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口出狂言，九子封王！

  轟！

  

  秦雲也倒下了，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他能贏，其實也實屬僥倖而已，無他，這具身體早已被酒色掏空，技巧再強終究無法邁過身體這道門檻兒。

  但大夏一方卻發出山呼海嘯之聲。

  「贏了！九皇子居然贏了半步宗師！」

  「這不可能，定是前面諸皇子力戰齊等閒，導致他受了暗傷，否則以九皇子那猴戲如何贏得了半步宗師。」

  「不管怎麼說，終究是贏了，九皇子保住了我大夏最後的顏面，文治武功皆有建樹，理當記一大功。」

  不過，北齊一方卻有些不服的樣子。

  「車輪戰，算什麼本事，有本事等三太子恢復完成再比一場？」

  「就是，大夏勝之不武，我北齊不服！」

  「不服……」

  大夏一名大臣站出來說道：「怎麼不服？贏就是贏，輸就是輸，是你北齊三太子自視甚高輕敵了而已，我等可沒逼他輪戰。怎麼，北齊這是要賴帳不成？」

  此時北齊使團中，一名英姿颯爽的紅甲女子緩緩走出。

  「那是……北齊長公主齊紅葉！她居然也來了，她這是要幹嘛？要挑戰我大夏公主嗎？」

  齊紅葉英眉劍目，身材高挑，著一襲紅甲，秀髮高高束成一攏，眼眸燦然生輝。

  「大夏皇帝，我北齊確實輸了！不過，不知大夏皇帝可敢再賭一局？」

  秦贏輕笑道：「齊紅葉，莫非你要親自上場，我大夏可沒有比你更能打的公主。」

  齊紅葉笑著搖了搖頭：「非也，我北齊願意拿出河西走廊與大夏再搏一場，若贏了，則先前的一切外加歸於北齊如何？」

  一名臣子站了出來：「狼子野心，河西走廊乃是我大夏故土，爾等強行占據半截，如今居然好意思拿出來作賭注？」

  「陛下，這北齊蠻人狼子野心，萬萬不可與之對賭。」

  秦贏微微抬眸：「北齊遠道而來，我大夏作為東道主怎能不讓其盡興。也罷，那就再比一場，不過你要怎麼賭？」

  齊紅葉道：「這一次，我們玩點兒不一樣的，七日之後，大夏和北齊各出三十歲以下五十人，帶銘牌，擇地廝殺三日，三日之後比拼哪一方收集的銘牌更多，多者勝。」

  「廝殺！有趣，著實有趣。就是不知道齊紅葉你可前往？」秦贏笑道。

  齊紅葉：「我北齊兒郎，豈有怕死之徒。爾等若贏，此事之後北齊撤出河西走廊，並保證三十年之內絕不犯邊南下，如何？」

  秦贏：「好！一言為定。」

  齊紅葉笑看著秦雲。

  「希望到時候，貴國的九殿下千萬別來，不然我會打死他的，亦如他打死我國詩仙一樣！」

  說完拱了拱手，卻是率領偌大個齊國使團瀟灑離去。

  秦贏見此，卻是目光冷冽。

  「哼，北齊蠻子好生無禮！」

  「諸位愛卿爾等也聽見了，七日之後再戰一場，爾等該當如何？」

  眾臣回：「戰，戰，戰！」

  「很好，大夏有你們，當強盛不衰。」

  接著，他目光一轉落到秦雲身上。

  「秦雲。」

  秦雲上前一步：「兒臣在。」

  「朕說過，勝齊等閒者厚賞之，你想要什麼，只管說來。」

  秦雲目光一掃，最終落在了沈月身上，嘴角掛著莫名笑意。

  「父皇，兒臣仰慕沈月姑娘許久，還請父皇將其賜婚於兒臣。」

  此言一出，場間瞬時譁然。

  眾皇子聽到此言，一個個恨得牙痒痒。

  沈月何許人也，那是當朝第一才女，京城四美，他們苦苦追求，百般討好都不見得能見上一面，他秦雲他一個連王府都沒有的廢材皇子，何德何能膽敢讓父皇賜婚？

  瘋了，他肯定瘋了。

  秦贏微微抬眸，這九子，今日確實讓他大吃一驚。

  只是，沈月乃是戶部尚書沈萬三之女，是他內定的未來太子妃的人選之一，如今太子未擇出，輕易許諾出去，不好！

  可作為大夏天子，話已出口，如何能收？

  好在，沈萬三貌似更急。

  「陛下，臣女年紀尚淺，不著急婚配。」

  接著他又向秦雲拱了拱手：「九殿下的厚愛，臣替小女婉拒了，還請殿下莫要怪罪！」

  沈萬三此言不卑不亢，可在眾臣聽來，這話中有話，這分明是嫌棄秦雲母妃乃是宮女出身，毫無政治資源。

  秦贏緩緩說道：「也罷，沈愛卿，兒女之事，讓兒女去抉擇吧！沈月，你怎麼說？」

  沈月站出來冷眼掃過秦雲。

  「陛下，小女寧死不嫁這廢物！」

  沈萬三當即怒斥道：「混帳！陛下當面你說誰是廢物，還不快向九殿下道歉！」

  「陛下，臣女不懂事，陛下勿怪，老臣願意替臣女受罰。」

  眾臣工皇子見此卻是嗤笑連連，這九皇子真是不知趣兒啊！

  然而接下來，秦雲的話卻讓眾人汗顏當場。

  「沈月姑娘，我好歹也是天潢貴胄，乃是天子之子，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廢物！我若是廢物，那連小小一對都對不出來的翰林文官又算什麼？」

  「我若是廢物，那諸位皇兄又算什麼？」

  「文，我勝那狗屁詩仙；武，我一戰定乾坤，救國，救民，救你！」

  「我若是廢物，試問滿朝文武袞袞諸公又算什麼？」

  ……

  「這……」

  沈萬三一時語噎，他可以得罪一個九皇子，卻不敢得罪這滿朝文武，更不敢得罪眼前的大夏天子。

  秦贏睜開眼睛，那龍目幾乎要將自己這個九子看透一般，最終卻是緩緩吐聲道。

  「不錯，九子確非廢物！」

  「秦雲，聽令。」

  「兒臣在！」

  「朕，封你為梁王，即日入主梁王府。」

  秦雲不卑不亢謝禮道：「謝陛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瞬時間，整個大殿落針可聞。

  天變了啊！

  如今，大夏天子已過知天命的年紀，卻遲遲未曾立下太子。

  諸子之中，封王者更是寥寥無幾，且封王不就番者，除那幾位最有力奪嫡之人，如今卻又多了一位。

  秦雲，許多臣子以前甚至都沒聽過這號人物。

  但今日之後，他將走上大夏政治的舞台。

  無他，天意垂青爾！

  但他也走入了一眾野心家嫉恨的名單上，或大皇子，或二皇子，或五皇子……

  凡有心帝位者，此刻皆厭秦雲。

  但這遠遠不止。

  大夏皇帝接著封道：「朕再賜你金絲履帶，錦衣華服，玉匹良馬，另授大理寺少卿之責。」

  秦雲一頓，但卻是一應受下。

  「謝父皇！」

  此時，一些人老成精的大臣卻看出來意味兒來。

  梁王府，大理寺少卿。

  這兩個單獨一個那都是貴不可言的，可混在一起，卻不得不讓人聯想到二十多年前的事情。

  那時候，先帝尚在，太子居於西涼府，掌大理寺少卿。

  但那太子最後卻被這位皇上給趕了下來，後於梁王府鬱鬱而終。

  此刻，他居然將王府送給了這九子，到底是什麼意思？

  一時間，眾人心潮翻湧，果然天意難測啊！

  秦雲自然沒想那麼多，畢竟前朝之時，此身還未出生呢。

  此時他轉向沈月拱手道：「沈姑娘，本王向你求親。」

  沈月氣不打一處來，他為何一定要纏著自己啊。

  不對，他是故意的，他想藉此化解昨日之危機，本姑娘又怎會讓他如意。

  沈月沉吟道：「既然你如此喜歡我，那你可敢與我賭一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