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一百九十九章 完結篇

  世人皆驚，意識到了長生的真正恐怖之處，她的戰力不如孫聖，但是不死不滅，讓她成了殺不死的存在，即便是孫聖戰力很強，但面對這樣一個能夠真正做到不死不滅的存在，也毫無辦法。

  他們提出了一些建議，但最後發現都沒什麼用，長生太強了，一些手段對她來說根本就沒用。

  「沒有辦法，她是真正的長生不死的存在。」最後，連無敵者都嘆息，沒有任何方法能制住這樣一個存在。

  黑暗中，戰鬥在繼續，這已經是孫聖第五次將長生轟殺了，但她依然重生，像是可以這樣無休止的循環下去。

  孫聖一直在動用上古界壁的力量，隨著他對上古界壁的力量越來越了解，越來越通透，孫聖心中突然明朗，他知道了一個辦法，確實有可能真正滅殺長生，但是那樣的代價太大了。

  

  「真的如紀元之災所說，這一紀元註定要走向最壞的結局，因為只有那樣，才能真正的消滅長生！」孫聖嘆了口氣。

  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最後的選擇，長生不得不除，但是除掉長生的代價，便是讓這一紀元走向最壞的結局。

  「你殺不死我，而你，即便超脫者戰力無窮，但也不是永無止境的，最終勝利的還是我。」長生說道，不苟言笑，毫無感情。

  孫聖沉默，他在猶豫，要不要做最後的選擇，可最後他發現，他實在沒得選擇，只能走那條路，不然結局一樣是悲慘的，而且比最壞的結局更加悲慘。

  「諸位，我要對不住你們了。」

  孫聖的聲音，穿越那片黑暗，穿越了被截斷的次元，迴蕩在崑崙當中。

  「消滅長生，只有一個辦法，那便是毀掉這裡的一切，大家也許……會跟著一起葬滅，但我有幾分把握，可以溝通輪迴，他日在輪迴之中，或許我們還能夠相見，原諒我，終究要推動這個紀元，走向最壞的結局了。」

  這聲音，在崑崙上方迴蕩，所有人都聽到了這句話。

  「呵呵呵，又有何妨，這一紀元本來就滅絕了，我們堅持到現在，不過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生命意義，孫聖，放手去做吧！」季布大笑一聲說道。

  「最壞的結局是什麼？還能有比長生禍世更壞的結局嗎？」黃金域公主苦笑道。

  「我相信你。」妙菩薩沒有多說，只有幾個字，但卻代表了更多的含義。

  「小子，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若真有輪迴，他日在輪迴中相見。」武靈帝則是笑著說道。

  崑崙其他殘存下來的人沒有說話，但是，他們這一刻的意志，卻清楚的表達了一切，贊成無敵者的意見。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沒有比長生活下去更壞的結局了，即便是他們現在和這個紀元一起葬滅又有何妨？至少，還有一線機會。

  世間真的有輪迴嗎？他們不知道，但此刻孫聖這麼說了，他們相信這個人的話。

  「諸位，輪迴中再見，我向你們保證。」孫聖說道。

  最後，孫聖沖天而起，縱身消失在這片黑暗當中，他化作了一道永恆的光，撕裂了這片黑暗，將黑暗的盡頭都給扯碎了。

  而在那黑暗盡頭的地方，眾人看到了一座巨大的建築，那是……上古界壁，真正的上古界壁。

  孫聖化作一道光，進入到了上古界壁當中。

  「轟隆隆！」

  下一刻，仿佛天塌地陷了一般，上古界壁動了，那座圈住了一個紀元的古界壁，此刻在發光，像是被賦予了一種生命一樣，清晰的顯化在眾人的面前。

  上古界壁一晃，這裡的黑暗，全都煙消雲散，在至高之處，無邊巨大的上古界壁坐落，不知道有多高，不知道有多長。

  此刻，這上古界壁綻放出光芒，它像是活了一樣，孫聖進入到了當中，與之徹底的相容。因為這上古界壁，本就是它生命的一部分，此刻與孫聖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上古界壁就像是成了孫聖的軀體一樣。

  「神荒！你想玉石俱焚嗎！」長生抬頭，望著那巨大的上古界壁。

  他沒有情緒波動，依然為沒有七情六慾，如果有，此刻應該是絕世的大恐慌。

  「我說過了，該到了了結的時候了，世間即便是有真正的長生不死，我也要鎮殺之！」

  孫聖的聲音，迴蕩在這片天地間。

  緊跟著，上古界壁動了，這座巨型的建築，不知道誕生於什麼年代，不知道如何成型，但是此刻，上古界壁壓落了下來，要墜毀了，壓向了崑崙，壓向了長生，壓向了世人，也壓向了這一紀元。

  「神荒！不死不休啊！！」長生在這一刻發出了大喝，如果此刻她有情緒，一定是惱怒、恐慌，甚至會帶著絕望。

  下一刻，長生沖天而起，她知道自己躲不過，上古界壁壓落下來，這一紀元都不復存在了，她根本沒有地方躲，此刻她只能奮起反抗，用儘自己最後的力量，卻反抗上古界壁的鎮壓。

  「轟隆隆！」

  上古界壁墜落，光芒無盡，進行最後的綻放，它壓向了這一紀元，要將這一紀元徹底的摧毀。這一刻，什麼法則、什麼秩序、什麼虛空、空間、都不存在了，連涉及到這個地方的次元都被摧毀了。

  其實，就算不是對付長生，這一紀元也走向了終點，孫聖此刻不過是做了最後的推動而已。

  長生也爆發出最後的力量，最終和上古界壁撞在了一起。

  但是，她的反抗在這一刻是無用的，上古界壁的光芒，摧毀了她。

  長生再一次解體了，她沒有慘叫，長生之力在最後進行了一次釋放，最終被上古界壁的力量鎮壓的無形無相，煙消雲散。

  她的軀體在崩解，最後這一刻，仿佛連長生自己都放棄了抵抗，被上古界壁壓落下來，肉身一點一點的化為烏有。

  但是，就在長生即將消散的時候，恍惚中，她笑了，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沒有七情六慾的長生，是不可能有情緒波動的，但是在這一刻，她的真笑了，並且在其眼角處，一滴晶瑩的淚珠滑落，最後融入到了上古界壁當中。

  ……

  崑崙的半空中，季布閉上了雙眼，默默的站在那裡，在平靜中，等待著最後一刻的到來。

  黃金域公主則是望著周圍的幾位同道，笑著說道：「諸位，你們感受到了嗎？一種來自於冥冥之中的召喚，我們輪迴中相見了。」

  「嗯，輪迴中相見。」武靈帝笑著說道，她最後來到了妙菩薩的身邊，與妙菩薩站在一起，半截仙也默默的跟了過去。

  「輪迴麼？我等你，我相信你，一定會找到我們所有人，已經等了一個紀元，何妨再等一個輪迴呢……」妙菩薩望著上方墜落下來的上古界壁，同樣閉上了雙眸。

  崑崙戰場上，人們望著墜落下來的上古界壁，最後，他們全都原地盤坐下來，置之生死於不顧，灑脫，在紀元被毀掉的這一刻，他們的心仿佛平靜下來了一樣。

  作為這一紀元最後一批人，能陪著這一紀元走到最後一刻，這或許對很多人來說，也是一種榮幸。

  有那麼幾個人，龍吟雪、劍璇璣、蒼寶兒、諸葛果、帝小曼、釋如來、帝清等人，還有孫聖的父母，此刻卻手牽著手站在那裡，他們臉上帶著笑意，並沒有被毀滅前的絕望，臉上的笑容燦爛，帶著一種灑脫。

  「相信輪迴麼？」龍吟雪道。

  「他說有，就一定存在。」劍璇璣說道。

  「嗯，他一定會來找我們，我相信他，還有我們的女兒，她一定安好。」諸葛果道。

  「期待輪迴中重逢，屆時我們依然是一家人。」白靈笑著望著這些人。

  「這一世，我唯獨對不住自己的女人和孩子，讓他們在大戰中喪生，若有輪迴，我希望能做一個好男人。」釋如來則是笑了起來。

  「可能依然是個和尚呢。」蒼寶兒笑著說道。

  「你和我哥關係不純，我覺得很有可能你會是個女人，到時候和我哥在一起。」帝小曼取笑道。

  「哈哈哈哈，我也希望下次你們不要再做兄妹，這樣你也能得償所願了。」釋如來大聲笑道。

  「死和尚，臨死了嘴還這麼損！」帝小曼咒罵道。

  「哈哈哈哈~~~」

  「諸位，再相會。」帝清說道。

  「再相會。」

  最終，上古界壁墜落下來了，沒有驚天動地的聲響，沒有可怕的氣勢，只有最耀眼的光，像是一個紀元最後的盛放，葬滅了因果、葬滅了前塵舊事，葬滅了曾經存在過的種種……

  最終，這光在極盡的盛放之後，驟然消失，被黑暗所取代了，誰能相信，一個紀元的毀滅，竟然是這般寂靜、安寧……

  ……

  天外，沒有時間，沒有規則，沒有秩序，任何有形的力量，在這裡都不存在。

  只有紀元碎片在漂泊，葬滅了不知道多少個紀元，成為了紀元的墳墓。

  上古界壁崩塌，同樣成為了碎片，與這些紀元碎片混雜在一起，分不清楚哪個是哪個了，永恆的漂浮在這冰冷的黑暗當中。

  而就在這時，點點光澤出現在這裡，最後，一個人出現，平靜的立在黑暗的天外，望著周圍的紀元碎片和上古界壁的殘骸。

  「果然，長生的力量，已經不在了。」孫聖說道：「而我，超脫於紀元之外，紀元走向了終點，卻唯我不滅，是大喜，還是大悲呢？」

  他攤開了手掌心，在掌心之中，有一滴晶瑩的淚珠被他完美的封存起來。

  這是長生臨死前留下的一滴眼淚，但是孫聖感受得到，這裡面有唐媚留下的希望種子。

  最後，孫聖抬起了頭，望著前方，在那裡，一塊紀元碎片的上方，一位婀娜的少女悄然而立，嫵媚動人，顛倒眾生，爛漫迷人，肌體瑩潤，流動光澤，這是一位超脫於世間的精靈，美得令人著迷。

  「我等你很久了，想我了嗎？」少女爛漫的笑道，瑩潤的小臉兒上，風采超然，為這黑暗之地，點燃了光亮一般。

  「萬古呢？」孫聖問道。

  「他離開了。」小魔女說道。

  「離開？」孫聖微微沉思。

  「你要去哪？我陪你。」小魔女說道，過來拉住了孫聖的手。

  「我要去的地方還有很多，穿越次元，尋找我的女兒，去輪迴之中，尋找曾經的人。在輪迴之中，重新種下這枚希望的種子。」孫聖說道，望著掌心中晶瑩的淚珠。

  他已超脫，即便是前往輪迴，那輪迴的轉盤，又豈能為他轉動？

  「嗯，我陪你去。」小魔女笑道。

  「對了，萬古去了哪裡？」孫聖還是忍不住問道。

  小魔女笑道：「他呀，他去了一個地方，那裡有一個守墓人，在等他去喚醒一個沉睡已久的人。」

  「額……好吧……」孫聖笑了笑，仿佛明白了什麼。

  這時候，小魔女遞過來一枚玉卷，不知是何物質鍛造而成，笑道：「這是他留給你的。」

  萬古留下的？

  孫聖接過這枚玉卷，將其展開，上面銘刻著一行字：有人在冥冥之中書寫眾生。

  「如何？」小魔女笑道，拉著孫聖的手臂。

  「呵呵，沒什麼，我們走吧。」

  孫聖笑了笑，玉卷在他手中化為塵埃，而後和小魔女一起走向了天外的遠處，最終，他們的身影，消失在天外。

  這天外，依然是永恆的冰冷、黑暗、什麼都不存在。

  （全書完）

  新書《鬥戰仙穹》，希望大家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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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靈空被迫崛起於這樣一個神話世界，一劍在手，斷宿命，斬神話，一人當鎮壓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