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揣了個球在肚裡

  柳玉旋將軍府吃了午膳借著消食的機會，在將軍府的院子裡看似沒有目的地走著。

  看著毫無章法可言，其實是在給將軍府重新布陣。

  柳妙雪本來是陪著她的，看柳玉旋到底要搞什麼鬼，走得累死了，才發現這傻子還真的就是在瞎玩。

  柳玉旋看著那遠去的背影，嘴角揚起邪魅的一笑。

  來將軍府的目的已經達到，葛雨蕙應該是要狗急跳牆了應該會有所動作。

  就是怕她安靜，就是讓她慌起來，才會慌不擇路。

  就等著毀滅吧。

  柳玉旋轉悠的差不多了，看到柳暉朝著自己走來了。

  「爹，我想去看看娘。」柳玉旋眼神清澈地看著柳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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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暉很是意外，這孩子應該是想娘了，他的心裡很是愧疚。

  柳暉高大的個子，臉上有些落寞，慈愛地摸了摸女兒的頭頂。

  「好，爹這就帶你去。」

  柳暉讓手下備了馬車，牽著柳玉旋朝著外面走去。

  柳玉旋很是乖巧的走在父親的身邊，柳暉心中對這個女兒的虧欠是更深了，也想起了故人。

  馬車很快來到了城外不遠的一片山，這裡山清水秀，有一條寬敞平整的道路可以一直通向山頂。

  這裡是官家規定的墓地，根據身份地位，每個家族所指派的位置是不一樣的。

  柳暉建功立業，功勳顯赫，所得的位置自然是好的。

  柳玉旋看著柳暉親自將貢品一一擺好。

  「素雲，我帶著女兒來看你了。」柳暉紅了雙眼，看著孤墳更是悲從中來。

  柳玉旋走到墳前，看著修整整齊，打掃很乾淨的墳地也是心中感慨。

  看來柳暉對自己這位夫人真的是情深義重。

  柳玉旋走過去，雙膝跪地，恭敬地磕了三個頭，上香。

  這是原主應該做的，既然她占據了這具身子，也應該磕這個頭。

  「旋兒怎麼今天想到要來看娘了，都怪爹沒有保護好你娘，更是沒有保護好你。」柳暉看著近在咫尺的女兒，老淚縱橫。

  柳玉旋從沒看過如此傷心的柳暉，有遺憾、有愧疚。她就靜靜地陪在旁邊，柳玉旋

  「爹爹，這裡面是真的埋葬真的是我娘嗎？」柳玉旋看著前面發呆，冷不丁地來一句。

  柳暉一愣，沒想到兒會突然這麼問。他默默地點頭，「沒錯，這裡面埋的就是你娘。」

  柳玉旋深吸一口氣，仿佛在平復內心的激動，「那娘她到底是怎麼死的？」

  柳暉的思緒飄遠。

  「你娘在生你後不久突然得了一場重病，時間太快，突然就撒手人寰了。那時候我還在趕回來的路上，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娘就已經走了。」柳暉很是痛苦。

  斯人已逝，音容還深刻在心裡，並沒有隨著時間的過去而消失，卻是越來越清晰。

  柳暉嘆息著看了看天色：「旋兒，我們先回去，爹先送你回秦王府。」

  「爹，柳妙雪當年是不是早產兒？」在回去馬車上，柳玉旋問道。

  「旋兒，你怎麼問這個？」柳暉看著今天有些奇怪的女兒。

  讓他驚喜的是女兒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頭腦也是越發清明了。

  「沒什麼，就是最近看著妙雪妹妹病了這麼久，我聽王府的府醫說早產兒身子是會弱些，就是所說的先天不足！」柳玉旋隨口胡謅。

  柳暉認真地回憶著當年的往事，當年與葛雨蕙成親，純屬是一場意外。

  稀里糊塗的就直接睡到了一起，只得對人家負責。

  「當年好像說的是早產，但是生出來之後你祖母好像倒是說過，妙雪雖然是早產了些，但是長得卻是像足月的孩子。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記不清楚了。」

  柳暉邊回憶，時間有些久遠，有許多事情已經遺忘了。

  「爹爹，我也就隨便問問罷了，不用為此傷神。」柳玉旋忙轉移了話題。

  看著老父親傷神，血脈相連，她的心裡也不好受。

  這一天下來，柳玉旋理清了很多思路。

  柳暉將柳玉旋送到秦王府，便回去了。

  柳玉旋迴到院子裡的時候發現蓉嬤嬤已經也回到了秦王府。

  「姑娘怎麼回來這麼晚？」蓉嬤嬤很是關心的問道。

  「我和爹爹去看了娘親，就到這個時候了。」柳玉旋的興致不是很高，似是在思索著什麼問題。

  蓉嬤嬤就當是她累了，還有想到娘親就傷心了的緣故。

  「姑娘，切莫傷懷，夫人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姑娘平安順遂，一切都是好起來的。」蓉嬤嬤給柳玉旋遞了一杯水，又遞了一個乾淨的濕帕子。

  「嬤嬤，你真好。你能與我講講我娘親嗎？」柳玉旋很是認真的看著蓉嬤嬤。

  蓉嬤嬤看著恢復正常的柳玉旋一臉欣慰，心裡很是感慨。

  姑娘這兩天談吐得體，絲毫看不出心智與旁人有何不同。

  一定是夫人在天之靈保佑著自己可憐的女兒。

  蓉嬤嬤被柳玉旋這一問也想起了曾經的最是和善的夫人。

  「夫人長得很美，初次見面到時候，夫人一襲白裙，真的就如那仙女下凡一般，少爺年輕時候意氣風發，上戰場的時候受傷了，九死一生，是被夫人所救。」

  「夫人後來還救了老奴一命，夫人對下人都很和善。後來將軍為了負責將柳夫人娶進門來，夫人雖然很是傷心，但是也沒虧待葛夫人......」

  柳玉旋聽著蓉嬤嬤想到哪就是哪，因為過去太久很多事情也沒人記起。

  「後來，夫人還救過我。那是一個嚴冬，我因為別冤枉成困在雪地里，幾乎要凍死。是夫人救了我，給我溫暖的毛毯和食物。還救過老奴的家人，夫人真的是個好人，可惜啊，好人不長命，好到連老天爺都想收了去。」

  蓉嬤嬤想到曾經，潸然淚下。

  「姑娘，是老奴失態了。你先休息下，等會老奴將飯菜端過來。」蓉嬤嬤看著有些疲憊的柳玉旋。

  柳玉旋還在發著呆，想著柳妙雪的肚子裡已經揣著個球在肚子裡了，就是不知道是太子的還是那群半死不活的奸細的？

  這孩子已經一月有餘，很期待生出來的孩子到底是像誰？柳妙雪，是不是很驚喜，希望開出的盲盒不會讓人失望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