第十四章她竟然識字
2024-04-30 06:39:17
作者: 紅唇如刀
剛才這是怎麼了?
片刻她回味了一下,這應該是治病的中藥的味道。
而於君竹想到剛才出現的舌頭,臉上的潮紅越來越盛,耳根都已經泛紅了。
不僅這樣,他覺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急促,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才好。
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一聲一聲的,讓他十分侷促。
看到這樣的於君竹,夏如煙的心中陡然生出了一種好玩的感覺。
他現在的樣子,可真的像是被流氓調戲了的小媳婦。
不過他們倆的角色好像是顛倒了一下,這流氓變成了自己,至於這小媳婦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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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如煙忍住了笑意,努力從床上坐起來,直起了身子。
「你……」
她剛想要出聲,但是嗓子裡傳來的刺痛,讓她忍不住緩了緩。
「那個我不是……我不是……剛才……」
於君竹似乎是想要解釋剛才的事情,然而說了半天,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在夏如煙看好戲般的眼神中,他最後穩了穩心神,終於是說出來了真相。
「你剛才發燒了,我去找了大夫,剛才我不是要冒犯你,而是……而是……」
他覺得夏如煙的眼神似乎是越來越銳利,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剛才夏如煙既然已經睡著了,他便也就走出門準備吃飯,沒想到出去等著他的卻是全家人的責備,大哥和二哥竟然也都紛紛指責他,好好的一頓飯,他生生是什麼都沒有吃到。
心情不是很好的回了房間,不料床上的女人竟然發起了燒,嘴中還說著胡話。
想到她剛才受過的傷也沒有醫治,他心中有些擔憂,顧不得外面的天色已經很黑,起身去叫了大夫,讓他來家中問診。
大夫把完脈之後,緩緩說道:「她這不過是氣血不足,這兩天失血有些多了,不過自小身子骨養的不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只是這……」
於君竹見大夫的臉上出現了遲疑的神色,趕忙追問道:「不過怎麼了?」
「林郎中,有啥事您儘管說就是,都是一個村子裡的,也沒啥好避諱的。」
林郎中想了想,輕聲說了一句:「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
就是因為是一個村子裡的,所以這於家的情況怎麼樣,他也是知根知底的,這丫頭的病不是很嚴重,但是饑荒鬧得,應該是短時間內好不了,所以這藥……
他的意思是讓於君竹拿些便宜的,湊合湊合也就行了。
於君竹明白了林郎中的意思,但想了半天,還是拒絕了。
「沒事的林郎中,您儘管開藥就是了。」
夏如煙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他不能讓她落下病根。
可是嘴裡說的輕鬆,但是想到空空如也的荷包,他心中升起了一抹惆悵。
他手中已經沒有一點銀錢了,這……忽然間他想起了自己的棉襖,心中瞬間就下了決定。
抓完了藥之後,他避開了家人悄悄在廚房裡熬好,誰知道夏如煙卻是死都張不開嘴,萬般無奈之下,他才採用了剛才那樣的辦法。
不過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餵藥的時候,夏如煙卻忽然醒了。
他此時心中的羞愧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說,瞬間就有些百感交集,想要解釋,但咬了咬牙,還是支吾著說不出來一句話。
看著醒過來的夏如煙,他靈機一動,把手中的藥碗遞給了對方。
夏如煙也不客氣,接過了碗穩了穩,知道這藥是她目前最需要的,也沒有磨蹭,仰頭就把這一碗喝了個乾淨。
「謝謝你!」
清了清嗓子,她對著於君竹說了這一句話。
無論是當初救原主,還是今天對他的維護,都讓夏如煙很是感激。
於君竹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向自己道謝,撓了撓他的後腦勺,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她的話。
看著他那副呆傻的樣子,夏如煙瞬間覺得好玩,輕聲笑了出來。
夏如煙竟然笑了,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於君竹都覺得這笑容似乎是感染了他。
眼前的女子明媚的眸子裡滿滿都是他的影子,臉上還洋溢著一絲絲笑容,於君竹的心中也升起了一股愉悅,唇角微勾。
他覺得自己好像走入了一個陷阱,滿心神都是眼前的女子,讓他忍不住詫異。
他並不是那種很好色的男人,長這麼大隊他表明心跡的女子不在少數,可是他完全沒有一點的感覺,唯獨這次對夏如煙,他竟然……
也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在見到她的第一眼,自己就已經淪陷了。
沉思了許久,他忽然出聲說道:「你……你的名字是?」
夏如煙沒有立即說話,心中卻是暗暗有些詫異,難道原主沒有告訴過他嗎?
女子紅唇微啟,淡淡地說道:「我叫夏如煙。」說著,她還在桌子蘸水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聽到她的回答,於君竹立馬就笑了起來。
「夏如煙?如煙……你的名字真好聽,以後我就叫你煙兒吧,煙兒……煙兒……」
說完之後他才看到了夏如煙寫在桌子上的字,瞬間心中一驚。
自古以來就有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因此這能識字的女子,在他們國家並不多見。
也並不是因為這句古語,實在是念書實在是太費錢了。
要供給一個孩子讀書,要付出的心血特別昂貴,很多時候都是全族的人去供給一個孩子讀書,那個孩子就是全族的希望,比如他們家。
一個女子要是能識字,那肯定不是出身在平常百姓家。
不僅如此,看夏如煙的樣子,非但識字,她寫出來的字還這麼好看,肯定是從小學到大的,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惶恐。
他是花了一兩銀子從牙婆手下買的她,不過一個能讀書寫字的女子,竟然就一兩銀子賣了,這件事,怎麼看怎麼有鬼……
一時間,他對夏如煙的身世好奇了起來,同時心中也有些不安,要是她以後走了,那可怎麼辦?
然而不過片刻他就想通了,女子能淪落到被人賤賣的地步,恐怕也是家裡遭了大難,只要他以後好好對她,她是一定會留在他們老於家的。
想到這裡,他的心慢慢放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