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1多作怪

2024-05-03 00:06:44 作者: 空心菜菜

  而羅烜恐怕也是在那個時候和她有芥蒂的吧?畢竟剛開始他還是對他心存內疚之意的,後來那些情感,恐怕都在她惡劣的態度中給消耗殆盡了。

  「不管怎麼說,我走後,女兒也就是我留在這個世間唯一的骨肉了,你好好待她。有什麼困難,可以去挪威找我媽媽。畢竟是我唯一的孩子,她一定會幫的。這些存摺還有房產,是留給孩子的。密碼全部是孩子出生年份的後兩位再加上月份和日期。裡面還有張卡,是沒有密碼的,我死後的一切費用,都從卡上出吧。」羅烜把一個大文件包朝關鷲的方向推了推。

  關鷲像是被定住了,一動不動,也不說話,也不去接那公文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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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烜就由著那包那麼擺著,接著往下交代:「我死後再把消息告訴我媽吧。我在文件袋裡留了一封信,到時候交給她。自從上次我和羅恆在羅家家產之爭中敗下來後,她一直不肯原諒我,說是我的軟弱無能才把事情搞砸了的。

  她一直都不肯見我。想來我死的時候,她恐怕也是一樣不想見我吧,那就別去叨擾她了。我死了告訴她一個消息就行。」

  「對了,我的葬禮不需要辦,只需要把骨灰撒到大海里就行了,免得以後你們還要每年上墳,你身體又不方便,就免了。」

  關鷲低聲地抽泣起來。

  「別哭,人總是要死的。我這一生,活得還真累。不能成全我愛的人,也成全不了愛我的人,包括我自己的媽媽,也沒有讓她最終順心。也算是早死早超生了。」羅烜淡淡地看了關鷲一眼。淡笑著說。

  關鷲終於忍不住了:「羅烜,是我對不起你!都怪我!沒有我你不會這個樣子的!」

  羅烜還是淡淡地一笑,雲淡風輕地說到:「現在說這些幹什麼,反正我知道,我該死,也快要死了,知道這個就足夠了。」

  關鷲聽著這話不對,警惕心頓起,說話也結巴起來:「你…你還知道什麼?」

  「你還需要我知道什麼?」羅烜臉上的神色有些詭異。雖然在笑,卻是笑得讓關鷲毛骨悚然。不知道是因為他現在生病了容貌大變,所以顯得有些猙獰,總之他笑得真的是有些意味深長。

  關鷲極力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恐慌:「沒,沒什麼。」

  「哦,我知道了。你到底在擔心什麼。」羅烜閒閒地說。

  關鷲那一顆心又提了起來,高懸在喉嚨端。

  「你是想問問,我把那個東西放哪裡了,是吧?放心,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是不會亂扔的,我已經委託專業人員處理了,不會有後患的。」羅烜緊緊盯著關鷲,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麼!」關鷲強自支撐著,裝傻在現在恐怕是她唯一的武器了。

  「沒關係,你不明白我明白就好了。只是有一點,關鷲,你想害我就直接害我好了,牽扯那麼多無辜之人幹什麼?」

  關鷲面如土色,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心知大事不妙了,索性就閉口不言了,也算是以不變應萬變了。

  「你知道嗎,小周也得了癌症,不過和我不同,她得的是白血病。幫我打掃房間的阿姨,得的是乳腺癌。還有,住在我隔壁的司機,得的是骨癌。」

  「關鷲,你造的孽大了。」羅烜慢吞吞地補充上了一句。一點都聽不出任何情緒。

  關鷲面色大變:「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有那麼多人!」

  「關鷲,要是不是一下子那麼多人患了癌,我還真不會起什麼疑心,可是一下子我身邊的人都得了癌症,我要是真不調查一下那我真是腦袋被門夾了。不過,也沒費多大算事,我只是隨便問了問小周,她立馬全都招了。你給她的兩百萬,買她一條命,她做了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得這病也不虧。」

  關鷲臉色發白,癱在在輪椅上發抖。

  羅烜假裝無視:「我好奇的是,你是怎麼弄來的那些放射性物質?你對那些放射性物質有多少了解?你不知道嗎,沒有任何防護接觸到那東西,小周肯定是在劫難逃的?」

  他看看關鷲的臉色:「我明白了,你本來就打算犧牲她。」

  「只是,其他無意中接觸到那東西的人,和你有什麼仇什麼怨,你也對這些無辜的人下手?」羅烜的聲音波瀾不驚,可是語氣卻是相當譴責了。

  他有些痛心疾首:「我現在明白了,你為什麼一直不允許我帶孩子出去。是怕孩子接近了那放射性的東西,會出事,對吧?關鷲,你夠狠!我見過的女人,哦,不對,我見過的人中,沒人比你能這麼狠的了。」

  「我對不起你是我該死,你可以讓個殺手什麼的,把我幹掉,做得神不知鬼不覺一點,都比現在這樣好。這麼費勁,還禍害了不相干的人,拆散了的那幾個家庭,你怎麼交代?還有,我只需要到警察局一報案,你也是死路一條,知不知道?你現在還在保釋期,數罪併罰,你覺得你還能活著走出監獄嗎?」

  關鷲一語不發,抱緊了自己的雙臂。在輪椅上縮成了一團。

  羅烜無語地看著那個女人,簡直是又恨她又可憐她。

  他長長地嘆了口氣。不管如何,這是他曾經宣誓了要守護一生的妻子。過去他顯然沒體會到夫妻之間相扶相幫的真諦,快要死了,終於有些明白了,可惜一切都晚了。

  自己娶的老婆,弄死他了他也得自己扛著。

  「東西我處理掉了,總不能再害到別人,你放心,我也不會報警,畢竟我死後,孩子也需要母親。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羅烜從位子上站了起來。顯然動作過猛了,而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允許他做這麼激烈的動作。他晃了晃,又跌坐回了椅子上,面容枯槁。

  關鷲從輪椅上跌坐了下來,匍匐著往前挪動了幾步,跪在羅烜面前::「羅烜,我知道我錯了,可是,當時,你都裝作自己得了癌症,不就為了想接近那個呂施施,想博得同情,讓她回到你身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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