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瓮中捉鱉(碧血棺篇)
2024-05-26 04:55:18
作者: 寒秋跡
唐南鳶身上發出非常強的靈道水平,這種水平我之前只在司馬婉君跟張清的身上見到過,面前的這個唐南鳶,恐怕是第三個我遇到的強者。
「媳婦,那個鬼嬰……」我轉移了話題,從唐南鳶的臉上讀出來一點失落,就好像沒有往著她期待的方面所發展一樣,目光里黯淡了不少。
「殺了四個!多虧了這傢伙也是雲螭眼,追起來方便了很多!」柳玉京說著。我接下去那話,我說著:「全殺了?沒留一個活口?」
「啊,應該是吧……」柳玉京摸摸劉海,笑嘿嘿。
「你想通過鬼嬰來釣出母體?」唐南鳶畢竟也是雲螭眼,一下子就弄懂了我的企圖,她微微一笑,然後說著:「沒那麼麻煩,只需要抓住那個盜墓小兒朱三德就行!」
小張作為空氣人,但也贊同這個先抓盜墓賊,天降業績,豈不美哉。
「朱三德與陰山瘡母屍應該是合約狀態,他大發陰間財也跟母體有所關聯。只要抓到了朱三德,我們就能找到母體的下落!找到母體下落之後,就可以徹查碧血棺,跟幕後的清河教!」唐南鳶說著,直接把順序給理清楚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們上哪去找朱三德?母體難道附在他身上?」我還沒弄懂,那個唐南鳶走上前來,拳成手刀狀,敲在了我的腦袋上,她說著:「朱三德,母體,女性,還有誰?」
我眼睛大了一圈,說著:「天,不會吧……」
……
「那個叫柳玉京的道姑子,是你媳婦?」我跟唐南鳶走在街道上,整個街道就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其他的還在救火點。
月色披在她的面容上,輕柔的光好似撥開了面紗,她的臉光滑細嫩,一雙水靈靈的眼睛潔純如碧玉,風撫前額,讓她的長頭髮在月下飛舞,她整個人好像輕輕飄起,她問著我。
「你們……你們是什麼時候在一起的?」唐南鳶垂落思緒,她接著問我。
「嗯,半年多前吧,在一起挺久了,再過三四個月就差不多一年了。」我摸著下巴,想了一下後說著。
「這樣啊……」唐南鳶笑笑,她好奇兮兮地說著:「看來是去年認識的嘛,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嗯,就是莫名其妙認識的,那會我在開陰陽小店,就是賣一些零碎古玩,幫別人看一看卦,這種簡單小事,那會兒,我是不怎麼做陰陽事的!也可以說完全不做。一隻腳踩進地府,另一隻尚在人間,陰陽錢通吃。」回憶往事,我無奈地笑笑,我說著:「然後這個道姑就找上了我,說要用五百萬換我雲螭眼,我那肯讓她挖我眼睛,所以她就嫁給我了。」
「就這樣?」唐南鳶好像聽著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嗯,就這樣,非常簡單的愛情,簡單到連我都覺得很虛幻……但我有點怕這種虛幻。」我眯著眼睛,淡淡說著。
「一見鍾情嘛……其實你就是饞她身子是吧?」唐南鳶這人簡直會讀心術,這話讓我老臉一紅,我說著:「差不多吧,如果她不好看的話,我說不定真用五百萬換眼睛了。」
「雲螭眼這種東西,隨著年紀長大,所需要汲取的陰陽靈道會越來越多的,所以為了驅使這個雲螭眼,必定帶著血跟殺戮,因此,我會走上我祖父的老路。」我說著。
「老路?」唐南鳶問著。
「對,他前半生一直在陰陽道里,靠著唐世家的龍靈法術,闖南闖北,殺妖滅魔,可謂是赫赫名聲。但是這種殺戮陰陽道日子並沒有給他帶來幸福,厄運在他老年時期就一併全來了,厄運就比如說是妻離子散,」我說著:「我祖母很早就去世了,聽說也是一個道姑子,她死後……祖父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祖父變得好像很懼怕陰陽,陰陽對他而言仿佛是什麼舊塵髒霧,他消極隱世。就這樣子一直呆到晚年,死的時候,還把他年輕時所讀到的道卦書籍,一併埋進了土裡。並且告訴我,這輩子都不能跟陰陽扯上關係。」我說著。
唐南鳶沉默不語,好像是思考些什麼。
兩個人就這樣子圍著街道走著,很快就走到了之前著火點那片街區,現在是凌晨三四點,火勢早已經被撲滅了,並沒有釀起很大的火災,不過只燒了幾乎人家的屋檐。
動員滅火之後,火勢得到壓制,然後都各回各家了,也沒有人選擇報警。
「這聽起來就像是,你走的陰陽道其實是拜這個道姑子所賜,如果有那麼一天,這個道姑離開了你,你還會這樣子自己一個人把陰陽道支撐下去嗎?」唐南鳶問我。
我搖了搖頭,可能是說不會,或者說自己也不知道。
「你走陰陽道,難道是為她走的嗎?為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媳婦,你甘願搭上生命危險,搭上所有一切,這樣子……我想說的話你別介意,我覺得你這樣子很不值得,你沒有體現出你該有的價值!」唐南鳶說著交心話。
「總感覺認識你很久了一般……」我說著:「但是我可以告訴你,我真的願意,哪怕最開始我貪圖她姿色,如今過了那麼久了,感覺也離不開彼此。我跟她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系在了一起……起陰陽,其實沒什麼大不了的!」
「其實你媳婦並沒有把她真實的一面展示給你,她藏了快一年都沒展示,你就怎麼相信她這個人嗎?」唐南鳶對我說著,我聽完倒是莞爾一笑,我說著:「懷疑過,當然懷疑過。」
「我以前懷疑這傢伙最初目的是拉攏我去什麼教派,後來也覺得可能是要幫她解一個什麼謎,但結果都不是,自從打過道戒之後,我覺得這傢伙的秘密我可能已經有所了解了。」我淡淡地說。
「她會親自跟我坦白的,」我自信滿滿:「就算她以前多麼骯髒,多麼嗜血,對道派用了什麼惡劣手段都好,她現在只是我的媳婦,只要不給我戴帽子,我都可以接受,我最怕就是她……」
轉過街角,不出個幾步路,我們就已經站定在朱三德的家裡。
我的雲螭眼恢復得差不多了,一道龍氣飛出,立刻就捕捉到朱三德的下落,所以也就打斷了我的話。
這傢伙現在正在家裡睡大覺,整個屋子裡只剩下他一個人,之前的宮山子倒是不知去了哪裡。
「那就先抓他吧!你走正門,我繞後,把所有路都堵了,給他來個瓮中捉鱉!」唐南鳶對我說著,我給他比了一個OK手勢,表示我也很贊同這個計劃。
等個半分鐘,唐南鳶繞到了屋後,我就直接用腳踹門,這一踹的囂張程度直接把朱三德崩了出來。這傢伙出門自帶個木棒子,嘴裡罵罵咧咧,說著:「小屁孩,他娘的是背著糞簍滿街竄——找死(屎)啊?」那棒子還想在我腦袋上來幾下。
我敞開手掌,一束火球直接比他腦袋還大,直接讓他慫得直接進門。
一道快影從天而降,一腳踢翻朱三德,那朱三德地上滾了好幾圈,撞著一塊石頭倒是暈了過去。
「不費吹灰之力,搞定!」唐南鳶腳踩朱三德臉上,傲傲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