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上岸2

  柳靈心看著被程以肆弄昏迷的三個人問：「他們幾個怎麼處理。」

  程以肆想了想說：「不然把他們丟海里？是死是活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柳靈心無奈：「咱就不能走個官方途徑嗎？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吧，雖然你殺幾個人也沒什麼事兒，但是殺他們不怕髒了手嗎？」

  程以肆點點頭說：「說的也挺有道理，不然讓十九殺？」

  「你知道我說的什麼意思。」柳靈心皺著眉頭說：「他們三個的確該死，但是他們三個是北嚴國的人，你完全可以交給官府的人，由北嚴國的律法處置。」

  餘姚說：「按照北嚴國的律法，私自捕獵我人魚一族，終身監禁，遇赦不放。」

  「判的有點輕了。」柳靈心不太滿意，不過毫無希望的一直關著，要比直接讓他們死了更折磨人。

  

  程以肆見柳靈心不願意自己動手殺人，也沒說什麼，交代初五把他們三個送到了當地官府，而且特意說明了，他們不但在海上偷著捕獵人魚，還衝撞了鄰國的時辰，想來當地父母官應該知道怎麼做。

  「你這主意可太壞了。」想了一想覺得挺解氣，在當地的父母官若是知道他們衝撞了鄰國的使者，想必也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老船夫很快就趕得回來，把租船的合約和剩下的銀兩都交給柳靈心。

  柳靈心把合約仔細檢查了一遍後收了起來，而剩下的銀兩，推到老船夫的面前：「有勞老漢如此辛苦，這些就當做是跑腿錢吧。」

  「那可不行，我老劉頭在這海上風裡來雨里去，就從來沒多賺過別人一錢銀子，你們幫助的這些魚兒便是功德一件，老漢怎麼可能在貪圖你們的銀兩。」

  「咱們一事歸一事。」柳靈心把銀子塞進老漢的手裡：「我們租的您的船這麼些日子，船錢不也沒給不是，救這魚兒你也是出了大力氣的，這錢哪，您無論如何都要收下。」

  「那老漢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老船夫把剩下的銀子貼身收進小香囊里，他看到柳靈心訝異的目光，連忙解釋：「這是我家娘子特意為我做的，我年紀大了，總是忘東忘西的，塞到這裡就不會丟了。」

  柳靈心一臉羨慕的問：「夫妻幾十年還是自家老伴最貼心。」

  「那是自然。」老船夫一臉的驕傲：「在我們那一片就沒有比我娘子更好的，和我一起出船的老哥幾個，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程以肆突然說：「連我都羨慕您呢。」

  柳靈心揪住他的耳朵，兇巴巴的說：「怎麼的？我不好嗎？」

  程以肆超老船夫悄悄地指了指柳靈心，隨後又說：「這有轍嗎？沒有呀。」

  老船夫樂呵呵的說：「你們這小兩口啊，恩恩愛愛，還真是羨煞旁人呢，好好過吧，風風雨雨幾十年，一眨眼就過去了。」

  柳靈心撅著嘴看了一眼程以肆，一臉的嫌棄。

  程以肆做委屈狀：「娘子為何如此表情，是為夫的不夠好嗎？」

  「你好，全身上下哪兒都好，就是臉皮實在太厚了，戳都戳不透。」柳靈心張開手比劃了一下說：「看見沒？你這臉皮比城牆都厚。」

  程以肆絲毫不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得意洋洋的說：「這樣不也挺好，下次打仗的時候，我就可以直接靠臉退敵了。」

  柳靈心無語，人家長得帥的，說自己靠臉退敵就算了，臉皮厚還能用來退敵，人家就不能搭個雲梯爬過去嗎。

  老船夫聽得哈哈大笑：「你這娘子可真是太好玩兒了，以後的日子不會寂寞的嘍。」

  程以肆含笑點點頭：「的確，有她在的日子，一點都不寂寞。」

  三個人說說笑笑就把大船收拾好了，為了避免引人注意，一直到深夜，他們才小心翼翼的把幾條人魚挪到了大船上面。

  可能是柳靈心的傷藥起了作用，他們幾個看起來狀態還不錯，尤其是余心那個小傢伙，一改昨夜的安靜，歡快的玩了起來。

  柳靈心驚訝的發現，走余心居然能夠直立行走，兩個尾鰭好像兩個小腳丫，嗒嗒嗒嗒走的很穩。

  餘姚解釋道：「他娘是人類，所以他很小的時候就可以直接行走。」

  柳靈心好奇的問：「那其他人魚不可以嗎？」

  餘姚想了想說：「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學起來很難，所以大部分還是比較喜歡在水裡，沒有上岸的想法。」

  柳靈心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她原本想問一下餘姚會不會，但是又怕勾起他的傷心事，索性放棄這個問題。

  老姨夫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不是說過幾天要趕緊趕回去，有什麼重要的事來著？」

  「哎呀，我怎麼把這件事忘了。」柳靈心著急的看著程以肆：「這下可怎麼好，咱們現在也不能回去，若是等他們傷好以後，怕是趕不上了呢。」

  餘姚連忙說：「你們若是有急事，就趕緊回去吧，有了這艘大船，還有你們的傷藥，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不行。」柳靈心想都沒有想就直接拒絕：「你們需要有人保護，萬一我們離開之後，再有人來捕捉你們可如何是好。」

  這件事也的確是個難題，這些人魚本就已經受了傷，而除了餘姚以外，都沒有什麼攻擊力，全靠他自己的確不安全。

  程以肆想了想說：「咱們可以提前一天往回趕，慶典結束後及時趕回來，這裡讓初五和十九保護，來回三天左右應該沒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