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古代殭屍
2024-05-26 04:48:46
作者: 寒秋跡
亂世之下總有一種意想不到的事情,比方說有個詞叫易子而食,就是把自己的死孩子跟別人的死孩子交換完煮了吃。
總歸來講就是吃了人,在飢餓的情況下,這是無可避免的。
燒人心肺,煎人腸肝,把一個死去的人作為軍中糧食,為的就是讓其他活著的人更好的活下去。死去的人,救不活的人,甚至老弱病殘全是糧食的來源,只要人餓昏了眼,能吃皮而允血,比鬼還可怕。
那些軍妓,估摸著也是軍糧來源。
她們被使用之後留著也是浪費糧食,不如把她們當做牛羊來宰殺,褪去毛髮,用刀分割,與泥沙一併下鍋,煎在石板上,發出噼里啪啦的炸油聲。
軍山燙估計就是這等物品。
如果我們當時去得再晚一些,從毛屍手裡搶回來的就不是中屍毒的劉曉芳了,而是異邪吐出來一具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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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我躺在簡瑤汐的帳篷里,翻來覆去地有些睡不著。
什麼青花牌樓,什麼待人好客,全是陷阱,全都是異邪所為,那墓吃活人的異邪靠著統領這些毛屍而占山為王,強殺民女,早已超脫了陰陽界所接受的範圍,其將罪無可恕。
但我之前似乎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墓吃活人的異邪是如何生成的。
我之前有說過,發生異邪的根基就四種,仇恨,貪婪,報恩,約定。
總之墓吃活人跟高原別乞不同,它絕不是後兩種,而是頗為棘手的前兩種。更要命的是,我覺得這個異邪把前兩種都占有了。
異邪恨透了王朝,但異邪尾下的毛屍饞女人。
異邪是一個整體,普遍指墓吃活人中所有的墳頭。而異邪下分為一大群的毛屍,異邪要想調控這些毛屍,總得有個集中的法子,只是這個法子目前沒有頭緒,我只能聯想到軍山燙。
畢竟軍山燙可是一種象徵性的東西。
所以那麼多的毛屍我懶得管,不過我得化解掉這個異邪,異邪滅了後,這些毛屍就能安心地下葬,不要跟個色魔般地亂搶女人。
毛屍雖然不害人,但是嚇人啊,就連我都差點給……
……
簡瑤汐看著看著也困了,她跟個貓似地爬上了地鋪,呆呆地臥在那裡,見到我還沒走,就閉上眼就安心地睡下了,不一會兒就發出了「哈呼哈呼」的呼吸聲。
我也小睡了一會兒,醒來之後過了兩小時多,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多了。
我翻起身來,見簡瑤汐睡得香,就繞過了她,提著手電走到帳篷外頭去。
帳篷外邊冷風肆掠,層層疊加地蓋在我的皮膚上,我搓了搓手,給自己加了一件外套,提著手電筒,開始往太上關走去,心想著在天亮之前把這個異邪給滅了。
否則後患無窮。
月兒高掛雲頭,生得一番銀色,照在了上山的路上。
愈到高處愈覺寒冷,我開始凍得雙手抱懷,眼睛四下尋找。我準備跟上次控克文鳥一樣,找一個小動物作為我的替身,提前幫我探一下路。
我在山頭摸了半小時,卻悄無聲息地走進了一個廢棄村寨里。那片村寨很是詭異,像是給燒殺劫掠完了,如今遍地長滿了荒草。
就在破敗不堪的阡陌上,我總算是在路邊找著了一隻老鼠。我把食指跟大拇指放入嘴中,向著那老鼠吹了一個口哨。
那老鼠只是警惕地瞅了我一眼,兩雙眸子暫露懼色,似乎在怕我。
老鼠又不是天上飛的,至少比文鳥好控制得多,我跟那老鼠對視上了十秒,我就睜開了自己的雲螭眼,打算在老鼠身上調節陰陽。
老鼠「吱」了一聲扭頭就跑沒了影子,打斷了我的調控。我疑惑著,好像我並沒有對它怎麼樣。
但是雲螭眼在幾秒後告訴了我原因,一股極強的煞氣從我背後涌過來,辣得我左眼直接失去知覺。我轉過身去,用著手電往身後照去,照在了後頭的矮樓間。
老鼠得到陰陽的感應比人類快得多,一定是附近有一個非常強大的異邪,或者其他的陰物。
難不成這次的異邪又跟上次風水墓里的一樣是個百年妖邪?它就提前知道我要來,然後在這裡伏擊我?
我的手電緩緩移動,想要儘早地找出這個煞氣的來源。
忽然間,從天上降下一個黑袍馬褂身影,落地的時候泛起遍地青煙,嗆得我嗓子癢,便咳了好幾聲。
我的手電向上遙望,那落下來的東西是個人,戴著紅頂帽,臉成凶神。不過它只有一隻手,另一隻成了斷臂,正拖著大刀,臉上的表情像是機械般扭轉過來,瞪著我。
「臥槽!」這是修來了好運氣,我一眼認出這是殭屍,條件反射之下直接用手電照它臉上。
還真給柳玉京說中了,太上關的深處是個妖邪之地,除了山洞裡的異邪,周圍還有其他的東西。
殭屍不是電視劇里那種一蹦一跳臉上貼道的那種,現實中的古代殭屍從不花里胡巧,它們兇惡得很,擁有人類十二歲左右的思維,它們從不僅嘗人血,還食人心。
我的手電閃得殭屍站住了腳,並不是因為殭屍懼光,而是長期處於黑暗當中,對突然來的光線極度不適,估計過把時間它就能完全緩過神來。
我哪給它這個機會,我直接下了決心,一口咬破舌尖,對著殭屍就是噴一口血。
人血里藏有極陽,尤其是舌尖血。
因為舌頭的觸覺比人體任何一個部位觸覺都來得靈敏,是手指觸覺的將盡百倍以上。面對突然出現的異邪,舌尖血無疑是人類反攻倒算的絕招。
更何況我還是修煉道法的世家子,我那口舌尖血落到殭屍臉上,相當於迎面而來的一記重拳,把殭屍打得滿臉冒生污血。
我懶得跟那殭屍糾纏,遂而轉身就跑。
為什麼殭屍可怕,是因為它們殺起生來毫無理智,能把活著的雞咬掉雞頭,把貓狗吸乾血,甚至能把人吃成遍地遺骸。
它真要是跟我打起來能把我給碎屍萬段。
我唐家雖然是個陰陽道上的世家,但是出於術業有專攻,我們對付的一直是以人為始的異邪,而不是以地為始的殭屍。
就算我祖父現在在這裡,都沒有絕對的把握壓制住這種瘋子,所以我只能跑。
殭屍一般走得很慢,它們的腿不能打彎,能夠甩掉它也算是輕而易舉。
我逃到一處山前,有些氣喘吁吁,眼下確認自己安全了之後,我重新睜開了雲螭眼。
因為我剛剛乾了一件大事,這事估計能對捉拿異邪有所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