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別有所含
2024-04-30 02:28:18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什麼啊?」
沐鳶歌臉上還蓋著熱毛巾,只能順著他聲音傳來的方向,將身子轉過去摸索著。
多虧了前段時間的雪盲症,沐鳶歌發現自己閉著眼睛行走都沒什麼困難了!
心裡整調侃著自己,這邊北寒宸的聲音已經近在咫尺,她聽到他說:「就是放在桌子上,旁邊還有著藥草的那個。」
嗯?
沐鳶歌頭上頂了兩個問號,心裡隱約有個大概。
這個方向……好像是她最近專門研製了對付「負心漢」的東西。北寒宸貌似看到的……就是這個?
北寒宸還在好奇的打量著手上玉盒裡晶瑩剔透的藥膏,聞上去還有淡淡的香味。
所以,他沒有看到沐鳶歌嘴角突然勾起的邪惡弧度。
本章節來源於𝒃𝒂𝒏𝒙𝒊𝒂𝒃𝒂.𝒄𝒐𝒎
「你……很想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嘛?」
沐鳶歌一把將臉上的毛巾拿了下來,整個人湊到北寒宸的臉前,笑的像個小狐狸似的。
看到沐鳶歌這個笑容,已經被她時不時整出來的古怪東西弄得有陰影的北寒宸,頓時覺得自己手裡的東西,貌似不是什麼好東西。
北寒·真相·宸是真的真相了。
只見面前的小丫頭從他手中將玉盒抽了過去,看上去心情極好的對著外面傳進來的光線比劃著名。
沐鳶歌捏著玉盒,又笑眯眯的轉過身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道:「還記得百花盛宴後,我對你說過什麼嘛?」
「你……是指哪方面?」北寒宸遲疑的看著她,他們說的多了,一時間還真有些緩不過來。
「好吧,我就知道你想不起來。」
她十分大度的將話題划過去,聳聳肩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就是這種要說不說,吊人胃口的話題,才是最讓人心裡痒痒難耐,恨不得趕緊知道。
這丫頭是個順毛驢,要跟著她的想法,將人給哄出來。
「怎麼,這東西看來是給我準備的麼?」北寒宸上前一把摟住沐鳶歌的腰肢,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側目看著她的眼睛。
「你怎麼就知道這是給你的呢?」沐鳶歌反問,就是不肯說。
北寒宸也沒打算再問,卻是從側面去看沐鳶歌的眼睛,那睫毛是真的很長,鴉青色的睫毛抖動撲扇著,就像是把小刷子,刷得他心裡痒痒的。
喉結不由自主的滾動了兩下,北寒宸想,自己大概真的是「流氓」,現在只是看著就心猿意馬,想入非非,以後可要怎麼辦啊!
北寒宸在胡思亂想,沐鳶歌可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她也不打算賣關子了,裝作很誇張的樣子嘆了口氣,將玉盒在北寒宸眼前比劃著名。
「這個啊!是放在香爐中,可以做薰香用的。」
沐鳶歌在挖坑等著北寒宸往裡面跳,而他也確實沒有想太多,而是沉浸在美色中,點點頭,哦了一聲。
北寒宸討好的親了親懷裡人兒的臉頰,開始無腦夸,「原來是薰香啊,怪不得我聞著那麼香呢。我媳婦就是厲害!」
說著,北寒宸還想趁著這大好的氣氛,趁機和沐鳶歌好好的親熱一番。
大早上的,正是氣血旺盛的時候,在朝上受了那麼多氣,回來可不得抱著媳婦泄泄心裡的鬱悶。
沐鳶歌也沒拒絕北寒宸的動作。
只不過再他抬起自己的下巴,俯身要親下來的時候,沐鳶歌勾唇壞笑道:「這玩意兒要是聞多了,可是不能人道的。」
不能人道,這四個大字瞬間充斥北寒宸的腦海,剛才旖旎的想法瞬間煙消雲散。
開玩笑!他還敢麼!
「媳婦兒,我是做錯什麼了嗎?」北寒宸立馬乖乖的站好,卻是有些幽怨。
沐鳶歌沒有半點兒心疼,根本不吃他這套。
甚至無動於衷的將人推開,悠哉悠哉的坐在了桌邊,手裡把玩著那個小小玉盒。
現在,北寒宸可不敢小瞧了那玉盒,裡面裝得東西他真的是一次都不想嘗試。
真的是,這不是廢話麼!
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在哪方面不行的。
沐鳶歌聽到他說自己無辜,便很不開心的「哼」了一聲。
「當初咱們可是說過的,你要是敢做一點兒對不起我的,我就讓你再也做不成男人!」
沐鳶歌一股腦的將心裡的盤算說了出來,結合她剛才對北寒宸的提醒,那段相關記憶瞬間回到了北寒宸的腦海中。
那是父皇在遇刺後,他和沐鳶歌在花園裡見面,不自覺的談起了未來。
那個時候他說,永遠都不可能變心,也不會做對不起她的事。而同樣的,沐鳶歌也對他說了今天差不多的話。
「可是,我沒有變心,也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啊。」北寒宸覺得自己很委屈,想和媳婦親熱親熱都不行。
「你先把儲秀宮給我解決了再說!」
沐鳶歌就是喜歡看他這副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伸手學著他的樣子,摸了摸北寒宸的額頭,就像是在撫摸一隻傷心的……狼。
對!對於北寒宸的稱呼,最起碼也得用狼來比喻,他才不是什麼動不動就粘人的大狗狗呢。
一說到儲秀宮,北寒宸就更委屈了。
他可是一門心思要把儲秀宮給廢黜的,但誰知道那些大臣陰魂不散的,現在還得整天和他們鬥智鬥勇。
北寒宸不吭聲了,獨自坐在那裡垂著眸子,安安靜靜的模樣看上去受傷極了。
旁邊沒有了粘人的北寒宸,沐鳶歌感覺十分不自在。
再看他現在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沐鳶歌忍不住輕咳一聲,手上的玉盒不知何時給收了起來。
「好啦,我就是說說,又沒說不相信你。」她輕輕的推了推北寒宸的胳膊,試圖安撫。
「那你為什麼要做這種東西,還來威脅我。」
這下,輪到北寒宸抓到把柄,不依不饒了起來。
面對北寒宸的質問,沐鳶歌還真有種無話可說的小小負罪感。
沐鳶歌抬手掩唇,略顯尷尬的輕咳一聲,「咳……這不是以防萬一麼。」
「你就是不信任我。」北寒宸一臉幽怨的看著面前的人兒,笑都笑不起來。
當男人學會女人的吵架方式,女人也吵不過。
就比如現在,沐鳶歌就像做了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負罪感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