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一心殺敵 拒絕結婚

  花開兩朵 , 各表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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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林興華帶領八路軍戰士離開山寨之後 , 大槍手羅文芳按照林興華的指示 , 把自己的隊伍命名為台南抗日游擊隊 , 任命陳勝和夜貓子李奮達為副隊長 , 並把這支隊伍分為五個小隊 , 每個小隊十幾個戰士 。

  五個小隊長分別是趙崇長 、張有為 、葉振東、 陳強和孫慶 。每個小隊長要管好本小隊每個戰士的紀律和訓練 , 兩個副隊長協助正隊長羅文芳管理整支隊伍的建設和帶兵打仗。

  1942 年10 月中旬的一天上午 , 大槍手的戰士正在山寨里訓練 , 訓練場上熱火朝天 。 羅文芳正在巡視戰士們的訓練情況。

  大約十點鐘 , 一個站崗的隊員突然來到大槍手面前 , " 報告大隊長 , 你媽到山寨來了!"

  "哦?" 大槍手愣了一下 , 一個多月沒下山了 , 難道老母親掛念起兒子來了?

  "在哪裡?"

  "在廚房裡 , 還有一個漂亮的姑娘。"

  大槍手更加疑惑了 , 為什麼還有一個姑娘呢?

  "走 , 你去站崗吧。"

  大槍手直徑向廚房走去 , 他一見到母親就問: "娘 , 你還好嗎? 一個多月我沒下過山了 , 辛苦你了。"

  他的母親好話姑說: " 阿芳 , 這段時間我不太辛苦 , 多虧了這位玉蘭了 。她很勤快 , 也很識大體 , 我帶她上山來就是要你選個好日子和她結婚。"

  羅文芳毫無思想準備 , 老母親突然要自己娶這個姑娘 , 雙方完全不了解 , 一時之間不知說什麼好 。原來好話姑許四妹很同情曹玉蘭的處境 , 決定先把她收留下來 。曹玉蘭非常勤快 , 懂禮節 , 長得也很漂亮 , 好話姑就打算娶她為兒媳婦。

  羅文芳想到 , 如果當面拒絕的話 , 就會傷了她的心 , 沉思了片刻 , 他就對母親說: " 娘 , 你先把她帶下山吧 , 這事以後慢慢再說。"

  許四妹想讓兒子答應這事 , 就把她的遭遇說了出來 。她見兒子還沒有動心 , 又叫曹玉蘭把在路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原來在她逃難的第二天 , 她走到了台山第一逕——七字逕山腳下 , 她停下了腳步 , 看著這一座座高聳入雲的崇山峻岭 , 一條狹窄的小路蜿蜒盤旋地直上到遠處的山頂。她猶豫了 , 自己一個人怎麼走呀? 她開始害怕起來 。

  因為這麼大的山肯定會有很多蛇蟲猛獸的 。自己從來都沒有走過這樣的山路 , 而且聽說這一帶也經常有匪賊出沒 。她越往下想就越心寒! 但是現在絕不能走回頭路了。她開始登山了 , 她越走越累 , 越往上走路就越狹窄 , 路邊的野草高出人頭 。

  山越深野獸也越多 , 所經之路常有野豬著驚跑動的聲音 , 也有橫在小路上的毒蛇 。曹玉蘭被嚇得常常尖叫起來。她在迂迴的山路上走走歇歇 。

  當她走到一個山坳時 , 在前面突然跳出三個彪形大漢 。他們滿臉鬍子 , 怒目圓睜 , 手持鋼刀 , 大喝一聲 : "餵 , 不許動!"

  曹玉蘭定了定神 , 噓了一口氣 , 然後鎮定地說: " 三位大爺 , 我要去大隆洞 , 讓我過去吧。"

  其中一個惡賊惡狠狠地罵道: " 臭婆娘的 , 你說的真輕鬆 , 此路是我開! 此樹是我栽! 要從這經過 , 留下買路財!"

  曹玉蘭哀求道: "大爺們 , 放過我吧 , 我真的一分錢也沒有。我是端芬人 , 前幾天日本鬼子的飛機把我的父親炸死了 , 房屋也炸毀了 , 母親也被鬼子殺害了 。我現在是無家可歸 , 走投無路的人呀 。我已經漂泊了幾天 , 肚子還是空空的 , 你們就讓我過去吧。"

  另外一個惡賊說: " 哼 , 你別在耍花槍了 , 想騙老子 , 把你的包袱扔過來!"

  曹玉蘭毫不猶豫地把包袱扔了過去 , 那個賊頭急忙解開包袱亂翻了一遍 , 然後把它拿起來狠狠地扔在地上 。罵道: " 丟你老母的 , 就只有兩套臭破爛衣服! 滾蛋!"

  曹玉蘭剛想拾起那包袱 , 但另外一個賊人急忙大喊: " 不行! 老大 , 不能便宜她 , 身上沒錢還有其它東西! 難得機會豈能放過! 讓我們飽飽艷福吧?"

  那賊頭會意 , 便露出色淫淫的目光 , 慢慢向曹玉蘭逼近。

  這時曹玉蘭大喝一聲 : "別動! 你們想幹什麼?"

  賊頭奸笑著說: " 哼哼 , 這還用問嗎? 快把衣服脫了 , 免得老爺們親自動手!"

  曹玉蘭大怒 , 她指著賊頭大罵: " 淫賊! 你還算個人嗎? 光天白日之下竟然攔路打劫姦淫婦女 , 簡直比日本強盜還要無恥!現在國難當頭 , 民不聊生 , 你們牛高馬大的不去打日本鬼子 , 反而要欺負同鄉女同胞﹖畜牲! 不知羞恥!」

  賊頭見到曹玉蘭如此正氣凜然 , 他就改變了主意 , 對著玉蘭喝道: 「算你有種 , 滾蛋!」

  曹玉蘭趕緊撿起包袱迅速離開這裡繼續往前走。

  單純爬過這個七字逕就用了一個多小時 , 過了這個七字逕就屬於大隆洞的地方了 。但離墟鎮還有十多公里 。她走到墟鎮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她只好在大隆洞又露宿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 , 她空著肚子又繼續向前走 , 當她們來到丹竹逕時 , 又遇到了幾個攔路打劫的惡賊 。

  曹玉蘭心想 , 現在周身都沒有力氣的 , 這次死定了! 那幾個惡賊看到曹玉蘭像個乞丐 , 髒兮兮的 , 寒酸到反胃 , 確定她身無分文 。於是就對她大聲呼喝: 「餵 , 看到你這個瘟神窮光蛋真倒霉! 快走! 快走! 別在這裡擋住老爺的運氣! 滾蛋!」

  曹玉蘭這時才鬆了一口氣 , 她趕緊跑了過去 , 儘管是這樣 , 她還是提心弔膽地走過了這個丹竹逕。

  羅文芳聽她這樣說 , 自己也早已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但他還是默不作聲。

  好話姑就說: 「 阿芳 , 玉蘭妹已經夠慘了 , 孤苦伶仃的 。她人品也不錯 , 也勤快 , 你帶著戰士們打日本鬼子不也是為了解救百姓於水火之中嗎﹖ 你年紀也不小了 , 你娶了她也就等於救了她呀!」

  大槍手說: 「 娘 , 現在兵荒馬亂 , 我談婚論娶還不是時候。先暫時收留她吧 , 等到天下太平之時再說吧 。你們先回家吧 , 戰士們還等著我訓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