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買賣

  花之國，虎陰山。

  此處群山繚繞，當中最高的山峰便被稱為『虎陰山』。相傳古時山中有妖虎出沒，山下百姓深受其苦。八寶水軍初代棟樑『靈陰大僧』被百姓泣血拜求，於是毅然決定上山降妖，足足與之搏鬥了七天七夜後終將之降服，此山之名由此得來。

  維克托一行人沿著一道蜿蜒山路盤旋而上，盡頭便是那盤踞於虎陰山間的八寶水軍老巢——水簾城寨！

  出乎意料，城寨大門處的守衛沒有為難維克托等人，只是稍微盤問了幾句就放行了，也許是因為他們對城寨內駐紮的戰力有著絕對的信心？

  整個水簾城寨由八座直落谷底的超高大型樓閣組成，又由各式大大小小的索橋分別連接成數十層。維克托等人在嚮導的帶領下沿著正中央最大的索橋向水簾城寨中心『大城樓』走去。

  抵達大城樓正廳的時候，大廳內正爆發一場爭吵。一名身材健壯的黑髮男子正在與一名橘色長髮紮成馬尾的年輕漢子爭吵不休，周圍人怎麼勸解都不頂用。

  「我告訴你阿布，二寶水軍那個蠢婆娘你們特麼愛誰去見就誰去見，反正我不去！還有啊，誰敢告訴老頭子小心老子削他！」黑髮男子怒氣沖沖地朝眾人發火道。

  橘發男子被氣的都快哭了：「大哥！蔡義！！霍璃紗點名要見你，她可是你未過門的老婆！老爺子當初跟二寶水軍棟樑為你倆定下的婚約，你不去誰去啊？」周圍人深以為然地齊齊點頭。

  被稱作『蔡義』的黑髮男子急的直撓頭，嘴裡不斷嘟囔著『造孽』、『政治婚姻』、『肌肉醜女』之類的詞兒，然後他一扭頭看到了維克托一行人。

  「你、你是……馬菲亞·維克托？」蔡義驚訝地跑了過來，他對這個帥得讓人想狠揍一拳的傢伙印象很深，兩年前二人在落鍾村打過交道，當時自己算是欠了這個傢伙一個人情，於是當場誇下海口說只要維克托有事就來花之國虎陰山找他，沒有自己擺不平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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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先生，別來無恙……啊？」維克托還沒說完就被蔡義拉著往大廳裡面走。他一邊走還一邊大聲招呼著：「哎呦這不是維克托嗎，我的好朋友千里迢迢來找我，我怎能不宴請一番！阿布，你們就先去二寶水軍那邊，等我招呼完朋友就立刻出發去找你們！」

  「那……那大哥你一定要快點啊。好了兄弟們，咱們出發吧。」

  阿布無奈，只得跟周圍的手下先行出發。

  蔡義探頭看了一眼逐漸遠去的阿布等人，悄悄鬆了口氣。然後扭頭看向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的維克托，微微惱道：「又是這個表情，感覺什麼都瞞不過你一樣。我可聽說了，你當上了那什麼『珊瑚』新的幫派老大，這次是來談買賣的？」

  維克托點點頭：「不止生意，還有個消息。」

  蔡義心中一凜，招呼維克托等人進後廳談。

  從大廳側門穿過長長的懸空走廊便到了後廳，裡面富麗堂皇並且已經準備好了自助式酒宴。

  維克托放其他人去隨意逛逛吃點東西，自己則單獨與蔡義坐在二樓的水鶴堂里密談。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了，什麼消息值得讓你親自動身跑一趟。」蔡義給維克托斟了一杯米酒，這是花之國的特產。

  「花之國與薩伊布蘭姆王國之間準備要開戰了吧？」維克托抿了一口米酒，味道醇厚而綿長，與紅酒相比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感受。

  「你消息真靈通。別干黑道了，情報販子更有前途。」蔡義半夸半諷的說道，而知道對方性格的維克托也不以為意。

  「那你知道薩伊布蘭姆王國已經有渠道獲得大量武器了嗎？」維克托又喝了一口米酒，暗自決定帶幾瓶回去收藏起來。

  「什麼？真的嗎？消息可靠？」蔡義驚得手裡酒杯都拿不穩了。如果消息是真的，那本處於微妙平衡的兩國勝負就要一邊倒了。而以花之國作為大後盾的八寶水軍也落不了好！

  維克托笑了笑：「我也帶來了一些禮物，我想花之國國主一定不會嫌武器少的，對不對？」西海三個最大的黑幫『珊瑚』、『蘇萊曼家族』、『卡彭黑幫』原本把持著加起來總數超過30個的中小型城鎮，如今合併之後其底蘊不亞於一個小型王國，而為了這回的交易維克托足足提取了幫派1/2的武器存貨。

  「國主一定會為這些『禮物』付出合理的價碼。但是，我更想購買的是薩伊布蘭姆王國的武器渠道。」蔡義知道沒有白得的午餐，維克托之前爆出的那個消息算是定金，而現在，自己需要支付尾款了。

  「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我希望獲得一樣東西——武裝色霸氣的修煉方式。」維克托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拿在手中微微晃動。

  「好！」蔡義沒有猶豫就答應了。武裝色霸氣的修煉方式也就是在四大外海顯得稀有，到了偉大航道尤其新世界以後就基本是高手人均武裝色了。比起區區武裝色修煉方式，還是花之國的國運對自己、對八寶水軍更重要。

  「是來自偉大航路的JOKER。」維克托像講故事一樣不疾不徐地娓娓道來：「此人名為『海流氓』堂吉訶德·多弗拉明戈，率領著『堂吉訶德家族』——在北海白手起家的流氓團伙。掌控了北海的地下世界後他們於一年前進軍偉大航路，並迅速建立起了情報網絡和通往世界各地的軍火運輸線。薩伊布蘭姆王國便是其中一個顧客。過不了幾天，源源不斷的火槍利刃就會通過隱秘的運輸線輸送到薩伊布蘭姆王國，而花之國就會立刻處於劣勢。到時候……」

  維克托最後的話沒有說完，但蔡義一定會懂。

  蔡義鐵青著臉坐了好一會兒，忽然拿起酒杯一飲而盡。隨後他站起身走進裡屋，過了十多分鐘拿著一本有點古舊的記事本遞給維克托。

  「這就是我修煉武裝色霸氣的筆記本。我腦子笨，所以那些要點我都記在本上了。看完就燒了，沒問題吧？」

  維克托拿起筆記本隨意翻了翻，差點被蔡義的字丑哭了。他合上筆記，向蔡義鄭重地點了點頭：「請放心，我看完以後立刻就把這本筆記燒掉。」

  說完，維克托的手上打開一道拉鏈，拉鏈拉開后里面呈現出深邃無光的空間。他將筆記本放進拉鏈空間後又從中拿出一張西海海圖，在靠近顛倒山入海口的位置輕輕點了點：「聽說這裡偶爾會有陌生船隻出沒。至於其他的，我就什麼都不清楚了。」

  蔡義眼前一亮，趕緊在維克托手指點過的位置拿筷子沾了點辣椒油點了個圓點。沒辦法，暫時找不到筆。

  「多謝了我的好朋友！還沒嘗過我們花之國的特色菜吧？小的們，通知大廚們把拿手絕活都給我亮出來！！」蔡義珍重地收起地圖後高聲大笑起來。

  一場熱鬧非凡的花之國風格的大宴會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