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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真相揭開……

2024-05-25 07:48:19 作者: 唐玲瓏

  回到家,蕭誠燒了熱水,如往常一樣舀到桶里,提到洗澡間。

  沖了些涼水,探過是白露常用的溫度,才叫白露出來洗澡。

  白露洗完澡,蕭誠洗澡。

  去了一趟醫院,孩子的事已經很明顯,白露再看到蕭誠洗衣服,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他沒必要再為了孩子這樣做。

  「我來洗吧。」白露走到水井邊,洗衣盆前,想接過洗衣服的活。

  蕭誠卻頭也未抬,繼續搓衣服,淡淡開口:「你回去睡覺。」

  聲線平平,沒有任何情緒。

  種姜蔥蒜的破缸里,小蟋蟀歡快叫聲響起,螢火蟲也撲閃著翅膀,在院子裡飛來飛去,似要用歡喜打破夜的平靜。

  

  消失的月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了,銀白色光輝灑下男人高大孤冷的背影,他坐在小板凳上,動作嫻熟搓衣服,聲音像機器一樣冰冷間隔有規律。

  白露蹲下,手伸向洗衣盆,想洗自己的衣服,卻被男人拂開。

  冷聲開口:「說了回去睡覺。」

  蕭誠帶人去收帳,發號施令慣了,不喜歡有人忤逆他。

  一而再再而三更是找死。

  白露知道的,沒再執著,默默收回手,起身,穿過院子走回主屋。

  回房,拉開木桌最右邊的抽屜,把這段時間賺的錢,全部拿出來。

  數清楚,在桌上放好。

  原身在原生家庭不受寵,穿的都是舊衣服,也沒帶多少過來。

  白露過來後只忙著賺錢,也沒心思去買新衣服,收拾出來只有一布袋。

  再裝上林錦凡給的書和卷子,布袋微微鼓起,倒沒有任何東西外漏。

  布袋不大不小,有一條長長的粗布肩帶縫在兩端,只能單肩背。

  糖炒栗子收購和銷售的記錄本,白露也整理了出來,放在桌上壓著錢。

  所有東西收拾好後,白露拿著布袋到床邊木椅坐下,布袋放在腳下。

  事情總要說清楚,不辭而別之詞,不在白露刻在骨子裡的家規禮教里。

  回來一路無話,以及,剛才在院子裡……白露能察覺到蕭誠在生氣,是生氣她和李雪蘭用假孕,騙了他三萬塊吧,氣她知道事實,卻一直沒坦白吧。

  終是她理虧,誰讓她接了這身體,因果是好是壞,都得承擔。

  蕭誠要怎麼報復,或放過,最好最壞的結果,白露都已做好心理準備。

  白露坐在木椅上,自然而然恢復習以為常的端正坐姿,上身挺直,雙肩平正,雙膝併攏,小腿垂直於地面,雙臂自然彎曲,兩手交叉疊放在雙腿中部。

  沉默等待。

  蕭誠今晚洗衣服,比往常慢了很久,很久,很久才回來。

  回來就看到面帶微笑的白露,端坐在床邊木椅上,是他無論去城裡,還是市里富貴人家收債,都從未見過的坐姿,那粗布麻衣也擋不住區別於常人,與眾不同的氣質,也從未在別人身上見過。

  她的微笑很標準,不是甜笑。

  她的坐姿,端莊優雅,從前的白露從未有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她起身走向木桌,步姿大方得體,手拿本子和錢的動作,張弛有度。

  來到他面前,與他對視,乾淨清澈的雙眼,沒有絲毫膽怯懦弱。

  連開口說話的聲音,都沒有了往日那般,高低起伏的靈動語調。

  而是,平平靜靜:「這段時間賣糖炒栗子的錢,都在這裡了,一共6080塊。第一天賣糖炒栗子時,你放在桌邊的一百塊錢,也在裡面,最上面那張。」

  「王翠花,余富貴和溫秀雲,現在都是賣三天糖炒栗子結一次帳。最後一次是前天,昨天和今天的帳沒結,數目都已經記在本子上。誰拿了多少斤栗子,能賣多少錢,全都清清楚楚。」

  「你昨天去蕭家村收購的板栗,一共九千三百五十斤,花了1870塊。沒做的板栗價值1870塊加上已賣出的糖炒栗子淨利潤6080塊現金,價值總共7950。」

  本子和錢,被纖細白皙的雙手送到面前,蕭誠沒接,看都沒看一眼。

  幽深沉暗的雙眸定定看著白露。

  白露心靜如水,面色如常,繼續說:「剛才去醫院檢查,女醫生跟你說的那些話,想必你已能聯想到,懷孕是不會來月事的,我,確實沒有懷孕。」

  蕭誠臉色沒有絲毫變化,沉靜淡漠,深眸直視白露,似在等她繼續。

  醉酒夜的記憶,在原身腦海里,保存得很完整,全程經過,白露都已看過,對事情真相一清二楚,瞭然於心。

  不緊不慢開口:「那天晚上,我喝醉酒,腦子昏昏沉沉,本來要去上洗手間,進錯了你的房間,我去上完洗手間出來,看到房間裡有床,就去睡了。」

  她的語氣很自然,坦坦蕩蕩,仿佛在說自己的事,自己親身經歷過一樣。

  蕭誠深眸微斂。

  腦海里閃過零碎片段。

  那天晚上,他和羅十六,蕭大壯,王浩,去城裡一家歌舞廳收帳。

  歌舞廳資金周轉不過來,老闆洪萬福請求他寬限一個星期,他同意了。

  洪萬福請他們在歌舞廳吃飯,唱歌,喝酒……還給他們開了包廂睡覺。

  白酒、紅酒、洋酒、威士忌……歌舞廳里稍微上點檔次的酒,洪萬福全都上了一輪,喝完一輪又一輪……他醉了。

  被羅十六和蕭大壯扶去房間,脫掉鞋子,躺在床上,蓋上被子。

  羅十六和蕭大壯就各回各房了。

  沒過多久,房間有開門聲響起,燈沒亮,有跌跌撞撞的腳步聲進來。

  他以為是羅十六,蕭大壯,忘記拿什麼東西回來拿,就沒管。

  醉酒腦子裡,全都是亂七八糟的酒水,壓得他無法思考,癱在床上的沉重手腳,也不聽使喚,想起來都起不了。

  恍惚間,略顯拖沓的凌亂腳步聲,磕磕絆絆朝床邊走來。

  隨後,床上倒下來一團黑影。

  他強撐著僅存的最後一分意識,喊了聲羅十六,黑影動了動。

  卻沒出聲回應,他又喊了聲蕭大壯,黑影又動了動,依舊沒有回應聲。

  他想睜開眼,沉重眼皮卻怎麼也撐不上去,鼻間都是濃烈的酒味,不管是他這邊,還是床的另一邊,都一樣。

  聞不到任何熟悉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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