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苗頭

  沈心夢看向了沉默的王胖子，忽然覺得，實際上王胖子或許比在場的所有人所知道的事情都還要更加地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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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王胖子在此之前礙於某些原因，一直都沒有明說而已。

  比如這件事情，雖然說按道理王胖子和葉青玄是一樣，都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樣的，但是他還是非常冷靜地繼續看了下去，沒有表現出像是葉青玄那般的解惑的模樣。

  沈心夢這麼想著，也默默地將目光投入到了屏幕之中。

  「閆玉文的事情，值得好好地調查一下。」

  王胖子認真地看向了監控屏幕，說道。

  「但是這個事情我們沒有一個正當的理由，去調動X市的警力去幫助我們的調查。得先要有什麼和閆玉文有著直接關係的事情，才方便去調查吧？」

  一旁的警官說道。

  「沒關係，只是表面上的不能夠配合而已。我們現在也確實不方便去直接和X市的他們聯合調查，但是我們有著其他的線路哇。」

  另一名的女警官說道。

  「嗯，我認為，如果我們所想的那些猜測是正確的，閆玉文要麼就和和平孤兒院的那些人同流合污，要麼就是撒謊，實際上帶回來的孩子們根本就不是和平孤兒院的倖存者。無論是哪件事情，都是惡劣的，最後得出的結果值得我們去調查。」

  王胖子說道。

  「並且我們不得不提起警惕心，前段時間張志和的事情，都還是我們心裏面的一個痛，我們不能夠確保X市的系統之中，就沒有像是張志和那邊的害蟲存在。」

  王胖子說道張志和，便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

  其他的兩個警官看起來，表情也一下子就變得凝重了起來。

  「確實，王隊說得沒錯，我們還是不要大張旗鼓地去通知他們幫助調查好了，先用一些旁敲側擊的小方法吧。」

  女警員認可地點了點頭，說道。

  林北川仍舊在審訊室之中，和張文山複述著自己在雷頓莊園之中的見聞，以及自己所做的事情。

  「警官，我必須得和你說，我是無辜的！我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林北川聽著張文山的問題，有些恐懼地搖了搖頭道。

  張文山剛想說點什麼，門就被一下子給推開了。

  一個身影雷厲風行地走了進來，帶著一股冷冽的風。

  來人的表情十分地嚴肅，看起來濃眉橫豎，十分地令人感到畏懼。

  ——進來的人，正是剛剛出去找雷頓進行調查的老雷。

  「你無辜的，對嗎？如果你真的是無辜的，那麼那些孩子是怎麼被燒傷的？他們自己玩火玩出來的嗎？」

  說著，老雷直接站在了張文山和林北川之間，一把將自己的手掌拍在了桌子上面，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砰」的響聲，讓林北川的身子都為之一振。

  「我告訴你，林北川，如果你不和我們說出你知道的真相，你所得到的下場將會是無比的淒涼！你知不知道，一個縱火犯，並且還是一個體內流淌著橘子粉的縱火犯，會得到多少年的刑罰？」

  老雷聲色俱厲地說著，身子不停地壓向了前方，讓林北川感覺到快要呼吸不過來了。

  「我······」

  林北川支支吾吾了起來。

  「你繼續和我們說說吧，說出來對你接下來是有幫助的，我們絕對不會讓你蒙受本不該有的罪名，你相信我！」

  張文山看到林北川十分恐懼的樣子，連忙趁熱打鐵地湊前了身子，對林北川安撫道。

  「謝謝你，警官。」

  林北川看著張文山，眼裡面仿佛噙滿了淚水，一時間對張文山表現出了極其大的信任。

  而這也是常規之中的「好警/察壞警/察」策略所要得到的效果。

  「你接著說你剛剛說到的地方。在你睡下去了以後呢？你應該沒有睡得很踏實吧？」

  張文山語氣溫柔地問道。

  「說真的，警官，說來你可能不信，我在睡了這一覺之後，好像有了大量的幻覺。」

  林北川非常認真地對張文山說道。

  「其實就是他自己在睡前吸食了橘子粉吧？在運送來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是一個檢查出橘子粉殘留在身體裡的嫌疑犯。」

  監控室之中，女警員說道。

  「先不要下定論，我們接著看下去。」

  王胖子擺了擺手，說道。

  「幻覺？比如說什麼樣的幻覺？」

  張文山表現得非常感興趣，身子向前傾，問林北川道。

  林北川便把自己所看到的，自己身邊平時很淺眠的沈心夢不管怎麼搖晃都搖不醒，還有樓道之中都非常安靜，其他同事也搖晃不醒來的事情都告訴了張文山。

  包括後來自己在頂層的樓道所看到的，那幾個黑衣服的男人傾倒了汽油的事情，以及自己在附屬樓的頂樓所看到的孩子朝自己揮手的景象。

  這一個又一個不符合常理的景象，都在張文山的心裏面埋下了懷疑的種子。

  「把話好好說！不許誇大！」

  老雷叉著腰，再次拍了面前的桌子一下。

  「沒有，沒有！警官，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話！」

  林北川急急忙忙地解釋道。

  張文山看著林北川，短暫地沉默了幾秒。

  林北川所說的話，並不像是那種隨便加點誇大便說出來的，雖然情節有些誇張，並且不真實，但張文山其實很清楚，林北川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說這種謊言。

  並且還是在兩個人都對這些話有著統一的「說真話」的認識的情況之下。

  就算林北川說得再讓人難以置信，也只能是真的了。

  在林北川把自己當天晚上所見聞的事情都和張文山說了一遍以後，張文山的臉色也變得愈加嚴重了起來。

  「警官，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是無辜的！」

  說完，林北川便說出了這一句幾乎是所有的嫌疑人都會說的一句話，結束了自己的敘述。

  「你所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了。」

  張文山點了點頭，面色平靜地把自己手裡的筆記本給合上了。

  老雷雖然還是表現出了一副對林北川的話信，但只信一點點的樣子，卻還是在轉頭的時候和張文山交換了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