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劍試五嶽

  「方正大師，如果你真的有心化解這場恩怨的話，可以將大還丹和易筋經給我。」

  姬博弈的話一說完，方正的臉色臉色立刻就僵住了。雖然在原著中他將易筋經傳授給了令狐沖，但是那可是風清揚的傳人，根正苗紅的正道俊傑。

  「阿彌陀佛，施主如果願意投入我寺門下，這件事情也不是不行。」

  不過方正也是心思敏捷之輩，在一瞬間就想出了這個方法。讓姬博弈不得不在心中暗罵一聲老狐狸。

  「大師，今天我來這裡可不是為了聽你唧唧歪歪的。」

  話不投機，姬博弈直接臉色一擺，站在最前面的他一揮手，數百位日月神教的教眾手中的兵器同時出鞘。

  咔嚓作響中，雪亮的兵刃在陽光的照射之下讓最前排的左冷禪等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施主，今天是真的要血灑封禪台了？」

  方正最後說了一句，不過這個時候，身為地主的左冷禪站了出來。

  

  「東方不敗，你可有膽子和我來一場生死決戰。」

  左冷禪這話一出，立刻就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同時也讓方正等人眼前一亮，他們都看出來姬博弈雖然功力不弱，但是還沒有進入先天，只要單打獨鬥將他擊敗，說不定可以避免一場浩劫。

  「左冷禪，打一場又有什麼意思，不如我們雙方打五場，三局兩勝，如此才能夠體現我聖教人才濟濟。」

  看到左冷禪還將他認作是東方不敗，姬博弈忍住心中的笑意，估計有點示弱的說道。

  「哼，此人已心生怯意，不敢和我一場定勝負。這樣也好，憑我的功力，一個人都能夠勝五場，何須拒他。」

  左冷禪心中想當然的這樣認為，很有宗師氣度的點頭同意。

  「還有，今天是我聖教和你五嶽劍派的恩怨，你可不要請別派的無關人士來助拳。」

  姬博弈說道這裡，眼神有意無意的瞟過方正和沖虛，正道一方以這兩人的功力最高，單打獨鬥，恐怕東方不敗想勝過他們也不容易。所以他首先就是用話語擠兌左冷禪。

  「我五嶽掌門在江湖上都是聲名顯赫之輩，一人出手就可盡敗你們魔教賊子，又何須別人幫忙。」

  左冷禪自然看透了姬博弈的心思，不過他自信十足，打算乘此一戰立威江湖，讓五嶽劍派與靈鷲武當鼎足而三，自然不會讓方正和沖虛兩人來搶他的風頭。也就由著姬博弈的話頭堵死了方正和沖虛兩人出手的心思。

  「唉！」

  方正和沖虛聽了之後，互相對望無奈的嘆息，雖然在場除開他二人之外，就以左冷禪的武功最高。但是不知為何，兩人心中總有一股心驚膽戰的感覺，仿佛被一個絕世大魔頭盯上一樣。

  「五嶽掌門，不知道莫大先生和天門道長還能不能出場。」

  姬博弈卻是接著說出了一句讓左冷禪面色鐵青的話來。他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五嶽掌門現在能夠出手的只有三人了。

  看了一眼岳不群和定閒，前者還好，「君子劍」的名頭在五嶽劍派中僅次於他。但是恆卻是是公認的五嶽之末，定閒的功夫連他的師弟陸柏都不如，出場恐怕就是送菜。

  不過剛才左冷禪話已經出口，這個時候再反悔的話他的面子都要丟盡了。

  「天門師弟如果不是被你們魔教數人圍攻，也不會如此輕易的落敗。」

  左冷禪這一句話出口，瞬間就讓泰山派的人對他的好感度直線上升啊。

  「那麼莫大先生呢？」

  「就算是我五嶽劍派輸一場如何。」

  見到姬博弈沒有糾結天門，左冷禪裝作很是大方的樣子。反正他已經打算一個不妙，就親自下場，輸一場還是兩場對他來說沒什麼區別。

  「哎，莫大先生和黃鐘公在台上兩敗俱傷，就當第一場平局好了。」

  「咦？」

  姬博弈如此大方，反倒是讓左冷禪驚疑，不過對他來說是好事，也沒有拒絕的必要。

  「既然如此，那麼就開始第二場吧。」

  「既然要比試，那麼左盟主總要有點彩頭吧，贏了如何，輸了又如何。」

  姬博弈卻是再次提出了問題，不過眾人聽了之後還真是那麼回事，沒有彩頭的比試，的確沒有什麼意思。

  「左某要是輸了，這條命就給你了。」

  「好，要是我聖教輸了，在下就在這封禪台上自刎。」

  在所有人還猜測兩人到底會賭什麼的時候，兩條命已經被放上了賭桌。

  「啊……」

  岳不群等人都非常驚訝，費彬等人更是想要勸說左冷禪，不過被信心十足的他揮手阻止了。

  「開始吧。」

  左冷禪篤定的說了一句，然後對著剩下的岳不群和定閒使了個眼色。身為五嶽盟主的他自然是要留在最後才出手，就算是岳不群和定閒全部輸了，左冷禪也有信心能夠一個人贏下三場。

  他的心裡還期望岳不群和定閒都輸掉，這樣的話，他就能夠上演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的好戲，將自己的聲望推到巔峰。

  「阿彌陀佛，貧尼恆山定閒，不知魔教是哪位來賜教。」

  定閒和岳不群對視了一眼之後，很有自知之明的站了出來，反正恆山派在五嶽劍派就是個打醬油的。天門和莫大都已經躺了，就算是她輸了也不丟臉。

  向問天和曲洋都都看了一眼軟轎，當然了，他們是在看東方不敗，但是對面的人卻以為他們在請示姬博弈。

  現在日月神教中，除了東方不敗之外，就以他們左右二使的武功名頭最響，對付定閒這個五嶽劍派中墊底的掌門，兩人都很有信心。

  不過他們的話還沒有來得及出口，姬博弈已經從軟轎中走出，一步之間就來到了封禪台上。這一手輕功瀟灑自如，讓一些有眼力的人都忍不住縮緊眉頭。

  「奇怪，他的身法怎麼這麼像我武當派的。」

  沖虛喃喃自語，身為武當派掌門，他自然不會看錯。這個時候，他仔細的看了一下姬博弈的面貌，一股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

  「怎麼了？」

  一邊的方正好奇的問道。

  「我總感覺在哪裡見過他。」

  「東方不敗以前身為魔教副教主，下黑木崖的次數不少，說不定你在某個時候見過也說不定。」

  方正的解釋聽上去合情合理，不過沖虛總感覺不對勁。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五嶽劍派的人卻都是面色凝重。日月神教名頭在外，作為魔教教主，東方不敗自然不可能是省油的燈。雖然姬博弈面色年輕，但是卻沒有敢小視。

  誰也沒有想到，他居然第一個就出場了，一點高手的風度都沒有。

  沒錯，在五嶽劍派的人眼中，姬博弈這種行為真的是一點風度都沒有。不過定閒卻是面色如常，舉起手中的劍，擺出了防守的姿勢。

  作為女子的門派，恆山派的劍法不及男子所練的威武森嚴，但若論守御之嚴，僅遜於武當派的「太極劍法」。

  恆山劍法能夠在武林中獨立一派，自有其獨到處。綿密嚴謹，長於守御，往往在最令人出其不意之處突出殺著。號稱「十招九守，一劍殺敵」。

  不過對於精通武當功法的姬博弈來說，恆山派的劍法不外如是。同樣是以圓轉為形，綿密陰柔，「太極劍」能夠跟「獨孤九劍」媲美，而恆山派劍法連五嶽稱霸都做不到。

  武當派的功夫講究後發制人，但是恆山派也同樣如此。兩人等了一會都沒有出手，姬博弈到底是年輕氣盛，而且自認為拿下定閒綽綽有餘，當先出手。

  既然是強攻，姬博弈沒有用武當派的棉掌，而是使出了日月大法中的配套武學。

  右手成掌，內力灌注之下，一道凌厲的氣勁劈向面前的定閒。

  「逐月式。」

  現場見多識廣的人第一時間就認出了姬博弈用出的功法。日月大法作為魔教的上乘功法，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與其配套的有一套劍法，一套刀法。分別是射日式與逐月式。

  劍法和刀法雖然只有一招，但是卻有八十一種變化，天賦出色之輩，也需要五年以上才能夠練成，想要練到大成境界，那就更花時間了。

  而姬博弈這一下出手，氣勢，招數，內力結合的完美，以得到了逐月式的真諦。

  定閒面色凝重，手中長劍成圓，綿綿不絕的將這一記掌刀卸去。不過就在他好不容易守住這一招之後，姬博弈左手搓指成劍，射日式如同電光一樣刺入了她劍法中的破綻。

  定閒唯有後撤閃開這一道劍指，不過她這樣子卻是落入了姬博弈的算計之中。接下來他射日逐月並用，刀劍不斷的交替斬刺，日月大法的功力不住地提升，將定閒一步步的向著台下逼去。

  二十招過後，定閒已經無路可退，不過這個時候，姬博弈也放緩了攻勢。

  「師太，認輸吧，在下不傷女流之輩。」

  姬博弈難得的好心卻沒有被定閒接受，反倒被她一陣反擊逼得揮手防禦。

  「不知死活。」

  姬博弈面色一冷，運起剛練成的「岱宗如何」，眨眼間窺破了這一套「長天劍法」的破綻，左手劍指擊出，震斷了定閒手中的長劍，隨後在她的肩頭點出了一個血洞。

  吃痛之下，定閒再也堅持不住，落下了封禪台。

  「下一個是誰？」

  輕鬆的掃落定閒之後，姬博弈氣定神閒的站立在正道群雄面前，說不出的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