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反擊

  杜唯這裡收拾了戰場，略做休整，天色也放亮了，整編隊伍往蔣璋駐軍處出進發。而陳軍吃了那樣大一個虧，一支隊伍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雖然懷恨，可顧慮這杜唯等人已近蔣璋駐軍的勢力範圍，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再者，杜唯這支人馬才贏了一場鏖戰，軍士們士氣正旺，不好輕犯，就叫杜唯他們輕鬆走了過去。

  又說蔣璋也收著斥候報訊，道是運糧部隊遇著陳軍伏擊，大郎隨軍前來他也知道的，聽著哪能不急。只他是是主帥，不能擅離。還杜唯這裡收拾了戰場，略做休整，天色也放亮了，整編隊伍往蔣璋駐軍處出進發。而陳軍吃了那樣大一個虧，一支隊伍可以說是全軍覆沒，雖然懷恨，可顧慮這杜唯等人已近蔣璋駐軍的勢力範圍，也不敢再輕舉妄動，再者，杜唯這支人馬才贏了一場鏖戰，軍士們士氣正旺，不好輕犯，就叫杜唯他們輕鬆走了過去。

  又說蔣璋也收著斥候報訊，道是運糧部隊遇著陳軍伏擊，大郎隨軍前來他也知道的，聽著哪能不急。只他是是主帥，不能擅離。還是二郎蔣存智自告奮勇，領一千餘人一支人馬前去接應，兩支人馬就在離蔣璋駐軍處還有百餘里的落馬坡會合。

  在家時，因倆兄弟年齡差著兩歲都不到，難免有彼此不服，互相較勁的時候，可到了陣前，正是上陣親兄弟，兩個見面，格外興奮，不約而同快速擊出一拳，少年的拳頭凌空撞擊，手背上的護甲噹一聲響，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大兄。」「二郎。」兩人馬背上探出手臂摟了摟，而後雙馬並轡，在糧隊後緩緩前行。

  蔣存智趁機請教蔣存孝等如何突出埋伏的，蔣存孝就將來龍去脈說了回。蔣存智聽著，雙眼也放出光來。也是他年少，血氣方剛，只覺著這種突襲掩殺，短兵相接，實打實的生死相搏，比起攻城拔寨來，更叫他心神嚮往。

  蔣存孝臉上也露出些許興奮來，比起杜唯答應替他請功，更叫他興奮的是，杜唯態度的變更，叫這等久經戰陣的將領認可，更叫蔣存孝得意。

  車隊前方的杜唯回頭看過來，秋日陽光照在兩個少年身上，將他們身上的盔甲照得閃閃發亮，少年人正是前程似錦。

  

  原本擊敗一支埋伏的陳軍原本算不得大功勞，只這支陳軍是來奪糧的，一旦軍中斷糧，軍心渙散，便是大禍，所以杜唯蔣存孝這一場功勞實在不小。又說露布傳來，天興帝下旨褒獎。

  魏國公府也得著消息，連著趙氏也開門出來給岑氏賀喜，忙岑氏命左右將她扶住，又笑說：「大郎勇武，你的福氣在日後呢」

  趙氏聽說忙道：「大郎君是國公與夫人的兒子，婢妾不過是占了國公與夫人的光罷了。」

  岑氏又笑：「想是你心誠，連著道祖也憐憫你。」因著趙氏供奉虔誠的緣故，岑氏給和樂堂加了用度，又命人將她從前做的兩套素色衣裳取來賞給趙氏，趙氏連忙拜謝，岑氏免了她的禮，蔣璋在家時有些面和心不合的妻妾，這會子看來竟是十分和睦。

  蔣存孝是家中諸小娘子的大兄，他立下功勞，小娘子們自是個個歡喜，尤其蔣茜，她與蔣存孝一母所出，自然更是臉上有光，便是蔣茉也抿了嘴兒笑。不想座中蔣存義卻是唉聲嘆氣起來，直說要是當時岑氏肯放他隨蔣存孝一起往軍前效力，這回立功勞的人中也有他一個。

  叫岑氏摟著坐的蔣存信咳兩聲，輕聲細氣地說：「四兄，你能騎馬，你能拉弓嗎？你射箭射得准麼？」說完又把手舉起來，遙遙點一點蔣苓，「你連三姐也比不過。」

  蔣存義哪裡受得起這個激，大聲道：「哪個說我比不過三娘！」

  因蔣存孝立了功勞，蔣苓正想著把他的戰術拿去給夏侯齊看，請他指點一二，想得出神，驀然聽著有人點她，一下抬起頭，張大了眼左瞧瞧右看看：「哪個叫我。」

  一下引得屋內諸人都笑出了聲，便是趙氏也一樣掩口。

  坐蔣苓上手的蔣茜摸一摸她的臉，笑說：「三娘傻了。」

  這話原也沒甚，不過是做阿姐的拿妹妹開個無傷大雅的小玩笑，偏是蔣茉細聲細氣地說：「二姐，三姐不過出個神，你莫要這樣說她。」

  這話說得蔣茜臉上一下紅了，待要出聲，到底是她哥哥的好日子，只好強忍，只做聽不見，又問蔣苓：「傻丫頭想甚呢？」

  蔣苓皺皺小鼻子：「想夏侯先生呢。」

  這話說了，蔣茜忙道：「三娘說得是，可是要謝他呢！」說了轉向岑氏，將夏侯齊將他注釋的兵書拿給蔣存孝的事說了，又道：「阿娘，雖說不一定是夏侯先生的功勞，可大兄打贏了帳，也要叫他喜歡喜歡才是。」

  岑氏聽了，果然點頭，又曉得夏侯齊是當世名士，不看重金帛財物，若是蔣璋在，與他吃杯酒算做謝禮，只怕他更喜歡些，偏是家裡一個男子也沒有，倒是有些為難。

  蔣苓便道：「送酒呀，先生可喜歡吃酒了，再送些油煎小香魚，叫先生下酒就好。」

  岑氏聽說，點頭答應，蔣苓又自告奮勇，願意為阿娘分憂，情願走這一趟。不想蔣存義卻說：「慢來，三娘，你小娘子家家的，這樣慌忙做什麼？！我是男人，該著我去呢。」

  卻是蔣存信說蔣存義比不過蔣苓的話，叫蔣存義不服，方才她們說話，他插不進口，這時聽著岑氏做了決斷，當時就出來阻止，也是他年紀小，說話失了分寸，說出的話聽著多少有些生硬。

  蔣苓從來受嬌寵，便是蔣璋與她說話也不用這樣生硬的語氣，聽蔣存義這聲口，自然不能忍，眉頭一挑，把手指一點蔣存義，道是：「四兄，你書念不過我，字寫得也沒我好，如今射箭也比不上我，憑甚瞧不起我？」

  這話叫蔣存義臉上更紅，大步走到蔣苓面前，握了握拳頭，胸前起伏几下，大聲問：「比麼？我比你大，讓你三箭！也免得你輸了說我欺負你！」

  岑氏看著四郎這樣，臉上一沉，先把惹出事來的蔣存信瞪了眼，又轉頭喝止這對兄妹，哪曉得兩個已對上了，蔣苓一口答應賭勝，且不要四郎相讓。

  在蔣苓這自是驕傲骨氣，可在蔣存義看來，卻是蔣苓瞧不上他，臉氣得通紅，只說：「你可別後悔！」

  蔣芳蔣茜看著倆孩子破臉，都過來勸，無奈兩個孩子都是好勝執拗的，都說定要叫對方輸得心服口服，哪個也不肯先退一步。是二郎蔣存智自告奮勇，領一千餘人一支人馬前去接應，兩支人馬就在離蔣璋駐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