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原來如此

  第64章原來如此

  【他現在怎麼跟喝醉酒的人似的，大說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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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不知道清醒以後的他要是能看到自己的反應，會不會後悔死了，想扇死自己。】

  【唉，即使是毅力這麼強大的灰衣線人，在碰到橘子粉之後也是這樣的下場，更不用說普通人了。】

  【本來灰衣人就應該與橘子粉不共戴天，現在卻要與橘子粉共同存活，這也太可悲了吧。】

  【可能這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吧。】

  觀眾們惋惜地說。

  ……

  侍從們離開後不久，房間內的林北川忽然停下了扭動的動作。

  他一骨碌從床上翻下來，躡手躡腳地趴到房門邊聽外面的動靜。確認沒有人在外面之後，又開始在房間裡爬上爬下，專門看電視、插座、天花板、鏡子這些地方。

  【他怎麼突然就清醒了啊？】

  【你們看林北川查看的地方，像不像在檢查針孔攝像頭？】

  【對啊，感覺就是。剛剛不還在昏昏沉沉地扭來扭去嗎，現在怎麼就醒過來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看到林北川異樣的動作後，直播間的觀眾們議論紛紛了起來。

  王胖子看著屏幕，一改剛剛的嚴肅面容:

  【他剛剛那是偽裝出來的！】

  【是啊，人吸食完橘子粉以後，幻覺至少會持續兩三個小時，這距離他吸食也不到一小時，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清醒過來？】

  葉青玄也睜大了眼睛說。

  聽著經驗豐富的灰衣人們說的話，一個念頭也在沈心夢的心中冉冉升起。

  【難道說，他剛剛吸食的並不是橘子粉，而是與橘子粉相似的什麼東西？】

  沈心夢驚喜地說。

  ……

  「媽的，這玩意也太難吸了。」林北川從口袋裡翻出了剛剛吸食過的「橘子粉」袋子，聞了聞裡面的粉末，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還好提前找師父要來了這白鼻煙，叫莊河給我把要給我的那包裡面的東西掉包了，不然我林北川今天就交代在這裡了！」

  林北川惡狠狠地自言自語著。

  【原來是白鼻煙！】王胖子輕聲喊了一句。

  【白鼻煙是什麼？】聽到這個陌生的名詞後，溜溜探出腦袋問道。

  【白鼻煙是一種形態和氣味都和真正的橘子粉類似的物質，本身是容易分解和吸收的安全物質，有些與橘子粉有關的戲份里，會給演員用白鼻煙以代替橘子粉。林北川手上的這款應該是特製的模仿百勝集團橘子粉的黃色白鼻煙。】

  葉青玄一一眼便看出了林北川手中的東西是由灰衣人偽造出來的東西。

  【也就是說，林北川其實並沒有吸食橘子粉了！】沈心夢開心地說。

  【嗯。我不知道他之後有沒有沾染，但至少現在是沒有的，白鼻煙無毒無害易消化，吸進去沒事。】鈴鐺回道。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沈心夢聽到這個信息，欣喜萬分地說道。

  原來，百勝集團雖然以售賣橘子粉謀取了巨額利益，但也並不是每一個在其中工作的人都吸食過橘子粉，例如莊河，他便從未吸食過。

  一方面是因為他不受黑熊的重視，沒有帶他去過那種必須要吸食橘子粉的場所，另一方面是莊河本身的道德感其實不算低，他對橘子粉並沒有興趣。

  於是，林北川在表達了理解之後，就與莊河密謀了這件事。林北川知道這一次出行潘龍就會帶著百勝研發的新品，便讓莊河毛遂自薦，負責發放橘子粉。

  在領頭人們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面前的橘子粉時，莊河最後才來到林北川面前，將已經偷偷掉包好的橘子粉放到林北川的盤子上。

  林北川這一招，讓他成功在這煙霧繚繞的場所中逃過一劫，避免了沾染上橘子粉。

  雖然他也明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不知道未來的哪一次，可能就會遇到逃不過去，必須要面對橘子粉的境況。

  但是只要那一天能夠晚一天到來，林北川就會用盡全力多拖一天。

  林北川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回想起了來到這裡的種種見聞。橘子粉世界的暴力和冷漠，是遠超正常人的想像的，這些人在長期的橘子粉蠶食之下，理智常常出走，做出令人咂舌的舉動來。

  隨便了結掉別人的生命，在他們的世界裡也是習以為常的。低下的道德感，讓林北川常常覺得他們根本就不是人。

  在被當眾刁難的時候，那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緊張讓腎上腺素飆升，血液都好像回衝到了自己的腦中，在心中飛快地思索著對策，試圖以最快的速度從危機中逃離出來。

  如果不是莊河和銀漢在自己身邊，這一關，林北川都不知道該怎麼過才好。

  想到這裡，林北川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他看向窗外，腦中的思緒飄到了沈心夢的身邊。她現在，會在幹什麼呢？這麼晚了，應該早就從研究所回到家了吧？是在家寫著實驗報告，還是在看著綜藝哈哈大笑，還是和閨蜜們聚會小酌呢？

  「我好想，好想待在你身邊，陪伴你度過這些時光啊。」林北川喃喃道。

  說到這裡，一股酸澀的感覺湧上林北川的心頭。他是多麼想沈心夢回到正常的幸福生活里，同時，他又多麼希望自己就是那個給予沈心夢平淡的幸福和安心的人啊。

  「我真的好想當你的好老公，讓你不後悔嫁給我。」

  嘉賓席上的沈心夢聽到屏幕中傳來的林北川的這個聲音，心裡也一針酸澀。

  【你們聽到了嗎，林北川在這個時候心裡想著的還是沈心夢教授。】

  【我有點磕到了怎麼辦？】

  【唉，他現在應該很想回去和沈教授共度美好時光吧，可惜還得在這種地方待著。】

  【是啊，他們作為灰衣線人，真的犧牲了太多太多。】

  沈心夢看到這些理解林北川的言論，眼眶濕潤了起來。

  如果不是為了灰衣線人的事業，林北川怎麼會一次又一次地從自己身邊偷偷離開，到這些危險異常的地方去？

  他何嘗不想陪在自己的身邊，當一個世俗意義里的好丈夫？

  是刻在骨子裡的信仰和對國/家的忠誠，讓他完成了在精神上的蛻變。要想評判林北川的這個人，就要擯棄掉世俗里的條條框框和生硬標準。

  在更大的格局裡，現在的林北川，確確實實擔得起「英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