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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2024-05-26 03:30:55 作者: 隨風清

  「大將軍……」屋裡傳來的慘叫聲讓韓墨的心一沉,大將軍一向不讓軍醫在為他治療時把他弄暈,每次都是硬挺過去,征戰沙場的勇士受傷乃是家常便飯的事,以前不論受多重的傷也不見大將軍疼成這樣,是怎樣的痛會讓一條鐵漢喊得這麼大聲,衝動之下與腦袋一熱的秦項,便要衝進去,卻被一股勁氣給拂開,不用說也知道是童陽五人做的好事。

  「你們……」正要發怒,卻被何梓蘭涼涼的一句話給堵得無話可說:「你們這麼急著要衝進去,是不相信你們的太子有這個能力治好柳劍穹呢?還是不相信柳劍穹能撐得下去?」還是老大預料得不錯,這兩個衝動的主還真的是為了柳劍穹急得方寸大亂,有這樣的忠心是好,然而這樣的人卻是無獨擋一面的大將風範。

  「我……」臉色漲成豬干色,韓墨和秦項均無言以對,也稍稍冷靜了下來,她說得沒錯,他們是應該相信他們的太子有這個能力治好大將軍,也應該相信大將軍福大命大,一定能撐得下去的,他們不能再衝動了,今日若非是他們衝動,何至於讓洛水城險些落入敵軍的手中。

  何梓蘭五人也懶得去理會這兩個一臉老婆地裡面生孩子的焦急擔憂樣,無聊地自顧自地在那聊起天來了。

  屋子裡,柳劍穹上半身赤*裸地臥趴在床上,無意識地緊緊地抓著床沿,臉上儘是飛濺的血水,已脫去上衣的他露出的黝黑精壯的上半身上一縷縷的血痕交錯著,其中還有數道奇怪的傷口在往外冒著血,床邊的金甲戰服上滿是血跡斑斑,觸目驚心。

  傾狂坐在床邊,神情專注地為他處理傷口,手中的小刀一刻不停地切割著他左肩膀上的傷口,每下一次刀,入肉便更深幾分,直至最後的一刀,一划,一挑,便從傷口處挑出了一截不足一寸的帶血的短刃出來,這短刃實在是太刁鑽了,小小的一截上有數不清的細小倒鉤,這樣的短刃隨著特製的武器砍入身體,隨後便留在身體內,若不拿出來,是無法止血的,但是從體內拿出這種短刃也是一項浩大的工程,每動一下那短刃上的倒鉤都會更深的刺入肉中,而且如果不懂得這種短刃的性質,冒然取出短刃,必然會造成傷口無法再止血,最終血盡燈涸而亡。

  「啊……」又是一聲揪動人心的低吼聲,柳劍穹整個身體隨著傾狂取出的短刃而無意識地緊繃起來,緊握床沿的手青筋暴起,臉色蒼白得嚇人,額頭上的汗珠滴落在床榻上,強忍疼痛的臉幾乎扭曲在一起,連已經服了傾狂特製的麻醉散,還如此痛得從渾濁的意識中一次次地吼叫起來,可見挑出那截短刃,確實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痛。

  將那截短刃放置在旁邊的水盆里,而那水盆里此時正躺著一截,由於短刃上沾著的血肉一放進水裡擴散開來,因而已將清澈的水盆染上血色,再放一截下去,已被染紅的血水更加濃艷了。

  

  動作不停,傾狂將左肩膀上的短刃取出後,又開始對右肩膀上同樣的傷口開始劃割起來,額頭上漸漸地滲出了水珠,取這種短刃需要精神高度地專注,要是一個不小心使得短刃截斷或是讓倒鉤斷在肉里那就麻煩了,因而也虧得傾狂醫術精湛而且對這種武器有所認識才敢動這種手術,要是交給其他軍醫,柳劍穹早就去見閻羅王了。

  柳劍穹身上的這種傷口一共有四處,分別處在後背,兩邊的肩膀,還有胸前,最為兇險的是胸前的那道傷口,因為是接近心臟,所以傾狂最先處理的便是胸前的那道傷口,也虧得柳劍穹是個剛朗的男子漢,否則就算傾狂醫術再厲害,他也會因受不住而咬舌自盡,幸好他撐了下來,之後的三道傷口便簡單得多。

  星眸微眯,傾狂下手快狠准,對著右肩膀的傷口又是一挑,成功地取出另一截短刃,現在就只剩下背後的一截,柳劍穹的臉色已經蒼白得如同死人一般,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眉宇間依舊緊皺著不放。

  床邊還坐著另一個人,雙手按壓著柳劍穹,不讓他因過度的疼痛而亂動身體,同樣神情專注,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傾狂,那便是凌傲塵。

  看著『手起刀落』的傾狂,凌傲塵的心激盪著,暖暖著,真的好美,好迷人啊!眼前的『子風』微眯著星眸注視著傷口,面容肅正,眼眸里儘是沉著、嚴肅,鼻尖掛著兩滴汗珠卻猶自末覺,紅唇輕抿,絲毫不顯緊張,每一次下刀都如此準確,毫不遲疑。

  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他的子風竟還會醫術,而且還是個神醫,想起初見她『動刀』時,真的是又再次被她給嚇到了。

  今日他先帶柳劍穹回秦府醫治,軍醫在替柳劍穹包紮傷口時卻發現有四處傷口竟然止不了血,就連他在傷口四周點了穴道也止不了,最後他發現了這四處傷口裡竟還有刀刃留在其中,正在軍醫準備動手取出刀刃的時候,幸而她及時回來了。

  當看到那傷口時,她當時整個臉都黑了,擔憂焦急的神色盡顯無疑,低吼著將軍醫都趕出去,隨後便自己挽起袖子為他醫治,神情十分專注,好似她的眼裡就只看得到柳劍穹那一身的傷口,見她如此擔心柳劍穹,不可否認,他有點吃味了,當她動手扒下他的衣服時,更是開始冒酸泡了。

  私心裡,他自是不想讓她看到其他男人的身體,要看,也應該看看他嘛!而且也自是不願她的眼裡裝滿著其他男子的身影,卻看沒有他的身影,然而,他並不是無理取鬧之輩,如果連這點小事都不能理解她,他又怎麼配對她講愛這個字呢!子風,她與其他閨閣中的女子不一樣,她是莫傾狂,一個並不是把愛情當唯一的奇女子。

  說她的心很大,卻只裝得下她在乎的人,每人自占有一定的位置,每個位置都是不可替代的,說她的心很小,卻能裝得下所有能入她心的人,任何一個都不可缺少。

  身為她所愛之人,他要做的,不是斤斤計較於在她心裡占有多大的位置,而是要與她一起守護她心裡想守護的人,就算是情敵,也不例外。

  「凌哥哥,凌哥哥……」呼喚聲拉回了凌傲塵的失神,定了定神,若無其神地輕聲道:「怎麼啦?」

  沒有去糾結於他剛剛痴呆地看著她在想什麼,傾狂伸手指了指完全昏迷過去的柳劍穹道:「四截短刃已經全部拿出來了,現在要為快點他包紮傷口,然而他本身真氣損耗過度,再經過這一番折騰,已經出現了休克,必須立即為他渡送真氣,否則他是撐不過去的……」

  傾狂話還未說完,凌傲塵便明白過來,安慰似地輕笑了一下,握起柳劍穹的手,源源不斷的真氣便從相握的手中渡過去。

  傾狂回以會心一笑,拿過一旁準備好的布條,便專心地為柳劍穹包紮起來,動作是如此的輕柔與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他一點點,此時柳劍穹若是有一點知覺的話,非得幸福得要飛起來不可。

  再忙和了一會,才幫柳劍穹把那一身傷給包紮好,兩人的默契配合得剛剛好,同時收手,相視一笑,傾狂便拿起柳劍穹的中衣要為他穿上,凌傲塵卻先她一步幫他穿上,開什麼玩笑,剛剛是事情緊急,現在都已經治療好了,他豈能再讓她為他穿衣服,他都沒享過這項待遇呢!

  傾狂又豈會不知他此刻心裡在打什么小九九,愉悅一笑,邊捶了捶脖子,邊為柳劍穹蓋上被子,站起身來,走到屋門前,嚯地一聲將房門打開,不無意外地看到兩張焦急地滿是青色的臉。

  雖然在療傷時,她須精神全部集中,並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然而光猜也能猜得到,何況療完傷之後,她可是清晰地聽到沉重的腳步聲一直在房門前走來走去,不用說,絕對是這兩個對柳劍穹抱以無上敬意的傢伙。

  房門一打開,韓墨和秦項精神立即一震,看到門口站著的是傾狂,立即抱養行禮:「末將參見太子殿子。」

  「不用多禮了。」素手一揮,傾狂瞥了想問而又不敢開口問,在那裡彆扭的兩人一眼,好心情地先開口道:「兩位將軍不用再擔心得像無頭蒼蠅了,鎮北將軍這次雖然傷得重,但是本太子已經為他取出短刃,止了血,不會有生命危險,而且他的身體底子好,十分健壯,明天就可以醒過來,再好好休息調養幾日就行了。」

  啊!韓墨和秦項不可置信地大吃一驚後,才面露滔天巨喜,崇拜的目光直視向傾狂,激動地緊握彼此的手大呼道:「太好,將軍沒事了,太子殿下真乃神人,我們真不該懷疑太子……」

  「好了,你們別光顧著激動了,不是想進去看看柳將軍嗎?現在可以進去了,不過要小聲點,別吵到他休息。」凌傲塵不知何時出現在傾狂的身後,笑看著兩個激動得像小孩子一樣的沙場戰將道。

  「啊!末將明白,謝太子,謝凌公子。」一時高興過度,兩人倒是忘了,經凌傲塵這一提醒,兩人這才朝著傾狂和凌傲塵一拱手謝恩,輕手輕腳地便往房間裡走進去。

  「等等。」傾狂卻在他們一腳踏上進門檻的時候,沉著臉,一臉威嚴道:「現在天色已晚,本太子准許你們留在這裡照顧柳大將軍,也給本太子好好想想,明日該如何向本太子交待今日這場戰爭。」目光精光一閃,無盡的威勢迫向兩人。

  韓墨和秦項兩人渾身一震,臉上的笑容詭異地僵住,表情甚是怪異,僵了一會才恍過神來,明白她話中所指為何,太子這算是讓他們完成最後的心愿嗎?今日他們違令開城門確實犯了致命的大錯,就算真的要將他處斬也不為過,能讓他們在最後一晚為大將軍略盡綿力,報答其恩德,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如此一想,立即併攏雙腳站好,一副引頸就義的樣子大聲回道:「是,末將明白,謝謝太子殿下。」

  「噓,小聲一點。」掏了掏耳朵,凌傲塵將修長的手指放於嘴邊,低壓聲音道,於這種時刻本應該是完全格格不入,就算不被丟三道眼刀,也沒有人會理他。

  但事實是,韓墨和秦項聽了他的話,立即緊抿住嘴,看了傾狂一眼,見傾狂點頭,便貓著腳,小心翼翼地向床邊走去。

  傾狂陰沉的臉如變戲一般瞬間變為高深莫測的笑臉,好笑地看著兩個高大威猛的大老爺們貓著腳步走路,回頭向凌傲塵投以讚賞的目光,凌哥哥果然得她真傳,現在捉弄起人來完全就不顯山露水。

  柳劍穹根本就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正是所謂的雷打不動,就算讓他們拿著個大喇嘛在他耳朵大喊,也不一定能將他給喊醒。

  凌傲塵大大方方地接受她的讚賞,得意地拉起她的手,向房門外走去。

  兩人站在屋外的院子裡,抬頭仰望著天上的繁星,今天的星星似乎又多了。

  傾狂轉動了下脖子,伸了下懶腰,一放鬆下來才感覺到全身無比疲憊,連續趕了幾天的路,一來就開戰,她尚未真正的踏足神階,使用天靈之氣耗損的精力太大了,還未及休息便進行這種高強度的手術,而且時間又長,不累垮才怪呢!

  「累了吧?」凌傲塵的眼眸里閃過絲心疼,轉身走到她的身後,將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力道適中地為她揉捏起來,近距離聞著她身上的清香,有點心蕩神馳起來了,尤其是聽著她舒服的嚶嚀聲,更是開始想入非非起來了。

  「嗯,很舒服……」微眯著眼享受著他的服務,傾狂全身每個細胞子都齊齊放鬆,任由一雙溫暖有力的手這麼揉捏著,真的是很舒服,一點也不亞於現代那麼專業人士,揚唇笑了笑:「凌哥哥是不是專門有學過按摩?」

  按摩?雖然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但還是知道她說的什麼,正在想著些有的沒的的凌傲塵稟了稟心神,微微伏下身,在她耳邊吹著真氣道:「是啊!凌哥哥是專門學來為子風服務的,子風可喜歡?」

  耳邊溫熱的氣息吹拂著,吹得她的心痒痒的,軟軟的,有種想要化身為狼的衝動,似是不知道某人也早就想化身為狼,竟全身放鬆地靠在他的胸膛上,嘆喟地睜開滿是笑意的眼,一副『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口氣輕笑道:「嗯,勉強過關了,不過還是得繼續努力,我呢,就吃點虧,讓你當試驗對象,記得要每天都練習哦!反正都是學來為我服務的。」

  凌傲塵正在自我做思想工作,免得一個衝動真的化身為狼,誰知道這小女子竟然還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若有似無地噌著他的胸膛,這種時候要是還能無動於衷,那簡直就不是男人了。

  然而按捏著她肩膀的兩隻大手還未滑下去,便被她調笑的話給當頭澆下一大盆冷水,這小魔頭根本就是故意來折磨他的。

  「那凌哥哥是不是還得謝主隆恩啊?」小壞蛋,明明就很喜歡還要在口頭上討便宜,到底誰了吃虧,明明出力是他,享受的是她嘛!不過嘛……他貌似也不吃虧耶,可以跟她多親近親近,免得她一打起仗來就沒天沒夜的,恐怕連跟她說上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呢!

  磨牙聲,絕對是磨牙聲,傾狂十分肯定當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很清楚地聽到了磨牙聲。

  「不用謝了,咱倆是什麼關係,這只不過是小意思而已!」伸出手,準確無誤地拍了拍身後的凌傲塵的臉幾下,傾狂笑咪咪地晃了晃頭道。

  別以為他聽不出來,這話不就是在說,本來呢!對於我的恩寵,你是該謝主隆恩的,不過憑咱倆的交情,這只不過是小意思,就不用這麼多禮了。

  小壞蛋就只會占他的便宜,就不怕他會『報復』,別忘了她的兩個肩膀還握在他的手中呢!要是他一個不爽,用力按下去,那……痛得將會是他自己,心痛啊!終歸『報復』的會是他自己,她分明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敢這麼有恃無恐!真是個徹徹底底的只會欺負他的小壞蛋!

  「咦?我怎麼好像聽到某人的心裡正在想著怎麼報復我呢!」歪著頭,全身的疲憊驅散了不少的傾狂取笑道:「喲,這又開始罵我了,哎,真是好人難做啊!這都免了謝主隆恩還不行,做人難,做好人更難,做寬宏大量的好人真是難上加難啊!」

  「哪,哪有,別瞎冤枉我。」被說中了心事,凌傲塵紅了紅俊臉反駁吧!要命,她怎麼那麼清楚他在想什麼,莫非她不止會醫術,還會讀心術?

  「還說我冤枉你,看你下手有多重,都捏疼我了。」故意蹙了蹙眉,傾狂一臉隱忍地指控道。

  「啊!真的太重了嗎?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來,我給你揉揉。」一聽傾狂這麼說,凌傲塵想都沒想,就一臉焦急地轉到傾狂的面前,緊張道,等到把話都說完了,才反應過來,懊惱地一拍額頭,哭笑不得地輕捏著傾狂的俏鼻:「你啊!又騙我。」

  所謂關心則亂,否則聰明的凌傲塵又怎麼會被如此拙劣地伎倆騙到呢!而且還不是一次兩次的事,是次次都中招。

  兩人正在嘻鬧玩笑之中,五個人影唰地一聲『飛』過來,正是在屋外等得太久,覺得無聊而跑出去『活動活動筋骨的何梓蘭、童陽、傅璣、白奎和芸娘。

  「老……(聖……)」一見傾狂已經出來,五人同時圍了上來,剛一開口,便看見站在傾狂身邊的凌傲塵,同時閉上嘴。

  在京都要上路之前,他們才知道同行之中竟還多了一個人,除了何梓蘭和芸娘在北境時見過他外,童陽三人均疑惑這是從哪冒出來的人物,想問一直追隨在聖尊身邊的聖使,卻被他散發出來的陰冷氣息給嚇得退避三舍,雖然問不出什麼,卻也讓他們嗅出不尋常的味道。

  一路行來,更讓他們確定,這位凌公子絕對跟他們聖尊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可憐的聖使就只能暗自神傷了,不過還好,這一路上,大家都過得挺愉快的,陽光帥氣的凌公子讓他們打從心底里喜歡,但他們的心眼全都是長偏的,有事當然是站在聖使的身邊囉!

  「沒關係,早跟你們說過了,凌哥哥是自己人。」聽得出他們有所顧忌,傾狂一擺手,笑著道,這一路上,梓蘭他們在眾人面前一直都以主子稱呼她,但是她本來就沒打算隱瞞他,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讓他知道而已。

  看得出傾狂是全心相信凌傲塵,何梓蘭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老大,玄羅軍一縱隊和五縱隊已於洛山峰等候老大,聖使已經先行而去。」

  「嗯。」點了點頭,傾狂轉過身,還未說話,凌傲塵便先揚起陽光的笑臉,溫柔地為她拂了拂垂下的髮絲道:「你先去忙吧!趕了這麼多天的路,我也累了,記得早點回來哦!」她知道她想帶他一起去,讓他與她一起比肩,但是現在卻還不是時機。

  望進他清澈帶笑的眼眸里,傾狂會意地微微一笑,啵地一下,往他的臉頰親了一口,不等他反應過來,便轉身飛掠而去,何梓蘭五人愣了一下,才羨慕地看了凌傲塵一眼,緊跟著傾狂而去。

  愣愣地撫著剛被親過的臉頰,夜幕當空之下,凌傲塵傻傻地笑著,直直站了好久,才慢慢地恍過神來,目光未曾從她離去的方向移開過。

  玄羅軍!她竟就是聞名天下的第一奇兵——玄羅軍的主人,她到底還準備給世人多少驚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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