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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 怎會阻止

2024-04-30 02:25:30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墜入愛河的女子,總是這般,滿心滿眼只剩下了那個人。

  沐鳶歌也不例外。

  北寒宸離開後跟著顏淵到了一處離這裡不算太遠的行宮,比之別處的簡約素雅,這裡更像是提供外人的住處,一磚一瓦粉黛紅牆,雕梁畫柱,少了一抹溫暖。

  轉念一想,他現在可不就是外人麼。

  北寒宸沒有多說什麼,甚至都沒和顏淵說話,一路上相對無言,安靜極了。

  「我就走了,有事讓人傳話。」

  出來之後,顏淵不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同北寒宸說完這句話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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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沒有回話,坐在庭院中,看著角落中盛開的海棠,火紅的花瓣映入眼帘,一如心中的那抹身影。

  她更像是渾身是刺的玫瑰,依舊火紅嬌艷,卻有些能保護自己的能力與脾性。

  「紅花嬌艷,由它生長,方顯得應有的姿態啊。」

  陌生又有些熟悉的聲音從背後響起,北寒宸聞聲看去,正是剛才離去的南楚皇。

  他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又把目光轉了回來,回了一句:「可若是不管它,又怕它被風雨傷害。」

  「本身便是頑強的植物,或許沒有人干預,它會活的更好。」

  身邊坐下了一個人,南楚皇與他坐在一起,話題到此為止,相對靜默,誰都沒有再開口。

  暖風吹拂,吹過庭院中的枝葉,零星的飄落幾片花瓣與枝葉。

  有片花瓣不老實的落在了南楚皇的手心,他拈起來,微眯著眼睛細細的看著上面的淡淡紋路。

  「您不反對我和鳶歌的事情。」

  北寒宸看向身邊這位南楚皇,曾經在北寒京城,那座涼亭中曾與沐鳶歌談論過這位。

  可那個時候的他們,誰都沒想到,他會是沐鳶歌的親生父親,也沒有想到,會在這樣的境況下與他見面。

  南楚皇輕嘆了口氣,將手中的花瓣放在石桌上,「我沒有資格去管你們的事。」

  「我缺失了她這麼多年的照顧,未曾相認,她不恨我已經是萬幸,又怎麼忍心去阻止她喜歡你。」

  南楚皇看得很透徹,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插手這門婚事,但這的前提,是北寒宸不會負她。

  而到現在,在沐鳶歌身負崑崙,北寒宸能扔下手中的戰事,不管不顧的衝過來這一點。

  南楚皇便知道,北寒宸不會對不起歌兒。

  「謝謝您。」

  北寒宸不知道要怎麼說,除了謝謝,再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謝什麼……你們要比我有勇氣多了……」

  或許是北寒宸和沐鳶歌感情,讓南楚皇想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不免發出一聲嘆息。

  當年的他隨然與沐鳶歌的娘親相知相愛,倒在他心裡,還有在北寒作為質子時的屈辱,無法遺忘。

  那個時候,他將國讎家恨放在了第一位,也因此得到唐鳳笙的怨憤。

  在他離開北寒不久,就嫁給了那個人面獸心的沐丞……

  想到這裡,南楚皇心就痛得一陣絞痛,難以呼吸,那是他這一生,最錯誤最痛苦的選擇。

  如果再來一次,他定然不會選擇離開,而是告訴她:我要娶你,誰來都不可以。

  這天晚上,南楚皇和北寒宸說了很多,都是他年輕時候在北寒的經歷與回憶。

  兩個國家的君主,卻是兩個不同輩分的人,上一輩的恩恩怨怨,還是不要傳到下一輩了。

  好好的在一起,兩國之間和平安樂,與自己與百姓,何樂而不為。

  這些話,沐鳶歌不知道,只屬於北寒宸和南楚皇,也可以說是,老丈人和女婿的談話吧。

  顏淵整天義憤填膺的怎麼看北寒宸不順眼,實際上他說的那些,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根本不是南楚皇的打算。

  直到現在,若是不同他說,估計還像現在這樣,要一個勁兒的與北寒宸不對付。

  但這,以北寒宸的性子,他不是那種喜歡解釋的人。所以最後的真相,要看顏淵自己什麼時候能有這番覺悟吧。

  來南楚皇宮的第一天,每個人每一處都有不同的思量。

  沐鳶歌這邊,一切都在慢慢變好,而如今的北寒皇宮,卻並不像外人想像中的那般,而是一片死寂的沉默。

  二皇子北寒勛在那天之後,很幸運的活了下來。

  他傷勢過重,這場傷勢,直到北寒大軍拿下東淵的時候,才剛能下床行走。

  經過這一場的逼宮,他失去了曾經的傲氣,每天坐在自己的宮殿中,看著日出東升日落。

  北寒勛不知道沐鳶歌還活著,每天都陷入深深的悔恨之中。

  他在回憶,當初的自己為什麼會對沐鳶歌那麼狠,明明小時候,不是這樣的。

  直到最後,自己也沒能保護得了她。

  皇位,北寒勛對皇位已經沒有興趣了,他向來不是那塊材料,誰愛當誰當去。

  二皇子府死寂一片,而後宮中曾經母儀天下的皇后,已經變得瘋瘋癲癲,每天披頭散髮的關在宮殿中,嘴裡嘟囔著什麼。

  唯一尚好的,倒是太后了。

  國公夫人還念著自己這位老姐妹,太后白髮人送黑髮人,先是孫子又是兒子,整個人蒼老了數十歲。

  隔三差五的,國公夫人都會進宮,去陪陪太后,讓她不一個人,曉得那麼孤獨。

  太后陷入悲傷遲遲不能自拔,國公夫人就陪在她身邊,說說外面發生的一些開心事。

  她沒有說歌兒以及北寒的戰事,怕太后又受刺激,無論怎麼樣,她們也認識了這麼多年。

  說是君臣,那太過冷漠了。

  從皇宮中回來,國公夫人站在國公府,看著大門上的牌匾,寫著的三個字,是她的家啊。

  幸好,她的歌兒還在,他們一家還在。

  「雲海他們來信了,說皇上丟下百萬將士,自己去了南楚。」

  花園中,唐國公逗弄著自己的鷯哥,他不再過問朝堂事物,整日閒養在家。

  見到國公夫人回來了,就把唐雲海剛從回來的消息,同她說了。

  「南楚?」

  國公夫人在唐國公身邊坐下來,驚疑不定的思量。

  「他是不是去找歌兒了?南楚和北寒有著上一輩的恩怨,他倒也不怕。」

  唐國公呵呵一笑:「這有什麼?那個人,不是蠻不講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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