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好人和壞人

  赫衍並未駐足，腳步不緊不慢，按著原本的步調走進去，「我並沒有這麼說。」

  不得已，溫汐只好拽住他的手臂，將人拉住。

  男人停步，側看向她，目光平靜。

  溫汐鎮定了一下才說，「剛才的語音，你聽到了吧。」

  赫衍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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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汐只當他是默認了，便說，「你就那麼肯定，南慕雲叫我去是不安好心？」

  隨著她的緊張加劇，她握著赫衍手臂的力道也在無意識中重了幾分。

  她的目光緊緊鎖在男人的眼眸處，不眨一秒，不放過他每一個細微的眼色變化。

  安靜的對視中，男人眼底逐漸染了些許淺淡的笑意，沖淡了緊張的氣氛。

  他說，「她是否安好心我確實無法肯定，可是，正常情況下，選擇那麼多，沒有人會刻意去酒店談事，而且，還是晚上。」

  溫汐一愣，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他卻接著說，「這個世界上壞人很多，明里一套暗裡一套的人多地是，多加點小心並不是壞事。」

  溫汐默了兩秒，忽然問他，「那你呢？你對我來說，說到底也是個陌生人，但你三番兩次幫了我，對我好，我是否也可以將這些幫助解讀為動機不純的『明里一套』？」

  此時的她，將話攤開來講，眼睛裡亦擺著明顯的防備。

  雖然這麼說的確太沒禮貌，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早些時候，她就疑惑他為什麼要幫她了。

  赫衍看著她，面色仍然自若，「如何解讀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解讀地正不正確，如果把好人解讀為壞人，吃虧的是你自己。」

  「你是說你是好人？」

  男人淡淡勾唇，「好與壞，只是相對而言。站在你這邊的，就是你的好人。」

  「那你站在我這邊的動機是什麼？」溫汐打算刨根問底。

  赫衍沉默了一秒，突然俯身，俊臉壓向女孩兒，透著幾分捉弄的眼眸緊盯著她，「怎麼還是那麼喜歡頂嘴？」

  他的聲音輕輕的，如一根羽毛，掃過她的心尖。

  看著他微蹙的眉頭，溫汐忽然就聞到了早已繚繞在鼻端的男性氣息，只不過剛才她太緊張，忽略了這些細節。

  也注意到，自己還抓著他的手臂不放，因著他俯身下來，兩人的距離已經為零，看起來親密無比。

  她臉色微滯，一下子鬆開手，而他也直起了身子。

  溫汐感覺雙手無處安放，想說話卻舌頭打結。

  赫衍倒是鎮定，朝裡頭揚了揚下巴，「進去吧。」

  溫汐熱著臉點頭，心裡一陣懊悔。

  不該問，不該問的。

  赫衍要是對她居心不良，上輩子就會體現出來，可事實告訴她，赫衍並不是這種人。

  上輩子的他……最後還陷入了危險當中，也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了。

  思及此，溫汐的眉頭不自覺地擰起來。

  她是不是該找個機會提醒他，四年後創始大樓將會被恐怖分子襲擊，而他身負重傷的事？

  可沒憑沒據的，誰信呢？

  前方走來一道窈窕的麗影，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

  「錦聲，溫小姐，你們回來了。」

  溫汐回神，對裴覓點了點頭，然而對方已經將視線轉走，或者說，從未落在她身上過。

  「快些進去吧，奶奶都使小性子了，說你磨蹭呢。」裴覓對赫衍說。

  溫汐發現，此刻的裴覓，除了赫衍，誰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