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言情小說> 盛寵罪女> 第126章 綠茶附體

第126章 綠茶附體

2024-05-25 04:30:50 作者: 陳津州

  並且如果沈正洵的確是當年奪嫡失敗的三皇子,那恐怕他的報復早在她還沒出生時就已在準備。

  或許他早就利用陸晉德痴信陰陽玄學來接近,從暗中兩人聯手,一個為權一個為仇。

  那奕元在中充當什麼角色呢,他當初究竟是無意相遇還是別有用心的接近。

  算了,他應該沒那個腦子。

  回神她卻微微鬆了口氣,如果沈正洵真是奕元的師父,那想來奕元現在應該無恙。

  忽然,馬車帘子掀開,秦元承搓著通紅的手上了馬車。

  他冷到打抖地撿起她的披風蓋在身上,在她身邊蜷縮坐成一團竟有幾分乖巧的可愛。

  「姐姐,我發現咱爹少了塊腿骨。」

  

  陳庭州不爽地瞪著他,「咱爹?」

  「那不然叫什麼,前朝皇帝?姐姐的父王?拗口死了,反正我都認她做我姐姐了,再認個乾爹不過分吧。姐姐,你說呢。」

  「別理他,你繼續說。」

  見他凍到嘴唇發紫,沈宴卿細心地幫他反覆掖好披風沒有圍到的地方,絲毫沒有發覺陳庭州那近乎能殺人的眼神。

  「我仔細看了那些屍體,每一具都骨骼完整,更誇張的是連裡衣都穿得平順。唯獨咱爹少了塊腿骨,我記得不錯的話爹生前應該是雙腿健全,既然死後取骨想必也是拿來對付你了。」

  陳庭州遲疑地開口:「墨琅簫?我記得你向我說過,簫的聲音變了。」

  沈宴卿的思緒有些凝滯,「你是說那簫可能...」

  「姐姐,到時候拿來給我看看,骨質和玉質不算太難分辨。」

  沈宴卿嘆了口氣,「想靠這些小把戲擊垮我嗎,未免把我想得太脆弱了。」

  「咳...」

  秦元承小心地戳了戳沈宴卿的手肘,羞怯地小聲道:「姐姐,剛剛上山我好像弄傷了後背,可以幫我檢查一下傷勢嗎。」

  「喂,你要死啊。」

  陳庭州不耐煩地抬腳踢在他小腿上。

  秦元承身形不穩地重重摔在沈宴卿身上,他臉色蒼白地捂著小腿,轉頭卻是對沈宴卿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

  「對不起,剛才弄疼姐姐了。」

  陳庭州氣到失笑,「呵...男女授受不親,還是讓我看看你傷得怎麼樣。」

  秦元承脫下外衣,他忽然慌亂地眨了眨眼,「太子哥哥,我後背癢,能幫我抓抓嗎。」

  「好啊——」

  陳庭州朝手上哈了口氣,旋即毫不留情地下了死手。

  即便隔著半透的裡衣,都能看清後背上血淋淋的抓痕。

  「啊~」

  秦元承痛苦地跪坐在地,散亂的髮絲遮擋著他身前若隱若現的線條。他眼下一片紅暈,眼底還泛著水盈盈的淚光,薄唇微張他大口喘著粗氣。

  火辣辣痛感讓他仿佛支撐不住的癱軟了身子,下一刻他軟綿綿倒在了沈宴卿懷中。

  他無力地依偎在她腿上,微微發顫的身子在血色和肉色的交織下竟顯得格外誘人。

  「姐姐,我好痛。」

  「陳庭州,你瘋了是不是。」

  「我為我娘子趕走流氓有什麼錯。」

  沈宴卿冷眼盯著他,他不情不願地悶聲道歉:「我錯了。」

  「下去。」

  「哦...」

  站在馬車外面,陳庭州後知後覺地摸了把後腦勺。

  「這好像是我的馬車。」

  一直守在外面的白軒引著陳庭州上了另一輛馬車,幾人打道回府的途中,只有陳庭州眼巴巴趴在窗邊看著旁邊的馬車。

  「過於百依百順不會讓沈大人動心,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也是最容易被拋棄。」

  聽見白軒沒頭沒腦來了這樣一句話,陳庭州皺著眉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意思。」

  「是卑職多嘴了。」

  白軒點到為止,他偷眼瞧著陷入沉思的陳庭州,一時間沒忍住暗中竊笑。

  真好,又守護了一對的感情。

  回到衙內,沈宴卿順手接過白軒遞來的冊子翻看了幾頁。

  「沈大人,秦公子預留的銀子綽綽有餘,您看剩下的是否要還給秦公子。」

  「不必了,往後重建房屋另購糧食都要花銀子。」

  「對了庭州...人呢。」

  沈宴卿疑惑地看了一圈,方才還跟在她身後的陳庭州現在竟然在她百米開外的長椅上。

  「你跑那麼遠做什麼,我有事問你。」

  「你、說、什、麼,我聽不清。」

  「……」

  沈宴卿清了清嗓,「你過來。」

  「哦,不去。」

  聞言白軒簡直眼前一黑,他說的哪裡是這個意思。他是讓陳庭州偶爾變強勢一些,而不是倒反天罡變犟種啊。

  沈宴卿懶得理他,煩悶地嘆息一聲,「朝廷的官兵遲遲不來,這山匪何時能除。不過這山匪最近是不是太消停了,連個打探他們內部消息的機會都沒有。」

  正說著,回來幾個身受重傷的捕快。

  「啟稟沈大人,山匪又在搶姑娘,我們幾個實在打不過。」

  沈宴卿想起了深巷時也同樣出現過幾個山匪,那山匪搶姑娘到底是洩慾還是用來做原料。而且秦元承當時說過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和陸容景有關係,那串聯起來豈不是山匪也是陸容景的人。

  慢著,先前白軒說過山匪出現的時機是兩個月前,那正是她從陸家逃出來的日子。

  難道他早早就布了局嗎,這個陸容景到底要做什麼。

  「我看我們不如硬攻,一把火燒了那個破寨子。」

  白軒握拳砸在了剛剛說話的捕快頭上,「失蹤的百姓還在山寨,更何況火攻若是牽連到整座山,萬一火勢蔓延到城中,你十條命都不夠謝罪的。」

  沈宴卿點了點頭,「還是要先把人救出來,既然強攻上不去山頭,那就裝作百姓被抓進去。一來是打探消息摸清地形,二來若是能順手救出人質,那後面剿匪我們顧慮又能少了一分。」

  「沈大人是想親身入寨?但那裡都是堪比吃人的傢伙,你不會武功如今還腿腳不便,這不明擺著送死。」

  沈宴卿思索半晌,若有所思的目光忽然落在剛從臥房換了衣服出來的秦元承身上。

  「你說他穿上羅裙戴上珠釵...」

  秦元承捂著肩胛走到了她的近前,他虛弱地倚靠在她的身上哀怨道:「看來我的存在讓太子哥哥誤會了,話說姐姐你怎麼不幫我解釋清楚。」

  「姐姐你平常多和太子哥哥說點我的好話,省得他因我大動肝火而傷了咱們的和氣。」

  白軒偷偷抹了一把冷汗,感受著來自不遠處瞬間暴增的殺意,他悻悻地招呼幾個捕快先行退去。

  沈大人,你自求多福吧。


關閉