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2024-05-26 03:31:56
作者: 隨風清
眾人驚醒,涮地一聲紛紛轉頭看過去,遠遠而來的三個仙風道骨的老人家不就是三聖嗎?只見明修和坐在木製輪椅上的聖武真人和聖靈仙子飄然而來,而那兩道正同巫族死士打鬥的身影毫無意外就是雲玄天和鳳舞萱。
轉瞬間,三聖已來到跟前,卻完全沒有想出手的意思,不過他們的到來,使得死士的威脅也大大地解除了,葉影等人這才略微放鬆了下緊繃的神經,身子一軟,半膝跪下,卻因死士未曾全部消滅而強撐著身子,轉回視線,直盯著同剩下的死士正在打鬥的雲玄天和鳳舞萱。
雲玄天和鳳舞萱的功力明顯提升了很多,以一敵三尚能打成平手,不過看樣子,還未能將他們全部消滅,但也能阻擋他們接近傾狂,以確保安全。
傾狂淺笑著看了三聖一下,便轉過頭觀注多日未見的雲玄天和鳳舞萱,見他們尚能對付死士,便收回目光,半蹲下身子,拉起葉影的手把了把脈,又轉身忙著為其他人檢查,半響才輕吁了一口氣,幸好,他們雖然傷得重,但基本都是外傷,對於她來說,問題不大。
見傾狂沒有熱情地歡迎他們的來到,自故自地照顧葉影等人,明修吹了吹鬍子,像是個鬼魂一樣飄到傾狂的身邊,哇哇大叫著:「哇,丫頭,難得能見到你搞得這麼狼狽的時候!嘖嘖……」臉上那個表情啊!貌似應該叫做興奮,直讓傾狂等人滿頭黑線,如果他不是傾狂的師傅估計會慘遭眾人痛扁的下場。
「曾祖皇叔,你老會不會看不清楚,子風如此風采,何來狼狽之說?」內傷復發卻堅持著陪在傾狂身邊的凌傲塵扯了扯嘴角,非常非常有禮貌地虛心請教,清亮的雙眸還示意明修看看一身龍袍的傾狂是何等的英姿過人,哪有半點狼狽之說。
呃!明修一時語噎,說實話,雖然巫族死士的目標是她,但大家把她保護得很好,連點灰塵都沒讓她沾上,其風采簡直就是有史以來最為風華絕代的皇帝,相較之下,一身風塵僕僕的他看起來更加狼狽不堪。
不過凌傲塵這話擺明了就是氣不過他方才那樣說傾狂,意思非常明顯地說他人老眼花,直讓他氣得真的要吹鬍子瞪眼睛的,心裡暗自抓狂:真不愧是丫頭看上的人,看起來那麼斯文有禮無害,整個就是君子的典範,誰知道也是個跟丫頭一樣腹黑到無人能及的地步,損人不帶髒字,也同樣地極端護短,可問題是,不孝小子,他老人家怎麼說都是他的親曾祖皇叔,論親,還有人比他這個世上唯一的血緣親人親嗎?嗚……不孝子孫,有了媳婦忘了曾祖皇叔。
這些抓狂的心裡話也只能在心底里自己過過癮而已,他可不敢說出來,不然另一個護短的傢伙,會把他這個師傅給整得更慘的,不管怎麼說,他老人家好可憐啊!
可惜啊!沒人去為他打抱不平,葉影他們自然是為凌傲塵叫好了,至於聖武真人和聖靈仙子不落井下石就算好的了,誰叫他自己老是吃過虧就忘呢,分明就是樂在其中嘛!
傾狂幫忙著為葉影他們略微處理了下傷口,邊注意著雲玄天那邊的情況,還分神注意身邊的情況,可謂一心多用,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親愛的師傅……」傾狂直起身,剛開口想說什麼,突而臉色一變,敏銳地發現那六名死士手指間微閃過寒光,即刻出聲提醒:「狐狸,舞萱,小心他們的暗器。」說話間,手掌間的飛旋刀在陽光下也隨著蠢蠢欲動著,隨時準備出手。
幸得傾狂及時提醒,雲玄天和鳳舞萱立即攻勢一收,轉身避開,只聽得『叮叮……』幾聲,六枚彎形薄刃直直地沒入方才兩人所站的位置,入地三分,露在外面的刀刃還在猛烈地搖晃著,發出嗡嗡作響的聲音,可見若這六枚彎形薄刃射入身體裡,不死也得去掉半條命了。
雲玄天甩動著手中的兩截九節鞭,回眸衝著傾狂猛送電波以表達其心情,隨後如打了雞血般興奮,呼嘯著九節鞭甩向就近的一名死士,嘴裡還不忘了大呼道:「奶奶的,叫你們敢來殺我的小狂兒,叫你們敢放暗器……」
「靠,你們這群傢伙敢來破壞傾狂的登基大典,老娘不發威你還當我們女人是病貓啊!哼,讓你們試試本太女的鳳舞九天……」鳳舞萱回頭對著傾狂咧嘴一笑,隨後瞬間飛起,非常不淑女地爆出那麼一句話後,從背後飛出九條七彩紗帶無風自動,凝神默運靈元真氣,九條七彩紗帶從半空中呼嘯地沖了下來,每一條七彩紗帶都像是長了眼睛的,好似一條條靈蛇,凌厲地朝著六名死士而去,纏上他們的脖子。
「咳……那個老頭啊!他們上武雲山除了修練之外,還學當流氓?」一聽兩人隨口飈出的話,傾狂星眸突睜,看著明修,指了指越打越起勁的兩人,不可置信地問道,她不會聽錯吧!楚雲國太子耶,鳳堯國太女耶,什麼時候一出口就飈髒話的,以前好像挺文明的啊!
一見傾狂看向他,明修立即委屈地扁了扁嘴道:「什麼呀!我們堂堂的三聖又不是市井流氓,他們明明是從你這個流氓頭子的口裡學的,關我們什麼事嘛?」
老頭,你還小嗎?扁什麼嘴!傾狂無語地撫了撫額,不過,貌似,他們口中的粗話好像確實是從她這裡傳出去的,不過最終他們是從哪學壞的,就不得而知了。
傾狂只是如以前一般無語撫額,這次卻立即嚇煞了眾人,不約而同地一臉緊張道:「怎麼啦?頭暈嗎?」
傾狂被他們突來的緊張大叫都嚇到了,還未反應過來,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凌傲塵寬厚的手掌撫在她的額頭上,緊緊兮兮道:「子風,怎麼啦?是不是累倒了?」
「哎呀,都怪我,都怪我,這時候還玩什麼玩。」明修急得直蹦腳,逕自著急地轉了一圈,對著聖武真人和聖靈仙子道:「師兄師姐,你們照顧好丫頭,我去將那幾個傢伙解決掉再說。」
「嗯。」二聖凝重的目光看著傾狂點了點頭,身形一轉,便圍在她的身邊,而明修已經飛身出去了。
傾狂難得有傻了眼的時候,她實在很想說,我只是無語而已,不是快要死了,你們幹嘛個個緊張成這樣,我的身子有那麼弱嗎?不過還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大家都已經緊張是圍在她身邊了,雲玄天和鳳舞萱解決掉兩個死士便把接下來的工作丟給明修,飛回她的身邊。
「小狂兒,小狂兒……」
「傾狂,傾狂……」
兩人擠開眾位傷號病員圍過來,一人拉著她一隻手緊張地叫喚著張著嘴卻『說不出話』的傾狂,那場面,活像傾狂只剩下最後一口氣般。
「停,我沒事,我很好,不過你們再圍過來,我就要缺氧而死了。」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傾狂很是無奈地大喊一聲,終於讓所有關心緊張的聲音消下去了,雖然他們的關切讓她很溫馨,不過她很肯定她要是再沒有反應的話,他們絕對會對她做出更多『關懷』的舉動來。
傾狂一聲中氣十足的大喊,讓圍在身邊的人快速退開,唯有凌傲塵還輕攬著她,雲玄天和鳳舞萱依舊拉著她手,眾人還圍成一圈,將她上上下下研究了很久,見她面色紅潤,氣息綿長,才終於放下心來。
這時明修也已經解決了剩下的四個死士回來了,他心裡擔心著傾狂,一上去就出狠招,三兩下就將他們直接打得粉身碎骨,見傾狂什麼事都沒有,重重地鬆了口氣,臉上的擔憂卻未曾消去,難得在傾狂面前正經道:「丫頭,死士已經解決了,該談談你的事吧!」
明修此話一出,大家的臉色變得更加凝重了,除了大概知情的,其他人也隱約猜出了一些,都想確認是不是真的,都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傾狂一一掃過圍在身邊的親人朋友的臉,抿了抿嘴角道:「其實我一直都在等老頭你們,今日倒是來得真及時,不過,我現在還有事要去處理一下,老頭,你們先帶凌哥哥他們回狂閣療傷,等我把事情處理好就過去。」
知道她所說的事是此次刺殺事件的後續處理,明修原本還想說什麼,凌傲塵卻先開口道:「那好,我們先回狂閣,你把事情交待下就趕緊回來,知道麼?」
「知道了。」點了點頭,傾狂從他的懷裡出來,笑著朝雲玄天和鳳舞萱道:「狐狸,舞萱,晚點再同你們敘敘情。」
「吶,你說了哦,你要跟我敘……情哦!」雲玄天立即抓住傾狂這句話,還特意將『情』字拉長,笑得跟個白痴沒兩樣。
鳳舞萱翻了翻白眼,讓傾狂快點把事情隨便辦辦就一行了。兩人也是一國之儲君,自是也明白她的想法。
傾狂挑了挑眉邪氣一笑,將靈風交給凌傲塵,跨步便朝龍極殿內走去,早有太監宮女上來幫忙扶著葉影等人朝後宮而去。
其實傾狂要處理的事很簡單,三兩下就搞定了,主要還是去安慰安慰被嚇壞的莫羿軒和蕭若夕兩位小朋友,順便享受享受他們無邊的關懷,其餘的事基本就吩咐了幾句,讓並肩王去安撫那些朝臣,追查刺客的事也不用做,免得造成百姓的恐慌,更甚至這次刺客事件一個字都不許對外透露。最後在百官的請願下,明里暗裡加強了皇宮和京都的防衛,不過傾狂可以斷定,魔聖天所派出的死士只有這一批而已。
登基大典就在不請自來的黑衣刺客的搗蛋下落幕,幸好這群死士是半人半鬼的怪物,目標只有傾狂一人,玄羅軍和綠柳營都是強悍的軍隊,並無折損一人,而傾狂又及時將死士引到殿外,因而所造成的傷害不是很大,百官除了多人受傷外,竟無一人死亡,這也算是奇蹟了。
終於將堅持著要留在皇宮陪她的蕭若夕哄走,傾狂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狂閣時已是華燈初上,然而她神采奕奕的神色卻讓人看不出她有絲毫的疲憊。
狂閣里,受傷程度大小不一的葉影、柳劍穹、何梓蘭、童陽、傅璣和玄武正各自坐著運氣調息,身上的傷口也都上了藥,看上去已經好了多了,最嚴重的當屬凌傲塵了,回到狂閣後,神經一放鬆,立即便感到奇經八脈如被烈火焚燒,亂躥的真氣隨時都有可能爆體而出,幸而身邊有三個天階高手,當即便幫他調整氣息,不然的話,輕則走火入魔,重則爆體而亡。
傾狂跨步走進寢宮,便見葉影六人各自坐在一邊調息,雲玄天和鳳舞萱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逗著靈風玩,床上三聖正圍坐在一起為凌傲塵治療內傷,充盈的天靈氣圍繞在四人的四周,其中還參雜著絲絲外泄的魔氣,那種霸道中帶著飄渺的感覺讓她甚覺奇怪。
奇怪,她怎麼還能感知到他們之間真氣的流動?是因為凌哥哥身上散發出來的真氣太強大嗎?傾狂征站在寢宮門口,奇怪地想著。突然懷裡有東西在拱動著,原來是發現她進來的靈風迫不急待地回歸主人的懷抱,免得再被兩個無良的人類給虐待死了。
正無聊著抓著傾狂的寵物逗弄著的雲玄天和鳳舞萱莫明其妙地盯著空空如也的桌面,轉過頭發現門口的傾狂,同時蹦跳進來驚呼一聲:「小狂兒(傾狂)。」
這一喊,把正在調息的葉影六人都給驚動,紛紛睜過眼看過去,眼露喜色地走上前去,此時雲玄天已經緊緊地抱著傾狂,只差沒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訴說思念之情了,幸好三聖和凌傲塵完全屏蔽了外界的感知,否則非被他們剛剛那聲大喊給嚇『死』。
正是因為知道他們此時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所以傾狂沒有及時阻止雲玄天和鳳舞萱宣洩他們濃濃的思念之情,只是粘人的狐狸,還是這麼令人無語。
傾狂滿頭黑線地輕拍著將她緊緊抱住,不停地吸鼻子,又是開懷大笑,又是哀怨委屈的雲玄天,扯了扯嘴角哄道:「乖乖,不哭不哭哦!」
「誰說我哭了,你這個死沒良心的,虧得人家想你想得快瘋了,你倒好,登基大典這麼重大的事都不通知我一聲,讓我錯過了如此精彩的一刻,你說,你對起我麼?」直接將整個頭顱靠在傾狂的肩膀上,雲玄天委屈的控訴著,讓人不得不產生錯覺,那舉動,那語氣無一不像是在控訴『丈夫』的薄情。
傾狂感覺有烏鴉在頭頂飛過,不過她也早就見怪不怪了,乾脆什麼都不說,就任他抱著,不然誰知道他又會說出什麼讓人打冷顫的話來。
其實彼此都明白,雲玄天只是藉由此來消去心裡連日來的恐懼與思念,自渡天劫那日起,他就沒有過一刻的安心,直到來京都的路上,更是不要命地狂趕路,一見面還讓他目睹了那麼驚險的一幕,能堅持到此刻,也算是他的心臟夠強的了。
其他人在一旁看得實在是妒嫉極了,不過沒有人上前打斷或拉開他,雲玄天那熾熱奔騰的感情,極度害怕的懼連他們都能感受得一清二楚。鳳舞萱站在旁邊,這次也不再跟雲玄天搶了。
半響,真真實實感受著傾狂的體溫,雲玄天才慢慢地壓下滿心的恐懼,卻並無壓下滿腔的情感,稍稍放開傾狂,其實是夾在他們中間的靈風為避免落得個被悶而的下場而撓了他一爪,讓他不得不放開。雙手扶著傾狂的雙肩,電力十足的桃花眼衝著她眨了眨,性感妖媚著聲音道:「小狂兒,有沒有想我啊?如果你說有,我就不計較你『對不起』我的事。」後面那句話絕對是利誘,絕對是。
結結實實打了個寒顫,傾狂暗自直嘆:妖孽啊妖孽,是這隻狐狸的功力又加深了,還是她的抵抗力減弱了!都已經習慣了他那雙電死人不嘗命的桃花眼了,怎麼還會被嚇到了。
沒有回答,傾狂主動伸手抱了他一下,直把他興奮得想仰頭大叫,幸虧傾狂眼明手快地堵住了他的嘴,擔憂的目光掃向還在運功療傷的凌傲塵,沉吟了一下道:「噓,我們到外室談吧!別打攪到凌哥哥他們。」這一刻,她開始恨自己在這種時候無法幫到他,即使知道有三聖在,他不會有什麼事,也能感覺得到他身上氣息的變化,但現在這種狀態的她卻無法確切地感知,多少讓她有了種不確定的擔憂情緒。
在場的人從她的神色也明白她的心境,雖然吃了點醋,但都乖乖地聽到外室走去,雖然他們不受外界干擾,但在這種療傷的時刻,還是要保持安靜的好。
雲玄天轉頭看了凌傲塵一眼,回頭壓低聲音安慰道:「別擔心,傲塵不會有事的,嗯。」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還經常暗自較勁,但別說,私下感情還不錯的。
「嗯,我們出去吧!」傾狂回眸一笑,拉著他的手,回頭再看上一眼,便走出了寢室。
剛出外室,迎頭便撞上鳳舞萱早就準備好的拳頭,外加她怪裡怪氣的調侃:「好傢夥,這都當上皇上了,還在這群大講什麼男尊女卑的酸儒堆里當個讓人愛戴死的女皇帝,真有你的。」說著,那雙鳳眼還不懷好意地打量著一身皇帝裝的她,嗯,果然是個天生的王者,這身帝裝穿起來就是比任何人都要順眼自然,也穿出了其他帝王所沒有的灑脫與狂妄,直覺跟她穿著尋常白袍時一樣,要說哪點不同,可能就多了點威武吧!
靈敏地躲過那不輕不重的一拳,傾狂嘻嘻一笑,轉身往椅子上一坐,穿著龍袍卻一副痞子樣邪笑道:「那還用說,誰叫我是莫傾狂呢!沒辦法,太受歡迎了,連孔老夫子也得靠邊站。」
抖啊抖,多日不見,鳳舞萱差點忘了天下最自戀的人當屬莫傾狂,想看到她謙虛不好意思的樣子,下輩子吧!
「天啊!我真為你的臣子擔憂啊!有個這麼狂妄自戀的皇帝,他們以後的日子難過了。」搖了搖頭,鳳舞萱一臉的默哀。
「鳳舞萱,你嫉妒就直說嘛,幹嘛說得這麼酸不溜湫的。」雲玄天緊粘在傾狂的身邊,朝著鳳舞萱撇了撇嘴道,不再給她開口的機會又正經八百道:「好了,閒話少說,談正事吧!」
明白雲玄天是在轉移話題,怕再說下去會讓傾狂想起她父皇母妃的死,鳳舞萱也沒有再頂嘴,就近坐下,開始談正事。
大家按位就坐,一張寬大的圓桌,傾狂坐在主位,靈風坐在她的懷裡,左右兩邊是雲玄天和葉影,雲玄天順下去是鳳舞萱、柳劍穹、玄武,葉影順下去是何梓蘭、童陽和傅璣。
說是談正事,其實最主要的是大家想知道傾狂到底出了什麼事了,因而眾人一坐定便直奔主題。
「小狂兒,那天我們在武雲山上感應到你有事,後來三聖說你是渡不過天劫,引來天地魔氣,化身入魔,之後他們便日以繼夜地為父皇他們解除邪術,剛一破解便帶我們趕來,卻始終沒說你出了什麼事,方才巫族死士要刺殺你,那麼危險的時刻,為什麼你……」雲玄天緊繃著妖冶的臉,聲音低沉著,每句話每一個字都透著無法掩飾的顫抖,後面的話卻說不下去了。
「老大,你,你是不是……武功全失?」葉影倏然抬起頭,置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握成拳,艱難地問出這句大家想問,卻不敢問出口的話。
倏然間,所有人表情一致地盯著兀自輕撫著靈風的傾狂,雙拳緊握到青筋爆起,怕聽到肯定的答案,那樣的打擊,對於一個即將踏足武界巔峰的強者來說,無異於是比死還難受的打擊。
一時,寂靜的屋子裡只聽見傾狂呼吸的細弱聲,其他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她的回答,緩緩地,只見她逐個掃視了每個人,紅唇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