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瘋子1

  一路上老師和村長在交談，回憶四十年前的故事。肖知意繼續想剛才沒有想通的問題：

  控，屍，瘋。剛才那個瘋子手上的鐵絲，還有他說的那句沒人在意的瘋話，「我會編你」，似乎這些巧合中有某種微妙的關聯，那個瘋子應該是個突破口。

  李子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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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看來這個畫面又得記到老死了，我滿腦子都在想剛才那瘋子噁心至極的畫面。

  見村長和老師沒在講話了，肖知意問道：

  「村長，剛才那瘋子家在哪裡？按照您說的，他這個樣子也不可能照顧好自己，為什麼能活下來？」

  村長把目光移到肖知意身上，看向老師，客套道：

  「道長這兩位徒弟也是意氣風發啊，有你當年的颯爽英姿。」

  「村長你說笑了，這兩小子就是閒不住。」

  「他叫曾廣，之前還挺好的，我每天會去給他送吃的，但自從村里出這個事情後他就變得很異常，我一把老骨頭了，他的行為有時是真的可怕，之後我就不願去給他送東西了，小道長，你問他的家是有什麼發現嗎？」

  李子曾打趣道：

  「他以前也是這樣，我和老陳把他醫好的，可能他想去找那個瘋子談談心得體會。」

  肖知意白了他一眼。村長以為他真有那種能耐，忙說道：

  「道長啊，如果你能醫治好他，千萬要治一下呀，不然他這樣實在不行。一來嚇人，讓村里人沒法正常生活，二來他也是個苦命的孩子，難預料老天居然拿他開玩笑。」

  老師冷不防的來到李子曾身後給了他後腦勺一個巴掌，之後跟村長說道：

  「村長你可別當真，我這兩個徒弟就是反差很大，剛才開玩笑的這個是最不讓我省心的一個，他從來不相信自己傻這個現實，卻總說別人傻，自己的傻徒弟都沒醫治好還怎麼治別人？」

  村長樂呵的看著李子曾，老師想：

  老天拿誰開玩笑恐怕老天也沒想過這個問題吧。

  「噢，對了，小道長，你剛才問他家在哪裡，我都還沒告訴你呢，他家啊就在村東頭，但最近好像他都不常回家，街里四鄰都以為他死哪兒了，今天突然出現也是讓人意料之外。」

  肖知意跟村長道謝後跟老師說自己去看看，老師一向很放心肖知意，就讓他去了，還囑咐肖知意帶上李子曾出去溜溜，煉腦子。

  村長和老師離開後肖知意拉著李子曾一路往村東頭走，走了一會兒，他們來到了瘋子的房子：

  「應該就是這了。」

  肖知意說道，房屋是土木房，與這個村子的沒什麼兩樣。房子的門是鎖著的，鎖已經生鏽，看得出已經多年沒被打開過了。

  這種木門鎖了跟沒鎖沒什麼兩樣，只要往裡推就會有一個縫隙能讓人鑽進去。

  肖知意上前去推開門，地面很光滑，看來那個瘋子平時就是從這裡進去的。

  透過縫隙觀察裡面的擺設跟普通人家沒什麼兩樣，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神龕，神龕上落滿了灰，神龕兩頭有未燒盡的蠟燭，香爐與香爐之間，香爐與蠟燭之間被蜘蛛織起了一張大網。

  除此之外四周空曠一片，眼前見到的並沒有什麼特殊景象，李子曾往後退了幾步，然後朝著大門抬腳準備暴力開門，卻被肖知意一把拉住：

  「你幹嘛！」

  「開門進去查找線索啊。」

  「你就打算用這種暴力的方式開門？」

  「不然，你有鑰匙？」

  「李子曾，你這樣是破壞他人私有物品，還私闖民宅，這可是犯法的！」

  李子曾有些尷尬，剛才就是頭腦一熱就想破門而入，他也沒想到肖知意會這樣說，李子曾彆扭說道：

  「反正那傻子也不住了，況且我們把門破壞了給他安上去不就行了嘛。」

  「傻子也是人呀！他們也有人權，子曾，我希望你記住，每個人都是平等的，沒有差異，下次別這樣了，我不喜歡這種歧視的方式去對待別人。」

  說完他轉身就走，李子曾一臉尷尬，走了一段路，肖知意被一個年齡跟他相仿的女子撞到。

  「啊～！」

  她一路慌張的不停回頭往後面看，腳卻慌亂的往前走，肖知意也心不在焉，他們兩個撞到一起，那女子頭正好撞在肖知意的胸口上，她聽到肖知意胸口裡的心有規律的跳動：

  「你，你沒事兒吧，姑娘。」

  肖知意反應過來後問道，女子把頭抬起時眼睛正好與肖知意的眼神對上了。

  她一頭長髮自然下垂，一陣風吹過頭髮隨風飄動，一張瓜子臉里點綴的五官與臉蛋完美契合，一雙不大不小的眼睛與眼上的柳眉相得益彰，小巧的嘴巴發出「啊」的一聲。

  女子盯著肖知意看了好久，她抬頭看到一雙有神深邃的眼睛與她對望，竟有心動的感覺。

  女子痴痴的盯著肖知意俊朗的面容看，突然想到後面有瘋子在追她：

  「姑娘，你沒事吧。」

  肖知意再次問道。

  「啊！～沒，沒事，河邊，瘋子在河邊。」

  她臉頰稍稍泛起紅暈。肖知意正想找一下那個瘋子呢，他若有所思，對那女子說道：

  「你快離開，我們給你擋住他。」

  「可是我的衣服，還在河邊。」

  「你家在哪裡？我們去幫你拿回來，等會兒給你送過去。」

  她指了指村長家附近的位置，肖知意也不確定哪裡是，李子曾說道：

  「你叫什麼？他叫肖知意，待會他可以通過你的名字找你，是吧肖公子。」

  肖知意輕捶李子曾一拳，女子竟嘴角稍稍上揚，女子說道：

  「謝謝你，我叫劉婉兒。」

  說完抬眼看了肖知意一眼後就跑了：

  「師弟，你的桃花又開了，看看你把人家迷的，真命好，話不多都能有桃花找上門，師兄我在這方面實在佩服你的坐懷不亂。」

  「別鬧了，我們去河邊！」

  說著他便走了，李子曾學著他說道：

  「別鬧了，我們去河邊，找瘋子洗澡，我看你也是瘋子……」

  說完李子曾還是跟了上去。來到河邊後，他們發現瘋子竟在翻找劉婉兒的衣物。

  瘋子翻找了一會兒，手裡拿出一條紅色內褲，似乎很激動，又拿起紅色肚兜，他更加激動了，發出「哇哇哇，哈哈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