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瘋子2苦情阿廣

  李子曾有時候搞不懂肖知意的腦迴路，剛才還跟他講什麼人權，可轉眼的行為實在令人費解。

  肖知意笑臉相迎，朝瘋子走過去，他靜靜的盯著肖知意走過去，走到瘋子面前，肖知意和瘋子一番軟磨硬泡總算把手裡的東西給全部拿回來了。

  劉婉兒的衣物拿到手後肖知意一腳把瘋子踢下水，瘋子受到驚嚇，在水裡掙紮好久，弄得水花四濺。

  水不是很深，不足把一個178的瘋子淹沒，把瘋子踢下去後，肖知意從包里拿出幾顆糖果，說道：

  「我沒有要傷害你，如果你把身上洗乾淨我就給你糖吃，我還可以和你一起玩，做你的好朋友。」

  瘋子突然停下掙扎傻站在那裡，肖知意對李子曾說道：

  「你去找村長，讓村長給他準備一套乾淨衣服，拿來這裡。」

  李子曾也沒質疑他，誰叫他是肖知意！李子曾離開後肖知意又繼續跟瘋子交談了起來：

  「洗，洗乾淨，我給你糖吃！我們還可以做朋友，朋友！」

  肖知意對著瘋子比手畫腳，瘋子有一句沒一句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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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甜，愛吃，奶奶給，要朋友，玩兒，玩耍……」

  他愣在水裡一動不動：

  「對，糖是甜的，是你奶奶給我的，他讓我來做你的朋友，讓我來照顧你，奶奶在天上看著你。」

  肖知意指著天空說道。

  現在已經五點將近六點，殘陽掛在西邊，把天那照得通紅。

  那一抹殘紅，像極了辛勤勞作後農民臉上的紅暈。人們都想著隨陽光一起平凡，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但往往有時候平凡也是一種渴求，也總求而不得。

  看到那抹紅，瘋子變得很溫順，他抬頭看著天際，口裡說道：

  「奶奶還陪著阿廣，爸爸不要阿廣，奶奶願意陪著，媽媽不要阿廣，奶奶願意陪著，阿廣長大，想給奶奶住大房子，要有很多的錢，不要奶奶操心。」

  瘋子說出這些話，肖知意有些激動，說道：

  「阿廣，奶奶說你要堅強，不必讓失去阻礙了你翱翔，你是有翅膀的，失去的可以回憶，可以感傷，就是不能，不能因為留戀而止步不前，阿廣你該醒了。」

  聽到肖知意叫的這一聲阿廣，他似乎恢復了些意識，奶奶的話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阿廣，奶奶覺得以後你能讓奶奶住上大房子，還會娶到一個孝順的孫媳婦兒陪著奶奶。」

  「她可以給奶奶講外面的世界，也可以陪奶奶上山打柴，拾豬草。」

  「你帶著你孩子去上下學回到家後我們一家四口圍著一張小小的圓桌，擠在一起吃飯，吃了飯坐在庭院看天上的星星，想一下星星之下還有多少人在想念著天各一方的人。」

  「阿廣，我們是一家人，我們的心永遠在一起，你也不要怪你爸媽，因為每個人都有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的權利，如果他們回來，你也要認他們，你得聽話，不許忤逆他們。」

  「阿廣，我們一起守護在這裡，一半是為了等待，等待著那些晚歸的親人回來，他們回來時，發現即使失去了一切我們依舊在這裡等候他們，或許就不會那麼難過。」

  「阿廣，奶奶很想陪你，看你娶妻生子，看你子孫滿堂，但如果哪一天奶奶離開了，不是奶奶不要你了，是老天來收奶奶的命了。」

  「誰也無法逃脫輪迴之苦，有的人叛逆跑了出來，有的人是老天給了機會，但這個機會是有時間限制的，時間到了就得回去，不能留戀的。」

  「一場人生就像喝酒一樣，剛開始是需要適應的，但你越喝越高興了，喝多了你就會醉倒，最後什麼也不知道。」

  「醉酒的那些日子呼吸真的沒意思，阿廣，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但你怎麼貪杯了，你還沒到時間為什麼就醉了，你得醒來啊，生活里很多東西，你都要去嘗試一下的。」

  「阿廣，你醒來吧，你醉醺醺的呼吸那麼多年了，醒來吧，奶奶相信你永遠是不會被打敗的，你是敢和老天叫板的人。」

  曾廣在水裡抬著頭仰望天空，忘記了外界的一切紛擾，肖知意看他一直把頭仰著，擔心他脖子酸痛，一直叫著他的名字：

  「阿廣，阿廣！阿廣！…」

  任憑肖知意怎麼叫，阿廣始終沒能聽得見。李子曾花了好一段時間找到衣服，拿到衣服後他便送到河邊。

  阿廣記憶力里奶奶說道：

  「阿廣，我們的村子現在遇到了麻煩，有一半原因是因為你，我們守護的家，我們要在這裡等待的人，我們都還沒等到怎麼就開始破滅了？你快醒來吧！阿廣！」

  他一頭扎到水裡搓洗自己的臉和身體，肖知意看他似乎有些正常，看他一直在用力搓洗身體但總洗不掉臭味，阿廣起了怒氣，肖知意看向那一包洗衣粉：

  「阿廣，接著！」

  肖知意把洗衣粉丟過去，曾廣一把接住。聽到這一聲阿廣他心裡有種莫名的溫暖，見他的人不是叫瘋子就是傻子，阿廣這個名字已經好久沒人叫過了，阿廣看了肖知意一眼，說道：

  「謝了，朋友，你是我的救贖。」

  肖知意微笑看著曾廣，李子曾一臉驚訝：

  「臥槽，在我去給瘋子找衣服這段時間你究竟對他做了什麼，一個瘋子就這樣被你治好了。」

  李子曾實在難以確信，心想：

  難道問心社真的問了心，給了情？太不可思議了。

  曾廣看著李子曾，說道：

  「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只要你願意去相信去面對，聽你剛才的話看來是給我去找衣服了，謝謝，我正好需要一身體面的衣服，我叫曾廣，很高興認識你們，你們拯救了我，謝謝。」

  李子曾實在無法接受，剛才還一身噁心說話困難，如今竟然像個正常人一樣跟他們說話。

  李子曾看向肖知意，不經對他產生敬佩之情，肖知意看著他這複雜的表情說道：

  「問心社真的可以問心救人，他不單是害人的問心社。」

  李子曾看著肖知意，說道：

  「我從沒有質疑過你的問心會害人。」

  曾廣在水裡不停的用洗衣粉搓洗，把身上都搓紅了，一包剛開的洗衣粉都被他用完了。

  曾廣直接把上身衣服給脫了下來，搓洗了半天，最後洗是洗乾淨了，卻把自己的全身給搓紅了。

  曾廣像一根紅薯一樣來到他們面前，李子曾憋著笑把衣服遞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