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下意識的反應
2024-04-30 04:11:50
作者： 何相似
程以肆下意識的揉了一下鼻子，他以為自己會喜歡一個像娘親那樣溫柔似水的女子，而眼前這位據說被自己愛的死去活來的心上人，確實性子刁蠻、脾氣暴躁、牙尖嘴利，與記憶中母親完全是兩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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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宮柳靈心把程以肆丟給皇上以後，就自顧自的去了鳳儀宮。
皇上看著被寄存在這裡的人，簡直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你說你的脾氣怎麼就這麼犟，說她是你的夫人，她就是你的夫人，還能讓你少塊肉是怎麼著。」
程以肆緊縮眉頭「可是她的性情實在是不像我能娶回家的樣子。」
皇上兩手一攤：「我可是聽說的啊，當初是你給人家家裡送錢直接要的人家的姑娘，可沒有人逼著你娶她。」
「可是……」
「可是什麼可是，男子漢大丈夫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該認就得認。」皇上負手而立：「我跟你說，現在你把人氣跑了，待到你恢復記憶以後哭都沒處哭去。」
「哭？」程以肆嗤笑道：「自從母親過世後，臣還真沒哭過。」
皇上冷笑：「哼，你別著急啊，很快就有的你哭了。」
程以肆的心情煩躁，在御書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
「你能不能坐哪兒待會兒，轉的朕眼暈，若是實在閒的話，那就陪朕下盤棋吧。」皇上招來人擺上了棋盤。
程以肆想著自己左右無事，下幾盤棋也無妨。
君臣二人你來我往，下了一盤又一盤，很快就到了用膳的時候。
皇上把手裡的棋子一扔：「朕要去鳳儀宮與皇后一同用膳，不若同去？」
程以肆想到同在鳳儀宮的那個人，有些遲疑。
「你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變得磨磨唧唧的，你要不去朕可去了，別後悔啊。」皇上做勢就要往外走。
程以肆想了又想，還是跟了上去。
皇上心裡冷笑，不還是怕自己娘子跑了，嘴硬個什麼勁兒。
到了鳳儀宮的時候，膳食已經擺好，而柳靈心正在幫皇后娘娘取扎在她身上的銀針。
認真而專注的樣子，一時竟讓程以肆晃了神。
柳靈心撇了他一眼，隨手朝他甩出了三根銀針。
程以肆下意識的接住，後知後覺的發現，她使用暗器的手法與自己完全相同：「你這暗器是誰教你的。」
柳靈心冷哼一聲：「一個混蛋教的。」
程以肆一聽她這麼說，第一反應應該是自己教的，可是按照自己的脾氣，絕不可能去教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使用暗器。
「哦，對了。」柳靈心做恍然大悟狀：「這麼說來，我還應該給那個混蛋敬個茶，畢竟還有的師徒的名分。」
饒是程以肆並不在乎那些條條框框的規矩，也被嚇了一跳，這樣說來，自己不但娶了一個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的女子，而且還是亂倫？
柳靈心看著他越發陰沉的臉色不滿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信不信我一針下去就直接扎的你醒不過來。」
程以肆遲疑了半晌，還是問了出口：「你我原本是師徒？」
「不是。」
程以肆不解：「那何來的師徒名分。」
「先成了親後教的暗器不行嗎。」柳靈心不以為意：「怎麼著你們家的規矩成親以後不能教授武功嗎？」
程以肆搖搖頭：「並無此規矩。」
「就算有也沒用了，你我親也成了，功夫也教了，你現在說不行也來不及了。」柳靈心那眼睛轉了兩轉：「不過……若是你實在覺得心裡不平衡的話，我可以免費幫你平衡一下。」
「如何？」
柳靈心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把你剁了餵狗。」
皇上頓時毫無形象的狂笑：「阿肆，朕總算是知道你當初為何會娶她回家了。」
程以肆不解的看著皇上，連自己都沒有想明白，他又是如何想通的。
皇上勉強壓下了心中的笑意：「你還記得不記得小時候太傅說過，將來呀，就應該有一個能降得住你的女子做你的夫人，真應該宣老太傅進宮來看看。」
程以肆無言以對，童年的記憶並未失去，他當然記得，當初太傅說過的話。
那時候的程以肆調皮搗蛋，沒少夥同另外一個伴讀瞎折騰，老太傅是一看見他就頭疼，偏偏他功課又好的不得了，不但自己的功課絲毫不耽誤，還能幫著小主子解惑，根本就找不出理由責罰他。
想起年幼的那些事，程以肆的嘴角帶上了一絲笑意：「老太傅當年說的是氣話，做不得真。」
「那可不一定。皇上忍笑道：「年初的時候太傅還提起過你，說是得空一定要去看看你到底娶了一位什麼樣的娘子。」
程以肆無語真不知道應該為老太傅的關心而感動，還是應該回到過去，堵住當年老太傅的嘴。
「好了好了，用膳用膳。」
四個人圍坐在餐桌旁邊，皇上揮退了布菜的宮人：「今天咱們群倒是家宴，不講那麼多規矩，來來來，咱們先喝一杯。」
沒有那些規矩拘著，用膳的氛圍倒是輕鬆了不少。
皇后對柳靈心說：「靈兒嘗嘗那道薑絲肉丸，味道很是不錯。」
程以肆下意識的說：「她不吃薑。」
此言一出，四個人俱是一愣。
皇上試探的問：「你都想起來了？」
程以肆茫然的搖搖頭，剛才那句話只是下意識說出來的，腦子裡忽然就有了這一句話。
柳靈心想了想問：「那我還不吃什麼？」
「不喜吃薑，不喜吃蒜，不喜吃羊肉，早上不吃雞蛋，中午不喝湯……」
程以肆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堆，一點停頓都沒有，仿佛這些都是印在腦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