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愧疚

  本來打算陪著蘇暢的凌雲澈在蘇暢提出梯田的時候，便有了預感，自己無法陪著蘇暢，也許不僅僅是今天往後的日子，想來依舊會早出晚歸。

  有些愧疚，自從蘇暢懷孕，除了頭幾天，他真的無時無刻的不在外面忙，真害怕哪一天孩子生出來了，他這個做爹的都看不到。

  凌雲徹有些愧疚，看著蘇暢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沒有立場說話。

  蘇暢卻善解人意的拍了拍凌雲徹，婉拒了村長熱情挽留他們吃飯的事情。

  並告訴了村長，他們不是不想留下來，只是梯田這麼重大的事情，總要跟雲縣令商量商量。

  聽了蘇暢說的種種好處，即便桃花縣土地貧瘠，但是怎麼說村長等人世世代代在這裡種地，都是老把式，聽了蘇暢所說的話，便知道梯田對於他們桃花縣的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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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即便覺得不好意思，但也沒有再強留。

  兩人順利的上了馬車，往城裡趕去。

  舒暢看著凌雲徹，滿臉愧疚的看著自己欲言又止的樣子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幹嘛做出這麼一副樣子？你有事就去忙，我能照顧我自己。」蘇暢對著凌雲徹笑著說道。

  「娘子都是我的錯，明明我答應你要陪著你。到處看一看，逛一逛，卻沒想到……」凌雲徹說不下去了，除了在路上坐馬車耽誤的時間，他們真正游完也不過一刻鐘。

  可是自己回去邊又要陷入忙亂之中，根本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抽出空來，帶著蘇暢再一次出來玩。

  「我知道！這又不關你的事，梯田也是我提出來的，說到底也怨我。」蘇暢安撫的拍了拍凌雲澈的手。

  「怎麼會怨你呢？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娘子真是我的福星，自從娶了娘子以後，我的日子是越過越好，就拿今天的事情，上午咱們還因為桃花線接下來的發展不知所措，今天下午娘子便已經想好了解決方法。」凌雲徹滿臉感激地抓住了蘇暢的手。

  「你不願怪我今天才跟你提就好。」

  蘇暢抿嘴一笑，有些害羞。

  「娘子，這話往後，千萬不要再說我為何要怨怪與你？我感激娘子還來不及，要不是娘子提出，我們還不知道要為此費多少心思。」

  聽著蘇暢的話，凌雲徹不贊同的抓住了蘇暢的手，眼神認真的說道。

  「你當然不能怨怪我，要不是我，桃花現又拿如現今這般，你說的沒錯，你娶了我是前世修了多大的福分啊。」

  蘇暢傲嬌的說道。

  「是是是多虧娶了娘子，你我才有如今這般幸福，夢幻的生活。」凌雲徹滿臉贊同。

  看著凌雲徹這個樣子，蘇暢噗嗤一聲笑了。

  「我這也不全是為了你，也是為了咱們肚子裡的孩子，按著桃花縣現如今的樣子，想要建設好，最少也要五年，可是依著雲瑞的性子頂多三年任期一滿便要回去，到時候這桃花縣還不知道上面派來個什麼樣的縣令，我想著聽說雲貴這一塊兒基本上都是薦官，到時候咱們操作一番，在這桃花縣當個縣令，也很好，即便不為了你自己，也得為咱們孩子著想，不過現如今這些也不過是想一想，畢竟就算你要成為縣令，怎麼說也得考取秀才，有個功名。」

  蘇暢對著凌雲徹挑了挑眉，笑著說道。

  「你放心，為了孩子和你，我也會努力，因為咱們桃花謝，現如今沒有官學，但是我自認為學問考取秀才功名還是可以的，所以，明城特意給了我一封推薦信，讓我去臨縣考試，今年，我一定給你拿回秀才回來，不過因為我現如今是桃花縣的人，所以要重頭開始考試！」

  凌雲澈皺著眉說道。

  「真的！你能夠參加考試了，重頭又如何？我相信你。」蘇暢滿臉喜意的說道。

  「嗯！」凌雲澈看到蘇暢高興的樣子，也很高興。

  兩人一路說著話，很快便回到了家，到家之後，凌雲徹便轉身去了縣衙。

  再一次過起了早出晚歸的日子。

  不過這一次蘇暢也有了事情做，那就是培植蘑菇。

  日子漸漸的上了正軌，蘇暢的肚子也過了三個月的安全期。

  梯田有條不絮的建著，一切都步入正軌，凌雲徹便也能夠準時的回家。

  蘇暢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了，馬上也要進入八月15。

  八月十五中秋節，蘇暢和凌雲徹商量，想要給在京城唐國公府的蘇嬤嬤送些節禮，正好第一批皮子，還有山貨都已經處理妥當，雲瑞打算給遠在京城的曾外祖送些東西，前些日子他們去山裡打了一張老虎皮，正好給鎮國公送去，至於景陽候還有公主，總歸是他的親爹親娘，雖然兩人沒有盡到做爹娘的責任，但是，作為兒子，總要盡到孝道。

  因此八月十五中秋節，雲瑞打算給該送的都送去。

  順便把剩下的皮子賣出去，正好。天氣越來越冷，京城裡大多數人家都開始準備過冬的物品，好皮子難求，他們這算是正好送到這些人家的心坎兒里，絕對能夠大賺一筆。

  因此便組織的人手去京城裡送貨，打著給鎮國公以及景陽候送節禮的理由，想來路上也沒有不長眼的，敢攔截。

  凌雲徹和蘇暢便商量著趁著這功夫，也給蘇嬤嬤送些東西。

  就這麼著，距離八月15還有一個多月，桃花縣駕著好幾輛馬車向著京城趕去。

  凌雲徹考試的日子也到了，七月份正好是臨縣秀才試的日子，因此送走了車隊，凌雲徹便在李叔的護送下去了臨縣考試。

  這一去便去了一個月。

  蘇暢的肚子越來越大了，凌雲徹的消息時不時的便會從臨縣傳來。

  考過了第一場，考過了第二場，考取了案首，直接小三元，聽到凌雲徹科舉的結果，整個桃花縣都沸騰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他們桃花縣竟然出了一個小三元，秀才公。

  凌雲徹還沒有回來，蘇暢的院子便圍滿了人群，每個人臉上都畫上月的笑容。

  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半年之前他們連飯都吃不飽，可是現如今不僅有梯田，家家有存款，甚至，他們現竟然出了一位秀才公。

  秀才老爺，雖然這位秀才老爺並不是他們桃花縣培養出來的，但是秀才老爺的戶籍可是落在了桃花縣。

  也就是說秀才老爺實打實是他們桃花縣的。

  「恭喜恭喜，我早就看出咱們凌大人是個有出息的，這不直接成了秀才老爺，秀才老爺爺，咱們桃花縣唯一一位秀才老爺。」

  這是跟蘇暢關係有些親近的人家直接上門道喜。

  與此同時，縣衙門口的布告欄上也貼著凌雲徹考取秀才的公告，而公告底下正圍著一圈人也在說話。

  「秀才老爺算什麼咱們凌大人可是小三元，你們知道小三元是什麼意思嗎？就是三場考試，咱們凌大人都是第一，案首知道嗎？那可是整個臨安縣的第一名，那可是稟生，是領皇糧的，朝廷每月都會給十兩銀子和30斤大米。」

  一位婦人掐著腰，滿臉得意地對著眾人解釋道。

  「真的真的竟然是領皇糧的？」其他人聽了婦人的話，連連詢問，一臉的羨慕。

  婦人旁邊有一個瘦高個，聽了婦人的話嗤笑一聲：「我說離嫂子你這就有些孤陋寡聞了吧，吃皇糧怎麼了？咱們不都是吃皇糧的。」原來這竟是個衙役。

  眾人一看是衙役，都不說話了，心裡琢磨，確實啊，這衙役哪一個不是吃皇糧的，雖然比不上秀才老爺，但是那也是每月都能領取三兩銀子和十斤粗糧。

  「你知道什麼？你知道什麼？可是秀才老爺領的可比你們這些小衙役多的是。」

  婦人臉紅脖子粗的吼道。

  「這倒是，怎麼說也是秀才老爺要是比咱們衙役的都少，那豈不是臉上難看。」衙役點點頭。

  「如果秀才老爺最重要的便是能夠免田50畝，也就是說，秀才老爺要是有50畝田地，無論是什麼田都不用交稅。」衙役到底比婦人知道的多一些，因此對著眾人說道。

  可是因為桃花縣十年之前沒有限定，今年有了縣令，縣令又掏錢又掏物的改善他們的生活，卻也沒有提什麼稅收之類的，所以桃花縣雖然知道有這些稅，但是到底並沒有感同身受，因此便也不知道秀才老爺能免50畝地稅有什麼好。

  看著眾人不以為然的樣子，衙役氣的不行。

  「我說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其中的好處，咱們十年之前是因為沒有縣衙，沒有縣太爺，當然你往的人丁稅什麼的便也沒有人來收，今年有了縣太爺，但是縣太爺是個好人，所以在沒有改善咱們徒弟的情況下，特意免了咱們三年的稅，但是你們可別忘了，三年之後，如果田地真的有了豐收，那麼也就是說咱們都得交稅，現如今，咱們又是修路又是建梯田用的可都是服徭役，只是咱們縣太爺是個好的，給了咱們工錢，你們去臨縣看一看服徭役哪有給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