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揚帆

  「嗚——」

  8月1日凌晨6：18分，在祭祀過海神之後，「金珍珠號」汽笛長鳴，揚帆出海了。長長的漁船如同一隻利箭划過海港，激起一道巨大的白色水線，那鮮艷的華國國旗在漁船最高處迎風飄揚。

  「啊，大海，你真他媽的大呀。」面對大海，初次出海的王彪詩性大發，然而他發出的感慨卻引起一陣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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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海呀，古往今來，不知道有多少寶藏埋藏在了你的心裡——」周小林就顯得有水平得多了，他吟的詩句得到了眾人的掌聲，只是接下來，周小林又來了一句，

  「現在，我來了。你的這些寶貝全都是老子的了。」

  頓時，大家噓聲一遍，王彪更是追著周小林打鬧，兩人如同剛出鳥籠的鳥兒一般，終於體會到了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的自由。

  說起來，王彪和周小林能夠出海，各自還有一段故事呢，這也是後來林凡才知道的。

  王家幾兄弟每個星期都要有一次聚餐，會將各家人全部聚集起來交流感情，同時也共同商討一些事情，促進整個家族的發展。

  前幾天聚會時，王彪偷偷找到了大伯王懷臣，請他幫忙說服父母讓他跟林凡一起出海，因為林凡買漁船的事情王懷臣是早就知道的。

  「這是好事呀，林凡這小子有好運，你是他兄弟應該多跟他在一起，這樣連帶著你們也會沾些好運的。既然你要跟他出海，這事大伯全力支持，不過你們要是找到了好寶貝，可得交給大伯幫你們處理喲。」王懷臣的目的還是非常明確的。

  「大伯，這是當然的。老四不是早就說過了嗎，他是信任你的，以後找到好寶貝肯定會交給你幫忙處理的。不過你可不能虧了他呀，畢竟他是我好兄弟。」

  「你小子，我又沒說什麼，你這就編排起大伯來了。你放心吧，只要林凡能夠經常找些寶貝交給我處理，自然能夠增加王氏珠寶的聲譽，這才是我需要的，怎麼會占你們小輩的便宜呢？」

  「那是，大伯說得對，我當然是相信你的。再說了，我們王家人做事情，向來有口皆碑的，尤其是大伯這樣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說出來的話那是一個唾沫一個釘，自然是不會作假的。」王彪嘻嘻笑著，給大伯戴上了高帽子。

  果然，聚餐的時候，王懷臣比較隨意地對兄弟王懷林說：「老三呀，彪子這小子還是有眼光的，這次我的拍賣會可多虧了他呀。」

  對於這次王氏珠寶與趙氏珠寶競爭獲得大勝的事情，王家幾兄弟還是知道的，但是對於細節卻了解得不多，所以聽到王懷臣稱讚起王彪，其他人都有了興趣。

  「大哥，彪子他一天到晚不干正事，能夠幫到你什麼忙？你可別淨給他說好話。」王彪的父親王懷林笑道。

  「我們也聽說了這次拍賣會的事情，趙氏珠寶好像虧得比較慘，不過到底有什麼內幕呀，彪子做出了什麼貢獻，能夠讓大哥這麼稱讚他？」二伯王懷高問道。

  「這次多虧了彪子，他有個大學同學叫林凡，放假的時候跑去漁船當臨時工，沒想到在海里找到了幾樣寶貝，其中有一顆直徑達到了22.36mm的金珍珠。彪子介紹他的同學把這些寶貝交給了我們王氏珠寶處理，我們才憑藉這顆極品金珍珠超過了趙氏珠寶。你們說，這是不是大功勞呀？」王懷臣笑著簡單地介紹了一翻情況。

  「嘿嘿，我那兄弟還送了我一顆金珍珠，我讓大伯幫忙加工成項鍊吊墜，給母親做生日禮物的。」

  王彪在旁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看到他父親似乎想說什麼，連忙笑著把林凡送他金珍珠的事情說了出來，果然他母親一聽立即高興了起來。

  「哎呀，兒子，你那同學也真是客氣，母親都老了，還戴什麼珍珠項鍊呀。不過，那真是個好孩子，改天你帶他到家裡來玩吧。」

  「咳咳，大哥，這個禮物應該不輕吧？他娘，你可是國家機關幹部，這麼貴重的項鍊你戴得出去嗎？」王懷林卻是若有所思地問道。

  「沒錯，這顆金珍珠要是出售給我們店裡，得要六十萬。如果是我們加工之後出售的話，至少得一百萬吧。

  不過老三，雖然說國家機關幹部不能奢侈腐化，但是這是小輩送的禮物，又不是貪污受賄，你也不用怕什麼。

  再說了，我們王家的人難道戴條幾十萬的珍珠項鍊也有人敢懷疑嗎？」王懷臣淡淡地說，倒也讓王懷林沒什麼話說了。

  「他爹，你放心吧，我還是有分寸的，平時肯定不會戴出去獻寶的。一般只有重要活動或者是朋友聚會的時候，戴戴應該不妨事的。」王彪的母親立即表態。

  「嗯，雖然說我們王家不在乎別人說什麼，但是也要注意形象，你明白分寸就行了。」王懷林倒也沒有糾纏這事。

  「對於，說起彪子那同學可不簡單，他在我這裡拍賣得到幾百萬，你們知道這小伙子怎麼花錢的嗎？」王懷臣立即又拋出了一個話題。

  「我聽彪子說起過林凡這孩子，家裡是老區山裡的，條件不太好，他應該是把錢拿回家去蓋房去了吧？」王懷林有些不肯定地說。

  「我看不會，雖然這孩子是大山裡面出來的，但是在外面讀了幾年大學了，應該思想比較靈活了。我估計他會買房買鋪什麼的，畢竟這些才是固定資產嘛，而且還會不斷升值的。」二伯王懷高想了想說。

  「你們肯定想不到吧，林凡把錢用來買了一條漁船，加上修理費花了五六百萬，這個魄力就連我也沒有想到呢。」王懷臣感嘆地說，果然其他人都驚訝不已。

  「你們是不知道，我那兄弟可說了，大海裡面各種各樣的寶貝數不勝數，要是運氣好尋到一兩樣，就可能值幾百上千萬，半輩子都不愁吃穿了。即使不說海底的寶貝，就是捕撈到一些珍貴的魚類，可能十天半個月就能夠掙個幾十上百萬了。」王彪連忙興奮地對大家說。

  「所以呀，彪子想跟他同學一起出海去玩幾天，我看這是好事嘛。男子漢大丈夫，哪個沒有征服高山大海的欲望，不經歷風浪怎麼見得了彩虹。老三，你們沒什麼意見吧？」王懷臣似乎不經意地提起了這事，果然王懷林不好拒絕，倒是王彪的母親有些擔心。

  「這齣海安全嗎？前段時間不是有那個什麼颱風，聽說有不少漁船都失蹤了呢。」

  「媽，你放心吧，颱風一年才那麼幾次，哪有這麼容易碰到的。我可是聽林凡說海里各種珍珠不少，還想著多撿些回來給你串一條全珍珠的項鍊呢。」王彪立即對母親說，果然母親聽得眼前一亮，就沒有說什麼了。

  「去見見世面也好，不過要注意安全。」王懷林也只是淡淡地說了兩句。

  「放心吧，老三，現在的漁船基本上都是自動化的，出海也不像以前那麼辛苦了。說不定呀，過半個月彪子回來，撿上幾樣寶貝就掙個幾十上百萬呢。」王懷臣打消了眾人最後的擔心，讓王彪順利地得到了父母的同意。

  而周小林那邊似乎就容易了一些，因為這段時間他父親周德義正在煩惱之中呢，原因在於他的海鮮批發生意受到了影響，進貨渠道被方家搶走了一條，加上另一條渠道遇上颱風影響供貨量大減，所以批發市場快要缺貨了。

  當周小林回家說起自己的兄弟買了一條漁船，自己準備跟兄弟一起出海捕撈時，他父親周德義是雙手贊成，當然也交給了他一個任務，讓他儘量將同學的貨拉回家來。

  「兒子，你放心，既然是你的兄弟，只要你開口，他應該會幫咱們的。而且我們也會給他公道的價格，絕不會打壓的，這樣他也能夠多賺些錢，畢竟他也是要找買家的，對吧。」當然，周德義還是給兒子保證了，不會虧待林凡，周小林才答應了下來。

  金珍珠號離開東州漁港後，立即以最快速度駛向大海，不久之後除了頭頂上的藍天白雲之外，周圍一眼望去全都是海水了。

  而這時，王彪與周小林也像林凡第一次出海一樣，開始暈船了，吐得昏天暗地的，隨後進艙休息去了，相信等到適應期過了，他們又會生龍活虎起來。

  林凡站在船頭前方，對於自己的漁船第一次出海充滿了信心。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就在海面之下，一號護衛飛行器和一號武裝飛行器、一號工程飛行器，都在周圍方圓十公里內暗中保護著他。

  而且，這些飛行器上面有更先進的探測設備，無論是海底存在的寶貝，還是周圍活動的魚群，都離不開三個飛行器的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