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2024-05-26 03:26:43
作者: 隨風清
「小狂兒(傾狂皇子)……」兩人均笑得十分悅色地叫道,卻在看到開門之人時,臉一沉,一道明火,一道暗火直直地射向開門之人——葉影。
「你怎麼在這?」雲玄天很是不善地指著葉影質問道。
「我是三皇子的貼身侍衛。」尤其強調『貼身』兩字,聽得房裡的傾狂一陣好笑,影這答案答得妙啊!他是她的貼身侍衛在這自然是再正常不過了。
「你……葉侍衛還真是盡責,這麼晚了還呆在小狂兒的房間裡『保護』她。」雲玄天一個氣結,怪裡怪氣地斜睨著葉影道,話裡帶著很濃的酸味,只是侍衛的話,用得著三更半夜還呆在一起,哼,誰信啊!為什么小狂兒就這麼風流呢?(這人思想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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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真酸,酸到房間裡的傾狂都聞得到,月鈞楓大概也被酸到了,對著葉影拱了拱手道:「葉侍衛,不知傾狂皇子是否睡下了?」
廢話,她房間裡還亮著,想也知道還沒睡了,雲玄天鄙夷地瞥了月鈞楓一眼。
「未曾,兩位太子有事?」葉影的語氣未見得有多好,直挺挺地擋在門邊問道,他實在很不待見他們,尤其是雲玄天,老粘著老大。
「嗯,請葉侍衛通傳一聲。」點了點頭,月鈞楓還是這麼有禮道。
「影,讓他們進來。」葉影還未開口,房間裡便傳來傾狂略顯慵散的聲音,似是帶著困意。
葉影往旁邊一讓開,雲玄天便不客氣地跨步走進去,月鈞楓緊隨其後。
兩人來到內室,只見傾狂僅著著中衣,斜倚在床上,看樣子是正準備就寢,那副慵散隨意的迷朧樣子,竟有種香艷的感覺,看得雲玄天口乾舌燥,暗想:難道我真的不正常,喜歡男人?不,不會,我堂堂的一國太子,怎麼可能是斷袖呢?可是,該死的,看到這樣的她,竟然會心動不已,完了完了……
月鈞楓溫和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顯得幽深,內心自然也是平靜不了,只是善於自控的他表面看起來卻並沒有一絲不正常。
將兩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傾狂打了個哈欠,半眯著眼問道「哈啊……找我有事?」今晚他們不應該急於布署嗎?明天可有一聲硬仗好打呢!會這麼晚來找她,倒還真出乎她的意料,會有什麼事呢?
「啊!」恍過神來,雲玄天微紅著臉,瞥開頭去,不敢再看向她,穩了穩心神才道:「小狂兒難道忘了我今天說的話?」
「哦!不記得了,你今天說了那麼多話,本皇子哪有空去記得你說什麼話?」傾狂輕瞥了他一眼,聳了聳肩道,鬼才會相信他真的是來找她重溫舊夢的。
「小狂兒,你別這麼冷淡嘛!」對於傾狂的沒好臉色,他早就習慣了,也免疫了,佯裝一臉委屈道,卻始終不敢正眼看向她。
白了他一眼,傾狂轉向月鈞楓笑道:「鈞楓哥哥,你有什麼事嗎?」這態度啊!真是相差太大了,氣得雲玄天恨不是上前打掉她的笑臉,不過這一氣,倒讓他終於將正臉轉向她了。
月鈞楓笑得一如十年前那個溫和的大哥哥一般,走近幾步,帶著歉意道:「本來是想來找傾狂皇子敘敘舊,卻不想打擾到傾狂皇子就寢了,是鈞楓哥哥想得不周到。」說著,衣袖一揚,一塊閃著幽光的奇異小石頭便出現在他的手裡。
微眯的眼眸一睜,似是被他手中的奇石給吸引住,抬頭看向月鈞楓,只見他笑得寵溺地將奇石放在她手上,溫潤道:「這份禮物,希望傾狂皇子會喜歡。」
「好好玩的石頭啊!可是鈞楓哥哥為什麼要送這麼珍貴的禮物給我啊!」把玩著手中的奇石,傾狂頓感心神安寧,甚是舒服,然而這塊奇石的效用卻遠不止如此。
見傾狂喜歡,月鈞楓很是高興道:「傾狂皇子喜歡就好,呵,今天你為鈞楓哥哥出頭,鈞楓哥哥很是感激,這塊『定神石』並不是什麼寶物,但它有安定心神的作用,你旅途勞累,晚上一定會睡不好,所以鈞楓哥哥就給你送過來了。」
幽光一閃,稍縱即逝,傾狂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道:「謝謝鈞楓哥哥,有了它,我晚上一定可以睡得很好的。」
話音剛落,一直被冷落在一邊的雲玄天不屑的冷哼一聲:「不就一塊破石頭嘛,也值得來獻寶。」接著走過去,將月鈞楓給擠開,露出一個討好的笑容從懷裡掏出一塊好似小木頭的東東道:「小狂兒,這是我們楚雲國有名的『寧香』,是安神寧氣的最佳法寶,可比那塊破石頭好多了,我這就去給你點上哦!」
傾狂沒有阻止,只是眯著眼,看著他點燃『寧香』,走到香爐旁,將『寧香』放下香爐,瞬間,裊裊薄煙燃起,頓時一片溫和的香氣盈滿整個房間,盪去了整身的疲憊,由身到心裡都是一種無上的享受,讓人不禁地想再吸上幾口。
「怎樣?小狂兒,是不是覺得很好聞?」雲玄天邀功似地湊到傾狂的面前道。
「還不錯。」用力地吸上一口,傾狂笑著道,第一次對著雲玄天有好臉色看,直把他樂得快要飛上天了,直是傻呼呼地笑著。
看著這樣的雲玄天,傾狂心頭一動,心想,其實他也不是那麼討厭,還挺可愛的。
「哈啊!……太舒服了,好想睡覺啊!」伸了伸懶腰,傾狂突而不停地打著哈欠,一副睡意朦朧的樣子,眼皮直打架。
「傾狂皇子好好休息,鈞楓哥哥就先回去了。」月鈞楓寵溺地笑著說道,見傾狂的頭整個直往下垂,想去扶著她睡下,雲玄天卻快了他一步。
「小狂兒,來,我扶你睡下。」雲玄天一邊輕聲地說道,一邊溫柔地扶著傾狂的頭讓她躺下,扯過綿被輕柔地蓋在她身上,一舉一動都帶著連他自己也無法察覺的柔情。
月鈞楓深深地看著雲玄天一眼,便將視線落在似是熟睡了的傾狂臉上,心裡閃過一絲奇異的感覺。
站起身來,雲玄天帶著無限柔情不舍地再看了傾狂一眼,轉過頭來,見月鈞楓目不轉睛地看著傾狂,不悅地輕哼了一聲:「哼,月太子送小狂兒『定神石』的原因真的只是如你說的那麼簡單?」
轉回視線,月鈞楓看向一旁的香爐道:「那雲太子呢?鈞楓想,我們的原因都是一樣吧!」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雲玄天輕笑了一下,道:「呵,她雖然名聲不好,但是我還是……」頓了一下,看著月鈞楓道:「呵,我們走吧!讓小狂兒好好休息。」說著再看了傾狂一眼,便向外走去。
雖然她名聲不好,但是還是讓人忍不住想去保護她,月鈞楓在心裡接道,也跟著走了出去。
兩人都不知道,在他們轉身離開的瞬間,本該熟睡著的傾狂睜開一雙精亮的眼眸,目送著他們離開了她的房間,這才翻身而起。
「老大,這是……」確定他們離開後,葉影走了進來,一下子就聞到盈繞滿屋的寧神香氣,頓感心神無比寧靜,但卻能敏感地覺察到這香氣中有點不對勁,不禁走過去香爐旁。
「這是楚雲國的『寧香』,只是雲玄天在裡面加了點東西,一種能讓我睡上一天一夜的迷香。」傾狂下了床,走到葉影身邊,似笑非笑道,素手一揚,燃燒著的『寧香』便熄了下去,空氣中還盈盪著余香。
聞著那余香,傾狂不禁想起這麼多年來跟雲玄天的『恩恩怨怨』,如果不是他有一雙跟蘇浩東相似的桃花眼,或許她不會一開始就看他不順眼,兩人也不會結下那麼深的『孽債』,細想起來,這麼多年來,他除了讓她扣上『斷袖』的惡名外,並沒有做過任何傷害她的事,甚至總是有意無意地暗中為她解決掉一些麻煩,他以為他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豈不知,在龍麟這幾年,他的一舉一動全都在她的監控之中,連他暗中與朝中的某人來往密切,她也清清楚楚。
「迷香?」葉影的眉頭微皺,明天便是端午宴,他在這時候弄暈老大,是不想老大去參加端午宴?
「你想的不錯,他是讓我參加不了端午宴,不止是他,月鈞楓也是,『定神石』確實有定神作用,但是這塊奇石被月鈞楓動過手腳,足以讓我沉睡上一天一夜,呵,想不到他們兩人倒想到一塊去了。」收回心思,傾狂輕笑一聲道,攤開手中握著的『定神石』,那奇石正閃著柔和的光芒,隱隱帶著異光。
他們竟然用盡手段的地想保護她,保護她這個異國皇子,他們的敵人,呵,如果她沒想錯的話,他們還在暗中派人保護她,明天無論哪一國贏,都能保證她安全地離開元都,難道他們不知道,想要一統天下,龍麟國絕對是最強的對手,而她是她父皇的的軟肋,無論從哪一方面講,保護她對他們的國家來說都是百害而無一利嗎?不,他們知道,但是他們還是做了,還是出手保護她。
雲玄天會這樣做,她並不意外,畢竟白天的時候,她已經清楚地感覺到他一心想保護她,然而月鈞楓,算是最出乎她的意料的,北境的那一仗,無論他在其中扮演著什麼角色,甚少表明他那一方的勢力有一統天下的野心,而且想拿龍麟國開刀,那麼此次端午宴不就是最好的機會嗎?然而他卻一再地保護她。
「哎,這兩人還真是讓人傷腦筋呢!」撫了撫額頭,傾狂輕笑著搖了搖頭道,真是的,這不讓她為難嘛!對誰她都可以狠辣無情,即使是有血緣關係的『兄弟』,但是,對於真心關心她的人,即使是毫無關係的,她也是無論如何都下不了狠手,然而,彼此間的身份,又註定了,終有一天,他們會刀劍相向,血戰沙場,頭疼啊頭疼!
羿日,各國皇子王爺再聚天元正殿,一如十年前,卻又有所不同,一則,各國坐位有變,天元皇帝元天海自是依舊坐在正中龍椅上,旁邊坐著元啟太子,左席首位本是龍麟國的位置,如今卻被燕達朗給占了,而再下去便是韓霜國霜彥,鳳堯國的鳳梓月,右席首位是傾狂,接下去是楚雲國的雲玄天,再就是齊月國月鈞楓,童陽、傅璣分別坐在燕達朗的霜彥的身後,天元皇朝的王公大臣坐在末席,各國皇子王爺身後依舊都立著十名貼身侍衛,人人佩刀,二則嘛!那便是傾狂竟然確缺席了。
「咦,莫皇子呢?」天元皇帝元天海看著空了的坐位,不禁疑惑地問道,端午宴也就是七國聚會,從來沒有哪一個國家缺席過,可日這一次,龍麟國的位置上竟然是空的。
「這個,回父皇,這莫皇子她……」負責接眾人進宮的元啟面帶猶豫地喃喃著,不知怎麼說,事實上,他去龍苑接莫皇子時候,被她的侍衛給莫名其妙地打了出去,說他太吵了,擾了莫皇子的清夢,可是這些話,他怎麼說啊!
知道內情的雲玄天與月鈞楓相禮一眼,輕笑著開口道:「皇上,小狂兒……咳,傾狂皇子由於長途跋涉,身子不舒服,所以恐怕無法來參加盛宴了。」
話音剛落,燕達朗便一聲狂笑道:「哈哈……什麼長途跋涉,分明就是昨晚玩了得太過火了,哈哈……雲太子,你怎麼也不悠著點,哈哈……」
粗啞的大笑聲聽起來十分之刺耳,霜彥等燕雨、韓霜同來的人都跟著大聲嘲笑起來,唯有童陽和傅璣垂著頭。
雲玄天臉色一變,他故意讓大家誤會他與傾狂的關係是一回事,親眼聽到燕達朗用這種話來污辱傾狂又是一回事,當即衣袖輕擺,放於桌案前的琉璃盞咻地以極快的速度直朝著燕達朗的面飛過去。
依然大笑著的燕達朗還沒反應過來,那琉璃盞便已到了眼前,眼看就要砸中他,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暗處一道勁氣射出,打碎了琉璃盞,『砰』……琉璃盞碎成一片片,向四周飛散出去。
燕達朗首當其衝被碎片劃破了臉頰,絲絲血跡從那一邊本是完好的臉上流了下來,觸目驚心。
『啪』……大掌拍在桌案上,燕達朗站起身,咬牙切齒地大吼一聲:「雲、玄、天!」
「有何指教?」斜睨了滿臉猙獰的燕達朗一眼,雲玄天輕蔑地哼笑一聲道,一點都不把盛怒中的他看在眼裡,哼,暗中救他的人至少是個六階高手,看來他們兩國帶來的高手都不可小覷。
「要你的命……」大吼一聲,燕達朗一腳踢翻桌案,抽過身邊侍衛的刀便朝雲玄天砍了過去。
雲玄天不屑地輕哼了一聲,兩指輕夾著砍過來的刀刃,運氣於指,刀刃應聲而斷,燕達朗也被震退了好幾步。
「燕皇子,請看在朕的面子上,消消氣,消消氣。」天元皇帝雖然很想裝烏龜,但為免再次血濺大殿,還是趕緊跑下座位,拉著燕達朗勸道,聲音中帶著討好,雖然天元皇朝已然沒落,但一般各國在明里還是得給他這個帝尊面子的,只是,這一次,他想錯了。
『轟隆隆……』正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聲響,整個大殿在這一聲巨響中顫抖了起來。
所有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什麼事,唯有跟燕雨打過戰的齊月國侍衛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頓時臉色一白,看向他們的太子,月鈞楓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眉宇間深深地蹙了起來,卻也沒顯得慌張。
燕達朗聞聲,臉色一喜,輕瞥了一眼拉著他的元天海,用力一甩,冷笑一聲道:「你算什麼東西,本皇子何須看你的面子。」哈哈,約定的時辰到了,洛統領已經動手了,用不了多久,整個元都都是他的了,月鈞楓,雲玄天,所有跟他作對的人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已是垂暮之年的元天海被這用力一甩,不受控制地向一旁跌過去,幸而被元啟扶住才沒有一頭撞在金柱上,但燕達朗用力過大,父子倆人齊齊摔倒在地,甚是狼狽。
「燕皇子,你這是做什麼?」鳳梓月霍地站起來,走過去扶起元天海,大聲喝道,鳳眼一掃,甚是威嚴。
「做什麼?哈哈哈……」燕達朗仰頭大笑,聲音迴蕩地大殿之上,笑得天元皇朝上至皇帝下至百官,心驚膽顫,不好的預感的涌了上來。
「你……你,你想造反?」元天海這次算是反應得最快,顫抖著手指指著滿目猙獰的燕達朗。
即使再無能昏庸,畢竟也是一個皇朝的皇帝,有很多事,他心裡還是明白的,天元皇朝早已是到了沒路,名義是是中央之主,是帝尊,實則也不過是守著幾座城池,苟延殘喘而已,各國早就想取而代之,成為天下之主,繼而一統鳳天大陸,然而卻因顧忌其他國家而沒敢真正動手,七國便一直保持著這種微妙的關係,他也就抱著僥倖的心態,做一天皇帝享一天福,只是沒想到,燕雨國竟然這麼快就要動手了,他本來還打算討好燕達朗,繼而求得燕雨國的庇護,現在該怎麼辦?
「造反?哈哈,沒錯,本皇子就是要造反,元天海,你們天元皇朝從今日起,算是到頭了,哈哈……」燕達朗大笑著抬起手,一放,從大殿四方便無聲出現數十名身著燕雨服飾的高手。
「護駕,護駕……」元天海臉色大變,一邊往鳳梓月的身後躲去,一邊顫抖著大喊,然而卻無半個侍衛進殿來救駕,而殿中的百官則拼了命地要往殿外跑去,卻被燕雨高手擋住,手起刀落地殺起來。
「別喊了,你的禁衛軍正在黃泉路上等著你呢!哈哈……」霜彥大笑著站起來,走到燕達朗的身邊道。
「什麼?你們……霜王爺……你們韓霜國也……」元天海已是嚇得語不成句了,顫顫地看著其餘三國的雲玄天、月鈞楓、鳳梓月,怕他們也跟燕雨國結成聯盟,那樣的話,他們天元皇朝就真的完了。
「元天海,識相地立即交出『傳國玉璽』,本皇子還能留你個全屍,否則……」燕達朗步步靠近,目光陰狠地直射著元天海,直看得他雙腳發軟。
「燕達朗,霜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公然造反,威逼天元帝尊,還妄圖奪璽。」鳳梓月跨前一步,擋在燕達朗面前喝道,鳳目直逼兩人。
「你們兩國也太不把我們其他四國放在眼中了吧!」雲玄天和月鈞楓也一個閃身,擋在元天海父子的身前,與燕達朗形成對峙之勢。
「哈哈……鳳梓月,別說得那麼好聽,你們鳳堯國還不是想取天元而代之,只不過我們燕雨國先動手了而已,還有你楚雲國、齊月國。」一手指著面前的三人,燕達朗不屑地笑著道:「別以為本皇子不知道你們三國此次暗中帶了那麼多高手,是想幹什麼?當真對天元那麼忠心的話,早就出手阻止了,何須等到我們兩國將天元皇宮的禁衛殺光再出手。」
元天海一聽,立即不住地往後縮去,跟他的兒子抱成一團,顫抖不已地看著對峙的兩方,瞬間算是明白了個透徹,這是一場以天元皇朝為戰利品的戰爭,不管誰贏誰輸,天元皇朝都將成為歷史,成為那個國家一統天下的墊腳石。
不理會元天海的有何想法,三人幾乎是打出各自的暗號,瞬間,大殿之中憑空出再現身著數十名各自身著楚雲服飾、齊月服飾、鳳堯服飾的高手,一字排開地立在各自主子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