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一 給她一個家

  電梯裡只剩下自己跟方子程了，陸飲溪這才問方子程，「你怎麼認識他們的？」

  方子程說，「搞好鄰里關係很重要，我上班的時候，你一個人在家，左鄰右舍還有個幫襯。」所以，這個內向的男人，為了她的安全，主動跟整棟樓的住戶都搞好了關係。

  陸飲溪不一定會被鑽石鮮花跑車感動到，但卻為方子程這些貼心的舉動而動容。

  她小聲地跟方子程說了聲謝謝。

  方子程眉頭皺了皺眉，不喜歡她這種動不動就說謝謝的做法，但也沒有說什麼。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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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走出電梯，轉了個彎，就看到了兩扇緊閉的大門。大門一左一右，都貼著喜字，陸飲溪覺得那喜字不像是買的，倒像是手工剪的。

  她想到了某個可能，就問方子程，「這喜字，不會是你剪的吧？」

  「是我。」方子程說，「不太會，剪的不算好看。」

  「好看。」

  大門是密碼鎖，也有鑰匙，方子程將鑰匙遞到陸飲溪的手裡，他說，「這是你的那一把鑰匙，保存好了。來，我們把你的指紋錄進去。」

  「好。」

  錄好了指紋，陸飲溪跟著方子程進屋。

  屋內的裝修自然是精緻的，偏北歐風。現在是夏天，倒是沒有鋪地毯。玄關處放著兩雙鞋，一雙黑色，一雙灰色，黑色的大些，灰色的小些。

  陸飲溪脫了鞋，剛穿上一隻拖鞋，就聽到一陣叮噹聲。

  她詫異回頭看過去，看見一隻脖子上戴著小叮噹的小黃狗，小黃狗就是很普通的那種，農村經常養的那種。方子程解釋說，「不是買的，街邊遇見的流浪狗，我已經帶他打過針滅過蟲了。我記得你小時候很喜歡流浪狗。」

  見陸飲溪沒說話，方子程以為她是嫌棄這狗不好看，他想了想，就又說，「你不喜歡的話，那就再買一條，這條狗也得養著，領回來了就要負責。」

  方子程是個偏執的人，對任何事都有種執拗的態度。哪怕這條狗陸飲溪可能不喜歡，但方子程既然把它帶回來了，就要負責到底。

  陸飲溪彎腰抱起那條狗，腦袋抵在小狗的腦袋上，她抱著狗轉了一圈，才跟方子程說，「不用再買了，我很喜歡。剛才不說話，是有些感動。」

  「沒想到，你把我以前說過的每一句話，都記住了。」這個房子，滿足了她對家的所有幻想，她很喜歡。

  方子程鬆了口氣。

  「那就好。」

  「他叫咕嚕。」

  陸飲溪摸了摸咕嚕的腦袋，她說，「咕嚕不是指環王裡面的人物嗎？」

  「嗯，剛遇見它的時候，它就像咕嚕一樣，醜死了。」

  「噗。」

  陸飲溪放下咕嚕，在屋子裡轉了一圈。

  客廳的牆上，掛著他們這些年的合照，也有陸飲溪的單身照。通往房間的玄關走道的盡頭牆壁上，掛著一直油畫的麋鹿，麋鹿正在喝水，可不就是麋鹿飲溪麼。

  客廳另一面的牆壁當真也裝了壁爐，壁爐前有躺椅，陽台上有咖啡桌，小書房有兩張書桌，方子程的大些，陸飲溪的稍小一些。

  她又去參觀了兒童房，客房，最後來到了主臥室。

  主臥室特別大，應該有五十幾個平方，有主臥，浴室，還有衣帽間。陸飲溪盯著那張兩米寬的大床，想到他們會在這張床上做些什麼事，臉上就臊得慌。

  「還缺婚紗照。」方子程的聲音在陸飲溪身後響起。

  陸飲溪回頭，看見方子程依靠在房間的門框下，他盯著床頭上方的空處在說話，「等你放假了，我們去拍婚紗照。」

  「好。」

  「明天請個假，我們去領結婚證。」

  「好。」

  陸飲溪就看到方子程大步朝走了過來，他步伐並不快，但每一步，都要比平時的跨步幅度大一些。這說明他心裡也是有些著急的。

  方子程直接將陸飲溪圈在懷裡，他問，「是一起洗，還是分開洗。」

  「當、當然是分開洗！」

  陸飲溪掙脫開方子程，就跑進了浴室。

  陸飲溪去浴室的時候，看到梳妝檯上有很多護膚品，正好她的卸妝水沒帶過來，她正需要呢。陸飲溪站在梳妝櫃前打量那些護膚品。

  她早就不是曾經那個沒見識的小丫頭了，一眼就認出櫃檯上這些護膚品，都超級貴。當然，效果自然也超級棒。

  「這是你買的？你還懂這個？」陸飲溪心中驚奇。

  方子程說，「我媽媽買的，她說送給你的，你用得著。」

  「婆婆出手果然大方。」櫃檯上這些東西，怎麼也得五位數了吧。她找到卸妝膏跟洗面奶，看見還有擦身體的身體乳跟香氛，也一併拿了進去。

  陸飲溪進浴室去卸了妝洗了澡，然後在身上仔仔細細地擦了一遍身體乳。待身體乳被吸收，她又在空氣中噴了些香氛。

  陸飲溪走到香氛裡面轉了一圈，覺得自己就香噴噴的，這才滿意。

  陸飲溪裹著浴巾走出浴室，浴室通向臥室之間有一條玄關，玄關兩側是衣櫃，裡面放著被單浴巾跟毛巾這些用品。還有個小柜子，專門放睡衣。

  陸飲溪打開櫃門，就看到裡面掛了十幾件各種款式的夏季睡衣。她將所有睡衣都看了一遍，發現件件都很性感之後，索性豁了出去，挑了一件寶藍色真絲睡衣。

  陸飲溪也不好意思再磨蹭了，穿著睡衣就出來了。

  方子程就站在玄關門外，陸飲溪拉開門，就看見了他。方子程成年後，身高終於定型，比他爸爸高了一公分，有一米八六，今天穿著西裝，身材特別高挑誘人。

  此刻，方子程已經摘了領結跟外套，就穿一件白色打底襯衫和黑色西裝長褲，腳下卻是裸著的。他白色襯衫已經解開了兩三顆，陸飲溪開門的時候，方子程正好在脫衣服。

  兩個人同時望向彼此。

  方子程停下解扣子的動作，他目光有些緩慢地掃過陸飲溪身體的每一處，他肖想了一千多天的身體，就站在他的面前。

  他們之間，只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料子。

  只要他上前一步，脫了那件衣服，他觸手就能得到陸飲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