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新生

  地球聯邦2113年

  

  第八時區·北洋陸

  天京省

  夜幕逐漸降臨，宣武市作為天京省的中心，早就披上了一層斑斕的霓虹燈光，高樓大廈像是一個個燈塔，照亮了夜晚中的宣武市。

  沙沙——沙沙沙——

  一陣陣剎車聲卻打破了寧靜的夜晚，只見，一個個黑色車輛蜂擁而出，從各個街道駛向出來，集體包圍了一座高聳入雲的商業大廈。

  「快！快！快！！！」

  「那個人就在樓頂，上面囑咐了要抓活的，絕對不要弄死了！」

  一群黑衣人下了車，帶頭的墨鏡男語氣急促，恨不得立刻衝上樓頂，抓住那個叛徒來賺取功勞，其他的黑衣人見狀，立刻蜂擁而出，沖入了眼前的商業大廈。

  在他們的腰間，都懸掛著一個黑色的槍柄事物...........

  與此同時，商業大廈的樓頂

  一個面容清秀，身材勻稱的黑髮青年，靜靜站在了天台的邊緣，望著下方的巨大動靜，微不可察的嘆了一聲：

  「終於，還是被他們發現了。」

  吱呀！

  青年身後的天台大門被推開了，一位容貌絕美的金髮少女，踏著沉重的步伐，從陰影中走了出來——

  「空白，你已經無路可逃了，快將『聖紋』交出來吧！」

  「你終於來了。」

  黑髮青年回過了頭，凝視著眼前的同事，漆黑的眸子映襯出了對方，以及她的手上拿著的小型手槍。

  「穆夜煙，你的情報能力真是厲害。」

  金髮少女聽到對方的稱呼，不由身體一顫，瞬即又平復了下來，目光複雜的看著對方，語氣柔和了下來：「葉空，快點交出遊戲中的『聖紋』吧，我不想傷害你。」

  「交和不交，有什麼區別嗎？」

  「即便我交了出來，「鏡花水月」也不會容許我的存在，對嗎？」

  穆夜煙不由表情一滯：「葉空，我幫你跟會長求情...........」

  這一次，穆夜煙沒有稱呼對方的遊戲ID，而是直接喊出了真名，如同對方稱呼她的名字，同樣的彼此稱呼，上一次是發生在三年前了。

  「會長是什麼性格，你比我更加清楚。」

  葉空搖了搖頭，轉頭看向了下方，大量的黑色車子封鎖了附近區域，普通人根本不准入內，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是第八時區的最強公會·鏡花水月，其擁有的可怕力量——足以毀滅普通人的現實力量。

  如今是地球聯邦2113年，《魔境》遊戲公測的第六年，被譽為第二個人類世界的《魔境》，早就成為了全球最大的經濟產業，也誕生了大量的商業傳奇與超級財閥。

  福克斯富豪榜上，前一百名富豪中至少有60個人，從事著《魔境》相關的行業投資。

  作為第八時區的最強公會，鏡花水月的現實力量，正是普通人難以想像的龐大，而鏡花水月的會長，更是以冷酷殘暴而出名的性子。

  因此，葉空明白對方處理『叛徒』的手段——畢竟，他曾是「鏡花水月」的核心成員。

  「他是不可能放過我的。」

  穆夜煙聽了這話，立刻陷入了沉默，葉空卻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轉頭看向了繁華的城市夜景：「時間過得真快，《魔境》公測都有六年了，而我進入「鏡花水月」也快四年了，下個星期，正是第十個資料片——《聖者降臨》的更新日子。」

  「真想看看傳說中的聖者，本身是什麼樣子..........」

  葉空的語氣低落了下去，引得穆夜煙的心頭一跳，一股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不管如何，我一定幫你求情的！」

  穆夜煙急聲喊道，精緻俏美的臉上，也浮起了一絲焦急之色。

  「沒用的，「鏡花水月」不會放過一個叛徒。」

  葉空搖了搖頭，而靠著遊戲強化過的身體，他聽到了樓中的腳步聲，最多只要十秒鐘，「鏡花水月」的執行人員就要趕到天台了。

  「真是想不到，你會親自來送我一程，謝謝你了，夜煙。」

  葉空笑著擺了擺手，腳步輕輕一踮，整個人便躍下了天台。

  「不要！！！」

  穆夜煙急呼一聲，拼命衝到了天台的邊緣，卻抓不到對方的身體，唯有眼睜睜的，看著對方如同一隻蝴蝶，從高空中一躍而下。

  嘩——！

  「再見了，這個世界。」

  葉空感受著耳旁的呼嘯聲，心中變得一片寧靜，驀然，狂風吹起了他的衣衫，一張有些泛黃的照片飛舞而出，眼看著就要飛走，卻又被一隻手掌猛地抓住。

  葉空將照片緊貼在胸前，灑脫的閉上了眼睛——

  「這份回憶，可不能丟弄了。」

  那是一張雙人合影，照片上的青年正是葉空，只是年齡要小上幾歲，大約十七八歲的模樣。而在葉空的身邊，正站著一個白髮美少女，伸手摟著他的脖子，看上去十分親密的樣子。

  「白，我來找你了。」

  耳旁的呼嘯聲越來越重，最後化作了一場巨響

  ——砰！

  一朵鮮艷醒目的紅花，逐漸在地上綻放而出.........

  .................

  一片黑暗。

  葉空仿佛陷入了黑暗，思維也不能轉動，只有一片冰冷的觸感，時間的概念變得模糊，好像是過了一秒，又好像是過了數年。

  突然，葉空的面前有了一絲光亮，當他伸手去抓的時候，驀然，眼前的景象有了色彩，重新開始了凝聚——

  「這是什麼地方？」

  葉空睜開了眼睛，瞳孔從失神的狀態，逐漸恢復了焦距，周圍的景象也映入了眼帘——

  一張普通的硬板床，略顯泛黃的天花板，以及有些老舊的電腦桌子，和一個擺放在床鋪正對面的液晶電視機，構成了一個極為熟悉的場景。

  「這......這是星恆小區的房間？」

  葉空愣了一下，瞬即，大量的記憶如同潮水上涌，讓他辨認出了自身的所在：

  「不可能！星恆小區的房子，我在離開上水市的時候，就直接賣掉了！」

  「我怎麼會待在這裡？」

  葉空搖了搖頭，卻發現眼前的場景沒有一點變化，同時，前方的液晶電視機中，正播放著一場綜藝性質的採訪節目——

  「沈言辛先生，我們知道今晚將是一個歷史性的重要時刻，即《魔境》開放公測的日子，不知道，您對於這款遊戲有什麼看法？」

  一個打扮得相當靚麗的女主持人，朝著一名風度翩翩的中年男人，說出了她的問題。

  「孟蝶？！」

  葉空辨認出了女主持的身份，而更令他驚訝的是，旁邊的中年男人，正是當初紅極一時的『聯邦名嘴』——沈言辛！

  「我記得在2108年的年初，沈言辛不是被爆出吸粉醜聞，導致了全台封殺，最後跳樓自盡了嗎？！」

  葉空怔怔的看著電視中，那個微笑談吐的中年男人，如同看到了一個鬼魂，差點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但是，電視中的沈言辛卻保持笑容，闡述著自身的看法：

  「我對於《魔境》的未來是十分看好，眾所周知，如今的人類進入了智能化時代，工廠型的製造業都採用了智能機械，牧畜業也採用了智能化的機械管理，大量的底層人力失去了工作機會，導致整個社會都變得『焦慮』了。」

  「儘管，聯邦政府一直進行調度，卻是治標不治本，幸好，人類的智慧永遠能解決難題，聯邦政府開發了全新的潛行技術，並製作了首個由政府開發的遊戲——《魔境》，致力於創造更多的工作機會，將整個電子遊戲變成代替製造業的經濟產業，以保證整個社會的穩定！」

  沈言辛敘述了一大篇的道理後，終於總結道：「所以，在聯邦政府的大力支持之下，我相信《魔境》會成為人類的第二個世界，蘊含著無與倫比的商業潛力！」

  一番話語結束，電視中立刻響起了觀眾的掌聲，葉空卻顧不上這些了，因為電視中的訪談讓他想起了一個情況——

  「沈言辛的綜藝採訪，第二個世界的觀念提出，《魔境》的公測日子..........」

  「現在是地球聯邦2107年？！」

  葉空猛然一驚，立刻看向了床頭柜上的鏡子，卻見，鏡面上倒映出了一張青澀稚嫩的面容，赫然是十七八歲的模樣！

  「我......我重生了？！」

  葉空摸了摸下巴，毫無鬍渣的臉頰，告訴著他一切的真相——

  他回到了六年前！

  那個《魔境》即將公測的時間點！

  「等一下！如果我回到了那個時候..........」

  葉空打了一個激靈，立刻連滾帶爬的下了床，雙腳剛一著地，身上傳來了一陣虛浮感，那是長期缺乏鍛鍊的宅男體質，所不可避免的特點。

  頓時，葉空的眉頭一皺，心道：「果然，這個時候的我，還沒有經過《魔境》的精神強化，現實中的身體也是虛弱不堪............」

  「這種情況，等到我的精神融入遊戲，再反饋給身體之後，就會改善一些了！」

  上一世，葉空由於某個原因，輟學在家而成為了宅男，在《魔境》公測之前，他一直在玩著PC端（電腦）的網路遊戲。

  整天不出家門的他，儘管身體並沒有變胖，卻也難免變得『虛弱』了，甚至走向了另一個極端——看上去十分消瘦，皮膚顯得蒼白，好像一個病秧子。

  要知道，六年以後的葉空，可是第八時區的傳奇劍士，現實中的身體得到了精神反饋，配合「鏡花水月」研發的身體鍛鍊法，體質早就不亞於一些頂尖運動員了。

  如今，葉空意外回到了六年前，自然適應不了當初的身體了。

  「沒時間管這些了，以後鍛鍊回來好了。」

  葉空搖了搖頭，邁開了虛浮的腳步，走向了門口。

  當他到了禁閉的房門前，卻不由的遲疑了一下——

  「如果，她真的還活著..........」

  葉空咽了一下唾沫，喉嚨發出了粗糙的響聲，伸出了一隻不停顫抖的右手，緩緩地握住了門把手，卻不敢輕易打開。

  他害怕這是一場夢境。

  如果是夢境的話，葉空寧願一輩子都不要醒來，至少，他能保留著一線希望——再度見到她的希望。

  若是夢的話，終究會醒來，而葉空手上的金屬觸感，以及電視機中的喋喋話語，都清楚的提醒著他，這一切都不是夢境。

  幸好，這一切是如此真實。

  「呼......」

  葉空深吸了一口氣，猛地用力打開了房門。

  吱呀！

  一個客廳出現在了面前，客廳有些昏暗，因為主人為了省電，並沒有打開燈光，只有夕陽的餘暉，透過了窗戶的間隔，照落在了一張桌子上。

  一個嬌小的身影，正趴在桌子上奮筆疾書，她需要趕在晚上之前，做完所有的作業，如此，她才有時間去做晚飯，和晚上的便利店兼職。

  畢竟，自家的哥哥已經『頹廢』了，父母也是意外早逝，她得承擔起一切的責任，包括了兩人的日常開銷。

  「真.......真的.........」

  葉空望著夕陽下的少女身影，只覺得心臟停止了跳動，一股無法言喻的激動上涌，這是他一輩子最虧欠的人，只是，對方因病去世以後，他只有在夢中回憶了。

  眼下，這一切是如此真實，葉空看清楚了對方的身姿，以及熟悉的雪白長發，都與記憶中的形象完全一致，那正是他名義上的妹妹——葉白。

  「呼.......完成了，咦？」

  對方伸了一個懶腰，轉身了過來，顯露了一張清麗絕塵的容顏，臉型偏小，眼睛挺大而水靈，櫻唇俏鼻，皮膚白皙如雪，顯得格外可愛。

  儘管她的年齡不大，容貌只有十六歲的模樣，卻有著一縷風華絕代的氣質，假以時日，必定是一個紅顏禍水。

  這個少女正是葉白，她終於趕完了作業。

  「哥哥，你這麼早就醒了？」

  葉白的臉上露出了驚訝，正常情況下，她的哥哥是一個『熬夜份子』，不到月亮現身的時候，他是不可能起床的。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餓了吧？」

  葉白的美眸一轉，立刻想到了哥哥早醒的『原因』，便匆忙起身，快步走向了廚房：「哥哥，你稍等一下，我馬上就做晚飯.........啊！」

  葉空不等對方說完，直接抱住了對方，說出了醞釀許久的話語——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那是葉空一直想說的話，他實在虧欠妹妹太多了。

  前世，葉空當了三年的網絡廢人，全靠葉白的便利店打工，以微薄的工資養活了他，而他始終沉溺在網絡世界中，一直到葉白因病去世，他才恍然大悟，卻是為時已晚了。

  葉空再也沒有機會，跟對方說一句『對不起』。

  這是他一輩子的心病。

  「啊？！」

  葉白嚇了一跳，紅暈染上了臉頰，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一向習慣了順從哥哥的她，只能任由葉空抱著，兩個人像是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

  「啊，抱歉.......」

  葉空終於反應了過來，對方不知道未來的事情，更不能理解他的行為，恐怕，他的表現在對方的眼中，跟變·態沒有一點區別了。

  「我......我不是有意的........」

  葉空立刻放開了對方，並試圖解釋一下，他的反常行為。

  但是，葉白卻不以為意：「好了，我知道哥哥剛剛醒來，大腦有些『漿糊』嘛，畢竟，哥哥是一個青春期的男生，偶爾做個『美夢』也很正常。」

  葉白擺了擺手，表示自身並不在意，顯然，她將葉空的反常行為，當成了青年醒來的某個現象了。

  「哥哥，看來你一定做了個『好夢』呢。」

  葉白一陣擠眉弄眼，話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緊接著，她轉身走向了廚房，開始準備今天的晚飯。

  「看來被誤會了啊........」

  葉空搖了搖頭，心情卻出奇的好，如今重生一場，他不僅是避免了死亡，還見到了活生生的葉白，那是他做夢也不敢想像的場景。

  但是，葉空一想到未來的事情，心情又沉了下去——

  「距離她的病症發作，還有一年半的時間.........」

  「哥哥，吃飯了！」

  葉白將一碟青椒炒肉，兩碗米飯擺在了桌子上，菜色十分簡單，連那一碟僅有的青椒炒肉，都看不到多少的肉片，可以說是極為簡陋的一餐了。

  由此可見，父母意外去世之後，葉家的經濟情況並不樂觀。

  葉空卻不以為意，急匆匆的坐了下來，拿起飯碗就狼吞虎咽，驚得葉白一陣美眸圓瞪，還以為碰上了惡鬼轉世。

  儘管，葉空曾經作為「鏡花水月」的核心成員，山珍海味不知吃過多少，但是，他一直心中最想吃的，便是妹妹做的食物。

  「哥哥餓成這個樣子了.........」

  葉白內心嘀咕了一聲，主動伸出筷子，夾起了僅有的幾塊肉片，放入了葉空的碗裡，而當葉空反應過來，想要夾給葉白的時候，卻見葉白立刻護住了小碗——

  「不要，不要，我正在減肥那！」

  葉白的小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主動拒絕了葉空的舉動，眼睛卻瞄著對方的碗，實際上，兄妹平時都吃不上什麼大葷，又談什麼減肥呢？

  更何況，葉白的身材可謂纖瘦苗條，根本用不著減肥............

  一刻鐘之後

  「我吃完了。」

  葉白將剩下的青椒掃完，放下了手中的空碗，看著葉空同樣放下了空碗，不由露出了得逞的笑容，似乎看著哥哥吃飽，就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情。

  「啊，快要到6點了，我得去王叔的便利店打工了。」

  葉白將餐桌收拾乾淨，立刻換上了一身便裝，正打算出門，去往星恆小區的「夜貓便利店」打工，卻被葉空喊住了——

  「妹妹，你不要去便利店打工了。」

  「啊？！」

  葉白呆愣了一下，弄不懂葉空的意思。

  對此，葉空深吸了口氣，將心中打算好的藉口，娓娓道來：「妹妹，我最近在網上找了一份遊戲工作室的職業，今後，我也是一個職業玩家了，下一個月能拿到2000聯邦幣的工資，足夠我們兩個人的日常開銷了。」

  「現在《魔境》即將開測，我所在的遊戲工作室，同樣也會進駐《魔境》，等下一個月的工資到帳，我們就不用如此拮据了。」

  這是葉空想好的藉口，事實上，他可不打算去工作室，讓別人壓榨勞動力，才能換取一點可憐的薪水。

  相反，葉空打算進行『單幹』，利用自身的重生經驗，賺取別人想像不到的財富。

  上一世作為第八時區的傳奇劍士，「鏡花水月」的核心成員，一流層次的職業玩家，葉空對於未來的了解，勝過了如今的任何人。

  重生之事關係極大，絕對不能暴露了，否則，葉白認為他患了精神病，將他送去精神病院接受檢查，那就真的完蛋了——如果事情曝光了，自己必成為一個切片的小白鼠。

  因此，葉空將『遊戲工作室』當做藉口，正是一個極好的選擇。

  「2000聯邦幣？！」

  葉白愣了一下，因為葉空報出來的工作條件太好了，要知道，如今是地球聯邦的時代，通貨膨脹基本不會存在，聯邦幣的購買力很強，一份成人早餐也就兩個聯邦幣的價格。

  2000聯邦幣，換算成上個世紀的貨幣單位，大概相當於4500華夏幣的價值，對於一個父母去世，只靠課餘打工維生的葉家兄妹來說，絕對是一份不敢想像的薪水了。

  聯邦時代，一個全職工作的成年人（從事基層的服務性行業），一個月的工資也就1500聯邦幣左右，很多人需要打兩份工作（一份全職工作為5個小時），才能保證自身的房貸，子女學費，社會福利與日常開銷。

  葉白的便利店打工也才1200聯邦幣，若非王叔與葉家父母的交情深厚，一份兼職（三個小時制度）絕對拿不到這個薪水，也多虧了王叔的幫助，葉白可以繼續上學，否則，葉家兄妹可交不了高中的學費。

  「這麼厲害？」

  葉白美眸一轉，仿佛猜透了葉空的想法，

  下一刻，她踮起了腳尖，拍了拍葉空的肩膀，笑嘻嘻地說道：「哥哥，我就知道你有本事的，這麼好的工作都讓你撈到了，不過，你將來還得娶妻生子，這方面的花費可不少——這個工資你就先留著好了，日常開銷還是交給我吧。」

  「可是，讓你一個人承擔.......」

  「兄妹之間不要這麼計較啦！你要是在意的話，大不了，你將來養我就是了。」

  葉白揮了揮手，語氣十分的『大方』，卻讓葉空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作為相處多年的兄妹，葉空那還看不出來？

  葉白明顯不相信他的話，卻又不願意拂了哥哥的面子與尊嚴，貼心地給了葉空一個台階，讓他不會失了顏面，更保住了兄長的尊嚴。

  這是葉白的細心，也是她一貫以來的作風。

  「好了，為了讓哥哥存下更多的『老婆本』，我要去打工了！」

  葉白揮了揮手，打開房門就要出去，卻讓葉空一急，忙道：「我送你吧，你一個女孩子走夜路也不安全........」

  「噗呲！」

  葉白立刻笑出了聲，只見，她指了指葉空的身體，又指了指自己：「哥哥，你沒睡醒吧？你忘記我拿過上水市裡的高中生「唐手道」比賽的殿軍了？雖然，我比那些真正的大師差遠了，但是，我打十個『哥哥』還是沒問題的。」

  說著，葉白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胳膊，頗有一種『我很強壯』的氣勢，確實，葉白看上去白瘦纖細的身體，卻有著一般男生都比不上的力量。

  與其相反，此時的葉空作為一個宅男，儘管跟葉白一樣纖瘦，卻是實打實的體質脆弱........

  這種樣子，不要說保護葉白了，讓葉白來保護他還差不多。

  「糟了，我現在是一個『網絡廢人』.........」

  葉空的表情一僵，他忘記了眼下的自己，可不是前世的那個體質了。

  「好了，我得趕去王叔的便利店了。」葉白不以為意，倒是對於葉空的關心，有著一些喜悅，她揮了揮手——

  「對了，新買的虛擬頭盔我放在你的床頭櫃裡了，哥哥也快去『工作』吧。」

  砰！

  房門被關上了，依稀能聽到葉白的腳步聲，踏著輕快的步伐而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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