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清風知夏(愛你)
2024-05-25 06:12:37
作者: 公子無奇
這兩個數字在溫知夏的腦海中交替閃現,各種運算法則浮現在眼前,最終變成了一道減法公式,得出了一個結論。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一言不合就開車,連清風做得出來,卻不代表她能聽得下去。
「知夏,你知不知道火爐會使人臉孔變的慘白,但即使人在火爐旁邊也很可能被凍死,如果有人不理他的話。」
言外之意就是,他被冷落了。
「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能說會道了?」溫知夏挑眉輕笑。
「你不喜歡?」
要是她不喜歡自己這樣,他當然也可以變的笨嘴拙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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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存在就是為了給她喜歡的。
而為了讓她喜歡,他可以把自己變成各種各樣的類型。
可攻可受、可萌可冷……
只有她想不到,沒有他做不到。
看出了他眼中的認真,溫知夏搖了搖頭,那顆心一如既往的對他柔軟,「沒有不喜歡。」
雙重否定表示肯定,理順這個語法關係,連二少眸光微亮,決定再接再厲,「知夏,你知道剛剛在家裡的時候我在想什麼嗎?」
「想什麼?」
「如果你真的討厭我討厭到讓我走,那我接下來的人生會很無趣。」
「比如?」她有點好奇。
會有多無趣?
「明明長著眼睛,但是卻不能時時見到你,那還不如讓它瞎了……耳朵也是一樣,聽不到你的聲音,還是直接聾了比較好,不過只有一點不能動……」
「哪一點?」
他望著她,清潤的眸光漸漸變的幽深而專注,「這顆心絕對不能死去,因為我還要留著它每天去想你。」
「……油嘴滑舌。」她輕言拆穿,卻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上揚的嘴角。
「你喜歡我的油嘴滑舌,我知道。」
「誰說的?」
得意的一笑,連清風像是得知了什麼了不得的秘密似的,「我的彬彬有禮起初並沒有使你動心,而後來我的言行舉止已經稱不上是一位紳士了,可是,你喜歡我的唐突無禮。」
「……」
默默的看著他沉浸在自我分析中,溫知夏沒有反駁他。
她想,她大概是喜歡他這股偶爾「蠢萌」的勁兒。
*
因為連家父子倆或真或假的斷絕了父子關係,於是連清風徹底變成了無家可歸的人,不過他並沒有住在溫家。
雖然在面對溫知夏的時候他很任性,但關係到她父母,他就變的再正常不過了。
換位思考,如果將來他和知夏有了女兒,他也不可能把自己的寶貝姑娘嫁給一個「瘋子」。
所以,他只能在知夏一個人面前「瘋」。
在溫家父母面前,他不僅不能瘋,還要表現的再正常不過。
之前抱著溫知夏哭鼻子,只是為了讓他們看到他的誠心和決意而已,確定她不會離開他之後,就是他拼命往回找補自己形象的時候了。
首先就是,他就得從溫家搬出去住。
但是他又不願意距離溫知夏太遠,他得確保自己想見就能見到她,還得能偶爾出現在溫母面前刷一刷好感度。
於是,當天他就搬進了溫家的那個小區。
和溫知夏家裡隔著幾棟樓的距離,這個地理位置他是經過周密計劃的。
依照他對溫母的了解,那是一位和知夏一樣溫柔心軟的女士,和他媽媽差不多,所以只要他稍微裝裝可憐,就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對方的同情心,從而得到來她家「蹭飯」的特權。
吃過飯後,他可以借著飯後消食的理由拉著知夏出去陪他散步,讓知夏送他回家。
然後,他再送她回家。
一來一回的路上,他們就會多出很多相處的時間。
大概構想了一下,連清風覺得他要搞定溫母只需要一周就夠了。
由於之前她對自己的印象就不錯,這次的事情最多讓她覺得自己有點荒唐,愛的很執拗而已,問題並不嚴重。
相反的,倒是未來的岳父,似乎對他頗有微詞。
仔細研究了很久,連清風決定冷處理。
不會刻意討好,也不會刻意冷落。
所謂打蛇打七寸,對於溫瑾來講,溫知夏和夏汀挽就是他的「七寸」。
而前一個喜歡連清風,後一個樂見其成,他要是有什麼反對之語的話,就意味著同時令兩個女人難過,這是他萬萬不會做的事情。
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所以連清風並沒有刻意做什麼。
表現的恰到好處。
他很清楚,只要他有行動,溫父就一定會雞蛋裡挑骨頭,所以最安全的辦法就是不作為。
哄好了媳婦和丈母娘比什麼都強,岳父神馬的,那都不重要。
說起來,也是溫瑾的性格被連清風拿捏住了。
他料定了這位岳父不像他和他爹那麼做事不擇手段,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所以他並沒有太擔心對方的態度影響到他和溫知夏的感情發展。
不得不說的是,還真被他給猜中了。
溫瑾心裡即便再是不願意,可看著老婆每天那麼熱情的招待連清風,自己女兒也是笑意盈盈的樣子,終究還是將心裡的話壓了下去。
值得一提的是,有一天他把連清風約了出去。
夏汀挽和溫知夏以為他們去的是咖啡廳或者畫廊之類的比較文藝安靜的地方,卻沒有想到這兩人去的是靶場。
回來的時候天都黑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知夏的錯覺,她總覺得連清風看她爸爸的眼神怪怪的。
當晚她送他回家的時候,就好奇問了一句,「爸爸今天都和你聊了什麼?」
「讓我好好照顧你。」
「沒了?!」
就這個話題,聊了一整個下午?
「還有……」連清風沉吟了一下,神色未變,「伯父說我要是敢對你不好,他就一槍把我斃了。」
「……」
溫知夏嚴重懷疑,他在刻意抹黑她爸爸。
「不可能!」她根本不信,「我爸爸才不會說這樣的話,他很溫柔的。」
聞言,連清風嘴角微抽。
溫柔……嗎?
連發十幾槍,槍槍正中靶心,這能叫溫柔?!
對視上溫知夏乾淨清澈的眸光,連清風昧著良心點了點頭,「嗯,是我冤枉岳父了,我剛才說的都是逗你玩的。」
這是他這一生說的最違心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