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外婆病急
2024-04-30 02:26:19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那張落下來的紙條,在扶著北寒宸回來的時候,沐鳶歌低頭瞧見,便順勢收回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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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的情況太重要,沐鳶歌忘了自己的好奇心,滿心滿眼,都是說胡話的北寒宸。
「別離開我。」
這是北寒宸醒來對沐鳶歌說的第一句話。
他眼中的神色帶著一絲恐慌,深深的印入了沐鳶歌的眼中,她俯身入摸北寒宸的額頭,回應著他的話:
「是不是做噩夢了?你別著急,我不會離開你的。」
「歌兒……別走。」
北寒宸死死的盯著她的眼睛,攥著她的手的動作更是不曾減下一分力道。
他的狀態實在是太不對了,這讓沐鳶歌有些不放心,不停地在他耳邊低語著:
「你別急,好好的看看我,你看著我,我沒有走。」
漸漸的,在沐鳶歌不斷地低語下北寒宸激動的情緒漸漸安撫了下來,起伏不定的胸膛平息下來。
平息下來後,失神的瞳孔漸漸的清醒起來,眼睛轉動了兩下,注視在眼前的沐鳶歌身上。
只是一眼,他的視線就落在了沐鳶歌的眼睛上,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眼睛,瀰漫著:
「你能看到了?」
「嗯,我已經好了。」
沐鳶歌心裡一暖,溫順的在他手上蹭了蹭,就像是柔軟的小動物。
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中,發生了什麼根本都不知道。他坐起身,靠在牆邊,靜靜地看著她手舞足蹈的筆畫著。
尤其是沐鳶歌在說到赤碧炎蛇那一段的時候,她的眼睛簡直都變得亮晶晶的。
北寒宸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是這樣看著彼此,就覺得這般度過餘生,都是值得的。
等到沐鳶歌像是在求表揚一樣,神氣的看著他的時候,北寒宸撐著手臂坐了起來,笑著揉揉她的腦袋。
「這麼說,咱們可以離開了。」
他沒有問那條巨蟒怎麼又變成了後來的赤碧炎蛇。
「是啊,咱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是時候離開這裡了。」
被他這麼一提醒,沐鳶歌倒是生出了幾分悵然,短短几天,經歷的事情足夠她出去說上一年的了。
沐鳶歌的情緒顯露在了臉上,北寒宸一眼就能看透,還真的是,越來越不會掩藏自己了呢。
簡陋空曠的山洞中,裸露在外表的岩石都是黑色的,看上去難看又醜陋。
可就在這一方天地中,有一堆情人,相擁對視,除了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瀰漫著最純潔的戀情。
好像雨過天晴,在一夜暴風雪的肆虐下,再出來時,這崑崙之巔,竟是罕見的露出了太陽。
溫暖的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帶著暖洋洋的,是來自天地間,最初的溫暖。
深吸一口氣,聞著空氣中,冰涼的雪的味道,只覺得神清氣爽。
這一趟崑崙之巔,他們來的值了。
遠處傳來一聲鷹啼,竟是迅鷹再次划過天際,來到了他們的身邊。
沐鳶歌又是沒能搶先拿過紙條,很是不滿的在旁邊探著腦袋,試圖去看紙條上都寫了什麼。
很可惜的是,北寒宸捂得嚴嚴實實,她還是沒能看到。
「怎麼這消息來的一次比一次急啊。這才幾天,就來回的送過來。」
她試圖用言語混淆北寒宸的注意力,可是這個男人壓根不上當,該是背著她就是背著她。
就在北寒宸背過身,回信的時候,沐鳶歌撇著嘴,突然想起來,自己懷裡好像還有一張紙條。
可不就是前幾天自己想看,北寒宸沒讓自己看,以至於從他懷裡掉出來的那張麼。
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了兩圈,沐鳶歌偷偷摸摸的回頭瞅了眼還沒發現自己小動作的北寒宸,從懷裡拿出了那張紙條。
展開紙條,在看到上面的內容的一剎那,原本嘴角的笑容,瞬間僵硬在臉上。
怎麼……會這樣?
沐鳶歌拿著紙條的手顫抖著,越來越緊,狠狠地都把紙條給攥皺了起來。
這邊,北寒宸沒聽到沐鳶歌的動靜,想著這丫頭今天怎麼變得這麼乖,剛將回信塞到迅鷹腿上的竹筒中,回頭就看到僵立在一旁的沐鳶歌。
在她手中拿著的紙條……
北寒宸倏然變色,抬手去摸自己之前藏起來的紙條,入手空空如也,正是現在,沐鳶歌手裡拿著的那個。
「歌兒,你聽我說,你不要太過悲觀。」
北寒宸慌了神,顧不上什麼信不信的了,走過去扳過沐鳶歌的肩膀,讓她不要躲避自己。
可是無論他怎麼做,沐鳶歌都低著腦袋,靜靜地看著手中的那張信紙。
「你早就知道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啪嗒一聲,淚水落在手上的紙條上,氤氳出一個小小的水坑。
這不只是落在了上面,打濕了上面的墨跡,同樣像是一塊大石頭,重重的砸進了北寒宸的心裡。
「歌兒,事情還沒你想的那麼嚴重,不要難過好不好?」
北寒宸試圖去摟她入懷,卻被沐鳶歌一把推開,後退一步,就那麼蹲在地上,嗚咽的哭了起來。
紙條落在雪地上,上面被淚水打濕的字跡依稀可辨。
國公夫人突然病急,我已趕往北寒,不要擔心,別讓歌兒看到。
這是顏淵寫的紙條,是寫給北寒宸,看上去是在通知他,南楚皇子要去北寒了。
實際上,最後說的那句話,跟沒說差不多。
怎麼可能瞞得住沐鳶歌呢?就像現在,北寒宸真的按照上面說的沒有告訴她,可還不是讓沐鳶歌知道了。
面對沐鳶歌的質問,北寒宸一時啞然,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沐鳶歌從胳膊里抬起頭來,小臉上滿是淚痕,就這麼望著他,問:「這次呢?這次又是什麼消息?」
是啊,剛才來的消息,同樣是關於國公夫人的。
這下又怎麼去瞞沐鳶歌呢?瞞不住的,其實現在也沒什麼了不是麼,應該可以給她看了。
「這是剛從京城傳過來的消息,你看吧。」
同樣一種信紙,連上面的字跡都出自同一個人,只是這次更為焦急,筆記略微潦草。
只是看了一眼,沐鳶歌就忍不住淚水,再次崩塌,泣哭了起來,看著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