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冥冥之中，自有定數

  放棄善良神考？

  千仞月皺眉不解，「為什麼？」

  「因為，你無法通關。」

  玖仙兒仰頭看向上空，解釋道：「一是你的心境已經發生了變化，即便是執著著想通關第三考，到最後也只會落得一身傷，二是花神神脈已經覺醒，或許那個神位，才更適合你。」

  「花神？那是母親你的神位？」

  「是。」

  千仞月：「那為什麼，雅馨會同我說你是一隻十九萬年魂獸？」

  「神明歷劫罷了。」

  說著，玖仙兒突然傷感了起來，「我一直以為，歷劫是件很簡單的事，直到遇見了玄陵，我想，我不會再想回到神界了。」

  

  「神有什麼不好嗎？」

  千仞月出聲問道。

  玖仙兒：「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月兒，當你一個人孤寂了好幾百年以後，你就會覺得，成神還不如簡簡單單過了人的一生，神明啊，那種無盡的孤獨，哪有那麼容易熬過去，尤其是，人神相隔，再無相見之日。」

  「……」

  人神相隔，再無相見之日。

  千仞月眸子微垂。

  她和光翎，也會這樣嗎？

  「母親。」

  千仞月輕輕一喚，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困惑：「你和父親，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和玄陵啊。」

  玖仙兒沉默了許久，她收回視線，旋即，微笑地看向千仞月，似是釋懷，「月兒，世間之事向來兩難全，如果成神的代價是讓你失去最愛的人，你會選擇成神嗎？」

  「失去…最愛的人？」

  千仞月唇瓣嗡動，「為什麼會有這種不成文的選擇？」

  「那是對我的考核。」

  玖仙兒：「或許你會覺得這個考核沒有必要，但那個時候，我也像你現在一樣，出現了心魔，你要知道，當你心中有了心魔以後，你就無法完全成神，即便完成神考，根基也不會穩，所以，那個選擇，是必然的。」

  「哈~欠~」

  在千仞月懷裡的小奶貓闔眼靜靜聽著她們母女二人的對話，它張了張嘴，輕輕地打了個嗝，千仞月下意識地看了它一眼，伸手揉了揉它的腦袋道：「所以母親選擇的，是放棄成神嗎？」

  「是。」玖仙兒點頭，她和千仞月先後起身，在千仞月的視線里，玖仙兒伸手摸了摸自己身前的大樹樹幹道：「有些事情是冥冥之中就註定了，不管怎麼選擇，怎麼逃避，始終都只會是那一個結果，所以無論我選不選擇成神，我和他之間，終歸是沒有結果。」

  「為什麼要這麼說。」

  千仞月輕輕蹙眉，很是不解。

  不知道為什麼，她聽著玖仙兒說的話，就好像看見了自己和光翎的未來，她和他之間，或許並不能善終。

  「答案我已經說過了，月兒。」

  「……」

  冥冥之中，命中注定嗎？

  千仞月：「母親，你會存在這個結界多久？」

  「就這一次。」

  玖仙兒收回手，「時間快差不多了。」

  她喃喃說著，隨後，就回頭看向了千仞月：「月兒，神紋修煉是一定會迎來天劫的，若你能在神紋修成之前獲得花神神器，或許那天劫，它會替你擋一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