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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送他一場造化

2024-05-03 00:10:51 作者: 午夜將軍

  「這段時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必須要擺平所有的經銷商。」

  

  「兩天之內,我在保證食品廠供貨量的前提下,你們需要做的就是讓咱兄弟食品廠的產品重新擺滿大街小巷!」

  兄弟食品廠內,劉海天坐在主位上朝著幾名管理人員,有條不紊地發布著命令。

  一天前,劉海天已經通過關係重新拿了產品的檢測證明,兄弟食品廠也重新開工。

  坐在劉海天下首,一名胖乎乎的男子表情為難地說道:「天爺,咱利潤給的太低,不少經銷商都不太樂意啊……」

  兄弟食品廠經銷商的利潤之前被劉家壓得太狠,說白了他們一天到晚口水都說干,起早貪黑也就賺了個辛苦錢,大頭全讓劉家吃了去。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自從青青子衿食品廠進入市場後,對經銷商則是大幅度讓利,也讓他們覺得自己之前掙得那三瓜兩棗,屬實不香了。

  所以眼下,劉海天想要讓已經停工一段時間的兄弟食品廠重新占領市場,確實也讓幾名負責市場的管理人員為難。

  人家青青子衿拿出來的可是真金白銀,你劉家就靠著一把鬼刺狼牙棒,就算硬逼著人家賣貨,人家也心不甘情不願啊!

  關於下屬提出的問題,劉海天早已經做過預想了,大手一揮道:「利潤不是問題,該讓的就讓,甚至小幅度的虧損我都可以接受!我這麼說,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幾名管理人員,都齊刷刷的搖起了腦袋。

  兄弟食品廠雖然之前被曝產品質量不過關,但畢竟已經經過了整改,符合了安全標準,更何況還是湘中市多年的老牌子。

  只要重新擺上貨架,作為食品廠的管理人員他們還是對自己廠子裡生產出來的產品,很有信心的。

  「行,我希望在一周之內讓兄弟食品重新占領市場,兩周之內讓青青子衿這四個字徹底在湘中市消失,有沒有問題!」

  眾人異口同聲地喊道:「沒有!」

  一晃數天。

  「小宇,你能不能跟叔叔說句實話,對劉家的事兒你究竟有沒有把握啊?」

  周家超市的二樓辦公室內,周海耀舉著打著石膏的右臂,憂心忡忡地朝坐在對面的田宇問道。

  能夠將劉家擊垮,對他周海耀來說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要沒把劉家擊垮,接下來的報復,可不是他一個超市老闆受得了的。

  當初田宇答應的好好的,只要他去了食香閣就能夠很快解決掉周家,回想起兒子遭遇熱血上頭的周海耀,當時也沒想太多,直接就去了。

  去了以後,當場就讓不知道哪來的生荒子一頓砍,住進了醫院。

  先頭那兩天,周海耀還真感覺劉家距離覆滅不遠了。

  一天天的不止小報記者,就連湘中市的主流媒體都紛紛派出了專人對他進行採訪。

  市局的領導也親自到了他的病房表示慰問,並保證會很快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

  可隨著劉海地入獄後,這件事兒一夜之間就發生了巨大的轉變。

  報紙上的報導消失了,原本說會始終關注案件最新進展的新聞節目,也閉上了嘴。

  一切仿佛石沉大海,就連兄弟食品廠都再次開工了。

  盤踞在湘中市的劉家歷經風吹雨打,仍舊巍然不動,周海耀是真心慌了。

  田宇看著周海耀,表情真誠地說道:「叔,你放心,事已經在辦了,領導也很重視,最遲兩周內我就能給你答覆。」

  「那叔這邊,還需要做什麼嗎?」

  眼下的周海耀已經決口不提什麼馳名商標的事兒了,只求田宇趕快把眼前的麻煩解決。

  田宇笑著回道:「這幾天您就好好在家養傷吧,不出意外的話過幾天會有省里的記者來採訪您。到時候具體情況是什麼樣,你只需要如實說就行了。」

  雖然田宇說的天花亂墜,但周海耀似乎並沒有絲毫放鬆,看著田宇眼巴巴地說道:「小宇啊,叔叔這次可就全指著你了啊!」

  田宇借著後世不差錢馬老闆的名言,安慰道:「放心吧叔,困難只是暫時的,今天是困難的,明天會更困難,可後天對咱來說,一定是美好的!」

  當然「可是大多數人會死在明天晚上」的後半句,田宇自然是不可能跟著順嘴說出來。

  因為就目前周海耀的精神狀態而言,田宇也害怕自己一出口,他周叔別說明天晚上,可能連今天晚上都活不過去……

  自從劉海天將銷售任務發布之後,停工已久的兄弟食品廠流水線也再次運作起來。

  國企改制是從1985年開始,從北方開始朝整個神州大地擴散開來。

  而十八線小城湘中市,還沒有太過受到改革浪潮的衝擊,這年頭在國企握著鐵飯碗,那是走路都能夠挺直腰杆的。

  而兄弟食品廠工人大多是由一些本地遊手好閒的社會人士組成,雖然他們的流動性大,但好在工錢便宜。

  畢竟這年頭又不缺廉價勞動力,掙不了辛苦錢你就滾蛋唄!

  所以兄弟食品廠的工作哪怕辛苦錢也少,但不缺工人。

  下午六點,兄弟食品廠的換班時間到,工廠內機器嘈雜的轟鳴聲也短暫的停了下來。

  「宇哥,咱已經在這兒蹲了兩天了,你到底想幹啥啊?」

  躲在兄弟食品廠旁邊,一家不起眼的小賣部樹蔭底下的嘯天,嘴唇發乾的問道。

  從昨天到今天,他跟田宇已經擱這蹲了得有十二三個小時了。

  全程田宇一聲不吭,就直愣愣地望著前方。

  嘯天實在是好奇,自家大哥這賭上蹲出痔瘡的風險,究竟是想幹什麼……

  田宇將手裡的菸頭掐滅,瞅了一眼身旁已經蹲的眼眶子發黑的嘯天,反問道:「咱過來兩天,你看出點什麼來了?」

  「什麼看出點什麼來了?咱這不就是看著他們正常上班下班嗎?」嘯天沒能理解田宇的話。

  「他們白班是七點四十上到下午六點,晚班是下午六點上到一點半,除去住廠里的工人幹部合計應該是六百四十五人,其中開車來了就倆,騎摩托的十七人,身上紋了紋身的兩百五十四人,你說這說明什麼問題?」

  「什麼……問題?」嘯天聽田宇這一通分析,當場就傻b了。

  田宇目視前方,接著說道:「這說明要麼該廠的職工都為附近居民,要麼則是家庭條件相當一般。根據我看他們身上的穿著打扮以及臉上氣色來看,應該是第二種可能性比較大。同時,他們大多數都具備社會混子的經歷。」

  嘯天眨著他無知的小眼睛問道:「宇哥你說這玩意兒,啥意思啊?」

  「這說明,如果我們捨得花錢,那想要打進敵人內部,問題應該不大!」

  田宇憋了老半天,以他肚子裡的墨水也沒想到其他形容詞,只得感嘆道:「牛逼!」

  「走,別蹲著了,我已經選好人了,咱去送他一場造化吧!」

  說完,田宇站起身稍微活動活動了早已蹲麻的雙腿,朝自己物色好的對象,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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