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涼亭議事
2024-04-30 02:16:05
作者: 萌萌的西紅柿
這一天,沐鳶歌走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在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之後,一直沉浸忙碌或是解決麻煩的她,才有了真正的放鬆時刻。
護城河的河水橫貫整個京城,沐鳶歌來的這個地方倒是比寬廣主道要安靜許多,她伸手指著前方,回頭看向北寒宸:
「前面有個涼亭,咱們過去歇息一下。」
北寒宸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眼比之其他地方,算的上荒涼的涼亭,抿了抿唇:「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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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他們走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這涼亭是真的荒涼,不說是雜草叢生吧,卻也算不上修葺精美,反而顯得破破爛爛的。
青舒先一步進去為他們打掃出一個乾淨的地方,才請兩位主子進去坐。
繞是沐鳶歌看了這涼亭裡面的模樣,也忍不住挑眉:「怪不得這兒沒人呢,真破。」
剛才她就是看周圍人太多,才看到這裡的,結果沒想到這涼亭外面看上去挺好看,裡面卻是這種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北寒宸坐到了她身邊,側過頭來看著沐鳶歌,說了一句:「多謝。」
「謝什麼?」
沐鳶歌愣了一下,隨後就恢復正常,裝作聽不懂的樣子,背過臉去看身後的湖光景色。
看到她不願承認的彆扭模樣,北寒宸難得的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只是認真的調息著自己的內力。
畢竟北寒宸的這雙腿因為炎毒的關係,長年癱瘓,雖然可以用內力操控,但這也會耗費巨大的精力。
沐鳶歌之所以會提出在這裡歇息,也是為了他著想,讓他有個安靜的空間,來調整自己的氣息。
一時間,整個涼亭中靜悄悄的。
趴在欄杆上的沐鳶歌也不再糾結自己為什麼會做這些,全當是為了拿到自己想要的半枝蓮才做的吧。
不過……她倒是覺得,這樣靜靜地看著京城繁華,倒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日暮西山,倒了這個時間,似火驕陽已經變成紅彤彤的,將粼粼水光,照得一片緋紅。尤其是傍晚的涼風從水面吹來,帶著一絲愜意的慵懶喊。
就這樣,沐鳶歌看著看著就痴了,甚至想著,就這樣睡過去,也會是十分舒服的吧。
北寒宸從調息中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場景。
或許沐鳶歌自己不知道,她穿著水粉的衣裙,是要比平時,給別人的感覺更加嬌俏,惹人憐愛的。
沒有了那種疏離淡漠感覺的沐鳶歌,讓北寒宸更加覺得,這個女孩,自己已經把她放在了心上,有點兒……放不下的衝動。
一陣微風吹過,沐鳶歌鴉青般柔長的髮絲向後飛舞,剛好落在北寒宸的面前,帶著一點屬於她的淡淡藥香。
鬼使神差的,北寒宸有一種衝動。
他看了一眼涼亭外的青舒以及追鋒,手裡捏著這一縷髮絲不由得加緊了力道。北寒宸小心翼翼的抽出懷中的匕首,將這縷頭髮,輕輕的割斷了……
「你在做什麼?」
就在北寒宸剛把頭髮收好的時候,沐鳶歌輕靈的嗓音突然傳來。
做賊心虛的北寒宸,面上不動聲色,手卻不由得抖了兩下。不過好在他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狀態,眸光淡淡的看向滿臉疑惑的沐鳶歌。
「怎麼了?」
清朗卻帶著一絲不明意味的聲音從北寒宸口中說出,他用比沐鳶歌還要疑惑的目光,反看了她一樣。
這個樣子,倒像是沐鳶歌大驚小怪,精神過敏了。
她打量了北寒宸好幾遍,對方仍舊是這幅淡然端坐的模樣,沐鳶歌壓下心頭的怪異感,勉強的笑了笑:
「呵呵,我就是覺得……頭髮有點兒癢。」
沐鳶歌不過是為了自己剛才覺得有人碰了自己頭髮找藉口而已,但這北寒宸卻又一本正經的看了過來,正兒八經的說道:
「那沐小姐,你是該沐浴淨身了。」
看著北寒宸不似開玩笑,而是陳述事實的模樣,沐鳶歌覺得自己有些窩火,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憤憤的扭頭,繼續看她的水光晚霞。
依舊在暗處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的暗影,沉默了。為什麼他會有一種,自己可能會被殺人滅口的感覺呢?
沐鳶歌美眸流轉,在這破舊涼亭多番打量了一圈,發現這裡的紅柱上有多次提詩的跡象,只不過這裡貌似長年沒有打掃,所以這些字跡淡了許多。
就在沐鳶歌看得出神的時候,北寒宸走到了她身邊,看著那些字跡,說道:「這是南楚國皇帝的字跡。」
這是沐鳶歌頭一次從別人口中,聽到其他國家的名字,心裡一倏,有種異樣的感覺充斥在其中。於是,她難得的主動向北寒宸的提問了:
「南楚國的皇帝,為什麼會來一個北寒國京城的偏僻小涼亭?」
北寒宸見沐鳶歌這般好奇,輕笑了一聲,為其解惑:「這裡是南楚國皇帝,當年還在北寒國做質子的時候,經常來的地方。」
說完,北寒宸眉頭一跳,似笑非笑的看了沐鳶歌一眼,又說了一句:「這些史書上應該都有記載吧,你不知道?」
「我怎……不知道。」
沐鳶歌差點就條件反射的來一句我怎麼會知道這些東西了,可到了嘴邊兒也拐不過彎,憋紅了臉簡略的說了一句:不知道。
可是眼前的北寒宸明顯一副你在逗我的表情,甚至沐鳶歌在這層含義下,她看到了隱藏在最深處的探究。
沐鳶歌心裡頓時一咯噔,輕呼了一口氣,扭頭看著紅柱上的字跡,不讓他看出自己眼中的慌亂,就開始胡編亂造了。
「我以前的名聲你也是知道的,腦子裡整天都是北寒勛,根本就沒心思去看這些東西。」沐鳶歌垂下腦袋,看上去有些低落。
北寒宸從沐鳶歌口中聽到北寒勛這三個字的時候,心裡就不大高興了,就連沐鳶歌的異樣,都沒有發現。
而這邊,沐鳶歌做足了一個整日受人欺辱的頹喪模樣,低落的坐下來,嘆了一口氣:
「我把北寒勛放在心裡,其他的一概不去理會,要不然,沐鳶雪怎麼會幾次三番的挑釁我吟詩跳舞呢?」
說到最後的時候,沐鳶歌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