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豎洞

  李子曾的身世被說得如此玄乎其玄讓他不由得對自己身上的秘密越加感興趣。

  他想到昨晚上看的《詭道外陰陽》便把裡面的內容跟陳之說了一遍。

  老師想了一會兒後便開口給李子曾解惑，他說的和肖知意說的基本相似只比肖知意更加詳細一點，也就是這一次老師跟李子曾說他到二十歲之後就剩下五十多年的壽命最後沉睡兩百年後又能醒過來。

  他們緩過來後都站了起來，李子曾問道：

  「你們好一點了吧，不然我們先回去明天再查吧。」

  他們沒答覆他，老師站了起來往豎洞前面走去，邊走邊說：

  

  「今晚查出來明天不就可以回去了，不然後天你們就得去學校了，更何況我們降妖除魔的一般不都晚上才開始活動的嗎？白天哪裡有什麼邪祟，當然除了你這個邪祟之外。」

  李子曾突然就被老師擠兌了一句，有些無辜說道：

  「我怎麼就成了邪祟了！」

  「你既不是六道之內也不受陰陽影響，你來自一個我們未知的領域不就是邪祟？」

  老師開玩笑的說道：

  「如果我是邪祟那你還是惡道妖道呢！」

  肖知意看著這師徒倆日常鬥嘴竟對他們有些難以遮掩的羨慕，他說道：

  「不知道剛才你們感受到沒有，我們剛靠近這個豎洞時有一股很強的吸力把我們往豎洞那吸過去但我們從這座橋過來後似乎吸力消失了。」

  老師答道：

  「這個豎洞裡有很強的靈力，這股靈力十分純淨，與村子裡家家戶戶掛著的拘靈契的靈力差不多，只是拘靈契上除了這股靈力外還有一股與道家相通但又有所不同的靈力！」

  老師從包里拿出一片白板還有一個墨斗，對著肖知意說道：

  「這是我剛才在上面打撈到的，你們有沒有打撈到什麼東西？」

  肖知意接過白板，白板上紅色字體寫著：

  嬰王控術，子時啟陣。

  「我們沒什麼發現，不然我們現在去水源地看看有沒有別的線索，十一點左右我們再下來這裡看看。」

  肖知意對於憑空出現的河流十分想一探究竟便提議道。

  他起初最想去的就是源頭，只是沒等他提議陳之就說來豎洞他也只能默默接受。

  他們三人一同往水源方向走。

  今天的夜裡點點繁星好似顆顆明珠鑲嵌在天幕下閃閃地發著光。

  河流兩邊濃厚的陰影刀割不開針刺不透，他們走著彷非庇臥諞跎的海底，而山上人家那些疏落的燈光就像海底的磷光，沒有風聲也沒有蟲鳴，深山中極度的幽靜使人感到恐懼。

  突然幾聲嬰兒哭啼穿透了寂靜的夜從他們今天走過的橋下傳來。

  嗚，嗚，嗚，哇，哇，哇

  聲音異常的刺耳難聽，李子曾問道：

  「知意，你聽到沒？」

  「聽到了，聲音是從橋下傳來的。」

  老師快步跑了上去，李子曾和肖知意也急忙跟了上去。

  只見幾個沒有穿衣服褲子的嬰兒懸空在橋底，三個一堆三個一堆的聚在一起玩拍手遊戲，有兩對沒有三個人在一起，陳之和肖知意聽到的只是嗚嗚哇哇的聲音而李子曾卻能聽懂他們的交談內容。

  他們都是頂著大光頭的，頭頂中間一大塊頭皮不知所蹤，眼神里如像地獄黑洞一般沒有一點白，十分深邃空洞，臉色慘白，他們的大拇指都被割了。

  他們的討論：

  「媽媽為什麼不要我了？」

  「媽媽把我們送給別人。」

  「媽媽該死，我要去把她拉來陪我。」

  「媽媽不要我們了！」

  「我不想讓媽媽不要我，我要媽媽！」

  「我要回去找媽媽。」

  「媽媽讓壞人把我們的頭皮給割了還有手手也給割了，我想讓那個割我們肉的壞人死。」

  「我們已經成功了，我們的嬰體已經組合了，他可以去找媽媽去找壞人。」

  「媽媽也是壞人，我也要割媽媽的肉一塊一塊的割，我肚子餓餓。」

  「我會把肉肉分給你們還有下面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壞人的肉會不會好吃。」

  「我最最愛吃眼睛了，還有舌頭，腦袋裡軟軟的那種也好吃，就是這種。」

  說話間小孩把手放到沒有頭皮的地方用力抓了進去，一把把腦髓抓出來一大把分給了其他三個人吃，他們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意。

  他們看著是討論實則各說各的，除了討論的那幾個其他都在樂此不疲的玩拍手遊戲。

  「我能聽懂他們說什麼，他們在說要殺掉拋棄他們的媽媽還要割肉吃肉，他們說他們的嬰體已經組合起來了。」

  李子曾對著老師和肖知意說道。因為剛才陰陽橋一遭後原本已經虛弱的肖知意看到鬼嬰掏自己的腦髓吃他沒能忍住吐了出來，鬼嬰停止了遊戲：

  「香香，那裡有香香。」

  鬼嬰們朝著肖知意吐的方向飛過來盡情的聞著味道。他們穿過老師和肖知意的身體卻沒有從李子曾身上穿過而是選擇繞道，臉上還透露著驚恐的表情。

  老師念了咒語把鬼嬰都困住，他們拼命的敲撞四周就是逃脫不掉，頓時眾鬼嬰發出嗚嗚哇哇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後本來亮著燈的家家戶戶全部把燈吹滅，整座村莊頓時被暗夜籠罩。

  一個女鬼嬰看著老師嗚嗚嗚的說話，老師不知道它說什麼便讓李子曾翻譯：

  「她說她沒有做過壞人，求求你不要傷害她…」

  那個女鬼嬰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兩個男鬼嬰兒一人拉扯一邊直接把女鬼嬰撕裂成兩半吃了起來。

  在吃女鬼嬰的時候兩個鬼嬰目光一直惡狠狠的盯著他們三人。

  嗚，嗚～嗚嗚，哇哇哇。

  一個惡嬰叫道：

  「臭小子，翻譯給我聽他們說什麼！」

  老師氣憤的跟李子曾說道，李子曾感覺老師把不爽都怪在他頭上，好不情願翻譯：

  「他說他們的嬰合體來了之後吃光你頭裡的東西，吃完了留一個空殼當球踢還要用你的眼珠子當珠子玩最後吃光你的肉後收你的靈魂做小弟。」

  陳之氣炸了，怒目圓睜的說道：

  「小小惡嬰，看你們被拋棄被拿來祭祀，我本想度化你們讓你們解脫，沒想到早已經不可救藥那我也不用浪費時間了。」

  說話間老師拿出一張符紙貼在地上嘴裡念著咒語，陣法越縮越小最後那些嬰兒被陣法壓得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