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解釋

  莫雲一聽就氣了：「我會怕她？信不信我一巴掌把她扇到河那邊去。」

  「四堂姐。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這是沒必要。」莫建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連忙改口，「齊曉曉是什麼，你是什麼人？你有必要為一個為愛痴狂的瘋婆子，把自己搭進去嗎？讓她和朝宇瞻、蕭雅旋他們自己狗咬狗，一嘴毛嘴，咱們樂得在後面看笑話。」

  「行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讓她一回。」莫雲說道，「正好，我最近也不想出門，娘教給我的任務，我還沒完成呢。」

  唉……莫雲想哭。

  因為李翠玉了解到她的學習進度以後，竟然不知道打哪兒給她找來了一套手抄試卷。

  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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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怕！

  讀書的時候就要考試，現在高考都沒了，不過在家裡學習，為什麼也要考試？

  但李翠玉說了：「你說你天天在學習，我也不知道你覺得怎麼樣，考一個試就知道了。」

  還說，「你放心，不只你要考，大家都要考。」

  所以，莫雲唯一感覺到心裡安慰的就是，除了她，家裡所有人都要考。

  這套試卷，大家已經拿過去，每個人抄了一份。

  而莫雲呢，為了保證讓李翠玉把答應她的「進城機會」留給她，決定暗中捲起來，把所有人考趴下。

  其實不只她在努力，大家都在努力。

  唯一坑一點的，大概就是老二莫來福了，因為——他一邊幫李翠玉組織壓水井小隊的事情，還要一邊就會考試。

  嗚嗚嗚……娘，你是不是把我當鐵人使喚了？

  李翠玉表示：「你不是喜歡搶嗎？繼續啊，把所有的本事拿出來。」

  但不管如何，所有人都很努力。

  包括整天種地，讀書完全不開竅的莫愛國。

  每當莫建生、莫莉這對雙胞胎私下給自家親大哥開小灶的時候，都要被自家親大哥氣得飛起。

  他們完全不明白，明明那麼簡單的題目，大哥就是不會呢？

  莫愛國：「……」

  我也想知道，同一個爹媽生的，我為什麼和你們的差距這麼大？

  他想比不過隔房的幾個堂兄弟就算了，為什麼連比他小這麼多歲的弟弟、妹妹也比不過？

  莫建生、莫莉：我們也想知道。

  ……

  在莫建生勸住莫雲的時候，齊曉曉已經一臉憤怒的，在前往醫院的路上了。

  醫院裡。

  朝宇瞻端著碗，一勺一口的餵著蕭雅旋吃飯。

  好好的一個中午飯，因為蕭雅旋不配合，吃成了下午飯。

  朝宇瞻在心裡嘆息：「雅雅，我知道你現在心情不好，什麼都不想吃，可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何況你還要養傷，更應該好好吃飯。」

  「再吃一口吧。」

  「再吃一口。」

  ……

  蕭雅旋轉過了頭，以示拒絕。

  「雅雅，再吃一口好不好？你這樣我會心疼的，你看，才過去幾天，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朝宇瞻說道，「算我求你了，再吃一口，就一口。」

  「一口又一口，你已經讓我吃好幾口了。我早就說過了，讓你不要管我，讓我去死算了。為什麼你不願意放過我呢？我要是死了，對大家都好。」

  「你在胡說什麼？你死了，怎麼可能是對大家好？你要是死了，你的父母會傷心，知青點的各位同志會作心……還有我，我也會傷心。」

  「沒關心，就算傷心也只是傷心幾天而已，幾天過去，你依舊可以跟曉曉甜甜蜜蜜的生活在一起，我一個死人，完全不用在意。」蕭雅旋說的時候，眼眶裡有些淚意。

  「你怎麼又說這種話？」朝宇瞻有些沉默，「我跟曉曉……」

  他還是狠不下心來，說不出他要跟齊曉曉斷絕關係的話。

  畢竟，齊曉曉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是他曾經愛過的人。

  就算到了現在，他的心裡也有她。

  越是幾天不見她，越是會想起她的好來，她甜甜的笑容，她晃著他的胳膊，喊他「宇瞻哥哥」。

  雖然齊曉曉傷了蕭雅旋，但也是為了他，不是嗎？

  朝宇瞻一點也不覺得齊曉曉這樣的舉動有多麼可怕，反倒是證明了齊曉曉對他的愛，若不是愛得深了，齊曉曉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也不知道他這幾天一直沒回去，齊曉曉怎麼樣了，會不會以為他……

  「你看，我們都知道答案。」蕭雅旋紅著眼眶說道，「她才是你最愛的人，你心裡最在意的人，就算她傷了我，你會一時氣憤，也會為了替她補償我而呆在這裡，可是你永遠不會怪她。你的心裡，還有她。既然你心裡還有她，你在這裡做什麼？你走吧，不要讓我再看到你，我看到你，就會想起你心中的她……」

  「再吃一口吧？」朝宇瞻舀了一勺粥，餵到了蕭雅旋嘴邊。

  一滴淚水落下，正好落進這個勺子裡。

  雖然她沒有轉頭，也沒有看向她，但在這一刻，朝宇瞻能夠感覺到她內心的絕望與無助。

  她說著驅趕他的話，但其實，是在留他。

  「雅雅，你聽我說，雖然我不愛你，但你在我心裡非常重要，那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位置，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你。」

  「曉曉也比不上嗎？」

  「……是！」朋友跟喜歡的人，自然不一樣。

  蕭雅旋的眼角，淚水跟珍珠似的，一顆一顆落下，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我不信，我要是比曉曉還重要，為什麼，為什麼在我和她之間，你永遠只會選擇她？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蕭雅旋，你告訴我，為什麼？」

  朝宇瞻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在火戰站遇見的時候，他真不知道蕭雅旋會喜歡上他，他只覺得這個姑娘很漂亮，就像他認識的其他城裡姑娘一樣，既優雅又文靜。

  不過他看過太多這樣的姑娘，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一直到了青柳村，他遇到了齊曉曉。

  她是那樣的不同。

  明明是一個鄉下姑娘，看上去卻跟城裡姑娘一樣乾淨、漂亮，最重要的是她身上有著城裡姑娘所沒有的天真活潑，就像從花海中跑出來的小精靈，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這是一個像小太陽一樣的女孩子！

  朝宇瞻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女孩，既新奇，又歡喜，就好像命運註定了他倆會在一起一般。

  他說不出那種感覺。

  反正，就是遇到齊曉曉以後，他感覺到了那種致使的吸引力，總是忍不住將目光落到她身體。

  然後，越陷越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