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陰五雷，水髒雷

  ……

  「唉，這些孩子，老是說什麼身不由己。

  己不由心，身又怎麼會由己！」

  看著夏禾離開的背影，老天師嘆一口氣，無奈說道。

  

  自己徒弟是這樣，那個丫頭也是這讓。

  「師爺說的對，不過師爺，夏禾已經走遠了，應該聽不到吧？」

  張政重新耷拉著死魚眼，在老天師身後嘀咕一句。

  同時心裡誹謗老天師，「你這說夏禾的時候一套一套的，到我這怎麼不放我一馬。

  我到是由心而動，沒有學習水髒雷，你這還不是強迫我！」

  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啊！

  「小混蛋，走遠了，那就下次再告訴她。

  不過你個小混蛋，你也和靈玉一樣嫌棄水髒雷，喜歡絳宮雷，所以才不練嗎？」

  沒好氣的瞪了張政一眼，見他眼角耷拉著，老天師不由嘴角一抽。

  自己龍虎山的雷法，什麼時候這麼招人嫌棄？

  張靈玉那小子還好點，只是嫌棄陰五雷，而眼前這貨，似乎連陽五雷都嫌棄。

  越想學生氣，老天師在張政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抬起有些枯瘦的右手對著張政腦袋又是敲一下。

  「榮山，還不把這孽障給我帶走關起來，什麼時候學會雷法，再放他出來。」

  打完張政，老天師完全不顧及某人的死魚眼已經變成淚眼，對著自己旁邊看熱鬧的九弟子大聲咆哮著。

  也許是事發突然，也因為榮山看熱鬧心裡正嗨，總之老天師突然的吼聲把他嚇了一跳。

  反應過來以後，這才對著老天師一拱手：「弟子一定讓他學好雷法，不然他這輩子都別打算下山。」

  榮山說完，也不顧張政的掙扎，直接在地上拖著自己孽徒就往自己的院落走。

  張政被他帶大，自然是和他住在同一個院子。

  「師爺，己不由心，身又怎麼由己啊！

  弟子現在也遇到這種情況，您一定要處事公允啊！」

  被榮山拉著後脖領，張政做著最後的掙扎，伸出傳說中的爾康手，不停對了老天師喊道。

  那副身無可戀的樣子，讓老天師一百多年的老蛋都不由疼了兩下。

  「混帳東西，那情況能一樣嗎？

  大家要是都挑自己喜歡的絕技學習，我天師府的絕技豈不是要斷送在我等不孝弟子的手裡。」

  老天師要不是被走出院子的張靈玉拉住，現在都要再去教訓張政一頓了。

  張靈玉看著自己怒不可遏的師傅，又將詢問的目光放到自己師叔身上。

  「唉，你們這些年輕人，沒有一個讓人省心的。

  你還好點，雖然嫌棄水髒雷，但至少還在努力練習。

  至於修德那個小混蛋，他是直接嫌棄雷法，你師傅都已經將雷法傳授他三年，那個小混蛋居然一點沒練，這才把你師傅氣成這樣。」

  田晉中嘆氣道。

  這些年輕一輩，他是弄不明白，一個個心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知道，能夠被老天師傳授雷法的天師府弟子，無一不是感到榮幸萬分。

  到了這一代倒好，先是出了一個張靈玉，嫌棄陰五雷不夠堂堂正正，緊接著又是張政，覺得五雷法事多餘的。

  不對，是張政先得到雷法傳承，只是人家不練而已。

  張靈玉聽到田晉中的話，直接陷入沉默。

  對呀！自己不喜歡陰五雷，不練不就好了，幹嘛糾結那麼多。

  想到此處，張靈玉突然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就連空氣都突然變得清新不少。

  再說張之維，看見自己小徒弟突然變臉，嘴角微微抽動兩下。

  一個暴栗打在張靈玉頭頂，「小子，有一個修德為師已經到了容忍極限，要是你敢放下陰五雷的修煉，老夫完全不在意清理門戶。」

  眼中散發著金光，張之維惡狠狠的敲打張靈玉一頓，這才推著田晉中返回院子，獨留下已經傻眼的張靈玉一個人在門口發呆。

  再說我們的主角張政，一路被自己師傅拖在地上，將天師府的街道清理一遍以後，終於回到自己三年沒有回過的院子。

  目光掃視周圍熟悉的一草一木，張政一個鯉魚打挺從地面站起來，直接就要回房間。

  「混蛋，你給我站住，現在開始，你就給我在院中修習五雷法，不成功，你就別想離開院子一步。」

  見張政吊兒郎當，就要回房間，榮山直接一把拉住自己的倒霉徒弟。

  「師傅別鬧，弟子對雷法真的沒興趣。」

  張政無奈停下邁出去的左腿，有氣無力的對著自己師傅說道。

  「孽徒，這次師傅說什麼也不會放任你。」

  榮山說著，直接拉著張政走到一根藤條邊上，將其放開之後，抄起靠在院子角落裡的藤條，在手中揮舞兩下。

  「颼颼」的破空聲，聽的張政頭皮發麻，那根藤條讓他想起了某些不堪回首的記憶。

  「師傅，你認真的？」

  耷拉著死魚眼，某人做出最後的掙扎。

  「你說呢？知道你被授予雷法，你都不知道師傅當時有多高興，現在你回來居然告訴我你沒學，簡直氣死為師了。」

  聽到榮山的話，張政知道，自己跑不掉，也不能跑。

  師徒二十載，榮山什麼脾氣他還不知道，那貨一定是和別的師伯師姑吹牛了。

  「唉，弟子知道，一定不會讓師傅失望。」

  對著榮山一拱手，張政自覺走到院子中間。

  自己師傅雖然有諸多不美，不過畢竟是他養大的，張政說什麼也不能讓他丟人。

  回憶著腦海中老天師傳給自己的關於五雷法的介紹：在內功修煉上，五雷分屬五臟。五臟之氣攢聚，會聚為一，方能達於大道，掌握五雷之妙用。此稱作攢簇五雷，亦即是指雷法內功修煉達到五氣朝元的境界。《道法宗旨圖衍義》：「希賢曰：五氣朝元，一塵不染，能清能淨，是曰無漏，肝為東魂之木，肺為西魄之金，心乃南神之火，腎是北精之水，脾至中宮之土。是以聖人眼不視而魂歸於肝，耳不聞精在於腎，舌不味而神在於心，鼻不香而魄在於肺，四肢不動而意在於脾。故曰攢簇五雷。（王樞曰：東方木雷在肝宮，南方火雷在心宮，西方山雷在肺宮，北方水雷在腎宮，中央土雷在脾宮）斬除五漏，寂然不動為道之體，感而遂通為道之用，斯五雷之妙也「

  陰五雷主修腎水，輔以肺金，金生水，能夠更加強化陰五雷的威力。

  張政盤膝坐在院中，閉上眼睛心中默念金光咒下半部分。

  「。。。包羅天地，養育群生。受持萬遍，身有光明。三界侍衛，五帝司迎。萬神朝禮，馭使雷霆。鬼妖喪膽，精怪亡形。內有霹靂，雷神隱名。洞慧交徹，五炁騰騰。金光速現，覆護吾身。」

  這就是張政為什麼堅持認為金光咒才是根本的原因，因為五雷正法其實就是金光咒功法的一個演化而來的功法。

  它本身就藏在金光咒中，又獨立於金光咒。

  因為金光咒足夠精深，所以哪怕一次嘗試轉化陰五雷，張政也沒有感到任何生疏感。

  隨著炁的運行，張政身上剛剛開始還只是黑色的雷霆，只是不一會功夫，雷霆就化作黑色的液體，在張政身上流淌到地面。

  陰五雷，又稱水髒雷，一旦行功起來，雷霆化作黑色的粘稠液體，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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