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難受

2024-04-30 02:04:24 作者: 言輕

  「娘子,不要跟他們廢話,還請凌族長把我家先人的靈位翻出來。」凌雲冊,一副不想跟他們廢話的表情,他現如今只要看他們一眼就覺得噁心,真的恨不能現如今就馬上離開,只是想到自己的先人還在這祠堂里,這才硬生生的說服了自己站在原處,實在不行,自己的先人再受這些噁心的人祭拜。

  「好!澈兒,你去跟著族弟把他們家的先人搬出來,然後這名字你便不能用了,子辰即便是分了宗,咱們也依舊是一個凌,一筆寫不出兩個字來,你既然執意我也不說其他,只是你那地確是咱們族裡的,你這分了宗這地可不能帶走。」

  

  「兩百兩銀子,給了我們這地便是你們的!」蘇暢適時開口。

  「怎麼兩百兩?你怎麼不去搶啊?」其他人聽了不幹了。

  「兩百兩都是收你們收的輕的,花錢買災,既然你們認定我家相公是災星,就不怕我們夜夜詛咒你們嗎?還有最好照著我們說的辦,也別給我們打馬虎眼,反正,無論分不分宗,我家相公往後的前程都被你們毀了個一乾二淨,說起來我們兩個現如今算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們不仁,我們不義,如果不按照我們說的辦。說不定一時惱怒,並去縣衙大鬧一場,或者去主簿大人家的門口繩子上各掉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也沒給我們留活路。」

  蘇暢完全是豁出去了,改了名字,不僅僅是改了名字這麼簡單,這是完全把凌雲澈的前途毀了。

  畢竟,凌雲澈,可是叫了這一輩子這個名字,而且前兩次考試也基本上用的這個名字。

  兩人的名字跟了他們十幾年,豈是剛出生的嬰兒那般。

  可是偏偏就是這樣,族長家的孫子卻依舊得了榜首,這裡邊要沒有事,鬼都不相信。

  就憑著這個凌雲澈想要出頭,不說組裡的人不答應,就這寧安縣的縣令也不會同意。

  只是,蘇暢,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般大膽,他們可離著京城不遠,這些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的在科考上弄虛作假,他們以為皇上昏庸無道嗎?

  分了宗也就是兩個宗族,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露餡兒,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種沒有遠光的宗族早離了早好。

  蘇暢眼神從左到右,仿佛要把這些人的音容笑貌記憶在自己的眼中,看著他們眼中得意嘲諷的樣子,忍不住嘴角扯起一個諷刺的笑容。到時看看這些事了,陰謀詭計得來的榮華富貴,到底能不能讓他們享受到。

  族長聽了蘇暢的話臉色大變,張嘴想要反駁,可是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孫子,想到為了自己孫子做的一切,不甘心,只能咬咬牙,點頭答應下來。

  那眼神兇狠的,恨不能直接剝了蘇暢和凌雲澈的皮。

  不過兩人不痛不癢,挑了挑眉看著他們。

  凌雲澈開口說道:「銀子給我們地契馬上給你們,咱們今天先把正事辦了。

  說著直接喚來了李雲,李雲掏出了筆墨紙硯,直接放在祠堂外面的石凳上,凌雲冊鄉是一息都不想等,直接龍飛鳳舞,他把分宗文書寫好之後,遞給了族長。

  看著族長臉色難看的簽了字,絕不二話,直接喊了蘇暢去祠堂裡面把自己的祖先牌位搬出來。

  卻被族長攔住了。

  對方臉色難看的對著凌雲澈說道:「族裡規矩,哪有婦人進祠堂的規矩,你要是想要搬祖宗牌位,我叫幾個族人跟你一塊兒搬。」

  「不用了分宗大事,總得讓祖宗們知道,蘇暢是我夫人,是我明媒正娶的正妻,這種場合,他有資格去祠堂。

  凌雲澈根本不容拒絕,聽了凌雲澈的話,族長臉色十分難看。

  可能覺得還不解恨,凌雲澈又說了一句:「更何況我嫌你們髒了我祖先的牌位!」

  聽到凌雲澈這般說,族長更是氣的渾身哆嗦。

  臉色鐵青指著凌雲澈嘴裡哆哆嗦嗦地喊道:「你你你。」只是你的半天竟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完整。

  凌雲徹早就不想跟這些無恥之人再有任何交流,甚至覺得自己站在這裡都嫌髒,直接帶著蘇暢進了祠堂,找到自家祖先的牌位,小心翼翼地捧了出來。

  荷花等人早就等在了祠堂門口,看到自家兩位主人走了出來,連忙伸手主動接過了排位恭敬的舉到了驢車上。

  「錢送來,地契便給你們,如果明天我沒有看到錢的話,我會直接掛到官衙拍賣。」蘇暢上了驢車,轉頭看著驢車下面站著的人,冷冷的說道,說完不給眾人反應的機會直接甩了帘子進了驢車。

  凌雲澈攙扶著蘇暢進了驢車,聽到蘇暢的話,面無表情,也不去看那些人因為蘇暢的話而變了的臉色,直接踩著腳蹬上了驢車。

  等到兩位主人都坐好了,荷花這才跟李雲上了馬車,等到他們兩個做好荷花直接對著坐在車架上的李貴喊道:「爹,夫人和老爺都做好了,出發吧,路上慢一點兒,別把祖先的牌位碰倒。」

  「好嘞,你爹駕車你還不放心,囑咐夫人和老爺做好了,我這就走了。」話音一落李貴兒一揚鞭子,驢車慢慢的行動了起來。

  蘇暢和凌雲澈坐在馬車上,蘇暢懷裡抱著她公公婆婆的牌位,而凌雲澈懷裡則是他祖父祖母的牌位。

  兩人都沒有說話,坐在兩人下手的李雲和荷花更不敢開口。一時之間除了駕車的李貴時不時的駕!車廂里一片安靜。

  直到進了縣城,聽到周圍鬧鬧轟轟,蘇暢這才擔憂的轉頭看向凌雲澈,只是到底沒有說話,直到回了家。

  還沒等下車便被在,鋪子裡看家的張氏迎了出來。

  「夫人,老爺,你們總算回來了,不知道今兒個這事兒到底是怎麼辦的,真的是組長家的那孫子冒充了咱們老爺的名字嗎?」張氏急迫的問道。

  「娘!胡說什麼呢?這事你別問了,自由老爺和夫人他們。」荷花臉色一變,深恨自家娘親不會看臉色,沒看到夫人和老爺一直臉色不好嗎?更何況這種事情能夠大咧咧的在街道上說出來嘛。

  張氏張嘴想說自己也是擔心,可是在和華隱晦的眼神下,看下蘇暢和凌雲澈的臉色,發現兩人臉色十分難看,到嘴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回來了?老奴這就去給老爺夫人燒壺水沏茶。」說著對著兩人行了一里,便急匆匆的向著院子走去,廚房在院子裡,做水也得上廚房去。

  蘇暢看了看荷花和李雲,還有其他人小心翼翼的樣子,嘆了口氣。

  「你們都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雖說我說的硬氣,但是那地他們到底肯不肯花銀子買咱們也不知道,所以鋪子裡是絕對不能停的荷花,你跟你娘留下來招待客人,相公,咱們先回屋可好?」前面一句是囑咐荷花,他們後面一句便是小心翼翼的詢問。

  凌雲冊看著自家娘子那小心翼翼的樣子,張了張嘴,想要寬慰幾句,可是扯了半天,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索性便閉了嘴,只是點了點頭。

  凌雲車並不知道自己現如今仿佛一隻被遺棄的小狗,眼睛仿佛會說話一般,透露著委屈,那樣子仿佛是被全世界丟棄。

  本來還十分生氣的蘇暢,看著這個樣子的凌雲徹,不知怎麼的又覺得好笑又心疼,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凌雲澈的手。

  凌雲澈先是一怔,隨後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反手握住了蘇暢的手乖乖的被對方牽著向著院子走去。

  一路走蘇暢,一路跟凌雲澈說話:「我早就想擺脫那些人了,看著他們明明做了婊子的事,卻偏偏要立著牌坊,標榜著自己是知禮儀廉恥的人家,我就想吐,只是,畢竟是一個宗族的,更何況大多數都是咱們的長輩,一個老祖宗的,就是想要擺脫也根本不可能,現如今可到好了,分了宗就是兩個家族的,往後他們在做什麼愚蠢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傷害到咱們了,我也能夠放下手,狠狠地初級口惡氣。」

  說到這裡,蘇暢眼神其實一直看著凌雲澈,他知道凌雲澈難受並不是只單單為了秀才這個功名,更多的則是被族人的背叛,這是讓凌雲澈無法接受的。

  即便一直掛著災星的名頭,磕磕絆絆的長到這麼大,其中的艱辛,尤其是遭到族人的厭棄讓凌雲澈十分的失望,但是卻沒有對他們絕望。

  所以,即便蘇暢對他們再怎麼不滿,因著凌雲徹對宗族的向容心,是他在做很多事情上都畏手畏腳。

  不過現在雖說確實不能對他們怎麼樣,不過口頭上占些便宜,蘇暢卻是心安理得。

  正如蘇暢響的凌雲澈,並沒有責怪蘇暢。

  「一個宗族的怎麼就對我這麼大意見呢?難不成我考取了功名還會不管族裡嗎?畢竟都是一個凌呀!爹娘還在的時候,也是受過族中恩惠的,雖然自從爹娘過去,所有人都變了一副面孔,但那都是因為我在災星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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