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都會好的
2024-04-30 02:26:12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說實話,在倒藥的時候,北寒宸還想給沐鳶歌多倒點兒,想著這樣能好的快些。
結果沐鳶歌接下來的一句話,徹底讓北寒宸打消了念頭。
「這個別倒太多,一點兒就好。倒太多的話,藥性太強會受不了的。」
當時沐鳶歌在說這話的時候,北寒宸差點沒拿穩給倒多了,連忙給收斂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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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該倒多少啊。」
北寒宸有些拿不準了,怕自己倒少了,對沐鳶歌的眼睛又沒有用。
聽到他這無措不知所向的聲音,沐鳶歌沉重的心放晴了幾分,覺得這樣的北寒宸有些可愛。
「你就……」
沐鳶歌想了想,該怎麼用形容詞來形容呢。
最後,沐鳶歌來了句:「你就倒指甲蓋那麼大就行,別忘了,是大拇指啊!」
「哦哦,我知道了。」
北寒宸點點應是,已經將藥粉倒在了布條上。
這邊沐鳶歌等了半晌,沒等到北寒宸倒得萬分,不由得嗯了一聲,抬手拽了拽北寒宸的衣服。
「藥呢?怎麼不幫我倒啊?」
「?」倒了啊!
北寒宸困惑的看著拽著自己衣袖的愛人,眼睛下滑,落在了她手上放著雪蓮花瓣的石頭。
好吧,是他會錯意了。
「馬上,我剛才沒反應過來。」
說著,北寒宸將放在布條上的藥粉聚在一起,倒在了那花瓣上。
感覺到手上的東西都好了,沐鳶歌拿著乾淨的石頭,輕輕的將雪蓮和著藥粉搗成了糊狀。
「你幫我敷在眼睛上,在用布條蒙住我的眼睛。」
沐鳶歌拉著北寒宸的衣袖晃了晃,是撒嬌的動作。
對於這個模樣的依賴,北寒宸很是受用,抬眼看到沐鳶歌往後仰著頭,等他幫忙,是一種完全信任的態度。
一想到這裡,北寒宸就覺得熱血沸騰。
她需要他,這個想法,無限循環在北寒宸的腦海中。
甚至在給沐鳶歌敷藥的時候,手都有些顫抖,是激動的。
在沐鳶歌患上雪盲症的時候,他們相依為命,照顧著彼此,每一分每一秒都將會是美好的回憶。
北寒宸看著沐鳶歌的每一個動作,直到她從袖中拿出了針包,從裡面抽出了一根銀針。
「這是……你要給自己扎針?」
北寒宸緩了兩秒鐘,瞬間明白過來沐鳶歌的打算了。
對於北寒宸的驚訝,沐鳶歌很不明白,先是嗯了一聲,表明自己的確是要這麼做,北寒宸猜對了,隨後才說:
「怎麼了?這樣的話,我的雪盲症會好的快些。」
「可是你自己又不方便該怎麼扎針。」
遲疑著,北寒宸說出了自己的憂慮,這才是他真正擔心的啊。
不過反倒是沐鳶歌在聽到北寒宸說出這種沒有由頭的話,竟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覺得十分好笑。
「我的醫術你還不知道?我閉著眼睛都能給別人扎針,更別說給自己了。」
說著,沐鳶歌就在北寒宸的注視下,將手中的銀針,緩緩的扎進了四白穴。
北寒宸見過她給別人扎針,可是在看到她自己給自己下針的時候,心裡說不出的不是滋味。
她確實沒有騙他,下手很穩同樣也很準確,因為沐鳶歌又說了一句:
「我以前,經常拿自己試藥,所以啊,我對我自己的身體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在說到自己擅長的領域的時候,沐鳶歌總是這樣自信,還帶著張揚的魅力。
可是在愛她的人耳中聽來,聽到她無所謂的說著自己以前試藥的種種經歷,北寒宸就覺得揪心的難過。
「是嗎?還真是厲害。」
北寒宸低沉著聲音,有些不知味的附和了一句。
沐鳶歌聽出他話里的不自然,手上扎針的動作緩了緩,歪了歪腦袋,尋著北寒宸。
「怎麼了嘛,不高興?這都沒什麼的。」
空出來的那隻手,在北寒宸的腦袋上拍了拍。
天知道在她的手落下的第一下不禁沒有落在北寒宸的頭上,甚至還落空了,差點就摔到哪兒。
要不是北寒宸眼疾手快,她就要受到第二傷害了。
「嘿嘿,失誤失誤。」
當時沐鳶歌就尷尬的陪笑了兩聲,她看不到,所以不知道當時北寒宸的臉上多麼的沉鬱。
那陰沉的面龐,就像下一秒可以滴出水來,全是對沐鳶歌無所謂的態度的生氣。
也幸好,沐鳶歌沒有看到他情緒的變換。
四白,合谷,內關這幾個穴位都紮上了銀針,旁邊還有著北寒宸給她輸送著內力,引到著體內血液流動。
暖洋洋的,升騰起一絲睡意,這樣的情況下,沐鳶歌倒是安靜沉穩了下來,睡在了北寒宸的懷裡。
在她睡過去的時候,臉上還扎著銀針。
北寒宸不懂藥理,不敢隨意動作,只能護著沐鳶歌的身體,不讓她亂翻身,再動到了臉上的銀針。
溫暖的火堆在山洞著燃燒,不曾消減,在外面冰天雪地中,存在一個暖和的地方,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
沐鳶歌睡了多長時間,北寒宸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多長時間,不曾動過,同樣,不曾合眼。
懷裡抱著的,是他的寶貝啊!
北寒宸吻了吻沐鳶歌的頭頂,嘴角含笑,溫柔的注視著懷裡的人兒,一點一滴,移不開目光。
沉沉的睡了過去,不知今夕是何夕,等到沐鳶歌醒來的時候,都睡迷糊了,甚至忘了自己有雪盲症,看不到,臉上還有銀針。
「唔……」沐鳶歌還以為自己在暖乎乎的被窩,嚶嚀了一聲。
這幅嬌憨的模樣,落在北寒宸眼中,真的是怎麼看怎麼可愛,惹人憐愛。
「唔?北寒宸?」
沐鳶歌聽到北寒宸的聲音,還迷迷瞪瞪的,想要睜開眼卻感覺到眼睛蒙著布。
「我臉上怎麼還蒙了塊布啊!」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得了雪盲症,抬手就要去抓下來,卻是碰到了臉上的銀針的同時,意識回籠。
手指僵硬了幾分,沐鳶歌轉而不在意似的將臉上的銀針取下來,自言自語著:
「噢,原來是我盲了啊。」
她的這種態度,真的是可憐的讓人心疼。
北寒宸不禁摟緊了幾分,將她牢牢的箍在懷裡,想要將人融進血肉中,再也不分離。
「不允許你這樣說,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