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夏龍節

  偉大航路完全不能用常理來揣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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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的季節和天氣變幻無常。前一秒還是艷陽高照的大晴天，下一秒天空中也許就會忽然劈出幾道閃電！昨天還是清爽的秋季氣候，今天一覺醒來就會發現甲板都被厚厚的白雪覆蓋。

  也許一眼沒注意看記錄指針，你的航向就會發生180度的逆轉。這裡的大海就是這樣，無論是風還是天空還是波浪或是雲，沒有一樣是可信的。永恆不變的只有記錄指針所指引的方向。

  …………

  今天的天氣是春天，時轉夏天。

  貝格爾號駛出顛倒山麓雙子峽，一直開向塔娜爾鎮。

  陽光溫暖，大海一片風平浪靜。

  維克托單手枕頭悠閒地躺在甲板邊緣的躺椅上，拿著一本庫洛卡斯送的偉大航路流行小說無聊地翻看著。

  舞紅姬站在甲板上，閉著雙眼擺出拔刀的姿態，努力找著當初與『妖刀使』費萊明戰鬥時那一絲未卜先覺的靈感。

  佩羅娜坐在船艙頂部，晃悠著修長的雙腿，一邊哼著陰森的歌一邊啃著蘋果。大批的幽靈組成瞭望隊在船隻上空盤旋，時刻監控著海流和天氣的變化。

  羅賓則坐在艙室里，對照海圖整理他們這條航線各個島嶼的相關信息。

  「哥哥，往右轉47度。」

  「好，右轉47度……完成。」

  船上時不時傳來這樣簡短的對話。在佩羅娜優秀的航海術和維克托精巧的操控下，貝格爾號充分發揮了自身的速度優勢，向著塔娜爾鎮飛速駛去。

  從雙子峽起航後的第5天。

  「貝格爾號的各位乘客，請您攜帶好自己的行李準備下船，塔娜爾鎮到啦~」

  佩羅娜歡快的聲音傳遍了貝格爾號。

  舞紅姬從廚房裡探出頭：「這麼快？不是說至少要8到10天的航程麼？」

  正在調整風帆的維克托微微一笑：「貝格爾號的速度可是超一流的。如果不是因為初來偉大航路，對於氣候和海流還不太熟悉，行程還能縮短1天左右。」

  舞紅姬看向遠處的海平面，正前方已經可以隱約看見塔娜爾鎮的輪廓了：「羅賓人呢？」

  「嚯咯嚯咯嚯咯~她去給咱們拿零花錢了。」

  話音剛落，羅賓拎著皮箱走出了艙室，笑眯眯地說道：「每人10萬貝里的零花錢哦。」

  「哦耶~~」佩羅娜和舞紅姬歡呼了起來。

  維克托笑了笑：「大家去換衣服吧，準備登陸。」

  不多時，貝格爾號漸漸接近了塔娜爾鎮的港口。

  今天似乎是塔娜爾鎮的重要節日。港口周邊密密麻麻地停泊著至少50艘以上的大小船隻，碼頭上橫掛著彩色條幅和節日三角旗，人頭攢動好不熱鬧。

  「維克托，需要留人守船嗎？」舞紅姬換上了紅黑相間的休閒裝，跟佩羅娜的哥特短裙配色大同小異。

  「不需要，大家帶好隨身物品下船就好。」

  眾人下船後站在碼頭上，維克托手指一彈，一根『引導拉鏈』飛射至船身，惡魔果實的力量瞬間傳導至貝格爾號上並開始改造它的形態。

  「樹脂拉鏈·膠囊旅館。」

  一層層的樹脂拉鏈拱成穹頂，將整艘船體的上層空隙徹底覆蓋，不留一點縫隙。

  來往的人群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驚人之舉。他們不是沒見過惡魔果實，但能做到這種地步的真是非常少見了。

  這也算是無形中的示威與震懾。

  為貝格爾號『鍍膜』完畢以後，維克托食指一勾，收回『引導拉鏈』：

  「好了，出發吧，大家自由行動，傍晚在貝格爾號這邊匯合。」

  佩羅娜和舞紅姬歡天喜地的結伴同行，前往羅賓之前給她們講解過的著名旅遊美食街。而羅賓則緊緊跟著維克托，想要偷偷享受這難得的私密約會。

  維克托也樂得與羅賓一起逛街，畢竟自己對於塔娜爾鎮沒做什麼旅遊攻略，而羅賓了解得更多一些。

  不像花之國，塔娜爾鎮的碼頭上沒有什麼特色食攤，絕大部分都是商船和民用漁船在交易或者運輸貨物。

  兩人徑直穿過碼頭，碼頭的盡頭是一個巨大的圓拱門廊，上面掛滿了節日三角旗串成的彩帶。

  接近圓拱門廊時，仿佛音量調節鈕忽然撥到頭，喧囂的人氣撲面而來。

  大人與孩童們的歡笑，食物的香味，天空中飄舞的彩帶，還有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

  今天是塔娜爾鎮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夏龍節！

  街道兩邊儘是人群，有些是本地居民，但更多的是外地遊客。每個散發著食物香氣的攤位都圍滿了人，孩子們則圍在售賣節日面具和紀念品的攤位前久久不願散去。

  道路中央是排成長長縱列的造型精美的巨龍紙模型。每一隻巨龍的造型都各不相同，但無一例外都製作得特別用心。製作者們站在自家的作品前與其他製作者開心地交流著心得，或是對著圍觀遊客盡心講解。

  維克托和羅賓被這歡樂的節日氣氛所感染，面帶微笑地沿著大街慢慢遊覽。

  「夏龍節是塔娜爾鎮自古以來傳承下來的重要節日。每年這個時候，全鎮幾乎每個家庭都會自發搭建巨龍的紙模型並一同放到大街上供大家欣賞，以紀念300年前拯救了塔娜爾鎮的英雄——『紙龍』安吉·威爾斯。」

  兩人被食物香味吸引，停留在一個攤位前。利用排隊的時間，羅賓開始為維克托講解塔娜爾鎮的習俗。

  「哦？『紙龍』？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排了一會兒，輪到維克託了。他花了400貝里買了兩份小吃『賓賓普魯』，遞給羅賓一份。

  『賓賓普魯』，這是一種風味獨特的烤香腸，切成均勻厚片放到紙盒裡，然後在上面撒上大量的黃芥末醬和芝士碎。如果顧客喜歡吃辣，還可以從攤位上免費拿一根細尖椒，這是塔娜爾鎮特產的辣椒『慈悲之青』，辣度驚人。

  羅賓考慮了一下，還是沒有接過辣椒，用竹籤插起一片沾滿芝士的香腸放入口中，笑得大眼睛都微微眯了起來。兩人站在陰涼地慢慢吃著小吃，羅賓繼續為維克托講解道：

  「『紙龍』安吉·威爾斯，300年前名揚大海的大盜賊，是吃了摺紙果實的摺紙人。他可以任意摺疊身體，隨心所欲變成各種紙模型形態，而且身上的紙還能硬得媲美刀劍。此外他在行竊成功後，會留下一個動物小摺紙。有一天，他的故鄉塔娜爾鎮受到大海賊『帝王企鵝』帝拿波所率領的企鵝海賊團的入侵，事出突然連駐守海軍都被這群兇惡的海賊突襲剿滅了。危機時刻『紙龍』化身紙飛鳥，單槍匹馬趕回故鄉，孤身一人對抗上千人的海賊軍團。戰鬥到最後，他化身成巨大的紙龍擊敗了所有入侵者，但自己也力竭而亡。塔娜爾鎮的人們為了紀念這位浪子回頭的大英雄，就將那一日定為了『夏龍節』。」

  維克托聽得有些心馳神往：「一人對抗千人軍團。就算是經過無數次藝術加工，但當時的戰鬥場景一定很驚人……這個『賓賓普魯』好吃嗎？」

  「嗯，好吃！」羅賓笑眯眯地點點頭。

  「走，我看到前面有賣飲料的攤子了。」兩人向著前方的攤子慢慢走去。

  這時，幾個戴著節日面具的黑衣人攔在了兩人身前。為首一個身材勻稱的男子緩緩開口說道：

  「『凶鏈』馬菲亞·維克托，可以聊一聊嗎？」

  維克托揚了揚眉毛：「我不喜歡跟藏頭露尾的傢伙聊天。」

  羅賓則有些驚慌，她下意識地將身子藏在維克託身後。

  就算不用特殊見聞色霸氣『天啟』來進行鑑別，維克托也能猜出對面幾個傢伙的身份。

  代表世界政府的諜報機關Cipher Pol，簡稱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