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異樣
2024-05-26 20:24:49
作者: 甜甜
宋均彥一路上一言不發,直接上了公館的二樓書房。
跟在後面的寧安安,不耐煩的打量著書房內的擺設,以前的她可是不被允許踏進這裡的。
她按下心底的不安,看著坐在書桌面前,一言不發的男人,心裡才生起的那點悲傷蕩然無存。
只聽一陣機器的響聲,一張白紙黑字的合同出現在宋均彥的辦公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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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了吧,只要你欠了這份撫養費用合同,我可以考慮考慮讓你見他一面。」男人的指尖輕敲著桌面,發出沒規律的敲擊聲。
寧安安聞言,嘴角掛著一抹冷笑。
撫養合同?
這些年到底是誰撫養的孩子!宋均彥竟然找我要撫養費!有沒有搞錯?
寧安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掃了一眼合同上的內容。
「一月為期,支付五年的贍養費,總共二百萬?!」寧安安在心中默念著天價合同的內容,忍不住冷哼出聲。
不過,花錢消災倒也不是不行。
不一會兒,她又聽到那磁性低沉的聲音補充說道:「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怎麼樣考慮清楚了嗎?只要我一聲令下,沒有人敢借錢給你!」
既然當初這個女人有膽子睡了他就跑,如今就要承受自己的怒火。
「不過……」宋均彥轉言道:「你也可以找我借,只是每個月還多少,多久還完,都由我說的算!等你什麼時候還清了,再來談其他的事。」
寧安安的嘴角不住地抽了抽,眼底噙著一抹不屑:「宋總如果是想把我綁在身邊,那恐怕接下來是要讓你失望了。」
宋均彥擰著眉頭,看著寧安安一聲不吭的輸入匯款帳戶,眉宇閃過一絲狐疑。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能夠拿出來?
回神間,他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一條二百五十萬的匯款簡訊就彈了出來。
寧安安收回手機,嘴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容,她挑釁的看著宋均彥:
「怎麼樣宋總,現在可以將兒子還給我了吧,哦,對了,那多出來的五十萬就當是給你的精神補償費了,不用客氣。」
看在當初宋均彥也出了一份力的面子上,這點小錢不算什麼。
宋均彥眼底一片陰沉,猛地將手機扔在桌面上,目光森冷的看著面前的女人。
她哪裡來的兩百萬?
還大言不慚的用五十萬打發自己?真是可笑!
他一定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知道,得罪自己的下場是什麼!
隨即冷笑一聲,抬眼看著面前得意的女人,說道:「誰告訴你,我只有這一個條件了……」
「你耍我!」寧安安聞言,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宋均彥的頭,微微揚起,似乎心情不錯:「剛才的撫養費,只是開胃菜……」
寧安安忍不住皺眉:「你到底想幹什麼?」
過了良久,宋均彥的臉上閃過一抹惡劣的笑容,慢悠悠的說道:「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
「宋均彥!耍我好玩嗎?!」寧安安終於一把撕碎了桌子上的合同,紙片亂飛。
宋均彥反而一臉淡定,嘴角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笑,似乎是在說「就是耍你,又能怎樣」。
寧安安忍無可忍,深吸了一口氣,咬著牙說道:「錢,我已經給你了,人,你今天必須給我放了!不然不死不休!」
最後幾個字就像是從牙縫擠出來一樣。
「就憑你?你真當我宋公館是你撒野的地方!」宋均彥忽然從位置上冷著臉站了起來,與她面對面譏諷道。
寧安安氣的要冒煙,順勢一把抓住了他面前的領結,宋均彥沒有準備,被她拉的一個趔趄。
她喘著粗氣,語氣兇狠:「宋均彥,把兒子還給我。讓你的程媛給你生孩子去吧!」
宋均彥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耍著自己玩。
還想將眠寶從自己身邊搶走?我呸!我寧安安還真不差那一點錢。
只是也不知道,那傢伙給眠寶灌了什麼迷魂湯,竟然讓眠寶毫不反抗的就和他走了!
寧安安陡然雙手緊握成拳,心裡卻有些沒底。
而她這副模樣落在宋均彥的眼裡,簡直就是虛情假意。
他突然換了一副語氣,口吻帶著些許嘲諷,「就算我跟程媛生孩子,那也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不是你能參與的。萬一我就是不忍心讓她受生孩子的苦呢?」
好!好的狠!
寧安安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厚顏無恥,更加堅定了帶孩子離開的想法:「恬不知恥!」
宋均彥狹長的眸子半眯,看著眼前這個母老虎般的女人,不經恍惚了一下。
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寧安安,她以前那雙清澈透亮帶著愛意和討好的眼睛,此刻滿是恨意和怒火。
想到這裡,宋均彥不由得有片刻失神。
寧安安自然察覺到了他的異樣,她嘲諷道:「宋總連談及撫養權都跑神,可真是只奉獻了基因的好父親。」
宋均彥的臉色由紅轉白,接著露出陰鷙的神情,猛地大跨一步,直接伸手卡住了寧安安的脖子。
「寧安安,有種你將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他的臉色難看的很,看著面前臉色迅速漲紅,眉頭緊鎖的寧安安,語氣陰沉不帶絲毫憐惜。
這個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嗎?
竟然敢這樣對自己說話!
可惡!
「咳咳咳……」寧安安的眼角半掛著淚珠,呼吸開始變得困難,甚至不住的用雙手拍打宋均彥那古銅色的手臂。
但是她依舊用著不服輸的眼神死死的瞪著宋均彥,斷斷續續的開口說道:「有本事——你就掐死我!不然——我是不會——讓你帶走我——兒子的。」
寧安安的話還沒有說完,忽然感到渾身都沒了力氣,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她立馬用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拼命地咳嗽著。
宋均彥冷眼看著坐在地上的寧安安,又厭惡的皺了皺眉頭。
扯過一旁的濕紙巾,細細的擦拭著那隻原本掐著寧安安脖子的手。
「想死?沒有這麼容易,當年你欠下的那些帳,我會一筆一筆的和你算!」他語氣陰冷,眼底不帶有一絲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