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初戰失敗 痛定思痛

  而台山汶村鎮的大地主惡霸陳光丘 , 卻每年都對農民加租加稅 , 放高利貸 , 把老百姓害得衣不蔽體 、吃不果腹 , 叫苦連天。

  1939年2月的一天上午 , 陳光丘又派了幾個爪牙趕著馬車去到深井鎮下鬥頭渡水村逼糧逼債 。春耕還未到 , 秧都沒插 , 哪裡有糧交 。村民們看到那幾條惡棍又來了 , 家家戶戶都趕緊關門。那幾個爪牙用槍頭撞開村民的家門 , 到處亂翻 , 見到糧食就搶 , 見到寶物就拿 , 還強搶民女 , 並用槍打死了四五個村民。

  大槍手羅文芳對陳光丘的罪惡行徑恨之人骨 , 他堅決要教訓一下這個大惡霸 。隊員們聽到要去打陳光丘 , 個個都摩拳擦掌。 大槍手首先派夜貓子和孫猴子孫慶去汶村偵察敵情 。

  夜貓子回來對大槍手羅文芳說: " 隊長 , 陳光丘的布防很嚴密 , 他在汶村擁有堅固的堡壘 , 還有護城河 , 易守難攻呀!"

  羅文芳沉思片刻 , 說 : " 陳光丘依仗反動勢力大 , 到處橫行霸道 , 欺壓百姓 , 我們這支隊伍也要行俠仗義 、鋤強扶弱 。如果我們不給點顏色他看 , 他將會更加囂張! 我決定跟他拼一拼!"

  副隊長陳勝說: " 隊長 , 按照我們現在的力量和他拼 , 會不會是拿雞蛋去碰石頭呢?" 大槍手倔強地說: " 現在我們的隊伍有三十幾個兄弟 , 有機槍 , 還有手雷 , 我就不信陳光丘這個撲街會厲害到哪裡? 就算是雞蛋碰石頭 , 我也要碰一碰!"

  陳勝見拗不過大槍手 , 就說: "好吧 , 我們就跟他拼一拼!"

  第二天凌晨4 點 , 大槍手羅文芳就帶領三十幾個自衛隊員直奔汶村鎮 , 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急行軍 , 隊伍終於來到了陳光丘的城樓外。

  只見城樓高約二十米 , 長約一百米 , 寬五十米 。有東南西北四個城門 , 城牆上有槍眼 , 門外有護城河 , 城樓上有崗哨。真是易守難攻的封建堡壘!

  

  原來在明末清初時 , 忠於明朝的將領王興帶兵南下攻下汶村 , 在這裡建立皇城 , 最後被清軍包圍 , 兵敗自焚殉國 。陳光丘依仗侄兒陳永吉在國民黨軍統特務頭子戴笠手下幹活 , 在村中網羅反動勢力 , 成立一個有三四十人的自衛隊 , 獨占這座城樓 , 對台山沿海一帶地方進行反動統治 。

  這支自衛隊武器裝備精良 , 快掣駁殼手槍 、新式衝鋒鎗 , 輕機槍 ……

  大槍手羅文芳看到這種情況 , 猶豫不決 。 副隊長陳勝說: "隊長 , 我們打 , 還是撤?"

  大槍手咬著牙說: " 打! 試一試他們的實力!"

  六點三十分 , 從城堡里出來一個小分隊 , 他們個個都背著槍在小隊長的帶領下進行跑步操練 。羅文芳見機會來了 , 沉著地說 : " 準備戰鬥! 打!"

  槍聲一響 , 城樓上的警報聲也狂叫起來。不一會兒 , 陳光丘的兵立刻擺開陣勢 , 從高中低幾個絕對優勢的位置居高臨下對大槍手的隊伍進行猛烈射擊。

  對方的火力太猛了 , 不到半個小時 , 大槍手的人馬已經死傷過半 , 他的左手也中彈 負傷。這時, 大槍手不得不下命令: "快撤!"

  大槍手羅文芳帶著自己的隊伍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村里 , 村民們幫助隊員護理傷員 。羅文芳陷入了無限的悲痛之中 , 他在自責自己狂妄自大 , 不自量力 , 不該拿兄弟們的生命去開玩笑。他抱頭痛哭 , 大罵陳光丘 。最後他決定解散隊伍 , 給犧牲兄弟家屬分發安撫金。

  但是兄弟們不願意離開隊伍 , 大槍手大聲地怒吼著: "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呀? 你們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

  副隊長陳勝深沉地對他說: " 大隊長 , 振作起來吧 。勝敗乃兵家常事 , 我們還有很多兄弟 , 還有許多武器彈藥 , 還可以繼續招兵買馬 , 發展我們的隊伍 。留得青山在 , 哪怕沒柴燒呀?"

  羅文芳頹喪地說: " 有武器彈藥有屁用啊? 你看不到陳光丘那個撲街的武器多麼厲害嗎? 重機槍 、輕機槍 、快掣駁殼手槍、 衝鋒鎗 ……今天我們如果撤慢一點就全軍覆沒了!"

  夜貓子李奮達把十幾個隊員集中在大槍手的家門口 , 排著整齊的隊伍高呼: "振作精神 , 東山再起! …… "

  一聲聲振奮人心的口號令羅文芳鬥志倍增! 痛定思痛之後 , 他感覺到單靠自己這支隊伍是幹不了什麼大事 , 更不能為民除害 。只要跟著共產黨八路軍鬧革命才有出路! 這段時間要好好休整 , 壯大自己的隊伍 , 盼望八路軍早日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