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屍嬰

  老師把那些鬼嬰打得灰飛煙滅後他們繼續往水源地走。

  這一路上肖知意都很認真的觀察著四周深怕錯過什麼線索。

  因為他內心實在疑惑對於本來乾旱的村莊怎麼做到一夜之間突然有一條大河出現。

  李子曾則沒有很認真觀察反而在想剛才鬼嬰說的嬰體，最終還是決定問問老師：

  「老陳，什麼叫嬰體？」

  聽到李子曾的發問，老師愣住了，心想：

  這小子難得主動問問題，看來他求知慾也被眼前這個肖知意逼出來了看來這是件好事：

  「嬰體也叫屍嬰，由死去的嬰兒靈魂組合而成，每個祭祀的嬰靈都不能去轉世投胎，因為他們有一半的靈魂被困住了，還有部分居無定所的流離人間，他們會寄存在身體的一個地方。」

  

  「每一個嬰靈選擇寄宿的部位都不一樣而屍嬰正是以他們其中一個為中將所有的嬰靈聚集在一起後重組成一個完整的嬰體最後成為一個嬰體，也可以叫嬰王。」

  肖知意聽到這個新內容後就把注意力轉到老師身上，問道：

  「他們為什麼這麼做？還是被什麼利用了？」

  老師答道：

  「其實每個嬰兒來到人間，一切都未經過學習都是本能發出來的，他們為什麼會有的善，有的惡這大概只有儒家的思想性善論和性惡論能解釋。」

  李子曾說道：

  「我想他們應該是不滿被困，不想讓更多小孩淪落到跟他們一樣，所以他們發出抗議把殘留飄蕩的靈氣全部都聚集起來對抗那些傷害他們的力量！」

  老師看了李子曾一眼，心想：

  都說嬰兒出生還未有思想一切全靠本能還說什麼不滿被困呢，不過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也好，至少以後不會隨波逐流，教育孩子上還是多給他們空間不要管得太嚴好。

  想到這些老師便沒有說什麼。他們又走了好一會兒，快到深山盡頭時河岸兩邊已沒了人家有的只是高大的樹木，氣溫變得有些陰涼，微風吹起樹葉發出沙沙聲。

  水流刷刷作響衝擊著大石頭，有時還把幾塊小石頭沖走不時發出石頭之間碰撞的聲響，水滴從高地滴落到水裡發出叮咚叮咚聲，四種聲音混雜在一起別有一番意味。

  懂得音律的人聽得心曠神怡會因此創作出詞曲，不懂音律的人聽平淡無奇。

  水流是從一個寬寬窄窄的洞口流出，水勢很猛，肖知意心想：

  奇怪，這個地方是水源頭嗎？但為什麼起初當地農民不來這裡找水挖河，而是用祭嬰來獲取那些人的施捨？

  不對！這應該不是水源地，那水源地會在哪裡？這裡的水又從哪裡來的？這座山實在可惡竟擋住了我的答案。

  老師也在想同樣的問題。李子曾看他們呆呆的看著水流，說道：

  「你們還真的只是來看看水源而已啊！諾，這不就是水源了，好好看認真看吧。」

  老師看著他說道：

  「笨蛋，你自己好好想想這到底是不是水源地。」

  說完陳之轉身離開，肖知意也跟著轉回去了。此行沒有什麼收穫，他們只能返回豎洞。

  老師總一個臭小子一個笨蛋的叫李子曾，聽著很不好受但後來他還是習慣了，很久之後他甚至開始懷念這幾聲寶貴的「臭小子笨蛋」。

  李子曾突然大叫一聲，老師和肖知意轉頭看向他：

  「啊！我想到了，那裡果然不是水源，如果是水源那村民早就發現了也不至於乾旱。」

  老師和肖知意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有些無奈，他們又繼續走著他們的路。

  子時逼近，突然星星月亮都躲了起來，天空一下子被黑氣籠罩，天上響起隆隆的雷聲，一道道閃電在天上閃動好像非要把天空撕裂不可。

  狂風怒號發出呼呼呼的聲音，地上的野草隨風左右搖擺，鬼嬰在看不見的地方發出陣陣嬰笑，我們立刻往豎洞跑去，豎洞那股吸力變得更加強大拖拉著老師和肖知意往豎洞去，對李子曾卻不起一點作用。

  風颳得兇猛，李子曾也被往豎洞那裡吹，老師和肖知意都很狼狽的趴在地上抓著地上的野草。

  肖知意手上臉上多處有割傷眼裡收起溫和的目光露出李子曾從未見過的狼性求生目光，陳之艱難坐了起來大聲喊道：

  「你們坐起來打坐跟著我念！」

  李子曾也坐了下來跟著老師有一句沒一句的念，主要是這股吸力對他好像沒起作用反倒是風不斷的吹把他吹到洞口的。

  肖知意準備坐下時被吸力直接吸到洞口，快要掉下去之際李子曾撲過去一把拉住他。

  肖知意用力的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捏得紅透了，此時的肖知意已經不再像起初認識的樣子了，他目露凶光惡狠狠的盯著李子曾。

  李子曾被他這樣的樣子嚇到，他大聲喊道：

  「抓緊我，千萬別放手！」

  李子曾就這樣拉著肖知意吸力卻越來越強大，老師穩定之後從他的包里拿出李子曾和他的生辰八字，還有紙筆，他先把李子曾和他的生辰八字壓在地上後喊道：

  「那小子，何年何月何日何時出生？」

  「1969年5月20日亥時。」

  老師迅速將他說的寫下來，推算了一會兒口裡念著咒語，把肖知意的生辰八字也一起壓在地面。

  肖知意突然感覺到吸力消失了，陳之走過去和李子曾一起把肖知意拉出來，突然從豎洞竄出來一個巨嬰用力的拉扯著肖知意的腳。

  巨嬰頭中間那塊頭皮也和其他鬼嬰相似但它的更加噁心一些，腦袋裡像被攪拌過的腦漿還發出令人想吐的惡臭味。

  它的臉上也像拼湊出來的一般，看著像一張劣質的拼圖，皺巴巴的從中找不出一片完好的肌膚，五官則更加令人不敢卒睹，一雙眼睛斜吊著，眼瞼旁布著傷痕，鼻翼缺了大半個暴露出黑黝黝的孔洞來，上嘴唇如兔子一般裂開了一道豁口，顯現出鋒利牙齒，他的牙齒像夾鼠器一般難看的排列在嘴裡。

  李子曾一向不怕鬼怪但見到他後居然有一絲絲恐懼。

  肖知意拼命的蹬就是蹬不掉，被鬼嬰死死地跩著，它咬食著自己的舌頭髮出愉悅的詭叫，它咧嘴笑了起來準備往肖知意的腳上咬。

  老師咬破手指將血塗在桃木劍上，木劍朝巨嬰刺去，它頓時發出一聲憤怒的驚叫，聲音劃破天空異常尖銳難聽。

  它的手被斬斷後整個身體下墜，老師發力把肖知意甩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