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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皇帝疑心、納妾

2024-05-25 16:37:12 作者: 洛水七行

  那雙眸子化為深沉,只覺不是什麼好事了。

  

  「你說。」

  「寒寒,你可能要為了我受些委屈了。」

  她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心像是被鈍刀子來回割裂著疼。

  蘇鳴舟見她受傷的表情,心跟著沉了,接下來的話有些說不出口了。

  「無妨,夫婦一體,不過是些個委屈,我受得起。」

  側妃入府一月便有了身孕,正妃卻毫無動靜,外面那些流言蜚語傳得有多難聽,蘇鳴舟不是傻子聾子,自然是知曉的,但為了將來,他怕是要讓寒寒受更多的委屈了。

  「多疑也好,心疼也好,咱都接著吧,畢竟不能抗旨不是,且塞人也好,眼線也罷,這般做證明你還有用,我們相較安全。」

  他躊躇半響說不出口的話,寒寒從容淡漠的脫口而出。

  步輕寒主動的親吻了他,溫柔的、纏綿的,卻不帶一絲情慾…

  七月末,撫遠王府掛上了匾額。

  從最初的不疾不徐,到後來的日夜趕工,最後連同家具擺設都是國庫撥出來的。

  皇帝對功臣算是厚恩了,因為撫遠王府的規格就是照著親王的府邸置辦的,最用心的是有台階有斜坡,很適合撫遠王居住。

  步輕寒親自推著四輪車,兩人參觀新府邸,不過半數庭院,就已經見到了不下百數的下人。

  「可是累著了?」蘇鳴舟見她面色不虞,很是擔憂。

  她冷哼一聲:「心裡挺美的吧,剛還目不轉睛地瞧那個丫鬟。」

  蘇鳴舟活活冤死了:「哪有,不過是瞧見那人頭上的釵子是你的,才多看了兩眼,沒看人。」

  她就是心中不舒坦,若是當真因著多看幾眼就要拈酸吃醋,她如今就應該泡在醋缸里了。

  府中的丫鬟眾多,一個個的都有幾分顏色,當真是用心良苦。

  蘇鳴舟過來抱她,膩歪兒的緊。

  她趕忙將人給按了回去:「人多眼雜,不許有下次了。」

  皇帝撥了大內的人,在撫遠王府操持了遷居宴。

  眾人都心知肚明,遷居宴是假,納妾是真,李家女帶著皇后娘娘的賞賜,由一頂小轎抬進了撫遠王府。

  撫遠王與王妃在正廳招呼賓客,端的是寧靜大氣,但王爺沒什麼笑便是了。

  皇帝親臨,在京皇子悉數到場。

  綏京算是多雨天氣,尤其是夏季,而皇帝偏偏要看人在雨中舞劍。

  女眷席間,主位上的王妃娘娘望著雨中挺拔的侍衛唇角上揚。

  「王妃娘娘當好生保養身子才是。」

  「即便是庶子,單單占著一個長子的名分也是極為尊貴的了。」

  「母憑子貴…」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她絲毫不放在心上,只有心尖兒上的酸,她歸結於方才入口的山楂果。

  雨停音止,侍衛們紛紛收劍領賞。

  「傷了筋脈,最是怕這等潮濕的天氣,朕新得了一位神醫,便為鳴舟瞧一瞧吧。」賓客盡散,皇帝遲遲未起駕回宮。

  那是一位氣度不凡的青年,大眼望去有幾分熟悉感。

  「草民無能,王爺傷勢嚴重,只能幫王爺稍稍緩解一二。」

  不知是不是錯覺,步輕寒從暮年帝王眼中看到了一絲疼惜。

  暮色四合。

  寒影居內,她心疼地給他揉小腿,眼睛都紅了。

  「請王爺移步宜蘭園。」柔和的女音自庭院外響起。

  皇后娘娘不僅為李冉添妝,還大方地送了宮女陪嫁,此時出言的便是皇后身邊的宮女。

  蘇鳴舟將寒寒拉入懷中,力道極大,仿佛鬆開一些,人就消失不見了。

  他們如今心有靈犀,她明白柏影的不安,一如柏影明白她。

  「本王身子不適,讓李氏自己安置。」

  他狠狠地咬了一口紅唇,眼神中儘是警告:「你敢多言?」

  她自然不願柏影去陪別的女人,但今日這般大張旗鼓,皇帝與皇后皆是存了試探之心…

  「王爺王妃救命啊!側妃娘娘見紅了。」

  得,總之是消停不了了。

  王爺王妃穿戴整齊,直奔凌煙閣。

  精緻的主屋中,側妃病懨懨地靠在床榻上,一副氣若遊絲的模樣。

  不多時,嫁衣未褪的李冉也匆匆趕來了。

  「聽聞姐姐身子不適,我在嫁妝中挑揀了些補品,特意給姐姐送來。」

  崔靜姝倚著丫鬟,滿臉感激:「多謝妹妹,都怪姐姐身子不爭氣,搶了妹妹的洞房花燭,妹妹不會怪姐姐吧。」

  李冉不傻,聽得懂潛台詞:「自然不會,王爺的血脈最緊要。」

  「日後姐姐自會補償妹妹的。」崔靜姝像模像樣的褪下鐲子套在李冉腕間,好一副姐妹情深。

  李冉轉而對上她:「姐姐,妾身送您回去歇息吧。」

  蘇鳴舟將人納入懷中:「你且回。」

  她拍拍腰上的大手,起身離開了。

  寒影居。

  昏黃的燭火下,彌散著淡淡的苦味,其中似乎還夾雜著一絲薄荷香。

  座位上是兩個侍衛打扮的人,正是煉桁與連野。

  采菱和采綠手中握著小瓷碗,蘸著青灰色的藥膏在兩人臉上塗抹。

  不多時,兩張完完整整的臉皮剝了下來。

  她將乳白色的藥膏推了過去:「輪廓邊緣紅的厲害,今晚多抹幾回。」

  「謝王妃。」

  她面上有幾分不忍,這可是遭了大罪了。

  「王妃神機妙算,屬下們才躲過一劫,這點子疼痛跟撓痒痒似的,王妃不必放在心上。」薛恆因著熟悉了,有些沒大沒小的安慰她。

  她故作輕輕的笑了下:「我與王爺如履薄冰,你們夜間多擦幾回,待過了這陣子,再好生修養。」

  「王妃…」連野欲言又止,咬咬牙還是直說了:「傅先生僥倖未死,無正當身份,現下困頓在城外。」

  步輕寒早有準備,采菱捧出來了幾層錦盒,裡面有不同年級的麵皮。

  「身契好辦,先選張臉吧,進京後,可不入王府…等回頭問過王爺再說吧。」

  傅先生,前世貌似綏京有一位很厲害的謀士,就姓傅,若當真是與柏影在一方立場,那他們的處境相較會好些,至於旁的…

  午夜時分,窗欞響動,一個身影落在了房中。

  冰寒之意強勢的侵占了她的錦被,霸道的薄唇攫住了她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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