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幫忙解圍
2024-05-25 20:11:57
作者: 流光柒色
真是一波剛平,一波又起,阮輕輕怎麼也沒料到,小區居民對江家的意見這麼大,已經到了容不下的地步。
就在她焦急的不知該怎麼辦好時,就看對面的江忱轉身回了家裡,等再出現在門口時,手裡已經多了一把鋒利粗重的菜刀。
圍堵在江家門外的人紛紛嚇得轉身往樓上和樓下跑。
「這個瘟喪娃兒要砍人了,快點報警,把這個狗R的抓起來關到!」
「天哪,太嚇人了,動不動就要拿刀砍人,這種禍害絕對不能讓他繼續住下去!」
隔著長長的樓梯,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江忱破口大罵。
阮輕輕也有些被江忱的行為驚嚇到,出聲勸道:「江忱,有話好好說,你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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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忱看了她一眼,朝那些嚇得花容失色的大媽大嬸些扯了扯唇。
「你們亂說啥子,我好久要砍人了?」
「你不砍人,你拿菜刀幹啥子?!」一位大媽尖叫道。
江忱晃了晃手裡的菜刀,嚇得幾個大媽大嬸又是接連往後退。
「拿菜刀就是要砍人?你們各人屋頭不用菜刀的?你們的菜刀是用來砍人的?」
說完,在眾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江忱舉起菜刀朝被釘了鎖扣的地方「乓乓乓」砍了兩下,鐵碰鐵,砍得火光四冒。
「嘖,砍不動,算了,不砍了。」
自言自語的說了句,江忱看了看那些手戴紅袖章上門趕他的大媽大嬸些,冷冷說道:「我這個人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哪個讓我日子難過,我也會讓她的日子不好過。」
「你這個娃兒太混求了!你還威脅起我們了?要怪就怪你各人招惹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像你這種害人精,總有一天要遭報應的!」
說來說去,大家還是怕劉強這撥人,畢竟他們是混社會的,誰知道會不會幹些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壞事。
阮輕輕連忙出聲替江忱說話,「各位孃孃放心,那些人不會再上門了。」
「阮妹兒,你上回就幫到他說話,這回又幫他,你幫人也要有個限度嘛,你曉不曉得說話是要負責任的!」
「你老漢兒真是做孽哦,養出你這麼一個瓜女娃子。」
在這些人的眼裡,儼然把江忱當成了十惡不赦的禍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阮輕輕這個時候出頭幫江忱說話,無疑是踩中了這些人的神經,連阮輕輕也一塊罵了。
「哐啷!」
菜刀落地的聲音讓喋喋不休的大媽們安靜下來。
她們驚魂不定的瞪著江忱。
「不好意思,手滑,沒拿穩。」
說著,江忱彎腰撿起地上的菜刀。
趁著大媽們安靜了,阮輕輕連忙繼續說道:「各位孃孃,我不是亂說的,江家的債已經還清了,那些債主肯定不會再上門了。」
「你說還清就還清了啊?要是再找上門又咋個說?我們都是拖家帶口的住在這裡面的,萬一出了點啥事,再後悔就晚了。」
「就是,我們憑啥子要冒這個險。」
阮輕輕沒辦法,只好把她們家替江忱還債的事講了出來,並拿出江父打的欠條,以及劉強親筆寫的收條。
有了這些,大家不信也得信了。
既然那些混社會的不會再上門騷擾,林容華也沒死,她們也沒了趕江家搬走的理由。
更何況,江忱放出的狠話也讓她們心有餘悸。
她們再硬再橫,也怕江忱這種不要命的。
最後,由帶頭的幹事對江忱進行了一番批評和警告,並要江忱保證以後不會再讓大家受到影響和騷擾,一群人才悻悻的離開了。
阮輕輕鬆了口氣,回過神看江忱還提著菜刀站在門口,忍不住責備道:「你也太衝動了,你就算把她們全部砍死了,能解決問題嗎?你不為自己想,也該為林孃孃想一想,還有你妹妹,她還等著你去接她呢,難道你想讓她有個殺人犯哥哥嗎?」
對上少年直勾勾的黑眸,阮輕輕心裡不免有些打突。
她的話是不是說得太重了?
他本來脾氣就不好,這兩天這裡又發生了這麼多變故,一時情緒失控也情有可原。
阮輕輕正猶豫要不要說兩句軟話,卻聽到少年用低啞的聲音說,「我只是想嚇一嚇她們,沒想砍人。」
「哦,那就好。」
應完,阮輕輕莫名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又問他,「你屋頭都收拾好了嗎?」
「快了。」
「那你回去收拾吧,我也回去看書了。」
「嗯。」
在阮輕輕的印象中,少年一慣是冷漠且孤傲的,今天站在門口跟她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破天荒了,話說完了,少年應該回家了才對。
可今天卻很反常,他就這麼站在門口看她,完全沒有要回家的意思。
「你是不是想借什麼東西啊?」
原以為少年會說不用,但意外的,他回頭看了眼家裡,對她說,「我家沒拖把。」
阮輕輕二話不說回家拿了拖把給他。
「還缺什麼?」
「暫時不缺了。」
阮輕輕點點頭,「拖把你不用還回來了。」
江忱若有所思,低聲說:「我會洗乾淨的。」
阮輕輕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借拖把應該是拖地上的血,以為她是嫌棄髒才讓他不用還,連忙解釋:「我爸前幾天拿了兩個新拖把回家,這個舊的本來就不怎麼用了,你要是不嫌棄就拿著用吧,反正我家有的是。」
說完,又補充,「我爸是開製衣廠的,布碎最多了,拖把啊抹布啊這些用都用不完,好多都免費送給了職工帶回家裡用,你要是需要我讓我爸給你帶點回來。」
江忱點點頭,拿著拖把轉身回了家。
阮輕輕關上門,心裡卻在想他剛才點頭是什麼意思,到底是要還是不要呢?
就當他要吧,他難得主動開口找她幫忙。
做衛生對江忱而言十分簡單,不出一個鐘頭就把里里外外都收拾好了,連石灰地面乾涸的血跡也用刀颳得乾乾淨淨看不出痕跡。
將拖把洗乾淨晾曬在陽台上,他簡單沖了個冷水澡,換了一身乾淨點的衣服,然後就出門了。
下午一點半,正是一天最熱的時候,樹葉都曬得卷了邊,知了躲在樹椏上聲嘶力竭的叫著。
這個時候的人都躲在家裡午休,一路走出小區也沒見著半個影人,就連街上都空蕩蕩的沒什麼人。
飢腸轆轆的江忱走進一間麵館,要了兩個饅頭,連稀飯也捨不得買,只向老闆討了碗白開水,就這麼湊和著填了肚子。
吃過飯,他頂著烈日去火葬廠。
雖然張春喜幫忙請了假,但老闆還是扣了他一半的工錢。
江忱也不吭聲,拿了錢直接走人。
這種事他早就習慣了,以前也不是沒鬧過爭過,換來的只有羞辱和打罵。
許是覺得江忱這樣的好拿捏,老闆假惺惺追出來問他以後還想不想干。
江忱回頭:「我干NM!」
「你個狗R的瓜娃子,信不信老子喊人弄死你?」
「你來撒,哈皮!」
江忱罵完就跑,老闆氣得原地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