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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瘋狂的女巫帽(8)一體兩面

2024-05-25 13:59:22 作者: 久戈

  第2章

  田珊目光在司祈面無表情的臉上久久停駐,「唐恬不是說,你是演員嗎?」

  「我的演技還在鍛鍊中,目前仍有不足,但我會繼續努力的。」司祈露出標準的敷衍媒體的淺笑。

  「總之這隻鬼給出的信息是可信的?」羅侯雄也壓著嗓子問。

  

  司祈沒什麼所謂,「就是個嘗試,可信當然好,不可信也沒什麼損失。」她聲音不算小,等在洞口外的黑影顯然聽到了,身形驀地一滯。

  田珊心頭狠狠一跳,生怕司祈的話刺激到黑影——他們沒一個人擁有對付非自然力量的能力,這個時候惹怒對方簡直是找不自在。

  「公主,肯定是可信的,你也這麼覺得,對吧?」她努力給司祈使眼色。

  司祈反倒笑了。

  她長相端莊秀美,神性凜然。此時的一笑卻仿佛破碎了那層白玉無瑕的殼子,充斥著難以言喻的冶艷和危險。

  仿佛上一秒還是供奉在神龕的觀音像,下一秒便成了屍山血海里歪坐著白骨王座的大魔。

  刺激得人腿軟,卻又忍不住靠近她,向她跪拜,為她叩首。

  明知她是危險的化身,該逃得遠遠的。卻又忍不住臣服於她,愛上她,沉淪在她賜予的危險之中。

  「既然深愛我,哪怕為我去死都是他的榮幸,更別提我只是不信他。」

  司祈站在洞口,背後是煌煌的日光,面前是陰暗的山洞。

  雨過天晴。

  她身處其間,如神似魔。

  公主的馬車慢悠悠行駛在伐木工提前開闢好的道路上,沿路是高大筆直的樹木,樹冠茵茵蔥蔥,遮天蔽日,將午後的森林襯出某種陰森的氛圍。

  司祈坐在馬車裡,對面是即便在車廂中也沒有摘下高高女巫帽的白女巫。

  「你從來沒有見過黑女巫?」司祈微微挑眉,看向白女巫帽檐下過分漂亮的一雙桃花眼,「你們不是都生活在森林深處嗎?」

  白女巫微微頷首,語調慢吞吞的,顯出十足的良好態度,「我們從未見過,但我聽說過她,想必,她也聽說過我。」

  「白女巫掌握生命與新生的力量,黑女巫掌握死亡與毀滅的力量,我們是全然不同的個體,」說到這裡時,白女巫停頓了一下,接著抬起頭,目光定定地望著司祈懷裡摟抱著的兔子玩偶,「但也是一體兩面。」

  「一體兩面?」司祈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身純白毫無瑕疵的白女巫,又回想起在男人的講述中醜陋而邪惡的黑女巫,沉默了下來。

  很難相信這兩個人會是一體兩面的關係怎麼回事?

  羅侯雄也有同樣的疑問,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白女巫,「剛剛那個人說的黑女巫看起來可不像是掌握著死亡與毀滅力量的樣子。」

  倒不如說,對方聽起來更像是所有童話故事裡都會存在的那種邪惡又十分小丑的刻板女巫形象,蒼老醜陋,偏偏追求青春靚麗,為此可以做出種種讓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而這類女巫的結局,大多都是被象徵愛與正義的主角團狠狠打敗,從此只能在死亡中懺悔自己的惡行。

  總結起來,就是逼格並沒有那麼高的反派。

  但在白女巫的形容中,黑女巫即便是作為反派存在,其檔次也要比那種為了活命瘋狂勾引男人的形象高得多。

  白女巫點了一下頭,「從前的黑女巫並不是這樣的。」

  「大約從十年前起,黑女巫似乎變了個人。」

  「我和黑女巫各自掌握著生與死的力量,我會使周圍的一切事物逐漸產生生命和靈性,而黑女巫則會使周身的生物逐漸枯萎死亡。」

  「我們兩人的力量註定我們兩個不能置身於人群之中,所以,我們才一直生活在與世隔絕的森林深處。」

  「最初將森林深處設為禁忌之地,禁止其他人進出的,就是黑女巫。」

  「她雖然一向離群索居,可並不討厭人類——相反,她可以稱得上是喜歡人類的。」白女巫說著,似乎是思考了一下,舉了個例子,「黑女巫會將誤入森林深處的人送回森林邊緣,但是因為她的能力不便於與人交往,所以往往會先讓人陷入沉睡,而後捲起一道微風,用風托著人,將人送回。」

  「曾經有一位火之王國的獵人,他的母親生了重病繼續用藥,可他的手裡並沒有足夠的錢。」

  「為了籌措藥費,他將目光盯上了森林中的老虎——適逢火之王國的公主成年,為了給公主慶生,火之王國的國王承諾,如果有人能在森林中獵取一隻老虎,將完整無損的老虎皮獻上,他就會賞賜給那個人數不盡的財寶。」

  「於是獵人便冒著危險闖入森林。」

  「他的運氣並不好,很快就迷失在重重森林之中,又被毒蛇咬中,幾乎奄奄一息。」

  「就在這時,黑女巫出現了。她采來生長在周圍的草藥為獵人治傷,又在得知獵人進入森林的緣由後給了他一張自己收藏著的完整虎皮。」

  「被黑女巫送出森林的獵人將華麗的虎皮獻給火之王國的國王,國王十分高興,便賞賜給獵人大量的寶物,獵人卻只向國王求取了足夠為母親治病的數量。」

  白女巫的故事講完,停頓片刻才接著補充,「這個故事在火之王國十分盛行,黑女巫也因此被火之王國的國民們稱之為『虎皮女巫』,他們認為黑女巫會在他們陷入黑暗的時候拯救他們,將他們從黑暗中帶出來——就像黑女巫將獵人從森林深處帶出來一樣。」

  司祈微微皺眉,「聽起來,黑女巫並不是壞人。」

  白女巫表情略有些困惑,「黑女巫掌握死亡與毀滅的力量,但她並不是濫用這份力量的人。」

  「最近的十年我並沒有聽說過更多關於黑女巫的消息,但火之王國的年輕人在森林深處失蹤的頻率的確大大增加——我也曾懷疑過這件事與黑女巫有關,卻往往因為黑女巫並非壞人的原因打消了念頭。」

  「說到森林深處,」司祈手指點了點一旁的羅侯雄,「你還記得他嗎?」

  羅侯雄是在接近昏迷時看到的白女巫,當時也只是見到了一個模模糊糊的隱約影子,聽到了對方讓他不要再來的話,並沒有清楚地看到過白女巫的臉。

  白女巫看向羅侯雄,半晌點了一下頭,「他曾經誤入森林深處,我給了快要餓死的他一顆果子,把他送出了森林。」

  也就是說,這種把誤入森林深處的人送出森林的事情無論是十年前的黑女巫還是白女巫都是經常做的,但是……

  「既然你們會將誤入的人送出森林,為什麼森林深處還是會得到一個『有進無出的禁忌之地』的名聲?」司祈不解發問。

  白女巫搖了搖頭,「或許是黑女巫這十年間掠走了太多火之王國的人吧。」

  畢竟對於只能活幾十年的普通人類來說,十年時間足以在他們的記憶中留下一個「向來如此」的印象。

  田珊低低插了一句話,「既然白女巫和黑女巫彼此都知道對方,又住得這麼接近,為什麼不見一面啊?」

  「知道對方似乎已經變了,不是更應該見一面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屬於是實在太好奇以至於哪怕慌得要死也要用嘶啞的嗓音喊出自己的問題。

  白女巫目光只是在她身上短暫地掠過,「因為黑女巫和白女巫不能見面。」

  「我們是一體兩面,一旦見面,詛咒就會應驗。」

  「詛咒?」司祈不由得攥緊了手指,她隱約意識到自己已經觸及到這個劇本的重點所在。

  白女巫微微頷首,「詛咒。」

  「這個詛咒究竟來源於何時已經不可考了。」

  「詛咒中說,黑女巫和白女巫的瞳孔彼此映照出對方的身影時,這個世界會陷入永恆的黑暗。」

  「黑女巫和白女巫的瞳孔彼此映照出對方的身影……」司祈重複了一遍白女巫的話,不知為何脊背有些發涼,「所以你不準備和我們去尋找黑女巫?」

  如今那個被司祈用設定牌「勾搭」來的鬼魂正飄在馬車前方帶路,而帶路的方向正是三天前黑女巫曾停留過的地方。

  白女巫搭了她的便車,司祈便以為對方是準備和他們一起去尋找黑女巫的——畢竟是被劇場欽定的「重要NPC」,司祈之前一直以為白女巫是對付黑女巫必不可少的戰力。

  屬於遊戲中關鍵劇情人物的類型。

  然而……看起來好像並不是這樣?

  總不會對方真就只想來搭個便車吧?

  司祈微微皺眉,聲音清洌洌的,如同山澗中叮叮咚咚的寒泉水,「我們是準備去找黑女巫的。」

  白女巫聽懂了她這幾近於趕人的語氣,卻也只是慢吞吞地開口,「我不會見她,但我希望第一時間得知對方的具體情況。」

  「如果她不足以繼續擔任黑女巫,那麼……女巫帽便要另擇其主。」

  白女巫平平淡淡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

  一時間,馬車裡靜得仿佛空氣都靜滯下來,只有馬車車輪壓過細碎石子時發出的咔咔聲。

  「你說……女巫帽另擇其主?」羅侯雄聲音有些發啞。

  白女巫點了點頭,「黑女巫和白女巫並不是我們兩個人的代稱,而是相承繼的兩波人的名字——凡是戴著黑女巫帽和白女巫帽的人,都被稱為黑女巫和白女巫。」

  「女巫帽有其自主的理性,它們會尋找自己滿意的人選,戴在他們的頭頂,成為他們的力量。」

  「但有時女巫帽也會被戴帽的女巫蠱惑,這時便需要有人摘掉那位女巫的帽子,讓女巫帽重新尋找主人。」

  司祈眨了一下眼睛,「難怪……」

  她的話沒說完,馬車上的羅侯雄和田珊卻已經完全理解了她的意思——難怪這次劇本的名稱是「瘋狂的女巫帽」。

  原來重點在於女巫帽,而不是女巫本身嗎?!

  「所以,我們是你選中的摘掉黑女巫帽子的人?」司祈微微挑眉。

  白女巫點了點頭。

  這也解釋了為什麼她會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又自說自話地跟著上了馬車,與他們一同踏上尋找黑女巫的「征程」。

  「對了,當時你說黑女巫的能力會讓天黑下來,還會下起一場大雨,」司祈回想起他們初見白女巫時的兵荒馬亂,「黑女巫的能力還包含這些?」

  「黑白女巫帽是世界的基石之一,其擁有著極為強大的力量——控制生死只是其中之一。」

  「不過大部分黑白女巫都只能支配其中很小的一部分力量。」白女巫說著,忽然抬手握住了司祈的手腕。

  司祈:「???」

  白女巫看起來瘦削,但骨架卻十分疏闊,一隻修長而纖白的手能輕而易舉圈住司祈的手腕,「你喜歡花嗎?」

  白女巫的聲音輕緩,仿佛情人之間的喃語,「我可以送你一串花。」

  「什麼——」司祈的話音尚未落下,白女巫的手已經離開了司祈的手腕。

  而一串由藍白色的小花編織而成的花串,正懸掛在司祈的手腕上,鮮花怒放,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甚至嬌嫩的花瓣上還掛著點點晶瑩剔透的露水,美得清新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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