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穿書6
2024-05-25 14:02:36
作者: 久戈
司祈把臉埋在鬆軟的枕頭上,跟下面還在滔滔不絕安利聶洪逸的羅泊說話。
「我明天可能就搬出去,朋友在附近有個房子,我過去那邊啊!」
羅泊一頓,「抱歉吶,你暫住這邊還惹出這種事來。」又問,「要我們幫忙拿行李麼?」
「不用,」司祈從上鋪探出一隻手擺了擺,「那個朋友派車來接的。而且和我搬到這邊沒關係,我和葛正和本來就有仇。」
第二天司祈上午沒課,她昨天也沒怎麼動過行李,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在宿舍里等著夏謹言派來的司機。
結果是夏謹言親自給他打的電話。
「下來吧,小孩兒。」
邁巴赫S680典藏款停在宿舍樓下,雙色的豪車吸引了不少學生的目光,可倚車站著的那個人卻更為奪目。
司祈拎著行李箱,看見夏謹言時有點茫然,「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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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敢讓人等太久,但就是這麼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附近已經一層又一層圍了不少人,伴隨著劈里啪啦的閃光燈。
夏謹言全然沒在意,他今天穿了身銀灰的休閒西裝,黑襯衫,領口開得很大,裸出精緻的鎖骨,沒打領帶。休閒西裝腰身偏緊,就越發顯得肩寬腿長。臉倒是一如既往的漂亮,頭髮應該是剛剛打理過,比前兩日短了些。
豪車美人,自然一派和諧。
「今天有個朋友生日的宴會,剛好帶你去參加,」夏謹言勾著唇解釋,「上車吧,先帶你去看看房子。」
「夏先生,我還是覺得這款車不適合你。」
夏謹言正在系安全帶,聞言歪了歪頭,一雙桃花眼半眯著,「那你覺得我適合什麼車?」
司祈就笑,「法拉利FXX K。」
「因為這個名字?」夏謹言自然知道司祈在暗指什麼,倒也不想跟她計較,「FXX K沒有,拉法倒是有,改天可以試試。」
「為什麼不買?夏先生不是財大氣粗的嘛?」司祈在可以讓夏謹言出醜的話題里毫不退讓。
夏謹言思考了一下,「我不喜歡賽道,所以也沒必要買賽道專用的車。」
「沒想到夏先生還是個勤儉持家的人。」司祈嘆了口氣,「夏先生難道年輕時候不喜歡玩兒賽車的?」
覺得自己現在也很年輕的夏先生臉有點黑,「小孩兒,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
不然怎麼天天和自己的金主作對?
司祈訕笑,「夏爸爸大度,不會為難兒子的。」
車行了沒多久,很快便到了附近住宅區。並不是司祈以為的豪華別墅什麼的,只是簡簡單單一個高層公寓小區,臨著大門的一棟。司祈自己推著行李箱,看向前面走得悠然的夏謹言,在心底狂罵老流氓沒素質不紳士,「都不知道幫自己的小雀兒拿東西的麼!」
電梯上行到了23層。
夏謹言隨手指了指靠著電梯一側的房門,「就是這間。」
「密碼是六個零,你過後自己換。」
司祈對著隔壁的大門沉思良久,直到夏謹言開了門叫他進去才回過神來。
「我有足夠的證據說明夏謹言是個大渣男。」她一本正經地和系統吐槽。
【畢竟隔壁住的就是施梁禎嘛。】
施梁禎,夏謹言包養的一個小明星,甚至算不上葫蘆姐妹中的一員。因為她在全文中只出現了兩次,第一次是與夏謹言約會時遇見五娃,第二次是因特重度燒傷之後的感染死亡。
或者說,她就是一個為夏謹言遇見五娃起拉橋搭線作用的炮灰。
「我記得,那次煤氣爆炸超級厲害吧?」司祈默默回想劇情。
【火焰倒不會怎麼波及到你這邊,不過玻璃窗大概是保不住的?】
司祈把行李箱拖到臥室放好,嘆了口氣,「算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到時候我提醒一下就好了。」反正也是冬天時候才會發生的事情。
書里沒有具體描述事情發生的原因,畢竟是本女主文,主要還是在講大娃和渣男身邊發生的故事。這次爆炸也僅僅提了一下,大娃的猜測是五娃的存心報復。
具體情形誰也沒有細究,反正一個十八線外的小明星,死了也就死了。
司祈看書的時候對這裡其實頗有疑問,這段的書評也是清一色的在疾呼「夏渣男人設崩壞」。因為按照書里的描寫,夏謹言此人雖然渣到驚天動地,但對身邊的人也並不是完全冷性冷情的,至少一個床伴不明不白死了,他不應該完全無動於衷。
可惜讀者罵的朝天歡,作者卻絲毫不為所動。不改文,也沒有解釋。一副我就這樣寫你能奈我何的態勢。
「所以書里的BUG要怎麼辦?」司祈隱隱有點擔憂。
【不會有BUG。】系統停頓了一下,這才回應。
這個回答很有靈性啊,司祈摸著下巴做沉思狀。
「小孩兒怎麼傻在這兒了,衣櫃裡有你要穿的衣服,換上。」夏謹言倚著門框,抬抬下巴。
衣櫃裡整整齊齊掛著一溜兒衣服,風格各異,正裝休閒裝都有。
「選件正式點的,」夏謹言雙臂抱胸,上下打量了一下司祈,「免得那群王八蛋說我嫖未成年。」
「不管怎樣夏先生你都是老牛吃嫩草吧?」司祈依舊不想管住自己的嘴。話是那麼說,動作上倒還是乖乖挑了一套淺灰色禮裙,搭一雙米色皮高跟。
司祈也不顧忌,脫了衣服,赤條條站在那裡。
陽光透過窗子灑了滿地,也在她身上鍍了一層光暈。
「身上是那個學長打的?」夏謹言跨步走到司祈身邊,修長的指尖在淤青處輕輕划過,觸感微涼,「還疼麼?」
他逆光站著,漂亮到不甚真實的眉眼看不清晰,聲音卻格外柔和,甚至稱得上憐憫。
司祈怔了一下。
「沒什麼大事,就是看著嚇人。」很快清醒過來,司祈搖搖頭,「也不怎麼疼。」
夏謹言就退後一步,「那就把衣服穿上吧。」
司祈利落地穿好衣服,感受了一下竟然完全合身,不由得面露讚嘆,「夏先生果然不同凡響,才睡了兩次就知道我的尺碼了!」
「你說過你會做飯吧?」夏謹言沒理他,坐到一邊的沙發椅里,問出了一個世紀難題。
三十分鐘後,兩個人面對面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是一個碩大的海碗,上面還扣了個盤子。
司祈顫顫巍巍把盤子拿開,夏謹言的目光就凝在了海碗裡——「你說的會做飯,就是水煮麵條?」
夏家大少爺,未來的夏家掌權者,平生第一次吃到了半熟不熟的水煮掛麵,拌黃豆大醬。
「不是我沒煮熟,是因為這樣麵條才筋道。」司祈還在為自己辯解,「而且我們家的打滷面都是這樣的!」
夏謹言對吃穿其實並不很講究,但他還是覺得司祈當初有虛假宣傳的嫌疑,「我從來沒見過誰家的打滷面滷子是從大醬盒裡舀出來直接倒在麵條上的。你說是打滷面都不如說是炸醬麵,至少還占了一個醬字。」
沒想到夏謹言會認真吐槽,司祈硬是被噎了一下。「那我現在改口說是炸醬麵還來得及麼?」
「你說呢?」夏謹言撩起眼皮,濃密的睫毛掀起的弧度美得令人心顫,「算了,你記得學學,下次再這樣我就扣你工錢了。」
吃完一頓「炸醬麵」,司祈乖乖去洗碗。
回到客廳時發現夏謹言在和別人打電話。
「子莘的生日宴會。」
「嗯,已經有女伴了。」
「乖,你和子莘又不熟。」
看起來是在跟別的女人打電話。估計就是對面的人想約夏老流氓,結果吃了閉門羹。
當然了,這和司祈完全沒有關係。她不過是個拿錢消災——不對,是個拿錢消火的小雀兒而已,怎麼能違抗金主爸爸的命令呢?
夏謹言提到的子莘全名唐子莘,是個頗有名氣的服裝設計師,與夏謹言同齡。兩個人自十八九歲相識,之後便一直關係很好。
這次的生日宴會只是一群平日裡經常一起玩的人小聚,舉辦地點在唐子莘名下的一家酒吧,賓客加上各自帶來的男伴女伴也不過三十多人。平日裡活躍在各個新聞板塊的總裁們,明星們,二代們,此時正擁擁攘攘,散在酒吧大廳。
大廳里瓷器吊燈散著冷色的光,黑白色調的裝飾,點綴著棕紅陶盆裝的綠色植物。
酒吧這天暫時歇業,一群人穿著休閒,談話也十分放得開,全然沒有大眾面前的矜持冷淡。
「謹言又換女伴了?這是第幾個?」唐子莘一直在門口和人說話,見到夏謹言進來立刻迎了上去。
唐子莘長相不過中上,但打扮得格外精緻,每處細節都看得出用了十成的心思。
「本來是準備在海市開生日宴會的,為了謹言哥挪到了銀城來,謹言哥也不表示一下麼?」一直在和唐子莘聊天的張陽也湊了過來,「本來大家可都在海市啊。」
海市可謂國內經濟中心,這次賓客里大部分都是海市人。
「不到兩個小時的車程,你也提?」夏謹言手搭在司祈身上,用力一攬將人勾在了懷裡。「司祈,認識一下。」
十九歲的張陽在這個圈子裡是年紀最小的,家裡還有兩個很寵他的哥,因此性子也驕矜慣了。見司祈長相併不算驚艷,有點不滿意地哼了一聲,「謹言哥,你招招手都有那麼多美人,怎麼選了這樣一個女伴啊?」
無緣無故就成為醋意針對對象的司祈嘆了口氣,「因為我技術高啊。」
【對自己的技術還真是謎之自信呢。】
夏謹言瞥了一眼司祈,端的是風情萬種,「連面都下不好的人這話也敢說?」
「雖然我下的面不好吃,但我的下面好吃,這樣?」司祈思索著,「而且夏先生我覺得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您難道不覺得我和您相性很合麼?」
「我說過了吧,小孩兒還是矜持點。」夏謹言另一隻手蓋在司祈頭上,揉亂了司祈臨出門才梳好的頭髮。
張陽臉色不是很好看,他自然知道夏謹言一直是這種性子,可是這個叫司祈的人就是讓他感覺很不舒服,總有一種會搶走她最寶貴東西的感覺。
她直覺向來很準的。
「想吃什麼自己去拿,我先和他們聊一會兒。」夏謹言手從司祈的腰間滑下,拍拍司祈的屁股。
司祈看看周圍,覺得自己像只誤入狼群的小綿羊。
夏謹言所在的圈子怕不是靠他那張臉和那個身子聯繫起來的?
「這本書我記得不叫《萬人迷男主的日常》吧?」司祈默然,「現在想想夏謹言也真是可憐,周圍一群人怎麼都盯著他下半身?」
【畢竟真敢表露心跡的也就那麼幾個,大家都心甘情願只做朋友默默守護了嘛。】
司祈就咂咂嘴,「所以說渣男才是作者的親兒子啊。」
頂著四處投射來的要殺人的視線,司祈默默走到角落裝蘑菇。
「你叫什麼?什么九?」旁邊還有一個貼著牆站著的秀美少女,見到司祈過來,便壓低了聲音問。
「司祈。」
少女就頗有感觸地嘆一聲,「世道真艱難啊,像我們這些為錢出來賣的,都挺可憐哪。」
司祈沉默一瞬,「我不是很缺錢?」原身父母雙全,家裡算不上大富大貴但至少有車有房有積蓄,怎麼說也不是窮到沒辦法才把自己賣了的。
「哇,難不成你這是真愛?」少年誇張地瞪大了眼睛,「噫,夏謹言先生那麼有魅力的?」
「他活兒好。」司祈十分誠懇,「雖然有點單調。」
「欸?其實也不能這麼說啦,玩兒的野是很爽,但是容易出問題嘛。」說著湊近司祈的耳朵,小聲抱怨,「你是不知道,傷到了真的麻煩,去醫院醫生都不給好臉色。我也是憑自己努力掙來的錢,幹嘛就瞧不起我?」
「而且啊,最煩的就是明明做的也沒那麼好,還總要讓人說爽,拜託疼都要疼死了,還爽什麼啊,真的,受不了他們!」
「哎,要說夏謹言先生也不錯,至少長得天上有地上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