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8 差點沒嚇死人
2024-05-26 14:34:34
作者: 悠哉依然
夜幕已深,山間的涼意瀰漫,馬上帝京就迎來連續下雪的天氣了,這兩天訓練的任務也不算太重,軍營裡頭此起彼伏的訓練聲已經聽不見了,隨之而來的是沉寂的安靜和著夜色該有的靜謐。
這些天因為權璟霆求婚的事情,這軍營裡頭都炸了鍋了,應將軍的要求是他們所有人的都必須參加權爺的求婚,所以這訓練任務減輕不少,每天都在訓練場上扯著嗓子喊,夫人,嫁給權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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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喊得有激情,喊得慷慨激昂,這麼些天下來他們的嗓子能夠保住也是件不容易的事情,這求婚的計劃和想法是權璟霆給的,雖然說沒什麼技術含量,也不是讓他們都去打軍體拳之類的,但是這很多細節都需要他們的斟酌。
不過好在這求婚算是完美的成功了,林楓到結束都還在提心弔膽的,生怕清小姐一個我不嫁,這所有的人可都是眼睜睜的看著權璟霆單膝下跪求婚的,這要是沒能夠得到同意,這死的可就是所有人了。
這會兒夜色已經深了,士兵也都在洗漱準備上床睡覺,林楓和黑牙坐在指揮所裡頭,容業環胸而立,看著自己面前的沙盤還有地圖。
這是H國通T國相連接的邊境,也是這次求援讓他們去駐紮的地方,這地方常年累月的積雪,尤其還趕上了這個季節過去,說實話,是真的不太好弄啊。
不過這次他們帶過去也籠統不過是一百多個海陸特種兵,其餘的軍隊人手H國會授權他們調動附近的地方軍隊,說白了就是借權璟霆的名聲過去正壓T國的反動武力,讓他們不敢打H國的主意。
不過這次求援,來的也並不是莫名其妙的,照理來說,這T國的確也是每年維和軍隊去的最多的,畢竟那裡常年戰亂不休,平均算是每一年都得來一場,地方勢力和政府軍打的昏天黑地,現在呈南北對峙的情況,現在新一波的衝突就快了來了,H國估摸著也是煩了每次他們打仗都能夠波及自家的土地,所以才想出了這個招數。
「我聽說這次T國政府軍特別找的僱傭兵,好像是ER。」林楓盯著面前的地圖張口道。
「厲夫人答應了?」黑牙起身站在他邊上。
「對,已經接受委託了,前天ER的軍隊已經駐紮在了T國南邊。」
ER在僱傭軍團裡頭屬於後起之秀,和IE這樣成名較早的組織不一樣,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它的指揮官是厲家主母於寧,也就是厲冥熠的夫人,說白了ER現在背後是有厲家做靠山的,不容小覷。
「這麼說來IE那邊是到現在還沒接受委託了?」容業抬頭看著兩人。
黑牙回答了他的問題,「不算還沒接受委託,IE從上次和我們會談之後就開始接受一些比較簡易的任務了,這次涉及到戰爭,估計他們沒打算接。」
畢竟晶片這會兒還沒找到呢,秦重那邊也是焦頭爛額,顧不上接受這樣的委託再給IE增加麻煩了。
「不一定,說不好就是價錢沒談妥。」林楓低頭說。
「不管怎麼樣,這次如果戰火波及的話,我們還是有必要同ER那邊聯絡一下。」
五年之前他們被派到T國首都莫托爾援助政府軍,那場仗也打的政府軍士氣大振,地方軍傷亡慘重,所以這五年內T國也算是有了短暫的和平,雖然小打小鬧時常會有,但是卻維持了大部分地區不受戰火波及。
「如果IE決定了要接任務,要是接了地方軍的委託的話,你們說這兩邊打起來,哪方更加厲害?」黑牙突發奇想的問。
僱傭兵只忠於利益,沒有家國情懷,這ER要是真的和IE對上了,他倒是挺像看看哪邊更厲害一些。
「想呢你,你不是不清楚IE和ER有協議,一方接了委託那麼另外一方自動避開,這些年都是這樣的。」容業將一枚小旗子插到了沙盤上的模型山間。
「IE的指揮官秦重和厲夫人好像有些交情,所以這樣的局面,是不會發生的。」林楓轉身給自己接了杯水。
這地形也看的差不多了,明天開始就要確定出國的人員,這是繼五年前之後權璟霆再次帶兵出去,軍營裡頭那些熱血青年可是都卯足了勁要往上沖。
這兩天光是組建隊伍就得有的忙活了。
「不過這次我想你應該不會跟我們一起去。」林楓看向了身邊的黑牙。
後者愣了愣,「為什麼?」
對面的容業手上的紅旗不斷的往山上插,「為什麼,這不是很簡單的事情嗎,我們都走了,這清妤可還在帝京呢,你最後肯定是留下來保護那丫頭的。」
以權璟霆的性子,不會放心將清妤留在帝京的,不過把人帶過去那邊,條件也艱苦了些,所以為了保障安全,所以黑牙是肯定會留下來保護清妤的。
「可是清小姐的身手完全不需要我。」黑牙開口。
再說了,在帝京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事情,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是這麼想,可是少爺,不這麼想。」林楓端著杯子笑道。
......
帝京東邊,五環之內。
夜幕降臨之後這裡並沒有市中心那樣的熱鬧,卻也是燈火通明,霓虹燈的光芒串聯在高樓大廈之間恢弘閃爍,這裡最近的一個購物廣場之內,往來的人絡繹不絕,各店鋪門口放著的音響裡頭響著叫喊吆喝打著的動靜,下班之後手牽手過來購物的小情侶不在少數。
晚飯之後熊妮算是收到了黑貓的信息,這小區裡頭完整的一份住戶信息,常駐的,戶主,以及常年出租的房子名單都區分開來。
熊妮咬著奶茶吸管,接聽了溫妃的電話,那邊這會兒已經快關門了。
「要我幫忙嗎?」那頭的溫妃張口問道。
「不用,小事兒一樁,你當我吃素的。」熊妮洋洋得意。
那頭的溫妃將店門合上之後回了句,「我對你的身手沒有任何的疑問,不過我害怕的是其他方面。」
「什麼?」熊妮不解。
「遇到什麼事情不要打草驚蛇,這要是普通的尋仇也就罷了,最怕的是對方蓄謀已久。」
「我知道,你不就害怕我壞事兒嗎,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是不相信我。」熊妮哼了聲,她的確不太樂意動腦子,但是不代表她笨好不好。
「我一會兒會去一趟清家,十二點我們在家裡見,你最好能夠帶回來有價值的信息。」溫妃說完便將電話掛斷了。
她側目看了眼旁邊的花店,這點好像不到八點鐘就已經關門了,今晚上清妤忙活什麼了,連蕭曉也提前關門了。
熊妮起身將奶茶杯子扔到了垃圾桶裡頭,篩選了名單裡頭早上張雪出來的那個單元,這單元里除了四戶人家是住在這裡很多年的,其餘的房子都出租出去了。
她差點沒把平板給扔了出去,這小區裡頭的租戶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多,三分之二的都是租出去的房子,這要是沒看到張雪從哪棟樓走出來的話,這不是要折騰死她嗎。
直接從正門進去估計會引起懷疑,得等一會兒,夜深人靜的時候用特殊手段一家一家的去找。
打算找個地方睡覺的熊妮剛剛轉身,就聽到了一道女聲。
「熊妮?」
這女孩子的聲音聽著無比的耳熟,她探頭往遠處看去,就見到了拎著袋子走過來的女人。
「蕭曉?」她瞪大眼睛看著蕭曉手上的購物袋裡頭延伸出來的兩棵蔥。
「真的是你啊,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你怎麼會在這裡?」蕭曉拎著東西走到她面前。
熊妮盯著她手上的蔥,這走親戚不會帶著蔥過來的,難不成。
「你住這兒啊?」
蕭曉點頭,「對,我也剛搬過來沒多久。」
這房子也是趙嬌留給她的,蕭家還剩下的房產裡頭唯一一處不怎麼值錢的,也就被保住了。
這還真的是好巧不巧,熊妮心裡頭罵了聲。
「你怎麼會在這兒,我聽溫妃說你們住在離店不遠的地方。」蕭曉打量著她。
熊妮臉上堆出笑容,「我是來走親戚的,我阿姨住在這邊。」
「那你怎麼站在外頭呢?」蕭曉奇怪的看著她。
熊妮咳了聲,「她出門了,這會兒不在家,說是一會兒回來,我在這裡等等她。」
蕭曉看著她的樣子,笑了笑,「要不要到我家去坐坐?」
「不麻煩嗎,你住在哪個樓啊?」
蕭曉伸手指了指旁邊的樓,正好是張雪早上出來的那個單元,熊妮眼前一亮,一把接過了蕭曉手上的東西,「那我就跟你上去吧,我好冷。」
「走吧,上去暖和一點。」
這樣的天氣到了晚上更加的冷了,這要是等在下頭花園裡頭,可不是開玩笑的。
熊妮跟著蕭曉進了樓層,兩人一直走到了四樓停下,這房子都是兩家對門住著的,一層樓兩戶,不過這單元面積也不大,所以房子並不是很大。
「進來吧。」蕭曉在玄關這邊從鞋櫃裡頭給她取了拖鞋放在她腳下。
這拖鞋還是新的,估計尋常時候也沒人會過來,蕭曉給她取了暖爐過來,放在了沙發這邊,「快過來烤烤吧,外頭挺冷的,你手都冰了。」
熊妮打量著四周,這房子的戶型是真的不大,不過倒是適合女孩子獨居,房間裡頭以暖色系的裝修為主,湖藍色的窗簾看的人心曠神怡。
她記得蕭曉好像也是位千金小姐,不過蕭家破敗了,不然也會到這地方來吧。
「你吃過東西了嗎?」蕭曉將買回來的東西放進冰箱裡頭。
「喝了杯奶茶。」熊妮老老實實的開口。
她翻開冰箱裡頭取了掛麵出來,有些不好意思,「抱歉啊,我只會煮掛麵,要不我給你下一碗吧。」
「沒事,我吃什麼都行,麻煩你了。」熊妮開口道。
蕭曉轉身在廚房裡頭忙起來了,這還是第一次她住的地方有客人過來,從蕭家搬出來之後,母親也回了老家鄉下,她身邊就孤零零的,平時也沒什麼朋友來往。
不過到了清妤的店裡頭去之後,雖然清妤待人冷淡,性子也淡薄,但是對她是真的好,連帶著溫妃和熊妮也一樣,幾人在一塊,雖然不是熱熱鬧鬧的,但是卻也不會孤單冷清。
熊妮起身走到了窗戶邊上,這樓房也還有陽台,從這邊正好能夠看得到對面房子的陽台,她四下打量了整個布局,要說是從這個單元十戶人家裡頭找出來張雪藏著的人,還真的不難。
不過溫妃的話倒是點醒她了,凡事都得小心點,能夠想著辦法的擺了她一道,這背後的人恐怕腦子也不是個簡單的。
等到晚上的時候一戶一戶的找,肯定能夠找得到張雪藏起來的是什麼。
「面好了,過來吃吧。」不一會兒的功夫蕭曉就將面煮好了。
熊妮轉身就看到了她將兩碗面放到了桌上,女孩子圍著圍裙,看著她滿面笑容。
「我還以為你是個十指不沾春陽水的大小姐呢,沒想到還會煮麵啊。」熊妮拉開椅子坐在了她對面。
「從前是,不過這個時候自己不學著做的話,恐怕就得餓死了。」蕭曉笑了笑。
趙嬌的確是給她留了些錢,不過那些錢也遠遠不夠她再像從前那樣的揮霍無度,或者是簡單的請傭人什麼的了,這人總是要逼到絕境的,她也是這段時間學會的做麵條。
這要是放在從前,她是打死都不會下廚房的。
「好吃。」熊妮對著她比出了大拇指。
「那就多吃點,不過還真的是挺巧的,你阿姨住在這個小區。」
熊妮咬著麵條回了聲,「我只是知道你每天去的挺早的,但是沒知道你住的這麼遠啊。」
從這裡到市中心,路程很遠啊,這蕭曉是每天幾點鐘起來的。
「其實我覺得你也沒必要在清妤店裡頭找工作啊,那麼遠,在這片區找一個,距離你住的地方也近,多好。」
要不然等到老大走了,這花店不就關門了嗎,蕭曉也就失業了。
「在那裡我做的挺高興的,不是認識了你和溫妃嗎,還有清妤,她對我挺不錯的。」
「這倒是。」
熊妮等了一天了,是真的餓了,其實她倒不是什麼東西都沒吃,並且吃的也還不少,但是她的飯量說實在話,是挺大的,每天都得吃好幾頓,不過人看上去偏瘦,倒像是吃東西維持運動量一樣。
西里呼嚕的將一碗麵條吞下去之後,對面的蕭曉才吃了幾根菜葉子,她揉著肚子攤在椅子上,「我吃飽了。」
對面的人抬頭,看著她只剩下湯渣的碗,有些愕然,這不是吃下去的,這是倒進去的吧。
「你看會兒電視吧。」蕭曉指著那邊的電視機。
「沒事,你不用管我。」熊妮擺擺手自己去了陽台。
蕭曉低頭繼續吃麵,這會兒站在陽台上,熊妮看著遠處的燈火輝煌,到底是帝京啊,就算距離市中心這麼遠的地方,也還是燈火輝煌讓人神往的,這燈火通明的樣子,不知道迷惑了多少人的眼睛。
等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之後,蕭將碗洗乾淨了走到沙發前頭,將手上的果盤放了下來,喊陽台上的人過來吃水果,「你不冷嗎?今天四度啊,一會兒吹感冒了。」
熊妮轉身,默不作聲的將手上的儀器收了起來,「我該走了。」
「再坐會兒吧,你看水果都給你洗好了,吃兩個再走。」蕭曉說道。
熊妮走進來去到了玄關處,「不了,我阿姨剛剛給我來信息了,她回來了。」
「那你等等我。」蕭曉叫住了正在換鞋的女人之後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裡頭。
熊妮將黑色短靴的鞋帶系上之後就看到蕭曉走了出來,手上還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
「喏,外邊冷,你穿這麼點,再感冒了。」她將衣服遞了過去。
「這?」熊妮有些愣。
「就你身上這件皮衣,穿的是好看,可是這天氣出去太冷了吧。」蕭曉看著她說道。
這衣服她也認識,年初的時候H國的一個奢侈品牌子出的限量版,當時帝京不少的千金小姐都忙活著搜羅,但是這衣服出來只是給少數的顯赫人家送去了,市面上肯本沒的賣。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熊妮能夠穿在身上,她也不想去追究什麼,她身邊奇奇怪怪說不通的事情太多了,她也懶得再追究多少的,累得慌。
「不用了,我不冷。」熊妮擺手拒絕。
蕭曉上前一步將衣服披在了她身上,「不用跟我客氣,你中午過來的時候是不冷,可是這會兒都這個點了,你出去指不定被凍成冰棍了。」
熊妮還是沒能夠拒絕蕭曉,裹著她的外套出了門,蕭曉站在門口看著她下樓之後關上了門。
這個時間,其實說白了就是爬牆的好時候,熊妮下了樓之後整理了身上的東西,伸手將蕭曉的外套脫下來摺疊好之後放在牆角的位置,熊妮從腕上的手錶裡頭發射出了一根銀色的絲線,穩穩噹噹的黏在了三樓的位置,緊跟著她一跳,順著牆壁動作靈巧額爬了上去。
從二樓開始,她一家一家的找了過去,這裡頭的租客從事各行各業的都有,這個點倒是家家戶戶都在家,爬到四樓的時候她自動忽略了蕭曉的房子,從陽台上側目看了看房子裡頭。
這房間乾乾淨淨的,一個帶著圍裙的中年婦女忙活著收拾屋子,旁邊的房間裡頭燈光亮著,她翻身過去,單腳踩在了窗沿下頭,腳尖點在上頭,腳後跟懸空。
攀扯著看了眼裡頭,隔著朦朦朧朧的玻璃,房間裡頭裝修的十分普通,窗簾的質地甚至還沒有蕭曉那邊的好,正對著的窗口的床邊背對著蕭曉坐著一個女人,身上穿著白色的睡裙,身材不錯。
她在心裡暗自吹了口哨,卻很快打住了,「我又不是流氓,這是在做什麼。」
床上的女人動了動身子,慢慢的起身,蕭曉滿懷期待,這樣的身材,得長得什麼樣啊,女人身子一轉,看清楚她臉的熊妮差點沒脫手掉了下去。
「靠.......」熊妮心裡頭暗罵一聲。
女人轉過回事來的時候臉上紅腫一片,細微的好像是長了不少的水泡,連嘴都給腫起來了,跟豬頭差不多,還是烤乳豬的那種類型,嚇得熊妮差點沒掉下去。
她從陽台上順著繼續往上攀爬,有種被鬼追的感覺,媽的,這要是半夜兩點鐘過來,突然看到那麼一張臉,不得嚇死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背影殺手嗎,這也太大相庭徑了。
『清妤』盯著鏡子裡頭自己的臉,一把將鏡子扔了出去砸在了柜子上,這張臉自從做了手術之後就開始有後遺症,需要從飲食環境等多方面去好好的保養,一個節點不對就會成為這個樣子,腫的跟豬頭一樣,她自己見了都噁心。
今天她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麼,天快黑的時候就馬上腫了起來,還要比從前更加的嚴重,連輪廓都分不清楚了。
指不定是不是因為搬到這地方,環境突然變化了造成了,這地方住人,這樣的窮酸地方,真的是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
打掃完了房間的鐘點工敲響了她的房門,「小姐,我打掃完了,先走了。」
沒等到她的回應,鐘點工拎著垃圾關上了門。
『清妤』伸手掏出了手機,翻到了裡頭自己從前就記下來的電話,這個世界上因為有很多自己無法做到的事情,所以衍生了相關的產業,那些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
「喂,我要雇十個人。」
那頭的人張口喊出了價格,「十萬一個人,十個一共一百萬。」
『清妤』嘴角扯出輕蔑的笑意,「我要雇他們兩個月的時間,這兩個月他們必須聽我的話,價錢你們重新開,我要最好的。」
「好,沒問題。」
只要錢給到到位了,自然是想要什麼都能夠得到的。
她掛斷了電話,從床頭櫃那邊掏出裡頭的藥就著水咽了下去,這臉每次都這樣,怎麼都得三四天才能夠消退下去,這幾天她沒辦法受風,所以是出不了門了,這兩天都得在這裡養著。為了不引人耳目,連鐘點工過來的時候她都得躲在房間裡頭,等到人打掃乾淨走了之後她才出來。
不是她不相信自己父親,不過清建業在她這裡的可信度,真的是最輕的,這麼多年在國外,她看的清清楚楚,這次她昏迷不醒,差點連命都給丟了,她的父親不是想著怎麼把她給救回來,反倒是首先擔心如果她死了,這樁婚事就黃了。
所以現在她有理由相信,如果瞞不過權璟霆的眼睛的話,父親會毫不猶豫的捨棄了她,讓那個冒牌貨繼續頂在她的位置上,到那時候她就什麼都沒有了。
所以,做人總是要自己想想的,張雪會為了她考慮,可是從小到大,張雪在清家沒有任何的話語權,就算心疼她,敢和清建業爭論,也是無濟於事。
凡事都得留個後手,無論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斷了清建業的念想,這冒牌貨,必須死。
......
權璟霆住所,自從上次清妤來過,權璟霆就將住所換在了北邊這片的二層樓裡頭,門口的站崗的衛兵之外也這裡只有他一個人住,這個時候夜色之下是最安靜的,下頭巡邏的人換了一波又一波,這個時間衛兵也往自己的房間那邊去洗漱休息了。
二樓
權璟霆將人抱在懷裡頭,指腹碾過她帶著汗水的額頭上黏著的頭髮,薄唇印在她額頭上,帶著笑意,「尋常時候不是張牙舞爪的,怎麼這麼會兒就累了?」
清妤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趴在他胸口的位置,聽著男人的心跳聲,「你還是不打算告訴我,我到底是誰?」
她眼皮子耷拉著,險些快合上了,整個人懶懶散散的。
男人聽了她的話,也知道她在說什麼,嘴唇貼著她的耳朵,「累了就睡吧,快天亮了。」
清妤眼皮子動了動,「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權璟霆嘴唇貼在她的耳邊,開始慢慢的哄著她睡覺。
外邊天空已經泛肚白了,折騰了一晚上的清妤在男人的催眠下,順利的閉上了眼睛,權璟霆抱著她,手掌在女人後背上輕輕的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