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神秘司徒崢
2024-05-25 16:37:40
作者: 洛水七行
司徒崢似笑非笑的看向開口之人:「嘉和郡主是唯一適齡之人,本王心悅之,不知令舅應允否。」
到底是放在檯面上了,劉茗念早就做好了準備自然也不怵。
「攝政王位高權重,我卻是郡主,這般說來當是高攀了。」
司徒崢這一趟另有目的,根本不是為了和親而來,方才說出口,不過是威脅罷了,不成想答案這般出乎意料。
「步姑娘,本王本以為是卜算的卜,昨兒去看了步國公府的匾額才知曉,原來是獨步的步。」
「攝政王博聞強記,看來對大宣文學也有涉獵。」她面上淡然心中卻掀起來驚濤駭浪。
司徒崢看她色厲內荏,那顆銅澆鐵鑄的心卻有些酸痛了,但還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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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姑娘,你說日月同輝,還是日月同塵?」
『咚!』的一聲,茶盞重重地落在了桌子上。
「本王還有事,先行一步,下次有空,一併飲茶。」
劉茗念聽得一頭霧水,卻見她微微變了臉色:「別搭理這種人,不值得生氣。」
她已經沒有那般好的興致玩了,但也不能匆匆回府,只好強打著精神陪著劉茗念逛到日落西山。
寒影居。
她將一堆兒小玩意分給了丫鬟,便閉上了門窗。
「我阿兄好像找到了。」
蘇鳴舟目光疑惑,他們已經派了很多人尋找,畫像都是人手一張,三個月了,杳無音訊。
「你見了何人。」他依舊犀利。
她雖猶豫,卻還是和盤托出:「司徒崢…嘶。」
大手伸過來的時候,她沒想躲,卻沒想到這人手勁兒那麼大。
果然啊,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就去尋師兄商量,這人,只會懷疑她。
蘇鳴舟後知後覺,卻只是鬆了些力氣,沒有鬆手。
「這人有些邪乎,我阿兄多半在他手中,他也知曉的過去的身份。」
正常的占有欲她會歡喜,但沒輕沒重的,她就有些厭煩了。
蘇鳴舟將她抱到腿上,柔聲細語地:「程望回來了,這件事就交給程望和薛恆吧,當時救你阿姐的兩個人,功夫極好的。」
「子時,我要出去一趟。」
「你不信我?」
她有幾分無可奈何:「信,但師兄也在尋找,我同他說一聲不為過吧。」
蘇鳴舟聽出她的不悅,只好應了。
即便人已經派出去了,但等待的每一刻都是漫長而煎熬的。
但她們沒有等到子時,陌歸就來了。
『小王誠邀丹青聖手一晤,雅堂恭候卜姑娘。』
「暗衛並沒有折損,據描述是一個青年人,直接挾持了師父,且輕功極好,且身側有高手阻截,連無蹤都沒有追上。」
蘇鳴舟說:「我去,你們不是司徒崢的對手。」
他們雖心急如焚,但還沒有到沖昏頭腦的地步。
步輕寒卻已經準備出門了:「他要見我,那就是有條件可談。」
出門前回頭:「師兄與我同去,鳴舟,你若是暴露了,我一定會離開,說到做到。」
雅堂。
並非風雅之地,而南郊五里的一處魚塘,周邊可賞之景,唯有一片竹林,一座破舊的客棧。
月光皎皎,竹影斑駁,森寒白光泛著殺伐之氣,頎長身影在危險又落寞。
司徒崢淡漠地將一套刀法練完,尚未手勢就勾過了她的腰身,緊接著騰空而起。
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他們已經置身於客棧的磚瓦之上了。
「丹青聖手呢?」
「這般大逆不道,連聲師父都不喚,一如既往的白眼狼。」
司徒崢斟酒,將茶盞雙手奉上:「請。」
接連三盞落肚,她抬手擋下了。
「本王還以為你會始終逆來順受。」
她打量著英俊卓然的男子,似乎想從對方眼中看出目的何在。
「攝政王,我雖有過得罪,但你大人有大量,不至於做出綁人這種事吧。」
「本王就是想見你,對令師絕無冒犯之意。」
「現在你見到了,可以放我們師徒走了嗎?」
司徒崢卻避而不答:「前幾日,受委屈了吧。」
步輕寒摸不准這人什麼路數,只好費力地周旋:「不曾受委屈,王爺待我極好。」
「是因為衝冠一怒,所以你覺得很好嗎?」
她點頭,算是默認了。
「身為丈夫保護自己的女人,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想到他們二人之間的過節,她轉換話題:「攝政王若不是不嫌棄,明日,妾身設宴款待攝政王可否?」
「步姑娘,你當真與蘇鳴舟兩心相悅?」
她點頭。
「不懼生死?」
這是第二個人在問起她的感情時,說不懼生死了,前者是因為蘇鳴舟功高震主,後者呢?
「生命不是用長短去衡量的。」
司徒崢從那雙透亮的眸子裡瞧不出端倪,心中有些發寒:「你可知他不是慶侯之子。」
她眼神中有震驚,但沒有起殺心,並非眼前人不同,只是她清楚地知曉自己不是這人的對手。
這樣的震驚落在司徒崢眼中那就是不知情:「一將功成萬骨枯,他是一個魂靈纏身的人,且武功高強如他,怎會傷重至此?」
「無妨,將來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我都會陪著他。」
司徒崢嘆了口氣,隨著嘆出的那口氣,眼神中的光芒似乎也消失了。
「步丫頭,你會後悔的。」
『步丫頭,你會後悔的。』前世,她拒絕了與他同歸,他就這般嘆息地說了一句,一字不差。
司徒崢誤以為她的愣神是有轉圜的餘地,剛要開口…
「我不會後悔,至死不悔。」她堅定地開口,親自為他把盞。
司徒崢滿飲,爽朗一笑。
即便是她,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個極有魅力的男子,能在歡笑間讓月光都暗淡。
墨玉雕刻的麒麟栩栩如生,張揚又霸氣,此刻安靜地躺在小麥色的手心中:「收下它,本王就放你們離開。」
她想了想接了過來。
「不許扔,這玩意兒很重要,很重要,在將來可以保你一命,甚至可以保蘇鳴舟一命。」
從房頂上落下的時候,一輛尋常馬車已經停在破敗的客棧門前了,車夫是阿兄。
「王妃,在此一別,好生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