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2024-05-26 03:29:43
作者: 隨風清
『子風,段世傑房間裡有通道直達天炎地界,天炎谷危險重重,高手雲集,務必小心,我在天炎谷等你。』
「凌哥哥,等我。」握著那支還帶有凌傲塵特屬的淡雅清香的綠笛,傾狂的目光在月光處慢慢地凝聚,輕啟紅唇喃喃道,在心裡默默地接著道:等我,這一次,不管誰阻擋,我都要把你帶走,佛擋殺佛,魔擋誅魔。
纖纖玉手一揚,刻著字的細枝傾刻便在她的手中化為粉末,隨風飄揚在涼風之中,帶著她堅定的決心飄散到遠方。
極遠之地,青衣飛揚,絕色男子緊握手中的奇異石頭,黑亮的瞳眸對月凝聚,極富磁性的聲音沙啞自語道:「等你。」
黎明的曙光穿透雲層的時候,傾狂方才收回對月相思,身形一展,傾刻里,空蕩蕩的竹林里只剩下『沙沙』的風吹竹擺聲,還有那飄不散的思念,剛分別便止不住的思念。
愛,有時,就是那麼簡單,只是那剎時的心動,卻伴隨一生,此後無論身在何方再也無法擺脫那悸動思念的心。
剛回到房間門口,便立即察覺到有人,而且還是個酒鬼,傾狂淡淡失笑,推門而入,迎接她的是一具滿是酒香的柔弱身軀,『砰』地一聲,剛剛好把門給撞關上了,而自己則被壓在了門上。
「美人,你不知道一大清早是人類最容易衝動的時候嗎?這時候來投懷送抱,不是在考驗我的自制力嗎?」背靠在門上,傾狂一手摟著某個投懷送抱的美人的柳腰,一手邪惡地挑起美人的尖細的下巴,流氓地笑著道。
「切,讓你衝動,你有衝動的本錢嗎?」美人放柔身體,整身的重量都壓在傾狂的身上,不屑的目光,掃過傾狂凸凹有致的身軀,撇了撇嘴道,那眼裡是赤ruo的鄙夷。
汗,大姐,你這話說得真強悍啊!聽你這意思是瞧不起我這個女子還是怎麼啦?真是笑話,傾狂活生生被她的表情動作加語言給雷到不行了,很好,竟然還敢看不起她,這下可是踩到她的地雷,那就怨她自己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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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腰一用力,反過來將美人給壓靠在門上,淫邪的目光掃過她很有料的身體,修長的手指划過她的嘴唇,魅惑一笑,吵啞地著聲伏在她晶瑩的耳朵旁,輕吹著氣道:「要不要試試,本太子有沒有這個衝動的本錢啊?鳳太女。」
妖孽,這丫的,活脫脫就是一個男女通吃的大妖孽,還是一個不容人質疑她能力的小心眼妖孽,她是瘋了才會去挑釁她。
耳根子燒紅的鳳舞萱悔得腸子都青了,想推開她,卻發現動撼不了她半分,努力了半響,還是宣告放棄,一把抓住她還在她臉上做怪的手,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無力地怪裡怪氣道:「不用試了,我喝醉了亂說話,您傾狂太子本事厲害得很,能人所不能,小女子心悅誠服。」
「是嗎?我怎麼聽著覺得那麼敷衍啊?看來還真得做點什麼,你說呢?嗯?」挑了挑眉,傾狂笑得更加邪惡,魔爪就這樣伸向她的衣領。
「喂喂,適可而止了,老娘在這裡等了你一個晚上,可不是等你來開我的玩笑的,再玩下去,可別我不可客氣了。」額頭冷汗直流,鳳舞萱不知從哪來的力氣,騰出兩隻手,壓住傾狂意欲作怪的手,氣呼呼地說道。
莫傾狂根本就是她的克星,想她鳳舞萱自認沉穩深沉,卻每每在她手中底下過不到兩招就破功,反過來被她捉弄,氣死人,氣死人了。
喲,真生氣了!看著不知是因喝酒還是因氣憤而漲著臉的鳳舞萱,少了平時的英氣,多了絲小女兒家的誘惑,傾狂饒有興趣地欣賞著,直到看到她鳳眼裡騰升的火焰,才若無其事地放開她,開開玩笑可以,若是真把她惹怒了,也不是什麼好玩的的事。
「莫傾狂,你這個小心眼的女人,下次再敢這麼挑逗我,小心我把你調戲良家婦女的事告訴你的那些男人,看他們怎麼收拾你。」理了理有點凌亂的衣服,鳳舞萱咬了咬牙,一屁股坐到離傾狂最遠的椅子上,氣呼呼道,她現在相信了,一大早真是人類最容易衝動的時候,而她現在就有從未有過的衝動,想把眼前這個人給狠揍一頓。
良家婦女?她鳳太女也算是良家婦女,怎麼聽著她用『婦女』來形容自己,她就怎麼覺就怎麼怪異啊!
傾狂抖了抖一身雞皮疙瘩,逕自走到她柔軟的床上,直挺挺地躺下,歪著頭,蹙了蹙眉道:「小舞子,你堂堂一個太女,說話怎麼那麼粗俗啊!什麼叫我的那些男人,你以為本姑娘是鳳堯國的人,還可以三夫四郎的。」她雖然喜愛美人,但是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她都不花心,不濫情。
「反正你又不是美男,我何必在你面前扮斯文有禮?」鳳舞萱翻了翻白眼,整個人爬在椅子上,有氣無力的掀了掀眼皮,斜睨著傾狂道:「還有,誰說只有我們鳳堯國的女人可以三夫四郎的,你莫傾狂又不是普通的女人,多娶幾個又有什麼關係,只要那些美男同意就行了。」莫傾狂註定是一個王者,自古以來,哪個皇帝不是三宮六院的,不管是男皇帝還是女皇帝,千萬年來,就從未有過例外。
若是這時候有人進來,看到屋裡兩具有氣無力,全身宛若無骨的『死屍』,絕對會驚嚇得把眼珠都瞪出來,怎麼當今兩個奇女子是這副隨意的『死樣子』啊!天下美男夢中的那永遠意氣風發的完美形象破裂了。
看著整個像無骨蟲一樣趴在桌上的鳳舞萱,傾狂也跟著翻了翻白眼,看著床頂,涼涼回道:「齊人之福不好享,這個你鳳太女應該感受最深吧!」別以為她不知道,堂堂一個鳳太女就有曾經被她母皇所賜的幾個美男給纏得幾個月不敢回府的記錄。
縱酒過度,酒精侵腦的鳳舞萱全身無力在趴在桌子上,一聽此言,暈乎乎的記憶立即轉回到曾經那恐怖的一幕,傾刻酒醒了大半,騰地一聲跳起來,衝到床邊,一把揪起傾狂的衣領,陰側側道:「你,調查我?」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廢話,你沒調查我啊!」白了她一眼,傾狂像看白痴一樣瞥了她一眼,就要再次往後倒下去,她已經兩天沒睡覺了,很累了好不好,沒多少時間給她休息了,她等下還要去那個段世傑的房間探險呢!離『冰元火蓮』出世的日子已經沒幾天了。
呃,也對!被這麼一反問,鳳舞萱訕訕地放開手,也跟著躺在傾狂的身邊,兀自氣悶著,人家調查,她也調查,結果人家連她那點糗事都調查得一清二楚,她連人家是男是女,有幾個藍顏或紅顏知己都調查不到,真是丟死人了。
「我說小舞,你在這裡等了大半夜,不會只是來跟我搶床睡吧?」捅了捅躺在她身邊兀自在生悶氣的鳳舞萱,傾狂無比鬱悶地問道,再不說正題,她都要睡著了,這兩天消耗的體力還挺大的,尤其是前晚那場武鬥,雖然有那曲琴音為她調節內息,然而還是損耗了不少真氣,她現在只想蒙頭睡個大頭覺。
「你還敢說,你昨晚明明答應我了什麼,結果我在你房間裡等了一個晚上,你倒好,不知跑到哪裡去風流快活去了,連個影都沒見到。」鳳舞萱比傾狂更加鬱悶,揉了揉眉心,道:「現在又急什麼急,等我緩過酒勁再說。」昨晚真是喝太多酒了,如果不是記得跟傾狂有約,她一定也會跟那兩人一樣,喝得醉死。
「好,你緩,你緩。」自己有錯在先,傾狂十分好脾氣地連聲說道,還真是她的錯呢!處理完南渭城和武林的事後,就跑到竹林那去對月相思,完全把這個所謂的『約會』給忘之腦後,如果不是她剛提起,她還真記不得有這回事。
傾狂難得那麼有耐心地在一旁等著一個醉酒的人緩酒勁,沒辦法,誰叫是她有錯在先呢!
緩了半響,也沒見鳳舞萱緩過勁,一時善心大發,傾狂翻身而起,在鳳舞萱的疑惑目光下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清茶,遞給她道:「來,喝杯茶緩緩吧!」
鳳舞萱目光一動,緩緩地坐起來,就著傾狂的手飲下,嗯,果然立即清醒了不少。
真是她三分顏色就開起染房了,還要她親手餵她,凌哥哥都沒有享受過這個待遇!看著手中已經空了茶杯,傾狂邊轉身,將空茶杯放在桌子上,邊想著。
驀然,身後的鳳舞萱開口,差點沒讓她手中的空杯給丟出去,她說什麼,她說:「傾狂,看到你這麼溫柔,我還真有種學學雲玄天的衝動呢!」
嘴角抽了抽,傾狂淡笑地轉過身,攤了攤手,道:「只要你不後悔,我是沒什麼意見的。」
「開玩笑,開玩笑,我可沒那個勇氣違背倫理綱常。」傾狂星眸里閃爍著的邪惡光芒讓鳳舞萱背脊發涼,暗自道,莫傾狂對她的溫柔,絕對是錯覺,就算不是錯覺,也絕不能因一時的頭腦發熱,把自己的一生送入魔手。
「好了,我看你的酒也早醒得差不多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後面一句,傾狂自認為與她此時的仙女身份不符,就沒有說出來破壞形象。
說起正事,鳳舞萱面色一整,英氣的臉上滿是嚴肅,並沒有立即開口,傾狂也不急,她知道她將要說出的話一定很重要,靜靜地看著她彈了彈衣裙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推開花窗,晨風迎面撲來,帶著深秋的霧水沾濕了勁畔的絲絲長發,清新的空氣,一下子令兩人精神大震。
良久,鳳舞萱聽不出情緒的聲音才傳來:「傾狂,你跟我說實話,這個天下,你是不是志在必得?」
「是。」簡簡單單的一個字表明了她的問鼎天下的決心,她莫傾狂想要做的事,從來就沒有半途而廢。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手中的勢力遠比世人所知道的要多得多,是不是?」轉過身來,鳳舞萱深邃難懂的目光極具壓迫力地直視傾狂,似是要把她給看透一般。
微低下頭,傾狂沉吟了一下,迎著她的目光跨步走到窗前,伸手接住一滴難以以肉眼看得見的水霧,轉回身,黝黑的眼瞳華光流轉,深不見底,狂肆一笑道:「如果我告訴你,我就是天極門的聖尊,你信或是不信?」
一直都知道她還有深藏不露的厲害勢力,但絕想不到,竟然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饒是鎮定如鳳舞萱也被嚇得驚呼出聲:「聖尊!」
天啊!這根本就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而是有多驚悚的問題,她可不認為她會托大。
想不到,真想不到,威赫整個鳳天大陸的天極門的創始人竟然會是她,這個驚爆的消息,在她聽來完全不亞於她是女子的身份。
天極門,天極門,十年前便快速堀起的天極門,勢頭之強,前無古人,奈何也是神秘至極,任各國如何調查,得到的結果都是空白,想不到,今日她竟然聽到某人是說她是天極門的聖尊,天啊!十年前,十年前,她才多大啊!她,她真是天下第一妖孽啊!
「想不到啊想不到,傾狂,你還有多少嚇死人不償命的底牌啊?如果有一天,我是被嚇死的話,那麼那個兇手絕對就是你。」搖了搖頭,鳳舞萱苦笑著開著玩笑道,在這種時候還能如此幽默,看來她的心臟還是有夠強的。
「在這個亂世,如果沒有過強的勢力底牌,我就無法保護我在乎的人。」換句話說,她所建立的勢力,都只為保護她想保護的人而存在,只要不是她的敵人,根本無須去擔心她的勢力有多強,但如果是敵人的話,那麼多嚇死幾個,就少幾個。
鳳舞萱又豈會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心裡一盪,定定地看了傾狂半響,才豁然笑開:「哈哈,莫傾狂就是莫傾狂,看來你已經猜出來,我要跟你說什麼了。」頓了一下,笑容收斂,正色嚴肅道:「傾狂,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呵呵,小舞子,你師叔我何時讓你失望過呢?」挑了挑眉,傾狂狂妄一笑,墨發隨風飄起,一股凜凜的傲骨隱隱透出,絕對的自負。
鳳舞萱一呆,緊接著為傾狂這份傲骨面激賞起來,退開一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道:「師叔,請受師侄鳳舞萱一拜,自至以後,無論是碧靈宮,還是風堯國皆以師叔馬首是瞻。」雖然她只是碧靈宮的少宮主,然而這個決定也是她師傅的意思,至於風堯國,她只能去勸服她的母皇,這個決定對於她們的國家來說絕對是最好的結果,如果她的母皇依舊看不清時局,要一意孤行的話,那麼,她就只能提前接任皇位了。
「好,舞萱,天下風雲,就由我們來演驛,讓世人看看,女子紅顏亦能站在世界的巔峰笑傲蒼穹,巾幗女兒亦能開創千古霸業,四海一統,天下歸心。」輕托住鳳舞萱的手,傾狂這句話說得極為清脆嘹亮,中氣十足,世間男兒皆要黯然汗顏。
「好,誰說女子不如郎,看千古風流人物,舍我們其誰。」緊握住傾狂的手,鳳舞萱突覺從未有過的豪心激情湧上心頭,貫穿全身,流遍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如同打了雞血一般興奮不已。
鳳堯國雖然是以女子為尊,然而在這片大陸上,依舊是奉行著男尊女卑的思想,只要一踏出鳳堯國,她依舊被其他國家的王公貴族看成與平常女子無異,表面尊重,背里又有誰把她當成一個國家的儲君去尊重,女子不如郎,她亦深深地感受到這一點。
然而,不管她再有雄心,以她們鳳堯國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問鼎天下,根本不可能跟龍麟國還有楚雲、齊月這三個大國對抗,除非她有莫傾狂的本事,可惜,這是永遠也不可能的,朝中的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根本就看不清這個事實,還妄想藉助其他兩國對抗龍麟國,豈不知,這無疑是與虎謀皮。
「哈哈,舍我們其誰……」兩視一眼,仰頭,張狂大笑,讓天地為之臣服的笑聲悠悠地飄出窗外,直衝天際,笑出女子的巾幗之志,萬千男兒誰能與之爭峰。
兩個惺惺相惜的奇女子,在這一刻,狂傲地以巾幗女兒心正式向天下宣戰。
鳳舞萱回眸凝視著盡散王者之氣的傾狂,鳳眸波光灼灼,暗暗立誓,她鳳舞萱無法完成的夙願,將在這一刻交託到她莫傾狂的身上,從此,必傾盡畢生精力,相助她登上世界的巔峰。
當太陽透破雲層,照進屋裡的時候,兩個剛立下豪言壯志的奇女子……東倒西歪地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溫馨的氣息盈滿整個屋子,是兩個女子間最真摯的友情。
直到兩人睡飽起來的時候,已是艷陽高照,傾狂立即召住淨竹四人,再帶上鳳舞萱前往段世傑原先所居住的房間,尋找那一條秘道。
在沒有找到那條秘道之前,她不打算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不是不相信那些武林人士,而是有些事人多了反而礙事,尤其是在段世傑這間還不知設了什麼機關的房間裡。
找了半天還是找不到什麼機關通道之類的,鳳舞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問著在低頭想著什麼的傾狂,道:「傾狂,你真的確定這間房間裡有通往天炎地界的通道?」
這個房間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他們都找了老半天了,都已經把整個房間翻了個底朝天,卻是連個洞都找不到。
凌哥哥一定不會騙她!傾狂自然堅信這一點,一定有什麼是她遺漏的。
沒有回答鳳舞萱的問題,傾狂放棄盲目查找,隨意在房間裡踏著步,墨黑色的瞳眸灼灼發亮地掃過屋間的一寸一地。
突而目光一頓,腦中靈光一閃,傾狂快步地走到床邊,伸手摸上床棱上刻著的雕紋,來回地觸摸。
「這些雕紋有什麼問題嗎?我剛剛已經摸過,沒發現不對啊!」看著傾狂專注地觸摸著雕紋,鳳舞萱不知何時湊到她的身邊,語帶著疑惑道。
「這些雕紋摸著是沒什麼問題,有問題的是這些雕紋的內容。」精光一閃,傾狂豁然笑開,手指輕輕地撫過一處雕紋上刻的一個栩栩如生的初升太陽和另一邊一個皎潔的明月。
目光順著傾狂的手看過去,鳳舞萱立即也發現不對勁,蹙了蹙眉道:「確實不太對勁,太陽和月亮怎麼會同時出現在天上,而且是相互映輝。」
又是太陽和月亮!傾狂揚唇笑了笑,同時舉起雙手,一隻手按在『太陽』上,一隻手按在『月亮』上,手上使力,剛剛還無論怎麼按都按不動的『太陽』和『月亮』竟一起向下陷了進去。
『轟隆』一聲響,整隻床便向左邊移開了去,露出一片空地,也並沒有什麼暗道。
還真是小心呢!傾狂笑了笑,犀利的目光掃過那些雕紋,雙手繼續放在『日』『月』上,同向左邊一轉。
『轟』地一聲響,空地的隔板自開打開,露出一條漆黑的樓梯,看不見底。
「舞萱,你跟我下去,淨竹,你們在這裡守著,淨梅,召集所有的武林人士到正殿等著。」傾狂快速地下完命令,便帶著鳳舞萱下去。
直至日幕西斜,傾狂才與鳳舞萱意氣風發地出現在前殿,告知已經找到前往天炎谷的路線,明日即可出發前往天炎谷。
剎時,滿殿沸騰起來了,離『冰元火蓮』出世的日子已經不到十天了,本來他們還因為段世傑之死,而對前往天炎谷一事絕望了,想不到今日竟然被告知已經找到前往天炎谷的通道,怎麼能不讓他們興奮呢!
其實不管是武學修為有多高,他們都已經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冰元火蓮』一定沒有他們的份,現在他們已經歸順到傾狂太子的門下,而此次傾狂太子會前往天炎谷參加明宗的什麼『建宗七十周年的慶典』,這是天下皆知的事,其中有沒有什麼內幕,他們是不知道,但是既然傾狂太子會出現,那麼他們當然得表表忠心,相助傾狂太子奪得寶物歸囉!
雖然如此,但能親眼見證上古神物出世,也是件多麼震憾人心的事啊!
傾狂將所有武林人士召集起來,自然也不是單純地只是告知這個消息而已,最主要的是跟他們『開個會』。
凌哥哥非常清楚她的實力,既然會那麼說,那麼就表示天炎谷之行必然是十分危險,她必然得做足準備,才能有必勝的把握。
她有預感,天炎谷之行將會是她將近二十年的生涯中,要面臨的最重要,也是最艱難的關卡,勝則,滿載而歸,敗則,永不翻身。
第二天,傾狂便以太子之命,令莫羿軒這個代城主留在城中主持城務,按照她制定的方針治理南渭城,在她沒有回來之前,南渭城繼續保持閉關鎖城,不許外人再進入,就算是武林人士也不許進入,而不會武功的楊文鴻和蕭若夕自然是被留了下來。
天炎谷的事情太過重大,幾乎讓傾狂的注意力全放在上面,以致於她並沒有發現楊文鴻的不對勁,也沒有機會能跟他說上幾句話,卻不知,就此埋下了禍根。
知道這一去危險重重,傾狂本來想勸說讓雲玄天留下或讓他回國,畢竟他根本無須去冒這個險,然而一看到他固執的表情,她也只能答應讓他一同前去,至於月鈞楓,則根本不用他擔心,他本來就是魔聖天那邊的人,正好,這一趟,就讓她好好探一探,齊月國到底有什麼驚人內幕。
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傾狂在蕭若夕不放心的囑咐下,帶著鳳舞萱、雲玄天、月鈞楓、柳劍穹,還有一眾武林人士浩浩蕩蕩地從那條通道朝天炎地界出發。
當然傾狂也派了一隊玄武暗衛明里暗裡守住這間房間,一隻蒼蠅也不讓飛進去,若是明宗那伙人從這條暗道出去,自然也是殺無赦。
幽暗的通道里,自然布滿了機關,但是傾狂和鳳舞萱早已摸得清清楚楚,因此一行人在傾狂的帶領下,順順噹噹地到達通道的盡頭,來到了天炎地界。
魔聖天,我莫傾狂來了!瞭望著遠方,傾狂雙拳緊握,精光四射的黑瞳里是沖天的鬥志,渾身的血液是從未有過的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